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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发断亲后,全家醒悟我绝不原谅江若蓁江知念 番外

昭愿眠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初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世子,自从南下回来,世子就神神叨叨的,说是每晚都做同一个梦。云初问世子,梦到什么,世子却不肯说,只是让他出去。日日春梦这种事情,陆君砚为何要讲?他向来不近女色,也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梦到这些,梦里的女子容貌姣好,娇声婉转眼含泪意。陆君砚原以为,这只是个梦,却没想到那日在澄县,看到了江知念的身影。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还是云初提醒他,江知念是礼部尚书之女,是皇后属意的未来太子妃。方才远远地,他就认出江知念,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本来已经让他意想不到了,直到看到江知念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陆君砚敢肯定,她也认出了自己。难道她也在做这个梦?......红豆一边带路,一边道,“这位是荣安侯府的世子,更是当今圣上的义子,世子有眼疾,...

主角:江若蓁江知念   更新:2025-02-26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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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若蓁江知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割发断亲后,全家醒悟我绝不原谅江若蓁江知念 番外》,由网络作家“昭愿眠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初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世子,自从南下回来,世子就神神叨叨的,说是每晚都做同一个梦。云初问世子,梦到什么,世子却不肯说,只是让他出去。日日春梦这种事情,陆君砚为何要讲?他向来不近女色,也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梦到这些,梦里的女子容貌姣好,娇声婉转眼含泪意。陆君砚原以为,这只是个梦,却没想到那日在澄县,看到了江知念的身影。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还是云初提醒他,江知念是礼部尚书之女,是皇后属意的未来太子妃。方才远远地,他就认出江知念,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本来已经让他意想不到了,直到看到江知念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陆君砚敢肯定,她也认出了自己。难道她也在做这个梦?......红豆一边带路,一边道,“这位是荣安侯府的世子,更是当今圣上的义子,世子有眼疾,...

《割发断亲后,全家醒悟我绝不原谅江若蓁江知念 番外》精彩片段

云初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世子,自从南下回来,世子就神神叨叨的,说是每晚都做同一个梦。
云初问世子,梦到什么,世子却不肯说,只是让他出去。
日日春梦这种事情,陆君砚为何要讲?他向来不近女色,也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梦到这些,梦里的女子容貌姣好,娇声婉转眼含泪意。
陆君砚原以为,这只是个梦,却没想到那日在澄县,看到了江知念的身影。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还是云初提醒他,江知念是礼部尚书之女,是皇后属意的未来太子妃。
方才远远地,他就认出江知念,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本来已经让他意想不到了,直到看到江知念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陆君砚敢肯定,她也认出了自己。
难道她也在做这个梦?
......
红豆一边带路,一边道,“这位是荣安侯府的世子,更是当今圣上的义子,世子有眼疾,两位姑娘见着可要避让着些。”
“是。”
到了未央宫,皇后一见到江知念就笑盈盈的。
江知念不卑不亢,倒是江若蓁显得与皇后熟络一点。
皇后看出来,江若蓁性子活泼,难怪怀安会喜欢江若蓁一些,不过论才识,还得是江知念,她亲自挑选的太子妃,肯定是不会错的。
其它莺啊燕的,养在东宫当个宠物,并无大碍。
接着,皇后就问起两个人想要的恩典,江知念说做善事的是江若蓁,并非自己,自然不能要这个恩典。
皇后拗不过她,又把目光移到了江若蓁身上。
江若蓁还是坚持在荣安侯府的话,做善事是应该的,不需要回报。
江知念唇角带笑,意味不明,看来比起江若祁,江若蓁还是更爱自己,更爱护自己的名声呀。
最后皇后赏赐了两人一些东西作罢,恰好太子沈怀安来给皇后请安,“太子,你来得正好,今日两位江姑娘入宫,你带她们去落梅园转转吧。”
红豆在一旁补充,“这几日梅花开得正好,二位姑娘正好剪几支回府。”
沈怀安皱眉,本想拒绝这无聊的差事,侧头见到一旁站着的江若蓁,她歪了歪脑袋,朝着他抿唇一笑。
想到在澄县时,那个灵动的身影,沈怀安听话地应了下来。
-
一路上,沈怀安走在前面,江若蓁紧紧跟在太子后面,只剩江知念一人落了一截。
“殿下上次说,等回了京城就教臣女骑马,结果回来之后,便见不到殿下的人影。”
“这些天课业紧,等开了春,孤一定教你。”沈怀安一边说着,一边瞥向身后的江知念。
在他面前,江知念还敢心不在焉?沈怀安顿时生出一丝挫败感,京城之人不是说江知念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吗?
