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蘑小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东北当第六仙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拳小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死了多久,只能从尸骨看出是个女人了。“阿伯们,将鱼和尸骨,聚在一起放入岸边朝东三丈就行,然后将带来的松枝铺在底下。””处理这些污秽之物会出现瘴气,各自赶快回家紧闭门窗,不得出来。“我叫交代完,便催促着村民们回家。”三郎这事就交给你了,不要逞强,需要帮忙赶紧和我说。“村长说完就带着村民赶着马车回去了,此刻就留下我一人在这,不对,应该还是一人一狐。”天黑,这次的灵气还够不够吃。“我对着肩膀问道”只不过是百年的尸骨身上有着一丝邪念了罢了,勉强凑合。“天黑说完就跳下了我的肩膀,往尸骨的方向走去。走到尸骨面前,见那些索命鱼在外被阳光照射这么久依旧没被晒死,还是正午时的阳光。我不敢耽搁,以右手拇指和食指,掐左手中指根两侧,从乾坤袋内取黄钱十...
《我在东北当第六仙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知死了多久,只能从尸骨看出是个女人了。
“阿伯们,将鱼和尸骨,聚在一起放入岸边朝东三丈就行,然后将带来的松枝铺在底下。”
”处理这些污秽之物会出现瘴气,各自赶快回家紧闭门窗,不得出来。“
我叫交代完,便催促着村民们回家。”三郎这事就交给你了,不要逞强,需要帮忙赶紧和我说。“
村长说完就带着村民赶着马车回去了,此刻就留下我一人在这,不对,应该还是一人一狐。”天黑,这次的灵气还够不够吃。“我对着肩膀问道
”只不过是百年的尸骨身上有着一丝邪念了罢了,勉强凑合。“
天黑说完就跳下了我的肩膀,往尸骨的方向走去。
走到尸骨面前,见那些索命鱼在外被阳光照射这么久依旧没被晒死,还是正午时的阳光。
我不敢耽搁,以右手拇指和食指,掐左手中指根两侧,从乾坤袋内取黄钱十张,绕着尸骨,先左转三圈,再右转七圈,然后点燃的纸钱投进了尸骨下面的松枝上。
只见黄纸钱并没有将松枝点燃,仿佛有些熄灭的迹象,如果最后一张纸钱都熄灭就说明此术渡不了这尸骨。
我见状紧掐食指念道:“混元江边玩,金刚列两边,千里魂灵至,急急如窍来。”
眼看最后一张黄纸钱即将要熄灭,一朵紫色的火苗飞落到了松枝上,瞬间将周围点燃。
“这尸骨已有邪念,估计每年都害死过人,没法渡化的,不如让我这狐火把她烧成渣。”
天黑趴在地面盯着尸骨道。
火势越烧越旺,不知是尸骨还是索命鱼,竟然发出了诡异的声音。
“嘶嘶...啊!!!”突然一发出了女人的惊叫声。
这声音有些诡异,听得我脑袋有些发懵。
“沉下心神,封闭双耳,不要被她影响神智。”黑天说完就跳落在了我的头上道
我闭上右眼紧紧的盯着燃烧的火堆,索命鱼早已被烧成灰烬,只有那尸骨还没有被烧掉。
“啊!!!”女人的嚎叫声越来越大,直冲我的心神,我只能连连后退。
随后火堆上隐约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怨毒的盯着我,随后炸裂开来幻化出了阵阵红烟。
天黑见状一口将其吸进嘴里,随后我的身体闪过一阵蓝光,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还好,你用了松枝驱邪消弱了她不少,不然这瘴气我都有些承受不住。”
天黑说完打了个饱嗝,懒洋洋的趴在了我的头上。”解决完了,该回家了。“
说完我把天黑从头上拿起放到肩上,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家后听爷爷说,有个女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后山,持续了一个上午。
我有些后怕,还好将村民们赶回了家中,不然会有多少无辜的村民村民被这邪祟扰了神智。
我也庆幸,为二龙村解决了一个隐患,而感到高兴。
往后的几天我倒也是清闲,平日除了帮爷爷干完农活就去跑山路。
跑了一周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累了,也不会跑着跑着就停下来,也能坚持跑个几里地。
黑天自从解决完河里的索命鱼后偶尔夜里会跑出去,早上才回来,不知道去干啥了。
今早看见它懒洋洋的在炕上趴着晒太阳,蓬松的尾巴摇来摇去,仔细一看又多了一条尾巴,两条大尾巴慢悠悠的摇摆着。
“天黑,你怎么多了一条尾巴出来?”
