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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后续

东门西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无恙一番姿态,表明自己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子!她冷眸看向王氏。别人听不出来,王氏不可能听不出来!她这一番话,就是告诉王氏,别忘了自己的来时路!想当初,安无恙救下黎怀仁时,他忠勇侯府满门十余人,似乞丐一般又臭又脏挤在一处。眼前这个所谓的候门主母,当时更是衣衫不整,被几个混账撕扯得险些受辱。是安无恙出面将那些图谋不轨之人赶走,又将侯府十几口人接回来安置。凡此种种,原先安无恙为了照顾他们的自尊,隐忍不提。不想她们却越发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如今安无恙已经清醒,自是不会再将王氏捧得那么高!“你这是什么做派?竟敢在我面前拿腔作调了?”王氏旋即恼怒,一只手指着安无恙,手指轻颤,似气的狠了!“怀仁,你看她这般姿态,还有个做儿媳的样子吗?”“要我说,...

主角:安无恙黎怀仁   更新:2025-02-27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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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无恙黎怀仁的其他类型小说《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后续》,由网络作家“东门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无恙一番姿态,表明自己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子!她冷眸看向王氏。别人听不出来,王氏不可能听不出来!她这一番话,就是告诉王氏,别忘了自己的来时路!想当初,安无恙救下黎怀仁时,他忠勇侯府满门十余人,似乞丐一般又臭又脏挤在一处。眼前这个所谓的候门主母,当时更是衣衫不整,被几个混账撕扯得险些受辱。是安无恙出面将那些图谋不轨之人赶走,又将侯府十几口人接回来安置。凡此种种,原先安无恙为了照顾他们的自尊,隐忍不提。不想她们却越发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如今安无恙已经清醒,自是不会再将王氏捧得那么高!“你这是什么做派?竟敢在我面前拿腔作调了?”王氏旋即恼怒,一只手指着安无恙,手指轻颤,似气的狠了!“怀仁,你看她这般姿态,还有个做儿媳的样子吗?”“要我说,...

《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后续》精彩片段

安无恙一番姿态,表明自己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子!
她冷眸看向王氏。别人听不出来,王氏不可能听不出来!
她这一番话,就是告诉王氏,别忘了自己的来时路!
想当初,安无恙救下黎怀仁时,他忠勇侯府满门十余人,似乞丐一般又臭又脏挤在一处。
眼前这个所谓的候门主母,当时更是衣衫不整,被几个混账撕扯得险些受辱。
是安无恙出面将那些图谋不轨之人赶走,又将侯府十几口人接回来安置。
凡此种种,原先安无恙为了照顾他们的自尊,隐忍不提。
不想她们却越发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如今安无恙已经清醒,自是不会再将王氏捧得那么高!
“你这是什么做派?竟敢在我面前拿腔作调了?”
王氏旋即恼怒,一只手指着安无恙,手指轻颤,似气的狠了!
“怀仁,你看她这般姿态,还有个做儿媳的样子吗?”
“要我说,她这样子的,便是连做妾都是抬举她了!”
王氏急着朝黎怀仁告状。
安无恙自不会再惯着他们。
“我是不配做你们家的妾,你们这一家子恩将仇报的害虫,别忘了当初是怎么求着要娶我的!”
“这么多年我伺候你们尽心尽力,你们不知感恩,反而将我比作下人!”
“早知如此,就应该任由那群乞丐,将你们全数祸害了去!”
安无恙高声呵斥,双眸似染血的刀剑,直戳中王氏的内心。
似是有不堪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中,王氏整个人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
而今安无恙竟然当众将她的脸皮撕开,她面色煞白,脸上登时闪现恨意。
“安无恙,你住口!”黎怀仁旋即震怒。
他似想到了什么,神色间的厌恶愈发明显。
“安无恙,你跪下给母亲赔罪!”
“你这般不孝的孽障,谁允许你这么和我母亲说话的?”
