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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偿欢 全集

招财小暖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时颜,你怎么会在这里?!”在看清楚将自己拦住的人的那一刻,沈婉一愣。三年不见,许时颜的这张脸竟然比以前还要动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睛。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许时颜就没少勾引校草,否则她怎么会被人抛弃?许诺不是说已经把这个贱人送进琼州岛了吗,现在又怎么回来了?沈婉身上嫉妒和痛恨的恶意都快要溢出来了。许时颜面无表情,懒得跟她废话,弯腰把张大娘扶起来。“张大伯让我来接您。”“......是他?”张大娘泪眼婆娑,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时颜,顿时泣不成声。“站住!”沈婉上前拦住两人。“许时颜,你凭什么带走我家的人,经过我的允许了吗?”许时颜瞥了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不是你要赶人走的吗?至于她要跟谁走,那就与你无关了。”沈婉不依不饶,死死的挡住必经之...

主角:许时颜盛之俞   更新:2025-02-26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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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时颜盛之俞的其他类型小说《暮色偿欢 全集》,由网络作家“招财小暖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时颜,你怎么会在这里?!”在看清楚将自己拦住的人的那一刻,沈婉一愣。三年不见,许时颜的这张脸竟然比以前还要动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睛。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许时颜就没少勾引校草,否则她怎么会被人抛弃?许诺不是说已经把这个贱人送进琼州岛了吗,现在又怎么回来了?沈婉身上嫉妒和痛恨的恶意都快要溢出来了。许时颜面无表情,懒得跟她废话,弯腰把张大娘扶起来。“张大伯让我来接您。”“......是他?”张大娘泪眼婆娑,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时颜,顿时泣不成声。“站住!”沈婉上前拦住两人。“许时颜,你凭什么带走我家的人,经过我的允许了吗?”许时颜瞥了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不是你要赶人走的吗?至于她要跟谁走,那就与你无关了。”沈婉不依不饶,死死的挡住必经之...

《暮色偿欢 全集》精彩片段

“许时颜,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看清楚将自己拦住的人的那一刻,沈婉一愣。
三年不见,许时颜的这张脸竟然比以前还要动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许时颜就没少勾引校草,否则她怎么会被人抛弃?
许诺不是说已经把这个贱人送进琼州岛了吗,现在又怎么回来了?
沈婉身上嫉妒和痛恨的恶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许时颜面无表情,懒得跟她废话,弯腰把张大娘扶起来。
“张大伯让我来接您。”
“......是他?”
张大娘泪眼婆娑,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时颜,顿时泣不成声。
“站住!”
沈婉上前拦住两人。
“许时颜,你凭什么带走我家的人,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许时颜瞥了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
“不是你要赶人走的吗?至于她要跟谁走,那就与你无关了。”
沈婉不依不饶,死死的挡住必经之路。
“这是我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她是我的佣人,我当然要为她的人身安全负责!”
恐怕沈婉根本不是在乎张大娘的人身安全,而是纯粹要给她找不痛快。
许时颜耐心有限,眉心微蹙,眸中闪过一丝骇人的戾气,直接伸手攥住了沈婉的衣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劝你还是别挡道,从以前到现在的账,我会慢慢跟你算,不用这么着急找死。”
以前的沈婉乖顺又天真,受了委屈只会找人哭诉。
而此刻,许时颜的眼神像是盯上了猎物的嗜血兽类,让人不寒而栗。
沈婉吓得不敢动弹。
许时颜顺利把张大娘带走,叫了一辆车回别墅。
张大娘身上衣服简陋脏乱,人瘦得不成样子,眼窝深陷,手臂和腿上旧伤新伤交叉在一起,触目惊心。
都到这个地步了,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却还是张大伯的近况。
“阿明他这些年在那里过得怎么样?他不是被判了十三年吗,为什么我等了这么久,他都没从监狱出来?”