我见状道,顺便伸手摸了摸。
“大人的事你少管!”
天黑说完便跳到了我的肩膀上继续打瞌睡。
“三爷,之前都是我们的错,看在我家老爷子与您交情不浅的份上就帮帮我家吧...”
院子外传来了男人的哭腔声。
我闻声向外走去,见爷爷面前跪着两个中年人,年龄貌似四十多岁,一天愁容的跪在地上哭着。
看着面生,应该不是村里人。
“老二,老三,你先回去吧,我今晚想想看,你们明一早在过来吧。”
没等我走到跟前,爷爷就将那俩人打发走了。
“爷爷什么事啊?怎么大白天的还给您下跪呢?”我扶着爷爷回了屋子问道
爷爷坐在炕头抿了一口茶水,思考片刻便对我道来。
原来是一年前年,邻村中的富户老陆家老头子去世了,说起这老陆家,在我们当地可以说得上是有钱人,家里人一共弟兄三个,头脑都很灵活,有倒腾买卖的,有养马车做运输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家里早早的就盖起了大瓦房,可陆家的老爷子却没命享福。
老爹去世了,陆家的哥几个聚在一起,张罗着丧事,在我们那,谁家丧葬嫁娶的都会请爷爷的给看日子,或者主持仪式,这老陆家也不例外,家里由老大主事,一早就打发家里的老末去请爷爷。
爷爷到了陆家后便觉得有些异样,仔细问了老爷子走的时辰。
“昨晚走得,可不是好时候啊。”爷爷掐指一算,便对着兄弟四人说。”瞧您说的,这生老病死还能自己看时候啊?”陆家老二平时挺霸道的,听爷爷说自家老爷子死的不是时候,有点来气,就对付了几句。
陆家的老大比较沉稳,拽了老二一把,让他少说两句。陆老二一脸的不屑,跟本就没把爷爷放在眼里,陆老大知道这个弟弟的脾气,劝说着让他压压火,眼下办理老爷子的白事为重。
陆老二也没再做什么,在大哥的推搡下,跟着爷爷走进了灵堂。陆老三陪着爷爷走到了老爹棺木之前,爷爷打量了一番。
陆家老爷子算是寿终正寝,当地有个习俗,就是条件好的家庭都会提前给老人准备好寿材,老陆家也是一样,老爷子一死寿材都是现成的,当时已经装殓好了。
村里办白事一直有一个说法,孩子比父母先死的,不能办葬礼。除非死在污秽之地......
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贺摔死在了村头后的桃林里。
那时夏天日头正盛的时候,我和小贺约好了去村后头的桃林偷果子吃。
谁知道那天爷爷临时决定带我去镇上办事,想着能到镇上吃席,我果断爽了小贺的约。
等回来再约个时间去不就好了,反正他年长我几岁也经常说话不算数的,我如是想。
谁都没想到,一向熟悉爬树的小贺会被树枝扎到脚,从树上掉下来摔到石头上磕死。
接到消息赶回来时,小贺娘已经哭的晕了过去,小贺爹强撑着悲伤招呼大伙坐下商量小贺的白事。
大伙沉默许久,谁也拿不定主意。
“这孩子死在了桃树林,不算污秽地,到底不吉利,丧事得大办特办,去去晦气。”
说话的是我爷爷,在村里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大家都叫他三爷。爷爷年岁70左右,见多识广,早年上过战场,晚年学过风水。总是神神秘秘的我都不大了解他。
村里的红白事基本都是要过他的手才能定下,村里人对他很尊敬。
“村后那片桃林我看挺茂盛的桃子又不错,怎么也算不上秽地啊?”一个中年男人嘟囔起来。
毕竟长辈要给小辈磕头发丧,这事传出去到底失了颜面。
爷爷吐出一口旱烟说道:“小贺这娃是子时出生的土耗子,本就与木相克,况且是桃林,加上出事又在正午时分,土木不容,阴阳不和,也算得上是大凶。
听爷爷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慌了神,纷纷讨起对策来。
“先前说了,丧事不仅要办,还要大办特办,这七天之内,家里不能缺人,找几个和小贺这娃子年龄相仿的的孩子,每一个时辰换一次香火,烧一次纸钱。”
大伙细细听着爷爷吩咐,最后定下来人是我与村里另外五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两个人一组四个时辰换一波。
我有点不理解爷爷的想法,因为里面就属我年龄最小,难不成我是凑数的?