如今他就在江知念面前,她怎么如此无动于衷?亦或是故作沉稳?
沈怀安便不想如她愿,故意道。“江知念,你又不是第一次入宫,落梅园就不必去了吧。”
他等着江知念求自己。
江知念停下脚步,看向沈怀安与江若蓁,江若蓁也有些疑惑不解,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好像太子突然生气了?
谁知,江知念只是淡淡看了看两人,就颔首欠身,“殿下说得是,那臣女先退下。”
原本她就不想再和太子扯上关系,沈怀安这话正中她的下怀。
沈怀安冷哼一声,带着江若蓁就走,江知念也不再跟上,她不是第一次入宫,轻车熟路地原路返回。
她走着走着,长廊尽头忽然出现一个身影,正是那位有眼疾的世子。
江知念停下脚步,细长的脖颈僵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后,她想,自己离这人这么远,他又有眼疾,他定是不会知道遇见了自己。
何况,自己与此人的纠缠,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什么也没发生。
何必自己吓自己?
江知念趁他不察,转身就要走,身后却响起了一道声音,“是方才遇到的江姑娘,江姑娘!”
云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这下江知念不得不停下来,等到二人走到面前时,才欠身行礼。
“臣女见过世子。”
“确实见过。”陆君砚似有深意。
江知念被这话激得没来由的一慌,她想找个借口赶紧离开,陆君砚先开口了,“云初,你退下吧,我有话同江姑娘说。”
江知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声音都在发颤,“臣女与世子不曾相识,恕臣女无礼,先走了。”
转身时,陆君砚温热有力的大手却一把攥住了江知念,“江姑娘,当真不认识我?”
江知念吓得赶紧甩开陆君砚的手,回过头强装镇定,“自然。”
“江姑娘不认识我,我认识江姑娘......”陆君砚眼眸睨着她,暗潮汹涌,有那么一刻,江知念甚至觉得他是看的见的。
陆君砚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你的肚兜上,可是绣着海棠和你的小字?”
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内室中的种种,是她最不愿回忆之事,她的胸口起起伏伏,眼中蓄满了眼泪,在掉落下来的一瞬间——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江知念冷声道,“世子,纵使你身份贵重,也不该拿女子清誉开玩笑,请你自重!”
说完,江知念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君砚的舌尖顶了顶嘴角,清俊的脸庞上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他挨得着实不冤,没有人一上来就这样说话的?
比流氓还流氓。
他是为了试探出江知念到底认不认识自己,或者说,他们俩在做同一个梦。
看样子,好像,还真是。

江程也是心口一紧,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要去扶两人。
江母更是来气,推了一把他,“若蓁刚出生就被抱错,遗落在外面,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她才刚回来,你们就这样看不惯她,你们当真是心狠!”
这个“你们”,江母绝不是在指江程,那也就只有自己了。
江知念看出江母在指桑骂槐,话语中尽是埋怨,江知念顿觉手脚冰冷,腹中绞痛难忍。
旁边正上演着母慈子孝,她撑着身体想要起身,江程却无心再理她,让她去祠堂罚跪!
等他们都走后,折柳才赶紧扶起江知念,“小姐,当真要去祠堂吗?”
