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我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竟还有人记得这些事。
曾经燕逸之在我身陷敌军包围时,不顾军师阻拦,单枪匹马来救我。
也曾放下皇子的身段,在青灯古佛下长跪一夜,只为我求来平安符。
也曾许下“待山河安定,我以江山为聘娶你”的诺言。
可做这些事的,只属于过去那个眼里只有昭昭的少年了。
如今的燕逸之是否要纳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若要纳妃,那一定是国师殷无漪。
冰凉的秋风擦过眼角,我抬手抹了抹,才发现指腹沾的不是雨。
原来失了半颗心也会痛吗?
2
回到承安殿后,我默然坐了许久。直到案桌上的红烛烧得快见底了。
才发觉天色已晚,我便打算歇下。
突然,伴随着一阵秋风闯入寝宫里,我被揽入了一个怀抱中。
是燕逸之。
他似是察觉到我的疏离,神色慌乱了一分:“昭昭,你别生气,我记得今日是你的生辰,只是……只是朝廷事物繁杂,直到刚刚才空出时间。”
“你看。”他搂着我的腰,拉进两人的距离,“我现在不是来陪你了吗?”
“我没有生气,生辰哪有国家大事重要。”
燕逸之松了口气:“那便好。昭昭,我为你画一副画像可好?”
“嗯。”
我望着他忙着收拾出笔墨和画卷的背影,心里却想着,既然他的命薄我已修正,那回上界就是迟早的事了。
“昭昭?”
我恍然回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准备好了。”
燕逸之笑着应答,眼底柔情似水:“好,等我把昭昭最美的模样画出来,然后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等他将画完成,时间已经快接近子时了。
他欣喜地将画拿与我看,眼里的自豪做不了假:“看,我的昭昭,好看吧?”
画中的人眉眼间顾盼生姿,若是叫人看去,定然会认为作画的人真心倾注了感情。
我点了点头。
他的画技自是无可挑剔,只是……
我看着最后那略显涂改,几乎是一笔带过的痕迹,心中像是突然有了什么预感。
果然,燕逸之干咳了两声:“那个,天色已晚,昭昭就先休息吧,那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