眼见着黎怀仁恼羞成怒,他一步步朝着安无恙逼近,脸色难看的骇人。
便是这个功夫,洛轻帆悄悄抱起黎恩,轻声哄了几句,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安无恙面上嘲讽之意更甚,她逼视着黎怀仁。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黎怀仁双眸饱含震怒,只恨不得当场对安无恙动手。
“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你的夫君!”
“就凭你为妇不贤,为娘不慈,就凭你是个差劲的女人,本不配做我黎怀仁的妻子!”
啪!
安无恙索性一巴掌打在黎怀仁的脸上。
他一个吃软饭的,全家都靠安无恙养着,这些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你......”
突入而来的变化,让黎怀仁有些许怔愣。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素来温顺老实的安无恙,怎么敢动手打人?
王氏率先受不住:“反了,真是反了!怀仁,你休了她!快点休了她!”
安无恙姿态傲然,旋即又是一声冷笑,:“休我,想得美!我们这就去官府过文书,这些年你们将吃我的用我的都吐出来,我们照规矩和离!”
“要是给不起,就算你们回了京城,大不了我上京告御状,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她这番话是为了震慑他们,毕竟再过几天就要回宫,安无恙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麻烦,留下一句话,安无恙冷哼着离开院子。
在安无恙走后,王氏浑身颤抖,双眸瞪得豆大,一根手指死死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厉声道:“反了!真是反了!”
一旁的使唤婆子忙给王氏顺气,连带着哭喊几声“造孽!”
......
安无恙径直回了房间,室内空荡荡。
安无恙脑海中浮现起新婚夜,黎怀仁一身喜服,羞涩地同她饮交杯酒的模样,那天夜里,他承诺往后定会让安无恙享荣华富贵。
后来,黎恩也是在这个房间内出生,她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小肉团子,乖巧可爱地依偎在娘亲怀抱里......
回忆充斥脑海,使得安无恙头痛欲裂。
安无恙旋即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回忆赶出脑海。
而今那对父子已经烂透,安无恙绝不会再有一丝侥幸。
这个曾经被安无恙视作温暖港湾居所,现如今已经在那对父子那里一文不值。
既然如此,他们便不配再拥有任何她的好!
安无恙立即开始整理房内的东西,将几件黎怀仁送给她的玩意儿整理出来,扔掉。
无用的东西,她绝不会再多看一眼!

安无恙冷然提醒一句,近乎是一瞬间,黎怀仁收回手,似心虚一般往洛轻帆的方向瞟去。
他神色沉沉,抬眸看安无恙时,隐隐含着埋怨之色。
“仁哥哥,你和无恙姐姐在做什么?”
洛轻帆面上闪过一丝狐疑,很快便掩饰好,轻笑着走过来,站在黎怀仁身侧。
但见她笑意盈盈,面上略带一丝揶揄,一双如水的眸子迅速眨了几下,看上去调皮中略有一丝娇俏。
黎怀仁脸色越发难看,神色间再次挂上厌弃,扫了安无恙一眼,便柔声对洛轻帆道:“你莫多想,我不过是回来同她嘱咐几句罢了!”
说完,黎怀仁迅速看向安无恙,眉头轻蹙,又是一番疏离的姿态。
安无恙瞧着这一幕,讽刺的笑。
洛轻帆旋即面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略带挑衅地瞥了安无恙一眼。
洛轻帆又似玩笑般对黎怀仁道:“仁哥哥和安姐姐才是正经夫妻,你这般同我解释,会惹人误会的。”
黎怀仁面上旋即挂上一抹宠溺,轻声道:“你莫要添乱!”
“我这会儿过来不过是嘱咐安无恙,她得需孝顺婆母,恭敬长辈才是!”
“她素来不似你这般通情达理,行事愚钝又举止粗俗无礼,同你自然是没法比较的!”
黎怀仁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甚至生怕洛轻帆不信一般,面色多了几分凝重。
黎恩见状上前轻拉洛轻帆的手。
“姨姨相信爹爹吧,爹爹真的没有和你娘亲做什么,爹爹只是教训娘亲不许惹祖母生气!”