两人走出正厅后,江知念看了一眼祠堂的方向,别开眼,眸色淡然,“扶我回房休息,一会儿无论是谁要见我,都说我今日在祠堂罚跪晕倒,还没醒。”
现在江家人忽视她,薄待她,马上就有他们求自己的时候。
折柳不知小姐的意思,但是只要小姐是为自己好,她就高兴。
琳琅阁中,折柳给她床榻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子,江知念来了月信,小腹疼得厉害,抱着汤婆子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扶光从外头进来,赶紧合上了门,生怕冷风再吹着小姐。
“小姐,昨日黄大人亲自来了,晚上公子回府时,脸色很是不好,听说是黄大人暂时罢免了他的职务。”
喝下刚煮的甜汤,江知念并不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了。
-
昨日江程刚哄好夫人和女儿,后脚头听说黄大人来访,黄大人是江若祁的顶头上司。
兵部手握重权,江程不得不重视。
他赶紧前去迎客,几番话聊下来,便说起江知念来。
黄大人说,去年江知念给他送的蜀地风味,他甚是想念,想问问她是在哪里买到的?
江程哪里懂这些?想到江知念还被他罚跪在祠堂,只能陪笑着说,要不然今年换个口味,黄大人脸上的笑意当即淡了下来,没说几句就走了。
“父亲当真这么说的?”江知念问道,虽然知道父亲是个认死理,读死书,不讲究人情世故的人。
可这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也听不出来,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黄大人可不是好她附赠的川蜀风味,而是她送过去的银钱,既然银钱没有,那江家给江若祁买的官,自然也要被收回。
折柳点头,绘声绘色地说,“夜里公子回来,就直奔咱们琳琅阁,还是奴婢拦着公子,才没让他进来搅了小姐休息。”
“公子让小姐醒来后,去见他。”
折柳当即冷目,“我呸!他有求于小姐,竟不顾礼节大半夜来琳琅阁,听说小姐病了见不了人,一句关心也没有!”
“好大的架子!”
“折柳,不可胡言!”扶光喝住折柳。
折柳却仍觉不解气,“我又没说错,二小姐咳嗽两声,江府上下恨不得把京城翻遍咯,给她找大夫,什么好东西流水似的往隔壁送!”
“到小姐这里,却什么都没有,装也不装一下!”幸好她们小姐不是真的重病不起!
江知念眸光黯然,连一个丫头都看得出,江家人当真不知道吗?
哪怕对江家人已然死心,听到这些话,胸口依旧如同针扎似的疼。
扶光拉住折柳,她不想让折柳说下去,并非维护大公子,而是小姐听了也不会好受。
好在江知念笑了笑,眼中的伤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意,“这几日我要好好养病,就让他们自己去着急吧。”
-
这边,江家人当真是着急,大房指着江若祁这一个嫡子,如今却被罢免在家。
江若祁却连被罢免的缘由也不知,只知道黄大人提到了江知念。
偏偏江知念被父亲罚跪,如今重病不起,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头绪也摸不着,只盼着江知念赶紧好起来。
江程脸色并不好看,大概是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且让江知念病成这样,才害得儿子如今这般。
但他身为父亲,怎么会有错?冷声道,“够了,兵部待不了,等过些日子,再给你谋个职位。”
江若祁更坐不住了,“爹,礼部怎么能和兵部比!?”
闻言,江程脸色如墨,怒火中烧。
一旁的江若蓁见了,赶紧劝住,“爹爹,阿兄也是太着急了,情急之下才说错了话......”
她赶紧同江若祁眨眨眼,示意他道歉。
江若祁也意识到失礼,跪在地上认错,江程虽然被江若蓁劝住,但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无名火,他才罚了江知念,现在要他承认自己不该罚她,让他这个父亲去认错吗?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此事没有旁的办法了吗?爹爹和阿兄怎知,此事姐姐就能解决?”江若蓁问道,她不知其中原因,觉得黄大人只是提了一嘴江知念。
江若祁低垂着脑袋,此刻他除了找江知念,还能找谁?当初是江知念告知他,可以去黄大人手下做事。
定也是江知念这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自己被罢官。
可,随着江若蓁说出这话,他突然想到,“蓁蓁,皇后娘娘不是许了你恩典?”