许时颜拿出随身携带的膏药,丝毫不嫌弃张大娘身上的污垢,一边涂抹药膏一边回答。
“您不用这么担心,张大伯现在很安全,他觉得自己有前科在身,怕连累您,再加上有人不想放过他,秘密把他送进琼州岛。可惜,那些人低估了大伯的生存能力。”
听到“琼州岛”三个字,张大娘神色一怔,不禁哽咽。
“那种地方,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啊......”
许时颜眼神黯淡了一瞬。
只一秒,又恢复清明,目光坚定且阴蛰,眸底深处似乎有万丈高楼平地而起。
“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人也体验到跟我们同样的心情。”
“你说得对。”
张大娘抬起衣袖,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目光在瞬间变得决绝。
“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只有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们才能得到应该有的公平!”
不愧是十几年前全国排名前十的高材生,自我调节能力果然很强。
张大伯和张大娘出生在孤儿院,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扶持着长大,智商超乎常人,在全国联考上分别取得了全国第五和第八的优异成绩。
两人本来可以拥有光明灿烂的人生,却被人给毁掉了。
许时颜有好几次试探张大伯,问当初欺负猥亵张大娘的到底是什么人。
可张大伯就是不说,只说自己从来没后悔砍那个人渣十几刀。
许时颜猜测,这个人恐怕是盛京某位惹不起的权贵。
否则就算张大伯进去,张大娘也不至于从初中到博士的学历都被删除,堕落到只能做沈家最底层的佣人。
许时颜把张大娘安置在了别墅,还请了专门的经济管理老师,让张大娘将曾经失去的学习能力给找回来。
清姨留下来的公司,还需要一位强有力的助理。
安排好一切,许时颜出门,打算给张大娘添置点生活用品。
“医生呢,还没到吗?”
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低沉磁性的声线,透着不耐和焦灼。
许时颜循声,扭头看去,一抹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薄津恪。
此时,薄津恪坐在车里,车门敞开,一个男人不省人事地躺在副驾驶座,脸色发青。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
薄津恪幽深的瞳眸微微眯起,似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神有些警惕。
许时颜坦坦荡荡,直接上前,垂眸打量了一下男人,秀眉微蹙。
“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典型的中毒症状。”
薄津恪目光幽幽,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时颜,唇角慢慢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不辨喜怒。
“你还会面诊?”
许时颜微微一笑。
“面诊我是不会,只是恰好有朋友喜欢研究药理学,我就耳濡目染了些,薄先生要是信得过我,不如让我试试?”
薄津恪看着许时颜的眼睛。
亮晶晶的瞳眸,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像一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
医生还在来的路上,眼下这家伙的状况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犹豫了几秒,薄津恪摊了摊手。
“随意。”
得到允许,许时颜点头,脸上笑容收敛。
许时颜取脖颈上下项链,打开藏在吊坠里的解毒丸,掰开男人的嘴,把药喂下去,然后,从穿着的靴子夹层里取出一个迷你针灸袋。
修长莹润的手指取出一枚针,照着男人脑袋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可怕。
薄津恪目光一凛。
在琼州岛生存下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
随时把解毒丸带在身上的人,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是杀手,或者身居高位,不得不时刻防备的掌权者。
许时颜,算是哪一种?
此时,好奇心也像猫爪般挠在薄津恪的心上。
经过药物和穴位针灸,几分钟后,男人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咳咳......”
只听几声重重的咳嗽,男人悠悠醒转。
睁开眼,一张出尘绝艳,清冷至极的脸映入眼帘。
男人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你是?......啊!”
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男人吃痛,瞬间清醒。

来者不善。
气势汹汹。
许时颜却只是勾着唇,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屋内的众人。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许诺身上。
“是许诺和你们说的?”她轻笑着开口。
一旁,许明轩只是目光复杂地扫了这个妹妹一眼,没开口。
许诺看向她,轻声细语:“姐姐,我也是为了许家着想。”
“你有脸做的那些事,没脸说?”许明华不耐烦道,“当着诺诺的面,提及三年前的那件事,还要对薄津恪动手动脚,还好薄津恪看在之俞的面上替你解围,不然我们许家的脸面就彻底没了!我看三年过去,你一点记性都没长!”
