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若禹永安侯的其他类型小说《浮生一梦 番外》,由网络作家“玛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恭喜侯夫人,贺喜侯夫人,天家命世子袭爵,世子如今已是侯爷了呢。”我刚走到前厅,一众丫鬟们便跪下向我贺喜,正如梦中那般,是急切的喜悦。“大喜事,赏。”我却不如梦中高兴,只淡淡地挥了挥手,命人赏赐。正厅里,老夫人高兴地端坐上位。因为这几年的将养,老夫人身体逐渐好转,气色好了不少。老夫人是个明事理的,她知道一切都是我的功劳,也了解我的能力,所以管家大权,一直没有要回去。还在全府上下面前,极力维护我掌家的尊严,凡我说的话,无人敢有违逆。我也很尊敬老夫人。对我这样好的老夫人,此刻见我来了,眼中也有些虚然。我琢磨着,老夫人想必已经知道了,宁若禹带回了一个匪女的事。我上前一步,神情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向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老夫人安好。”...
《浮生一梦 番外》精彩片段
“恭喜侯夫人,贺喜侯夫人,天家命世子袭爵,世子如今已是侯爷了呢。”
我刚走到前厅,一众丫鬟们便跪下向我贺喜,正如梦中那般,是急切的喜悦。
“大喜事,赏。”我却不如梦中高兴,只淡淡地挥了挥手,命人赏赐。
正厅里,老夫人高兴地端坐上位。
因为这几年的将养,老夫人身体逐渐好转,气色好了不少。
老夫人是个明事理的,她知道一切都是我的功劳,也了解我的能力,所以管家大权,一直没有要回去。
还在全府上下面前,极力维护我掌家的尊严,凡我说的话,无人敢有违逆。
我也很尊敬老夫人。
对我这样好的老夫人,此刻见我来了,眼中也有些虚然。
我琢磨着,老夫人想必已经知道了,宁若禹带回了一个匪女的事。
我上前一步,神情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向老夫人福了福身子。
“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连忙道:“好好好。”
看到我坐下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便道一声。
“云锦你入府五年,兢兢业业,上下都打点的很好,即便禹儿再不懂事,也会对你好的。”
我顿时一笑,我知道这是老夫人在安慰我,叫我宽心。
她没见过宁若禹宝贝林玉英的样子,还道是男人图新鲜,从外面带回来个照顾自己的人。
我心中轻笑,梦里的老夫人也是这么安慰我的。
梦中,我也是如此认为的。
我自幼饱读诗书史书,知道男儿天性凉薄,不是我的依靠,我既然以世子妃入住侯府,那必然有容人雅量。
我是正妻,尊贵无比,只要没什么错处,即便是夫君又岂能奈我何?
我从成亲之日起就明白,我终生所求根本不是什么缥缈的情爱,那比风还散得快。
我要的是正妻的尊重、世子妃的地位、未来侯府女主人的权力。
所以梦中的我,起初其实并不在意林玉英的到来。
一个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没有的女人,连妾都不如。
生死只在我一瞬间,如蝼蚁一般,我为何要因为她而焦虑。
梦中的我也不屑去为难她。
本想着,至多来了个伺候宁若禹的,算不了什么大事。
没想到,宁若禹张口就要休了我,扶她上位!
这才是羞辱我之所在。
我看着如今的老夫人,很快她就会明白,她文武双全的儿子是个痴情种,为了林玉英,什么名誉、道德、还有脸面都可以不要了。
只为了能给林玉英一个正妻的位置。
想到这,连我都忍不住轻叹,好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
“如今禹儿袭爵,你便是千尊万贵的侯夫人,正儿八经的侯府女主人,又有谁能越过你去?”老夫人笑着道。
我垂着眸子,看不出思绪,轻声应了。
就在这时,宁若禹身边的一个小侍卫跑了进来,神色有些为难,禀报道:“老夫人,侯爷说京城景色尚佳,为了一观,便在一品居用午饭,不回来吃了,侯爷让您别等他用饭了。”
我轻轻喝茶,并不说话。
老夫人脸色难看了起来,语气不爽地问:“如今侯爷身边,谁在伺候?”
那小侍卫更加为难了,看了我一眼,然后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是林夫人。”
此话一出,老夫人当场摔了茶杯。
那滚烫地茶水,连同做工精良的茶杯摔了出去,砸的四分五裂。
我觉得有点可惜。
老夫人怒喝一声。
“混账!”
“什么阿猫阿狗,竟然也敢称夫人,她是什么东西?可上过皇家玉蝶了吗?竟敢称为夫人,自不量力!”