话不必说全,每个人都懂了其中含义。
江若祁想要用江若蓁的恩典换他的官位,指不定还能升上一升。
“阿兄......此事不妥,我已表明过不求恩典,如今再说,怕是......”江若蓁支支吾吾。
无人知晓她真正想法,“再说,皇宫也不是我想进就进。”
江若祁觉得有理,也没有再提,如今只有江知念这一个办法,江若蓁忽然就红了眼,她跪了下去。
“爹爹,姐姐定是觉得受了委屈,才不愿见兄长,不如爹爹连同我一起罚,叫姐姐消消气......”
“不行!”
江母进门来,把江若蓁楼进怀中,“若蓁受了这么多年苦,绝不能再让她受苦了!”
江母听说此事,特地请来了江老夫人,江知念不愿见他们,难不成还能不见祖母?
江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江程,是她将大儿子养成这般轴,连黄大人的话中话也听不出,更是偏心江若蓁,苛待念念!

“你们以为,如若东窗事发,皇后娘娘与圣上,是保全你我,还是保全太子殿下?!”
又或者,不必等到圣上知晓,只需要皇后娘娘知道了,知道了有人这样教唆太子,皇后也不会放过江家!
朝中本就有捐官、恩官制度。
可江若祁如今这个官位,不明不白!
“如今父亲位至尚书,皇后娘娘又属意江家,多少双眼睛盯着江府,偏偏你们要将把柄送到他人手中!”
如此一来,江程恍然大悟!
不禁背后发凉,冷汗直流!
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江若蓁与江若祁却听不大懂。
江母似懂非懂,“无论如何,你也不该…不该推若蓁…”
“蠢货!闭嘴!!!”老夫人终于听不下去,她怒拍着桌子,指着江母鼻子开骂。
“陈慧兰!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不成?到了此时,你还要闭着眼睛护江若蓁!非要等到满门抄斩,你才高兴是吗!”
“母亲,儿媳没有!”江母脸色苍白,只掉着眼泪,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满门抄斩?她的若蓁只是帮自己阿兄一个忙,怎么会这么严重?
江母心中埋怨老夫人夸大其词,都来欺负她的若蓁!却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到时候她不敬婆母传出去,哪里还有脸面?
老夫人闭了闭眼。江府被猪油蒙了心的人还不止陈慧兰一个。
如若她再不小惩大戒,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来人!请家法!”
老夫人苍老的声音格外有力,除了江知念,所有人在此时都慌了神。
江家家法,那是动真格的。
用比手腕还粗的黄金棍杖责!
江母耳边轰鸣,霎时间哭喊了出来,“不要啊!母亲!不要啊,若蓁身子骨弱,禁不起折腾了!此事…他们也算无辜,不知会酿下大错啊!”
她又来到江知念身前,一把抓住江知念的手,“知念,你放过我的若蓁好不好,就当母亲求你了!我的若蓁吃了那么多苦!你就放过她吧!”
江知念手上有伤,疼得低喊出来,素白的纱布瞬间又染上鲜红的血。
她抽出来,又被江母抓住。
“知念,母亲求你了!求求你了!”
“日后我绝不让她再招惹你,好不好?”
江若蓁冲了过来,去拉江母,“母亲,你别求她!我没事的母亲!”
江知念就看着曾经低声哄她入睡,亲手给她梳发的母亲,满脸泪水,几乎要跪下来求她,求她放过那个抢她姻缘,又害她至死的人。
“可是......”
她把江母的手一寸又一寸地挪开,慢慢抽出自己的手。
一滴眼泪掉落在江母手上。
“母亲,我也疼啊......”
鲜血染红了纱布,血顺着江知念的指尖滴在地上......
老夫人这才注意到,江知念的手上还有伤,其他人也才知道,江母愣了神,心口沉沉地疼着。
耳边是老夫人惊呼声,折柳的声音......