许时颜忍不住笑了。
“是吧。”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明华,“三哥,穷山僻壤出刁民,我从琼州岛这种地方离开,也只能当刁民呢。再说,薄先生都不介意,你们急什么?”
“颜颜,话不是这么说的。”许母忧心忡忡,“那个薄津恪不是好惹的,你和之俞又在订婚,再加上今晚闹出来的事,别人都说我们许家出了个恶女。这些事传到盛家的耳中,对你多少不好,要是之俞不娶你,你往后能嫁给谁呢?”
许母对这个女儿,心中是有愧疚的。
只是三年没见,两人又格外疏远。
可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让她继续闹下去。
好在,盛老爷子是喜欢她的。
“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你大哥好好学点东西,诺诺也会去公司,她会帮着你上手的,不要再像今天一样......等家宴结束,你和之俞就该定下来了。”
一直没开口的许明轩想到许时颜的表现,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才接过话:“妈,你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原本,他是不打算理会这个妹妹的。
尤其是看过她今天的表现。
旷工,翘班,敷衍。
只是,许家不能真养一个废物。
许诺也趁机让许母安下心:“妈妈,你放心,我会帮姐姐尽快适应的。”
唯独,许明华对这安排有些不满:“妈,三年前,许时颜就偷过诺诺的画稿,让她去公司混吃等死就算了,难不成还真要诺诺带着她?这对诺诺太不公平了。”
许明华提及的偷画稿,是三年前许时颜和许诺参加的绘画大赛。
当时,许时颜用于参赛的作品被扒出来有许诺的署名痕迹。
所有人都认定是许时颜偷了妹妹的画稿,用于比赛。
包括许家人。
三年过去,很多事许时颜其实记得不大清了,痛苦让她遗忘了许多。
只是,人生第一次被栽赃陷害,她总是记得深了些。
也好。
他们不提,她都快忘了自己经历了什么。
许时颜的目光落在许诺身上,忽地勾了勾唇,不紧不慢开口:“三哥,正是这样,才更应该让我去。否则,我不是一直需要靠妹妹养着,给许诺妹妹添麻烦。”
她说得理直气壮,坦坦荡荡。
许明华眼底的厌弃却更甚。
许母却最终拍案决定:“好了,你们爸爸也是这个意思,让时颜乖乖跟着老二和诺诺学,省得她四处......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许母一锤定音,许明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众人散去。
许时颜上楼,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经过许诺时,她忽地顿了下。
在众人都没有察觉到的角落,许时颜用指腹勾起许诺的下巴,红唇恶劣地弯了弯,声音压得很低,却十分清明。
“许诺,他们都说我是恶女,我这人很小气。有仇必报,你猜,我在琼州岛怎么活下来的?你又猜猜,你再招惹我,接下来我会怎么回馈你曾经给予我的一切?”
许诺整个身体几乎僵住。
许时颜轻笑了声,又补了句:“不如......就从把你赶出许家开始?”
许诺几乎不可置信般看向她。
许时颜却松开手,用手帕擦了擦手,悠哉悠哉地转身上楼。
她没有吓唬许诺。
琼州岛的三年,让她可以不在乎许家人的偏爱,容忍漠视和疏忽。
但,她无法遗忘许诺那些有意无意的栽赃陷害,让她经历了怎么样的三年。
她锱铢必较,有仇必报。
只是许时颜没想到,许诺的胆子这么小。
当晚,许诺就发了高烧。
许明华为这事找上门时,许时颜正登录琼州岛专有的app。
琼州岛就像一座恶人岛。
来到琼州岛的人,几乎都是无家可归或者不容于世的。
只是,清姨来了后,特意组建了琼州岛特有app,让琼州岛的人可以聊天、互通有无。
许时颜登上app后,很快就有不少人发来问候。
林叔叔:“颜丫头,外头的日子怎么样?你回去,你家里人应该很想你吧?”