说罢,言犹未尽,老夫人立刻要着人杖责那小侍卫。
“小人,小人知错,并非小人自作主张,是侯爷,是侯爷让这么喊的……”小侍卫被吓得连连磕头。
我听完神色如常,早有预料。
老夫人却更加生气了,要拿这侍卫泄愤,我却拦下了老夫人。
“不过是个山间野猴子罢了,不懂礼数也在意料之中,这侍卫也是顺着侯爷的话做事,怪不了他。”
“今日是侯爷回京之日,是大喜之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侯府,还是不要弄出血来才好。”
我淡笑着说,全然没有因此而生气,还十分理智的劝告老夫人。
老夫人当下就想通了,没再多责怪侍卫,那侍卫一看,便点头捣蒜似的向我谢恩。
“赏他。”
我抬了抬手,身边的侍女抱月便拿了一块银锭,赏给他了。
老夫人脸色依旧不爽,高声嘱咐道:“既然这野猴子不识礼数,未免她坏事,便不许她进门,打发在外面,老身也怕见了她,污了自己的眼睛!”
院子里,下人一大堆,见老夫人厌恶之情,如此严重,心中也便有了计较。
我则是全程看好戏的心情,当今陛下以孝治国,三纲五常又对孝道何等重视,一个令长辈嫌恶之人,这在府里,是很难立足的。
我跟老夫人说了会话,一起用了午膳,又陪着老夫人等了一会,也迟迟不见宁若禹回来。
我有些乏了,便借口看账本,躲到自己院子里睡大觉去了。
我不在也好,这些烦心事就让老夫人处理去,本来也是她儿子惹出来的。
知子莫若母,她们母子俩的事,我一个外人又怎么掺和。
窗外清风徐徐,甚是舒心,我这一觉便睡到了晚上。
再醒来是被抱月叫醒的,抱月跟抱竹不一样,性格一贯稳重,很少见她面露难色。
我便随口问道:“怎么了?”
“夫人,侯爷回来了,在正厅传您过去呢。”抱月皱眉道:“侯爷心情不好,发了好大的脾气,还罚了抱竹跪三个时辰,大约是兴师问罪呢。”
兴师问罪?
罚了抱竹?
“为了什么罚得?”我问。
“只因抱竹没叫那女子夫人。”抱月说。
“好啊,好啊。”
我冷冷一笑,抱月抱竹是我从娘家带来的,罚她们,便是在打我的脸。
好一个宁若禹,好一个林玉英!
抱竹跪在廊下,我二话没说,直接过去,叫她起来,免了责罚。
一旁监督的是府中侍卫,因着我掌家多年,威严早已无可比拟,即便是宁若禹下的命令,可我一声下,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侍卫只向我解释道:“夫人勿怪,侯爷执意如此,小的也只能照办,小的知道抱竹乃您贴身侍奉,不敢多加刁难。”
可见我威势深重。
我做了一场梦。
梦中,世子与我成亲当日,便去剿匪。
四年后,世子归来,威风凛凛的马上,多了一个山匪女子。
山匪女子不同于寻常闺秀,不肯做妾。
世子为了她,便要立刻休了我。
休我不成,就百般折辱。
最终为了那女子,假死脱身,守护他们的爱情。
而我兢兢业业,操持侯府,养大继子。
继子登科那日,却怨我抢了他生母的位置,杀我泄愤!
一朝梦醒。
丫鬟告诉我,世子回来了。
……
“世子剿匪回来了,还领了个山匪女子回来!”
抱竹将这话告诉我的时候,我正在看书,并没有感到意外。
抱竹愤愤不平道:“堂堂永安侯府世子,竟然跟一个当过山匪的女子纠缠,两人还同骑着一匹马,如此招摇,这不是当众打您的脸吗?”