二龙村就几十户的人家,人少小孩子也多不到哪里去。更甭说年龄相仿的。
“切记灵堂不能少于两人,就连上厕所也得找人代替你们,方可离开,知道了吗!”
“至于抬棺和压棺的人选,等我回去推算一下再来告诉大伙。
事已至此,我也没回家,直接就在小贺家安顿下来,当晚就开始。
和我在一起的人是白蘑,我和小贺,白蘑是铁三角关系。
如今小贺没了,我和白蘑心里也不好受,烧纸钱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其实小贺今天也叫我和他一起去桃林爬树的,但是我要帮奶奶放牛,就没同他去。”
白蘑抹着眼泪,言语中一片愧疚。
“我当时要是跟着他去就好了,没准拉他一把,他就不会......”
我和白蘑敞开心扉,哭着说我也爽了小贺的约,希望小贺不会怪我们.
屋外天已经完全黑了,隐约传来几声猫叫。
大人们搭起棚子后就开始打牌,喝酒划拳,时不时还有几句骂声传来。
小贺妈哭着给小贺缝被子,嘴里念叨着:“盖上被子我娃就不冷了......不冷了......”
第二日天刚亮爷爷就过来了,不晓得咋回事,我总觉得爷爷比昨天老了一点,明明什么都没变,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昨晚我在家里仔细算过了,小贺这娃命理属土,桃林木气旺盛,又是头着石头而亡,石属金,土生金,金克木,木吸土,事出正午,这孩子怨气不小,得在压棺人前头加一个引路人。
爷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神色漠然,夹杂着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
“压棺人和引路人最好要找和小贺这娃相熟之人,年差不过3岁,一路上喊着回家,小贺这娃才能安然下葬。”
话刚说完,小贺妈就拉着我和白蘑向大伙说:“小牧和白蘑这俩孩子平时跟小贺最要好,从小玩到大的娃娃,让他俩去压棺和引路最合适不过了。
白蘑父母常年在村外包种农活,家里只有年迈的奶奶,老太太架不住小贺娘的泣涕涟涟,只能心软答应了。
我望向爷爷,见他对我摆了摆手,我也只能应了下来。
这日我和白蘑是在夜里十点钟开始,一直守到第二天早晨6点。
前半夜我与白蘑还能坚持说闲话扯皮,到了后半夜,白蘑突然喊着要去蹲茅厕,扯了几张烧纸的纸钱便匆匆跑走。
抬眼一看已经三点,又到了烧纸的时候。
我麻利的将纸钱点着扔进火盆,上完香后又摆了三拜,嘴里说着爷爷下午教给我的话:
“小贺娃子乖,拿了钱财要吃饱。”
“小贺娃子顺,走在地府无人拦。”
“小贺娃子好,来世投个富贵胎。”
正当我把最后一个字念完,灵堂前忽地吹过一阵阴风,吹灭了一根蜡烛。
我没多想,重新点燃了一根蜡烛又把剩下的纸钱烧完。
不知怎么的,明明是夏天,可是到了后半夜总是冷飕飕的。
白蘑上茅房还没回来,整个灵堂就我一个人,怪瘆人的。
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播放起了恐怖片,越想越害怕。
大半夜的又不能叫喊,身上竟然出了一层冷汗!