孟爷爷:“这不是废话,谁家闺女能不心疼啊?丫头阿,钱够不够花,爷爷虽然不打算出去了,可钱多的是,还有爷爷那群徒子徒孙,总能帮上你一把。”
张大伯:“颜颜,别忘了帮大伯顺路去看看你伯母,大伯这辈子不能回去了,但只要老婆没事,我心里也就放心。”
......
许时颜看着上面的消息,忍不住垂了垂眸,心里却说不出的酸涩。
即使琼州岛天翻地覆,琼州岛的大部分人依旧不会离开。
他们曾经是有罪之人。
可,他们却比许家人更关心她。
许时颜依次回了消息,并叮嘱张大伯会帮他去看看伯母怎么样。
她正准备点开鬼医爷爷发过来的资料,看看盛老爷子的病情怎么回事时,门却被人从外推开。
许明华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外,冷冷看向她:“你和诺诺到底说了什么,害得她惊悸高烧?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为什么要恐吓她?”
许时颜闻言,兴味盎然地掀了掀唇。
“三哥,你问错人了。你应该问问她,为什么被吓成这样。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顿了下,又轻笑道:“还有,三哥,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许诺不是你的妹妹,是你的心肝。”
她说完,许明华脸色倏然一变。

盛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毫无血色,心跳检测仪发出急促的声音犹如狂风中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
许时颜心下一沉。
从她十八岁被接回许家的时候,盛爷爷就病了,对外宣称是心脏病。
盛爷爷作为盛家最高决策者,因为疾病,就这么渐渐退居幕后,把公司暂时交给了薄津恪打理。
大概是看她不习惯这种上流圈子的氛围,盛爷爷就带着她去参加酒会和各种会议,学习规则,学习管理,几乎手把手教学。
许时颜在外面混迹习惯了,从来没人相信过她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可盛爷爷却对她充满信心。
“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看得出来你是有野心的,只要肯主动开窍,学习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盛家复杂,将来你嫁进来,一定要有自保能力。”
在盛爷爷的鼓励下,她才重拾信心,花了两年时间考上了重点高中。
那个时候她已经二十岁,许诺明里暗里嘲讽她是大龄高中生。
许时颜却什么也没说,埋头学习,又花了一年时间考上了盛京大学,国内最高学府之一,甩了许诺十八条街。
但即便如此,许家几个哥哥仍旧对她疏远,就连爸妈也对她时有偏见。
她什么都学得会,甚至在琼州岛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也能学会生存。
但她唯一学不会的,就是在爸妈口中的“乖巧听话”,以及跟厌恶的人虚以委蛇。
她更擅长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纯粹的利益交换,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谁都在教她,要做一个大家闺秀。
只有盛爷爷,鼓励她,无条件地支持她的所有决定,给她撑腰。
“嘟嘟嘟......”
检测仪的声音频率越来越急促,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就连正在抢救的医生也满头大汗,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在场的亲属讨论着盛老爷子的状况,看似担心,实际上早已在心里暗自庆幸。
“来不及了,让我进去试试,也许还能吊住一口气!”
许时颜扭头看向薄津恪,眼神认真。
薄津恪薄唇紧抿,垂眸看向她,薄唇紧抿,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许时颜,你疯了是不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盛之俞几乎低吼出声。
“我没有开玩笑。”
许时颜伸手抓住薄津恪的衣袖,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带任何杂质的眼神,只有担忧。
“拜托,让我进去试试,上次我也救过别人,你忘了吗?”
一旁的许诺叹了口气:“姐姐,你就别闹了,你平时救点流浪猫也就罢了,怎么还敢把这种经验用在盛爷爷的头上?这不是在侮辱病人吗?”