还有,隐隐约约的,像是江知念小时候牵着她的手,一遍遍说着,“阿娘,我还想听你讲故事......”
那时候江知念的手就那么小小的,握着她。
那双小手渐渐与江知念现在的手重叠在一起,从粉粉嫩嫩变得鲜血淋漓。
江母双腿一软,忽然就坐在了地上,任江若蓁和江若祁如何扶也起不来。
......
老夫人让人把江知念扶回了琳琅阁,也跟了进去。
江知念这一路上虽然一言不发,可老夫人亲眼看她,涌上来的泪意又压了下去。
大夫还没来时,老夫人让身边懂点医术的嬷嬷给江知念处理。
撕开一层层纱布,露出里面的血肉。
虽然只有几处伤痕,但却显得尤为可怖。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懂得爱惜自己!”老夫人语气之中透露着担心,不免有些着急。
老夫人不知道江知念脸上手上都有伤,若是知道,定不会让她走这一趟。
江知念淡淡一笑,“祖母唤我去,我自然要去。”
老夫人怒嗔,“我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难不成你也不知道?既然身子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
“随便找个理由推拒了就是,祖母还能为难你?”
祖母自然不会为难她,可是她不想让江家人随意在祖母面前污蔑自己。
江知念只有祖母这一个人亲人了。
她也不敢去赌,是不是无论江家人说什么,祖母都会相信自己。
江老夫人伸手捏住了江知念的下颌,认真瞧了瞧她脸上的痕迹,虽说是流血结痂了,但好在伤得不深。
仔细养着,应该不会留疤。
这才放心地放开她。
“女孩子家家的,把脸弄成这样,还怎么嫁人?”
“那就不嫁,一直留在祖母身边也好。”江知念刚扬起嘴角,手上一阵刺疼,疼得她眼泪直掉。
老夫人赶紧道,“轻点儿!”
“你也是,胡说什么呢?你日后可是要嫁去东宫的,这些话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说完,老夫人便仔细盯着那嬷嬷,生怕她再没注意手上力道。
也没看到,江知念听了这话,渐渐淡下去的笑意。
祖母怕是要失望了。
她绝对不会再嫁给沈怀安。
折柳将徐闻璟给的伤药拿出来上药,老夫人避着江知念,走到琳琅阁外面,才发问朱嬷嬷。
“落雪阁那头消停了没?”
方才她随江知念一同来了琳琅阁,没去管其他人的事情。
朱嬷嬷:“暂且是消停了,夫人老爷和大公子,此刻都在落雪阁陪着二小姐呢!”
听到这里,老夫人越是来气!
“江若祁杖责三十,打完了让他来我这儿反省几日!若再不多加管教,日后怕是要翻了天了!”
朱嬷嬷颔首,随后又问,“那二小姐......”
江若祁倒是好办,难办的是江若蓁。
她那儿媳把江若蓁当眼珠子一样护着,若是强行罚江若蓁,她们婆媳两个必定生出隔阂来。
若是不罚,对念念不公。
更何况,先是直呼太子大名,现在又做出这种事情来,可见江若蓁是个没分寸的人。
不严加管教,任由陈氏溺爱,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江老夫人思来想去,回头看了一眼江知念的屋子,叹了一口气道,“去将江若蓁押到祠堂去,亲眼看着她阿兄被杖责!”

江知念声音微哑,“做善事又不是图名声。”
“但也到此为止了。”
曾经江家人日日给她灌输欠江若蓁的思想,导致她一直在讨好江家人,弥补江若蓁。
出钱施粥,也是有意为江若蓁博名声。
可现在,她也不会再被这些思想控制,更加清楚了江家人的真面目。
江家氏族与皇后有些亲缘,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江知念从小就被精心培养。
女子学的琴棋书画只是基本,男子要学的策论兵法,君子六艺也要学。
江知念本以为只有将这些都做好,才能得到江家人的认可,直到江若蓁的出现,让她知道。
原来功课不必熬夜做到最好,病了可以休息,随便撒个娇就能得到他们的笑颜。
走出落脚的客栈,不远处就能看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棚子。
江若蓁披着淡紫斗篷,指挥着身旁丫头施粥,脸上笑盈盈的,“小桃,多打些粥。”
江知念走过去,瞥了一眼那一锅粥,“今日我便要启程回京了,你可要与我一同回去?”
