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我将当年送给祁泽景的物品和各种祝福符烧的一干二净,在四季如春的岛国复健。
听到祁泽景试图自杀又被人救回的消息后,我笑了一下,不知可否。
听说,祁泽景烧伤后,被就近送进了自家医院。
可由于医院救治不及时,导致这场大火后,原本还是半瘫的祁泽竟被结结实实的烧成了全瘫,加上日益严重的精神分裂。
在没有对标药物的治疗下,整个人生不如死,如今已不能自理。
他的医院,也在两次事故后被外界不断质疑,祁泽景几个月前拒绝行医的通话被捅出后,医院更是股票一落千丈,濒临倒闭。
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心早就在那场大火中死了。
自第一缕火苗从我母亲的骨灰盒上燃起,那一刻,我借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将计就计。
而现实,也如我预料的那样。
在我死后,所有的恶人开始狗咬狗。
祁泽景在发现是江柔在骗她后,犹豫的将过去我所受的苦痛一一报复到江柔身上。
先是搅黄了那场精心准备的典礼,将江柔的骨头打断。
又利用商业合作,强势终止了江柔从我这里抢到的婚姻,魔鬼般地把她关在地下室行刑。
医院里的不少毒瘤医生和曾经侮辱伤害我的谢家帮佣,也借此一起行刑报复了。
如此几个月后,这群人几乎都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如此祁泽景都没收手,而是把这群人都弄成废人后,以故意杀人罪告上法庭。
法庭上,这群疯疯癫癫的人开始口不择言,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向法官控诉祁泽景和祁氏旗下医院的罪行。
旁听的媒体和观众纷纷哗然。
等一切落下帷幕时,恶人送进监狱,祁氏声名尽毁,宣告破产。
而曾经那些被人为堆积在我身上的控诉诬陷,也终于被一一洗清。
看到这条消息时,世叔坐在我身边,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问我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在夺回谢氏和专利后,要不要把祁氏剩下的人赶紧杀绝?
我摇摇头,说先要进行术后复健。
手术是我刚假死时就安排的。
难度很大,周期很长,但好在安排了最先进的团队,手术进行的很成功。
有下手术台的一刹那,世叔看着瘦了一圈的我,几乎喜极而泣:“谢丫头,看看你!几年不见为一个狗男人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要是你母亲知道了,我怎么对得起她啊?!”
“的确是个狗男人。”
听到我们的谈话后,一位为我执刀的医生也忍不住走过来跟我聊天,说幸好我本来就是位医生,在发现不对劲后,用了各种方法阻止摄入药物发作。
换做其他人,在祁泽景派人多次将不明药物注入我身体时。
不止瘫痪,我这条命也差不多要折了。
“这样不把妻子当人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谈深情?”
好在现在也算恶有恶报了。
接下来,我只要按照规划,好好养伤,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基本恢复行走。
等再过个两三年,甚至可以与常人无异,继续投入我热爱的医学和研究。
至此,我不再关注国内与祁泽景相关的事。
而是像已逝的母亲那样。
一面研发药物,一面救死扶伤。
闲暇之时,我也去了不少地方旅行。
见了日出,看了雪景。
穿过大漠,跃进森林。
去了太多自身体残疾后,一直渴望去的地方。
只是祁泽景这些年闹出的动静太大。
哪怕封闭网络,都能听到各式各样的人在谈论此事。
说祁泽景疯的更厉害了,说祁泽景捐出全部家产建了一个以妻子姓名命名的基金会。
说他将名下持有的所有专利无私授权,说他不愧曾经的佛子之名,现在天天戴着串老旧的珠子,在佛前赎罪。
对此,我听了就忘,无悲无喜。
多年后再次回国时,我前往已夺回命名的谢氏,领一份实验室交予我的重要资料。
还没走到实验室大门,外边火光冲天。
火光里,祁泽景将意外点燃火花的小孩儿护在身下,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白光发晃。
他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他还没犯下过错,耳边听着少女喊她名许下承诺。
他惊愕地睁开眼,她一身白裙,正在光的那头焦急喊着他。
“泽景,泽景……”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落下。
“卿卿,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
我带人扑掉他身边的火,平静道:“是,祁泽景,我来见你了。”
祁泽景哭着哭着笑起来。
他像身边救下的那个孩子,浑身瘫痪,又哭又笑。
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祈求妻子能原谅他。
他只是有些恍惚。
他说:“我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我还没伤害你的时候。”
那一刻,一切都很圆满。
那一刻,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他在火光中吐出最后一句话:我马上能去那边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