盛之俞气得不行,直接叫来保镖。
“来人,把她带到楼下去,这里不是闲杂人等放肆的地方!”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立刻上前。
手刚要碰到许时颜的胳膊,薄津恪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扫过来。
两人脊梁骨窜上一股寒意,不敢再动。
盛之俞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小叔,你......”
薄津恪薄唇轻启:“打开门,让她进去。”
在盛之俞和许诺震惊的目光下,守在门口的人恭敬颔首,打开了门。
许时颜刚要进去,薄津恪的话再次响起。
“想好代价了吗?万一人没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说着,薄津恪瞥了一眼后面走廊上那群亲眷,目光幽幽,如同恶魔的低语。
“他们就等着拿某个出头鸟开刀呢,不止是你,连同整个许家,都会受到影响。”
许时颜脚步一顿。
她目光闪躲了一下,犹豫几秒,依旧义无反顾地走进去。
薄津恪看着许时颜那抹纤细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还算有点胆量。
在众目睽睽之下,许时颜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和针灸。
脑海里浮现在琼州岛时,鬼医爷爷教给她的方法。
“这种方法,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成了,那是起死回生,败了,全身七窍流血而死。医生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别给病人家属留下把柄,否则这辈子的名声都毁了,就像我。”
许时颜闭了闭眼,做足了心理准备。
随后,她捻着针灸,朝着穴位扎去,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在钢丝上跳舞。
终于,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抢救,盛爷爷终于醒过来。
“许丫头......”
盛老爷子脸上渐渐浮现笑容,喃喃出声。
许时颜满头大汗,松了一口气:“嗯,盛爷爷,是我。”
“真醒了?”
“这是什么古法针灸,从来没见过?”
“不是说许家大小姐不学无术吗,又怎么会医术?”
本以为盛老爷子今天就会驾鹤西去的盛家亲眷无不震惊,窃窃私语。
本来对这位准孙媳视而不见的人,此时看许时颜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如临大敌的意味。
主治医生给盛老爷子做了一个大概的检查。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这次发病毫无征兆,之后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盛之俞看向许时颜,眼神都变了:“你从哪里学来的医术,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经过了剧烈的脑力劳动,许时颜显得有些疲惫,懒懒地瞥了盛之俞一眼。
“难道我做什么,都需要事先向你报告?”
当着所有人的面,许时颜毫不客气,盛之俞被怼得哑口无言。
许诺一脸愧疚:“姐姐,你别怪之俞哥疏忽对你的关注,主要是公司太忙碌了,姐姐的医术真厉害,是在哪里学的,难不成是在......”
说到这里,许诺又不说了,只是笑了笑:“没想到那种地方还有医术这么高超的人,以后有时间,我也想去拜访一下。”
看似是在夸赞,无形当中,许诺又把所有人的重点拉回了许时颜的过往上。
外面早就有传言,许时颜性格有问题,被家人送去琼州岛反省。
有人相信,也有人怀疑,现在许诺话一出口,无疑坐实了这个传闻。
许时颜自然懂许诺的机心。
“是啊,琼州岛,那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运气好还能遇见绝世高手,捡到武功秘籍,跟宣传手册上一模一样。”

女人刚走,许时颜就凑上前,她眨眨眼,神色天真。
“薄叔叔,方便帮个忙吗?”
薄津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颇有些耐人寻味:“叔叔?”
许时颜却神色狡黠的解释。
“薄先生是盛之俞的小叔,我和盛之俞是同辈,我喊你一句叔叔,不过分吧?”
薄津恪看向眼前有些狡猾的女人,唇角不禁弯了弯。
第一回,睡完就跑。
第二回,她当着盛之俞的面勾引他,一口一个薄先生。
这是第三回,她叫他薄叔叔,向他求救。
还真是,一人千面。
薄津恪扫了眼她略微凌乱的头发,以及身上飞溅的酒水。
“都叫叔叔了......什么忙?”