热气腾腾的白粥被盛了满满一碗,恨不得溢出来才好,照她这样施粥,纵使有金山银迟早也要挥霍完!
江若蓁回头看到江知念,有些意外和不适应,觉得江知念今日格外不同。
江知念不如以前热络了,现在的她可没有心情与江若蓁在此姐姐妹妹的,语气冷淡不少。
“姐姐,我正想同你说,施粥用的米粮见底了,需要采买了。我瞧着这里难民还有很多,还得再施粥几日才好。”
语气和目光里都是对难民的担忧。
江若蓁这话倒是轻巧,这几日施粥已经花了不少银钱,若非自己经营的商铺盈利颇丰,也没有这么多钱给她行善。
难民们听了,高兴地纷纷朝江若蓁跪了下来,齐齐呼喊江家二小姐真是大善人,女菩萨!
江若蓁看向江知念,“姐姐,他们太可怜了。”
江知念微微一顿,如果现在拒绝江若蓁,这些难民全都看在眼里。
江若蓁依旧是心地善良的女菩萨,自己倒成了那个恶人。
可她也不想再给江若蓁做嫁衣。
她只能微微拧眉,“二妹妹,这次来得匆忙,我身上带的银钱不多,不若这样,你先留在此处施粥,我回府取银钱来,如何?”
江知念先推脱着,到时候江若蓁没钱了自然知道回来。
没钱了?
怎么可能?
江若蓁眸光微微一动,叫人看不出差异,她这几日连着施粥,周围的人将她的名声传扬出去,日日都有人夸她,她心情大好着。
突然跟她说没钱了?
江若蓁有些不信,江知念顶替她在江府学了一身本事,商贾之道也是精通的,怎会说没钱就没钱?
江知念看出她那一丝迟疑,正准备说话,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重兵护送着几辆马车往这边过来,为首的是淡黄色的帘子,上面的蟒蛇图腾叫所有人都一震,这是——太子的马车!
小桃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江若蓁身边,“小姐,是太子殿下!”
江知念看向这队马车,这一年太子沈怀安南下,平乱归来。原来江若蓁和太子是在这里有了交集?
上一世她对太子其实没有情谊,只是想做太子妃罢了。
所以现在除了对这些人的恨意之外,也没有旁的复杂情绪。
江知念目光又移向太子后面的玄色车舆,比起太子就低调许多了,只是那帘子上图案,撞入眸中,她的瞳孔一缩!
这个图案,不正是在长公主小宴上,与她共处一室的男子,身上所佩戴玉佩的形状?
顿时!江知念背脊生寒,她双腿发软,险些没有站稳!
前世那些噩梦般的记忆如洪水涌来,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语气自然急促几分,“既如此,我先回府了。”
说完不等江若蓁说话,转身便走。
此刻的江若蓁哪里还有心思顾及江知念,眼见太子马车停了下来,她规矩行礼。
-
沈怀安听人禀报,路途上有人给难民施粥,挡了来往之路。
他本不准备露面,又听说是江家的姑娘在此施粥,那个从小就立志要嫁给他的江知念。
纵使母后把她夸得天花乱坠,在他看来,江知念和那些挤破脑袋想要嫁到东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
整个京城的贵女,都想成为他的太子妃。
这种把野心写在脸上的女子,沈怀安最是不屑。
可不屑归不屑,沈怀安不禁也有几分好奇,江知念为何在此处施粥?
怕不是知晓他今日会路过此处,才故意做给他看的?