“恩儿都知道,祖母和爹爹都厌弃娘亲,娘亲是家里最不讨喜的人!”
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以贬低自己来讨好洛轻帆,只觉得心口刺痛,紧接着便是一种厌恶之感升腾。
她不愿再看这三人在自己面前上演刚和睦,冷声道:“对,你们说得对,我比不上你们不要脸!”
言毕,安无恙指着洛轻帆,:“你是通情达理,现在乖顺懂事的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既然这么喜欢别人的男人和孩子,宁县的男人多的是,你多找几个来,好好伺候着,也算是成全了你的通情达理的美名!”
“你......”
黎怀仁听得洛轻帆被羞辱,登时气愤,作势便要打安无恙。
原本安无恙本意是赶走他们就算了,但是黎怀仁想要为了别的女人动手,安无恙不可能逆来顺受。
“还有你!”
安无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黎怀仁的动作,她又随手抄起地上的棍子:“你是个什么货色?”
一句反问,直叫黎怀仁面色铁青。
安无恙却索性撕破了脸皮:“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竟还有脸对我说三道四?不过是个软饭男罢了,成日里做你那个京城侯门的春秋大梦!”
“滚,你们现在就跟我滚!”
“你......”
黎怀仁双手颤抖,显然是你气的!
“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一旁黎恩见状,拧眉便要说话。
安无恙将棍子对准了他,黎恩旋即噤声。
娘亲疯了,这般凶神恶煞,说不准真的会打他!
“轻帆,你也看见了,她真的不配做我的......”
黎怀仁颤抖着,还欲和洛轻帆数落安无恙的不是。
“你们滚不滚?不滚我打死你们!”
眼见安无恙抡起了棍子,黎怀仁一甩袖子:“我们走!”
黎怀仁止不住愤愤:“哼!如此疯妇。她这般姿态,往后再想想我求和,是绝不可能的!”
待那三人走远,安无恙这才拿着东西出门。
先前往街上的珍宝斋将笔墨纸砚卖了,换了几两银子。
正准备去卖首饰,却被街边的酥梨膏吸引了目光。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安无恙也喜甜食,而今竟然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品尝过甜味儿。
安无恙旋即往摊子处,正待要开口,只听见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老板,要两碗桂花酥梨膏!”
“姐姐,我请你吃!”
安无恙垂眸,便看见是晏嫣正举着一个小粉钱袋,朝着安无恙露出两个小虎牙。
安无恙当即数钱,却见晏嫣已经率先付了账,一张俏丽的笑脸板在一起,朝安无恙道:“姐姐是觉得我嫣儿的钱不够吗?”
“嫣儿攒了好多钱,回头都请姐姐吃好吃的!”
安无恙心头又是一阵酸涩,想到自己的儿子偷藏糕点哄着洛轻帆,再看到晏嫣这般对待自己,安无恙更觉得难得。
不多时两碗酥梨膏端了上来,入口清甜,口感爽滑。
抬头,安无恙只见晏嫣一张笑脸,分外红润可爱,心头那点焦躁烦闷,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
吃完酥梨膏,安无恙又带着晏嫣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行至珍宝斋前,安无恙想到自己还有两件首饰没当,便带着晏嫣进去。
正待唤店家来看,就见柜台上赫然放着一个琉璃镯子,与自己丢了的那个一般无二。
好好的琉璃镯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安无恙这句话,霎时间挑动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
黎怀仁面色沉沉:“安无恙你闹够了没有?轻帆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
说完,又转而面向洛轻帆:“你不必再理她,她向来不懂礼数,又是个不懂好赖的,没必要因着她,让自己受委屈!”
言毕,又凉凉朝着安无恙道:“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在这里伺候了!”