他俯下身,替她掠去耳边的碎发,嗓音低醇,墨眸深处翻涌着笑意。
这动作让许时颜顿了下,只觉得莫名熟悉。
很快,她就回过神,指了指包厢,无辜道:“被人叫来谈个生意,不过出了些状况,我怕有人蓄意报复,想借薄叔叔的光,避避风头。”
避风头?
她刚说完,包厢内的男人就骂骂咧咧,朝她冲出来:“臭婊子!你给老子等着......”
然而,看清薄津恪的一瞬间,男人的话音却戛然而止,脸色惨白。
“薄先生?”
许时颜忽地勾了勾他的衣角,声音轻软,带着不准痕迹的嗲意:“薄叔叔,他们一群男人欺负我。我报警了,可警察还没来呢。”
不着痕迹的勾引。
薄津恪扫了眼男人身上的青青紫紫的伤,又看了眼毫发无损的许时颜,唇角的笑意一闪即逝。
他看向男人和身后跟过来的众人,语气淡漠:“家中小辈,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王总,既然报警了,那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闻言,王总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
许时颜报警时,恰巧宁群来找薄津恪。
一群人笔录做完,宁群看着他哥身后的女人,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一旁的警察询问:“许小姐的意思是,包厢里的这群男人喝多了,不仅互殴,还给对方的酒里下药?意图不轨?所以才留下了伤口。”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许时颜笑眯眯道,“我当时太害怕了,就趁机跑出来,他们身上的伤口和那些药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宁群听完,眉心一跳。
七八个男人身上都带着伤,酒里和身上也都有违禁药物。
但都齐刷刷咬死是许时颜故意伤人。
屋内又没有监控。
然而只要许时颜不承认,这起案子还真就是这七八个男人的问题。
酒醉聚众斗殴,携带违禁药品,怎么说,关一段时间都不冤枉。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和许时颜脱不了干系。
宁群看得出,这女人,不简单。
警察皱了皱眉,问:“所言属实吗?”
一旁的薄津恪忽地开口,漫不经心道:“办案讲证据,她一个小姑娘难不成能撂倒那群男人?还给那群男人下药?”
他话音意有所指。
许时颜顿了下。
他知道自己是装的?
一旁的警察撞上薄津恪的余光,最终无奈妥协。
“案件我们会跟进,目前来看暂时和许小姐无关。许小姐可以等亲人来接后,回家了。”
“我亲缘寡淡。”许时颜慢悠悠道,“朋友行不行?”
她刚才打过电话。
许明轩和许母的电话忙线打不通,许明华只不耐烦说了句她怎么那么能闯祸,就挂断了。
一旁的薄津恪却忽地出声:“不必。”他淡淡道,“我送她回去。”
宁群怔了下,随后又想到这段时间他哥让他查的那些东西,最终眼神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许时颜跟在薄津恪身后,走出警察局。
夜风有些冷。
薄津恪将大衣递给她,嗓音低沉:“披上。”
许时颜有些意外,她笑了笑,眉眼弯弯:“薄先生,你这样会让人误会呢。”
“不叫薄叔叔了?”薄津恪似笑非笑看向她,眼底带着兴味。
“我对盛之俞不感兴趣,随他叫不合适。”许时颜浅浅一笑,“倒是薄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比如......在琼州岛。”
薄津恪顿了下,很快否定:“没。”
他去琼州岛的行程是保密的,至少目前,他并不想让有心之人窥探太多。
许时颜却愣了下。
是她想多了?
那个房客......不是他?
许时颜思绪一闪即逝,薄津恪却出声,慢条斯理道:“上次你说要送我一桩合作,是什么意思?”