正在这时又好死不死地想起来爷爷说过,灵堂绝对不能只留一个人。
爷爷也真是,只说不能留一个人,又不说后果,这么轻飘飘一句话,谁会重视啊!
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现下只能暗暗祈祷白蘑快点回来,快点回来。
“小牧......小牧......”
我以为是白蘑,视线看向院子里,却空无一人。
这下我真的慌了,心脏嘭嘭嘭,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那声音由远及近,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叫着我的名字:
“小牧......小牧......”
此刻我确信这声音就在屋子里!
“小牧......小牧......”
我强使自己平复下来,听爷爷说过,心越虚命火就越弱,越有可能被脏东西缠上。
我深吸一口气,装作不经意,视线不停的环顾四周。
忽然,我听见头顶房梁上有咯咯咯的声音。
我缓缓抬起头,朝房梁上看去...
见到了我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我看见,一个人形的东西,准确的说,是一张长满白毛的带血人皮!正挂在房梁上!
晃啊...晃啊...
是...小贺!
他挂在房梁上,当啷着个脑袋,内脏都空了!一下,一下的,用手扯着自己的人皮!
“小牧...小牧...
你能帮我把皮缝好吗?
这风吹得我好冷呀...”
“小牧......你失约了......”
“叽叽叽......”
从他的口中,还时不时发出一阵老鼠的声音...
“叽叽叽......”
“这方法不一定管用,不知您愿不愿一试。”
“我愿意!我愿意!我家婆娘死得早,我就一个亲女儿,我可不能让她走在我的前面啊...呜呜呜”东家颤颤巍巍的边哭边说。
“您这皮子生意就不要做了,改行做做别的吧,杀孽太多不利于延寿。”
“您女儿得罪了胡家,如果你们一大家子一心向善,诚心供奉,兴许能让你女儿延年益寿。”
“好好好,不做了不做了,以后卖布料,我早就不想做了!”
“那我们要供奉胡家的哪位呢?”
闻言我走到了前厅中央,将香炉放下,手握沉香,一笔一划的在地面上写着。
东家紧跟着过来,小声读道:
“此生一瞬,同尘和光。”
“我氏胡公,万古绵长。”
“胡家:胡天黑”
“好好好,我现在就找石匠刻灵位,快安排小哥去休息。”
东家说完就火急火燎了的出了前厅。
“小子,你是怎么知道,人间供奉的?”不知何时天黑的声音飘了出来。
“我好歹也是学过周易之人,难道没听过,动物讨封求供之事吗?”
“有了人供奉你恢复应该会快一点吧?”
“是会快很多,不过一个灵位可不够,但总比吸取妖灵快些。”
“那就给你多供几个呗,我知道讨供奉这事,仙家不能开口,有违天道。”
我朝着管家摆了摆手,边说边往客房走。
“这次...算欠你个人情...”隔了半响天黑说道
“哈哈哈,我是想让你早点离开我的身体,你白住了三年是不是该给我交租金啊?还差这一次吗?”
我嬉笑着回道
“你这小子!果然没什么好心眼!”