一番话,说得心安理得,就好似安无恙本就是个伺候他们的下人,而非他的妻子。
王氏亦捏起茶碗儿,轻饮一口,再姿态高雅地将茶碗放在一旁的榆木根雕茶台上,轻声言道:“轻帆,你是咱们的贵客,只需好好坐着就行,其他一应事务,自有下人操持。”
从始至终,王氏的眼眸都未落在安无恙的身上,仿佛在她眼中,安无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使唤奴才,不值得她多说一句。
安无恙冷眼瞧着这些人的嘴脸,心道自己以前尽心尽力伺候他们,本是看在一番情谊的面上,却不想这些人竟然将她的付出视作理所应当。
此时,使唤婆子又上前来,对安无恙道:“娘子,夫人的茶凉了!”
说完,便退到一侧,又补充了一句:“昨夜夫人说,新买来的红茶味道醇厚,要请轻帆姑娘尝尝。”
“今儿一早来了,茶水便不热,便未给轻帆姑娘沏茶。”
“娘子这般怠慢了贵客,实属不应该!”
使唤婆子一番话说得一板一眼,却是教训安无恙的语气。
如此衬得安无恙,在这些人眼里的地位,比下人还不如。
那使唤婆子说完就从根雕的榆木茶台上,捏起一个琉璃茶碗,将茶水泼了出去。
好巧不巧,茶水正泼在安无恙的脚边。
这般动静,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便是黎怀仁微微侧头看了这边一眼,亦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使唤婆子静静看着安无恙,只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往常她只消一句话,安无恙便明白该去烧水了。
而今安无恙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以往她伺候王氏尽心尽力,从未有过怨言,王氏自诩侯府掌家主母,讲究体面。
安无恙便想尽法子成全她的体面,更是从未出现过这等,茶水凉了的荒唐事情。
可哪曾想她的付出,在这些人眼中不过是她自甘下贱罢了!
眼见安无恙毫无动作,使唤婆子也有些许恼意。
“娘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烧水?”
使唤婆子蹙眉,面上嫌弃之色毫不掩饰。
安无恙一动未动,一双冷漠的眸子从她脸上划过。
她冷笑一声,眸子死死盯着那使唤婆子,神色阴沉,眉宇间尽是狠意。
这些个无耻之人,让她伺候?他们受得起吗?
“你在和谁说话?”
安无恙语气极轻,但眸中全是威胁之意。
但见她一步步往那使唤婆子的方向过去。
兴许是感觉到今日安无恙的气势实在冷冽,那使唤婆子竟然大气不敢出一下,竟然被安无恙逼得步步后退。
只见安无恙在王氏的榆木茶台前停下,捏起上面的琉璃茶碗,手上微微用力,往地上猛然一抛。
啪嗒一声,茶碗儿应声落地,碎成了两半。
这茶碗是安无恙从宫里带出来的,因着王氏喜欢,便被她讨了去。
而今想到,王氏住着她的房子,用着她的东西,反而瞧不起她。
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人,安无恙不必再给他们留脸面了!
这一道脆响,震惊了所有人。
便是连王氏,都是打了个寒颤,待反应过来对面是安无恙后,又对自己的反应羞恼,脸色顿时青黑下来。
“你做什么?反了天了!”
“若是连烧水这般小事都做不好,我看你也没必要再留在这个家了!”
王氏开口便是呵斥,神态语气皆十分嫌弃。
安无恙不管各人是个什么情态,径直开口道:“可不是!”
“如今夫人院子里头的下人,真是越发的不中用了!”
“竟然连一碗茶都是凉的,既然如此,还要他们何用?”
安无恙目光犀利,面上带着寒凉冷笑。
“我这地方虽小,可也不养闲人,若是再有那没脸没皮的东西在我面前碍眼,不如索性就都打出去,眼皮子底下也能清净些!”

忽而看见似晏居之这般不俗的人物,周围似静了片刻。
洛轻帆眸光闪闪,下意识向前一步,她面上热情洋溢,露出自以为最是与众不同的笑容。
“这位兄台,我们是......”