“很快薄先生就知道了。”许时颜抬眸看向他,红唇一弯,“不过比起合作,我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比如,他的婚姻。
她正欲开口,不远处盛之俞的声音却忽然传来。
“时颜。”
许时颜偏过头,只见盛之俞和许诺正朝两人走来。
见到薄津恪的那一瞬,盛之俞愣了下。
“小叔。”他看向薄津恪,客气道,“您怎么也在这?”
“路过。”
薄津恪简短开口。
盛之俞不知为什么,莫名松了口气。
刚才,他竟然以为小叔是特意来接许时颜的。
怎么可能?
小叔性格寡淡冷漠,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怎么可能对从琼州岛回来的许时颜感兴趣。
“这样......”盛之俞又看向许时颜,“我是来接时颜的,小叔,天色不早,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
薄津恪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目光却落在许时颜身上。
许时颜不打算和盛之俞有过多接触,然而天色太晚,她也懒得再多生事端,径直上了车。
上车后,盛之俞看向她,眉头微蹙:“好端端的,你怎么进了警察局,还是明华打电话过来,我才知道。”
一旁的许诺也欲言又止道:“是呢,姐姐,听说又是聚众围殴,又是聚众淫秽,现在不少人都传开了,哥哥和妈妈都很担心。”
说完,她的目光闪了闪。
恐怕李经理那边得手了,才会闹成这样。
只要事情曝光,盛爷爷就算再怎么喜欢许时颜,也不会要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许时颜抬了抬眸,看向眼前的二人,勾了勾唇。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她进警察局的原因。

琼州岛,月色正浓。
男人掐着许时颜的腰肢,嗓音低沉:“再待一会?”。
颇有几分意犹未尽。
许时颜顺手摸了下男人的腹肌,有些遗憾。
这房客的身材,她是真喜欢。
酒后乱性,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
只是......
她很快起身,语气慵懒:“不了,明天要赶飞机。”
“飞机?”
薄津恪掸烟灰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眉头微蹙:“你不是这家民宿的老板娘,你要去哪?”
许时颜的确是琼州岛民宿的老板娘。
但,也是许家的真千金。
三年前,许时颜被许家丢到荒僻的琼州岛面壁思过。
好在琼州岛因为三年的开发,焕然一新。
许家对许时颜不闻不问,许时颜为了生存,也就顺理成章在这开了家民宿。
只是,许时颜和盛二少另有婚约。
如今也到了履行婚约的时间,许家因此决定了将许时颜接回家里。
听说了要回许家的消息,许时颜的心情不算好,连带着招待客人都丢给了小李,再加上今晚喝得有些多,也因此才有了这一回。
许时颜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眉头轻挑,轻笑着回了句:“回去结婚。”
黑暗里,薄津恪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寡淡的眉眼里透着些危险和不悦,语气有些凉薄:“有未婚夫还睡我?把我当工具人?”
许时颜愣了下。
随后,她笑着挑挑眉,指腹拂了拂他的下巴,整个人懒意丛生。
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妩媚和撩拨。
“房客先生,琼州岛没好人。另外,我单身。”
琼州岛这两年虽然发展不错。
但来这里的,大多是从监狱出来的或者无家可归之人。
再者。
她和盛之俞虽是未婚夫妻。
只是比起她,盛之俞心心念念的恐怕另有其人。
想起往事,许时颜眼底的凉意一闪即逝。
收回思绪,她松开手,在夜色里翘着红唇:“今晚我很尽兴,房费免单。”
撂下话后,许时颜就推开门离开了,像是丝毫没把这一晚放在眼里。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男欢女爱这种事,对琼州岛的人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在这里,活着优于一切。
想到这三年的一幕幕,许时颜垂了垂眸,眼底的讽意一闪即逝。
也好。
清姨去世前,她答应过帮助清姨完成遗愿。
既然许家要她回去,那她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许时颜离开得干脆,月色将她的身形拉长。
薄津恪半眯着眼,一双桃花眼漾着几分玩味和散漫,在月色里极致危险。
他今晚失态了。
虽然有药效的问题,但他的意识依旧清醒。
这一晚,他颇有些食髓知味。
然而,他甚至连女人的脸都没看清。
他正想着,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电话里很快传来青年的声音:“哥,听说你去琼州岛了?”