我心中轻笑,很想告诉抱竹,世子与那山匪不是纠缠,而是真心相爱。
世子对那山匪如珠如宝,一回到家里,马上就想休了我,然后跪在老夫人面前,逼着老夫人同意山匪进门做世子妃。
是的,没错,宁若禹想让一个匪女做永安侯府世子妃。
即便满京城所有人,都不待见这门婚事,可宁若禹都会为了真爱,一意孤行,最后实在没办法,竟然想到假死脱身。
抛却了家族,抛却了亲人,抛却了自己毕生的理想,跟着真爱跑了。
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其实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做了一场梦。
从一年前开始,我便开始陆陆续续地做梦。
要说那是梦,其实也不准确,因为那里面的场景,真实的令人胆颤。
我本是太傅之女,家世清贵,不过父亲寒门出生,本没有什么根基,所以永安侯府才放心地与我家结亲。
当时是宁若禹的父亲,永安侯亲自向皇上求娶的。
天家亲自做媒,何等荣耀,一时间,世人称羡。
可我嫁进门当日,宁若禹便奉旨剿匪去了,连我的盖头都没有掀。
一去就是四年。
这四年里,宁若禹的父亲亡故,母亲重病,便由我执掌中馈,操持家业。
正逢中原饥荒,侯爷亡故,名下铺子经营不善而倒闭,侯府一大家子只能靠着奉粮过日子,家中入不敷出。
没有办法,我只好带领全府的人,去山上开辟荒田,重整铺子,这才度过了难关。
皇后听闻我的事迹,对我多加赞赏,给我三品诰命。
四年后,宁若禹回京,在陛下的准许下,他继承了永安侯的爵位俸禄。
然后第一件事就是休了我,让林玉英做他的永安侯夫人,只因为林玉英生性高傲,跟寻常平庸的闺秀女子不同。
她绝不做妾。
梦里的画面,清晰的可怕。
宁若禹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英儿她非寻常女子可比,又与我有多年夫妻情分,怎么可以做妾?”
“我知道太傅病重,你母家不旺,你若是不想过去受苦,我将你送到庄子上,也算报答了你这么多年的辛苦。”
我当时被这噩梦惊醒,本没有太放在心上,可接连一个月,我梦到的全是这些。
并且,事无巨细,全部一一应验了。
听到我举家开辟荒田的时候,皇后真的赞赏了我。
这让我不能不警惕。
十月初八,果然跟梦里一样,宁若禹真的回来了。
还带回了那个奇女子——林玉英。
再看抱竹,虽被罚跪,但一看我来,还是欢天喜地的,很有精神,确实没吃多少苦头。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直接带着抱竹,赶去了正厅。
正厅里,老夫人脸色不善,坐在上座,而宁若禹,也有怒色,在一旁偏过头坐着。
看来这两人已经闹过一回了。
我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稍纵即逝。
我今日一袭名贵蜀锦,上面花团锦簇,掺了金银双色线,秀成的富贵牡丹,头上的步摇簪子,镶嵌着昂贵精致的宝石。
可谓是华贵而不失端重,一旁下人见到我,不论办的什么差事,便立刻恭敬地行礼。
“夫人金安。”
我大大方方地走进去,谁知刚走两步,一个凌空砸下来的茶杯,便落在了我脚边。
一道怒不可遏地声音响起。
“悍妇!”
“便是你挑唆的老夫人,不让英儿进门吗?”
宁若禹这一动作和声音,如同平地惊雷。
下一秒,老夫人便怒道:“你,你怎可当着我,我的面,拿茶杯砸云锦!她可是你明媒正娶,天家做媒的正妻!”
老夫人气得有些喘不上气了,她本就身体不好,眼下脸立刻憋成了病态的红。
宁若禹一看,当下便不敢顶嘴了。
“拿药来。”我不慌不忙地吩咐道。
抱月把药端上来,我亲自服侍完老夫人用药,她神色这才好了许多。
服侍完老夫人,我才有空分个眼神给宁若禹。
我神色淡定地说:“侯爷刚刚说我是悍妇,不知这一词从何而来?侯爷也是读过书的,想必应该也知道,非礼勿言四个字,若是事出无因,这悍妇的名头,我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宁若禹本看我尽心服侍老夫人,脸色有所缓和,但一听我言辞犀利,便又嫌恶起来。
“英儿伴随本侯爷多年,你身为正妻,却连门都不让她进,这还不是悍妇?”
我轻笑了一番,“不让进门,并非是我的意思。”
“那总该是你这悍妇挑唆的!”
我波澜不惊地说:“侯爷读了这么多年书,难道只学会了秦桧的做派?”
“若是连正妻都逃不过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下场,敢问侯爷,您来日在朝中,何以立足?”
“人家只说是侯府主子都如此,估摸满门都是秦桧!”
“侯府一脉从来都是正直豁达,品性出众,您此番言语,传到言官耳朵里,还道是侯爷不辨忠奸,不分轻重,满门向来如此。”
“百年之后,您以何种脸面去面对老侯爷?”
我有理有据,字字珠玑,说得宁若禹是哑口无言,辩无可辩。
秦桧是什么样的人?
那是古往今来第一奸臣。
只因他冤杀岳飞,落下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古往今来,哪个臣子敢把自己跟这句话沾边的?
所以,我并非托大责骂夫君,而是以忠言进忠夫君。
这样的行为,在当朝是受到极大的鼓励的。
如此一来,宁若禹被我骂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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