晏居之神色未变,自顾从店小二的手中取过熏鸡,其间便是连眼眸都未给洛轻帆一个。
倒是在目光流转到黎怀仁身上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特意朝着黎怀仁发出一声冷笑,随后转身、关门。
这动作一气呵成,径直将门外三人白白晾着。
洛轻帆想到自己竟然这般被无视,再加上她方才的言行,一时间显得她像个跳梁小丑。
周围人开始指指点点,洛轻帆当即羞愤得无地自容。
黎怀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素来自诩最是风流倜傥,可想不到在区区宁县,竟然还出了一个比他更有贵相的男人。
两相比较,黎怀仁觉得自己被落了下风,一时间脸上青红交加。
店小二因着方才洛轻帆要报官的话,心中对他三人怀有不满,便忍不住讥笑道:“什么京城的什么侯府来着?连个熏鸡都买不起!还要家里的女人来结账?”
“还有,这个小孩儿,你娘亲是谁啊?合着在你身边站着的这个,不是你娘亲?”
“好好一个大姑娘,和人家的夫君儿子混在一处,难不成这就是你们京城什么侯府的规矩?竟还不如我们平头老百姓来得要脸!”
店小二一番话,更是让洛轻帆没了脸,她愤而上前:“你......”
“轻帆!”
黎怀仁拉住洛轻帆,脸上已经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洛轻帆旋即闭口不言。
“我们走!”
黎怀仁不想再节外生枝,拉着洛轻帆匆匆离去。
方才从雅间出来的男人,身上带着新皇近臣的标志。
这个标志旁人认不出来,但是黎怀仁的祖父,也就是原来的忠勇侯曾是先皇近臣,也曾带过这样的标志,是以黎怀仁认识。
让他意识到,在宁县应该还有贵人在,方才那个男人只怕是来寻人的。
待从醉香楼离开后,三人并未离去,而是在附近寻了个摊子,打算点一碗小吃,边吃边聊接下来的打算。
雅间内,晏居之将夺回的熏鸡塞到安无恙的怀中,而后转眸看向别处,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
可周身越来越冷的气氛,让安无恙觉察出,他此刻正在极力隐忍怒火。
晏嫣轻拉安无恙的衣襟。
“姐姐,你和嫣儿回家吧!”
“嫣儿和哥哥有钱,往后出门都是嫣儿和哥哥花钱,绝不会让人寻你要钱的。”
晏嫣笑脸红扑扑,显然被方才黎恩的话也气得不轻。
“嫣儿!”
晏居之忽而开口打断晏嫣的话。
安无恙顿觉尴尬,轻轻将熏鸡放下,道了谢便要离开。
晏居之复又将那熏鸡捡起来,塞到安无恙的手中。
“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再留下的道理。”
晏居之素来以性子古怪著称,而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安无恙又道了谢,这才匆匆向二人告别。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安无恙从醉香楼出来,晏居之与晏嫣便跟在身后,不远不近地护卫着她。
这一幕,又恰好被正在吃茶点的黎怀仁等人看到。
“爹爹,那是娘亲?她怀里抱着熏鸡呢!”
黎恩脸上展现笑颜,安无恙带着他想吃的熏鸡回家,今天晚上,他能吃到熏鸡了。
可待看清安无恙身后的晏居之与晏嫣,黎恩顿时又变了脸色。
“坏人和那个坏女孩儿也跟着娘亲,娘亲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洛轻帆循着黎恩的话看向安无恙,面色旋即变得复杂。
而黎怀仁则更是面色铁青,“啪”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的茶碗。
安无恙一路平安,到了家门,正好看见邻居家的三婶子正在晒豆豉,见着安无恙,便装了一罐子给她。
安无恙便将熏鸡分给三婶子一只,这些年三婶子是为数不多的对她多有照拂的人,安无恙自然不会忘了。
三婶子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待回了房间,安无恙又将那剩下的那只熏鸡放在柜子里头,又用小锁头锁住。
放好了东西,安无恙便倒在榻上补眠。
自她伤了脑袋之后,最近总是觉得乏力。
再加上没了以前那种为了黎怀仁父子俩尽心尽力的束缚,她只想好好休息。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黑。
安无恙睁开眼睛,竟看见黎恩上蹿下跳地翻箱倒柜。
“娘亲,你今天下午带回来的熏鸡呢?”