“嗯,来找个人。”
薄津恪随口应了声:“怎么?”
电话另一头,青年似乎倒吸了口凉气,无奈道:“琼州岛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的人都穷凶极恶的,你要找的人怎么可能在那?薄老爷子催你呢,你还是快点回来吧。”
甚至,那姑娘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未可知。
毕竟那姑娘,这八年只出现在他哥的梦境里。
薄津恪身边的人都知道,他这八年都重复一个梦境,梦境里有一个心心念念的姑娘。
只是梦醒后,烟消云散。
薄津恪因此找了八年无果,才来琼州岛碰碰运气。
薄津恪没接这话,如墨的眸子翻涌着晦暗的情绪,神色却始终淡淡的。
他的余光掠过床上那滩血渍,顿了下,语气不紧不慢:“帮我查个人。”
脑海里闪过老板娘近乎和梦境里重合的身影,他桃花眼半眯。
老板娘?
琼州岛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时候多了位,吃完不认,胆大包天的老板娘?
......
许时颜却已经连夜离开。
她是隔天的飞机。
但琼州岛只有乘船才能离开岛上,坐飞机飞回盛京。
隔天下午三点。
她到盛京时,是她的三哥许明华来接的机。
时隔三年,再次回到盛京,许时颜颇有些物是人非之感,她看向眼前的一切。
盛京车水马龙的繁华,让许时颜近乎有些恍惚。
机场上,许明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头微皱,语气一贯冷淡。
“回来了就好,你在琼州岛这三年,应该也学乖了不少,以后回到许家,做事更要有分寸,从今以后不要再丢许家的脸面。”
许时颜闻言,下意识抚摸了下手腕上的那道疤,唇角翘了翘,漫不经心地应声:“知道了。”
眼底却尽是讽刺。
学乖?
当年,她是被许家强制送到琼州岛的,美其名曰让她长个教训。
许家冻结了她名下的所有存款,同时对外放话,不让许时颜自作主张回到盛京,除非她能彻底改掉自己的脾气。
但谁都不知道曾经遍地恶人的琼州岛,是怎么样的一座地狱。
琼州岛的日子不好过。
头两年,她几乎活不下去。
岛上大多都是些亡命之徒,也是后来清姨带人一点点打理出来。
后来,才有了船,渐渐连接外界。
如今甚至有了些世外桃源的模样。
在琼州岛学乖的人,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想到过往,许时颜垂下眸,掩去眼底的凉薄和冷漠,漫不经心地上了车。
比起记忆里那个桀骜乖张的妹妹,看到许时颜的变化,许明华虽然心里不满,但倒是松了口气。
车一路朝许家的方向驶去。
许时颜踏入许家时,许母已经在等着了。
许家一共五个孩子,除了许诺外,许时颜还有三个哥哥。
大哥许明轩是许氏的总裁,忙于工作。
二哥许明远是娱乐圈影帝,很少回家。
因此家里只剩下许母,和来接她的三哥许明华。
这三年,许家人从未探望过许时颜。
只是听说琼州岛的日子不好过,又隔了三年才见到女儿,许母终究还是红了眼,拉着许时颜上下打量。
“时颜,回来了就好。从前的事都不提了,这次你回来了,就好好的。”
许时颜看向许母,心里却并没有掀起波澜。
如今的温情脉脉和这些年的艰难相比,不过是个笑话。
“颜颜,先吃饭吧。”
这时,一道甜美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是姐姐回来了吗?”
许时颜顺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只见门外女孩挽着男人的胳膊,并肩踏入屋内。
女孩温柔娇俏,男人冷淡俊美。
很是登对。
如果眼前的这对不是她名义上的妹妹和未婚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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