想到此处,沈怀安对她更是没有什么好感,但外面响起了行礼的声音,他只能掀开帘子出去。
小侍从赶紧去扶,沈怀安抬眼一看,只见一袭紫衣女子,清瘦柔弱,冷风一吹,发丝微动,恰好拂过她的下颌。
却不是江知念。
沈怀安有些意外。
这个女子身后,还有一道窈窕身影,转身走得匆忙,他一眼就认出来是谁。
“殿下,这是江府二小姐。”小侍从提醒道。
“臣女若蓁见过太子殿下。”江若蓁礼仪学的不多,还算周全。
“江知念为何不来拜见孤?”
难不成准备以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长姐有要事回府。”江若蓁回道,随后又加了一句,“臣女在此施粥多日,长姐决定先回府,并非有意不来拜见太子殿下。”
这一句解释,仿佛什么都没解释,难民们开始一人一句夸赞江若蓁的善心,这几日对他们有多好。
不像那个劳什子大姑娘,面儿也没见着几次,出来便是说要走的话!
江若蓁脸蛋微红,“叔叔伯伯们快别这样说,大家逃难在此,都不容易。”
这一幕入了沈怀安的眼,他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做善事的是江若蓁,江知念却是那个唯利是图的人,绝不做对自己没有益处的事情。
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她连装都不装了!
沈怀安先入为主,心中存了芥蒂,便对江知念处处都往坏处想。
倒是眼前这个江家二小姐,长得清丽可人,心地也善良,他语气稍软地,与江若蓁聊了两句。
而另一边,玄色车舆上的人,听着身边人的轻语,摩挲着玉佩的手一顿,“江知念?”
车舆内镂空香炉中青烟袅袅,陆君砚抬起修长的手,将帘子微微挑起一条缝隙,像是要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可是顺着这只手看去,就能发现,他清俊的脸庞上,系着素色纱带,将他的眼睛完全遮住。
冷风顺势裹入,吹散了陆君砚的纱带,强光入眼,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月白色的背影——和梦中与他纠缠在榻的身影一模一样!

江知念才知今日这是一出鸿门宴,江若蓁和她一起入宫见的皇后,当时江若蓁是怎么回话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眼下江若祁官复原职,只怕是江若蓁单独和太子提起的。
“若蓁妹妹,面见皇后娘娘那日,我怎么不记得你曾向娘娘讨了这个恩典?”
被问到的江若蓁眼底闪过片刻慌乱,“我…”
江若祁见不惯江知念这般咄咄逼人对着若蓁,“江知念,我有事,你冷眼旁观就罢了,此刻在蓁蓁面前呈什么威风?!”
江程对此也不满,“什么恩典不恩典的,能够帮到你阿兄不就好了?”
蠢货。
江家人目光短浅,只看眼前的利益,如今圣上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这官位可以是花钱买的,可以是恩典赏的。
但绝对不能是太子不明不白给的!
皇后一定也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不会允许太子如此行事。
江知念不想管江家的破事,但毕竟她还没有脱离江家。
若是惹得上面不高兴,恐怕自己也会被波及。
她冷冷一笑,不与这两人争论,看向江若蓁,“未央宫中,你可有替阿兄说话?”
江若蓁当即小脸煞白,手紧握住江母的衣袖,红着眼框。
她没想到江知念会当众拆穿自己,因为她也觉得,只要帮到阿兄就好了,无人会在意她究竟是通过谁帮的。
“姐姐,我......”
江若蓁的眼泪比话先掉下,她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低着头不敢再看江知念的眼睛。
江知念继续说,“那天你除了拜见皇后娘娘,还见了太子殿下吧。”
她的意思呼之欲出,所有人也明白过来,江若蓁大抵是求的太子殿下。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特别是江若祁,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无论是求谁,江若蓁不都是为了帮自己吗?
他把江知念身前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你若是不想吃,大可以不吃!”
“今日就不该等你!”
那酒杯碎掉的渣子还溅起来,擦过江知念的脸颊,留下一条血痕。
江知念无所察觉,倒是江若蓁看到了,赶紧挡在江若祁和江知念中间。
“阿兄,阿兄别生气!是我不对,入宫那日,我确实没有向皇后索要恩典......”