前世,叛军围城的时候,是这孩子杀出一条血路,给安无恙寻了一个逃跑的机会,只不过那机会后来被黎怀仁和洛轻帆给劫去罢了。
故人重逢,安无恙的眉宇间总算多了一丝暖意。
她上前,轻声询问:“可是和家人走散了?”
眼下天色将晚,安无恙想着自己倒可以为带着这孩子找找家人,也算是对前世之恩的一点报答。
哪知那孩子忽而欺身,小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手帕,轻手轻脚往安无恙身边走来。
“姐姐,疼吗?”
便是这一句细弱蚊蝇的关心,倒叫安无恙心头酸涩得厉害。
她未从自己前世满心记挂的夫君和亲生儿子身上听到的安慰,却从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娃口中听到。
霎时间安无恙的眼泪糊住了眼睛。
“姐姐怎么哭了?是嫣儿惹姐姐不开心了吗?”
晏嫣粉嫩的脸上闪过惶恐,似做错了事一般,垂眸。
安无恙摇着头,一把将晏嫣抱起:“不是,是姐姐被风迷了眼睛。”
眼前晏嫣不过五岁的年纪,却比一般的孩童更要瘦小些。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文静的小姑娘,十年后竟长成了风姿绝艳的女将军!
被安无恙抱在怀中,晏嫣用小手帕给安无恙擦了眼泪,而后又拍着安无恙的后背,似模似样道:“姐姐莫骗我,姐姐是不是找不到家人急哭了?”
“嫣儿答应姐姐,待会遇见我哥哥,让我哥哥送你回家。”
原是她自己找不到家人了,想来心里也怕得紧,这会儿竟然还安慰安无恙。
安无恙被她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逗笑,轻声道:“好,我送你去找你哥哥。”
山风阵阵,带来些许凉意。
安无恙抱着晏嫣往官道上去。
她自是知道晏居之的能耐,只要她们出现在管道上,不消半刻,晏居之的人便能找到她们。
兴许是方才哭得累了,晏嫣任由安无恙抱在怀中,小脸搁在安无恙的肩膀上,不多时便呼吸均匀。
这小小的人儿竟然对安无恙如此放心,竟然在安无恙怀中睡着了。
安无恙心头一暖,黎恩从未在她怀中这般熟睡过,自他出生便被婆母抱走,言下之意便是嫌弃安无恙是一介村妇,养不得孩子。
彼时蟒王风头正盛,安无恙就算委屈,也不得不隐瞒身份。
不过现在好了,她的皇弟已经登基,再过几日,安无恙就能重回自己的身份。
因着想到自己即将重新掌握命运,安无恙的脚步亦轻快不少。
乘着风,一路下山,忽而一阵车辙子的声响自身后响起。
安无恙猜想该是寻找晏嫣的人到了,便停下脚步。
一辆素色马车缓缓停下,安无恙便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车帘子。
“上车!”
晏居之刀削般的俊脸映入眼帘,他面无表情,语气里却透着不容拒绝。
再见晏居之,安无恙下意识便不想同他有过多牵扯。
虽然他对皇弟忠心耿耿,可此人心思缜密,行为诡谲,安无恙自问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并不想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走这十几里山路回去?把腿磨短五厘米?”
晏居之的声音散在风中,语气薄凉,甚至带着几分轻蔑,“莫非要下官请你......公主?”
既然他已经点破身份,安无恙便再无推脱的可能,否则太过小家子气,倒衬着她这个公主不够体面。
安无恙向晏居之颔首,马夫便接过晏嫣,将她送到马车内。
安无恙旋即也上了马车。
车内一阵熏香缭绕,晏嫣睡得正香,晏居之闭目养神,并没有要同安无恙说话的意思。
如此甚好,还能少了些许尴尬。
安无恙也闭上眼睛休憩,可总觉得有道眼神如明晃晃的日头一般盯着她。
她数次偷偷睁眼观望,都没有发现到底是谁,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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