又转过头去牵江知念的手,“姐姐,你也消消气,我与怀安之间,只是好友,没有别的什么......”
“我就是怕姐姐误会我与怀安的关系,才谎称——啊......”
江知念抽回自己的手,江若蓁却不知为何没站稳,撞到了桌上,哗啦啦的,桌上的菜撒了一地。
江若祁赶紧扶住江若蓁,怒意终于盖过了理智,想到懂事的妹妹被江知念这样欺负,且蓁蓁还是为了自己。
他就没办法冷静下来!
又害怕江知念继续伤害蓁蓁,于是他一把推开江知念!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你突然发什么疯!”
他的手上没有轻重!
江知念突然被推得措手不及,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
方才碎了一地的渣子,狠狠扎进了她的掌心!
场面变成这样,所有人都没预料到。
江母原本想要扶起江知念,却听到了江若蓁的啜泣声,她哪里还能不心疼?
江程虽然不满江知念今日无端的发火,但江若祁推妹妹,更是不对。
他黑着脸,命令江若祁去祠堂罚跪一夜,天没亮,不许起来!
还是在外等候的折柳听到动静,跑进来扶起江知念。
“小姐没事吧?......小姐!小姐你的脸!”
江知念疼得蹙眉,还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的手心,就被折柳提醒,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有湿热的触感。
一瞧,是血。
江程本想问江知念方才为何要推江若蓁,看到她手掌中的鲜血,左右也张不开这个口。
折柳心疼地眼泪直掉眼泪,见了血,若是处理不好,是要留疤的!
江若祁见了血,身上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一般!
他一个箭步,正要上前,“念念,对不起我——”
身后却传来江母的惊呼,“若蓁!祁儿!快,快把若蓁扶回房去!”
听到若蓁两个字,江若祁大脑一片空白,再也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去照看江若蓁,一时间,所有人都拥了上去,关切地询问,婢女婆子们,扶着江若蓁离开。
方才还乱成一片的膳堂,此时只剩下江知念和折柳,折柳看着扎进小姐手心里的碎渣,不敢扶她,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我去把夫人请回来!”小姐都伤成这样了,老爷和夫人却视而不见。
全都去看二小姐了!
“我没事,回去吧。”江知念在折柳小心搀扶下起身,看着一地的狼藉,也不知是心更痛还是手更痛。
江母大概还觉得是她推了江若蓁。
怎么会注意她身上的伤?
“大公子怎么能这样对小姐?”折柳一边埋怨一边抽抽哒哒。
“小姐还没出阁,若是留了疤,该如何是好!”
江知念出来后,被冷风一吹,才感觉到手心火辣辣地疼,只是这些比起前世,九牛一毛罢了。
“二小姐是大公子妹妹,难道小姐就不是了?竟然这样偏心!”
“好了折柳。”
江家当年抱错孩子,致使江若蓁及笄才回江家,为了江若蓁的名声考量,江家人便隐瞒了下来,只说当年本来就是两个女孩儿。
这些事情,连江府的家奴都鲜少知晓。
也难怪折柳如此为她鸣不平。
是不知道她本来就不是江若祁的妹妹。
“先去请个大夫来,一会儿替我送一封信给闻璟师兄。”
当初在白鹿书院,她与闻璟师兄都是老师的学生,他生于医药世家,学成后就回了南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世这段时间,闻璟师兄恰好在京城。
当时还约她相聚。
只可惜前世的自己,为了把江若蓁介绍给京城权贵,忙前忙后,不得不推拒。
江知念对着铜镜碰了碰自己脸颊上的伤口,总归是流了血,还是麻烦师兄调配些祛疤的药膏。
仔仔细细地擦掉脸上的血迹后,她忍着手上的疼痛提笔写信。
刚把信交给折柳,就见扶光捧着一个锦盒进来。
“小姐,三小姐在外面,想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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