一道不悦的声音随后飘出。
隔天一早,我便向东家告辞了。
实在拗不过东家,硬生生的塞给了我一沓子纸币,零零散散的估摸着能有个三百来块钱。
管家还要留我吃晌午饭,我借口爷爷还需要照顾就谢过了。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镇口的集市上。
“三年多没来赶集了,买点东西给爷爷和白蘑吧。”
看着人群穿梭在摊位之间,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我忍不住说道。
“话说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不如直接化成人形了。”我对着肩膀说
只见一只黑色的小狐狸趴在了我的肩膀上,一条蓬松的黑尾绕过了我的脖子。
乍一瞅,以为是一条黑色的大围巾。
“你以为我想这样啊?化人形可是需要千年修为。”
“我需要吸收日月精华,每天早晚都要出来。”
小狐狸模样的天黑,摇了摇尾巴,懒洋洋的开口道。
“咦?居然能开口说话?第一次见你不是化了人形吗?”我惊喜道:
“还可以出来这么久?昨天叫东家们供奉灵位果然是有效果的。”
“这皮毛手感还真不错。”见它不应我,我用力拽了拽它的尾巴。
“适可而止,我咬你信不信!”小狐狸说完就龇起了牙。
“哈哈,真不识逗。”
我也不继续招惹它了,直接往摊位走去。
卖东西的小贩挺多的,有卖食物的,有卖花草的,还有些牵出了自家的家畜来卖。
我叼了根糖葫芦,哼着小曲,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看着。
前方的角落有个不起眼的小摊,引起了我的注意。
摊位前坐着一位妇人,上面摆放着一些小玩意。
“小子过去看看,有好东西。”
天黑说完,用尾巴勾了勾我的脖子想让我停下脚。
“你确定吗?”我狐疑的盯着它说道
“小子我们胡家的感应可是五仙里最强的,你过去看看先。”
我走进摊位,蹲下来仔细的看着。
摊位上都是一些铜制品,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瓷器,上面还附着一些尘土,应该都是地里挖出来的。
我随手把玩着一个青铜制的鼻烟壶心想可以买回去带给爷爷,又挑选了一条铁质的小鞭子,准备带回去送给白蘑玩。
见天黑没反应,我又陆续拿起了别的东西把玩。
当我拿起了一个玉石类的东西时,脖子上的尾巴紧紧的勾了勾。
是这个东西么?
拿起观摩后发现是一个龙形的玉坠佩,颜色偏灰,纹理模糊,透过阳光一看,内部
浑浊一片,这玉的成色实在不怎么样,我一个外行人都这么觉得。
“小子买下它!”天黑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
“你本体在外居然也能和我脑内对话?看来真的是恢复了不少。”
我朝肩膀看去,黑色的小狐狸依旧趴上面睡觉,我对天黑的能力感到越来越好奇了。
“你个二愣子,我之前就说过了,这是活窍的能力普通人仅有我和你才可以用。”
“废话少说,这个是血沁玉,对你有用。”
“血沁玉?是什么?”我有些疑惑道
“在民间有些地方,人死之后,灵魂不灭,但肉身会随着生命的消亡而腐烂。为了保证肉身不腐,会在人快要咽气的时候,往嘴里塞上一块玉石。”
“当人死后,玉石就会滑到布满血管的咽喉,将人体里的血液全部吸收进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块玉石就会变成血沁玉,成为无数盗墓贼都想要寻得的珍宝。”
“能用玉石作为陪葬品的,多数都是身份显贵的人,他们的墓穴很难被找到,换句话说,天然形成的血沁玉极其稀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黑天顿了顿接着说道:
“不过血玉出土,必见血,看样子这摊主肯定是遇到什么不测了,不然也不会找个女人来看摊子。”
“大婶,这些东西怎么卖的?”我拿了几样东西抬头向妇女问道。
“鼻烟壶五块钱,铁鞭子两块钱,那个玉坠...”
“我说第一种方法是合适你的,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人,对你来说他们不一定是人。”
“这里说的不是人,是带有灵气的东西,他们多为修炼出道行的动物所生,也有的是后天修炼所成人形,也有孤魂怨气重化形来害人的,也有亡灵在世间游荡的。”
少年说道。
我练了点头道:“这种人或者动物不好找吧,我长这么大,连魂都没见过,更别说你说的这些能化形的动物了!”
“那只是你分辨不出来罢了,你以为你从小到大遇到的都是人吗?”
我一怔,感觉后脊发凉。
“你还记得你朋友的奶奶么?还有三年前为你而死的大黑牛?”
“难道他们都不是人?”听少年突然提起她们,我吃了一惊。
“嘿嘿嘿...”少年笑道:
“那老白太太不是人,而是修练了几百年寿元将近的老刺猬,而那头大黑牛也是。”
“不过那大黑牛,不是属于五大仙家胡(狐狸),黄(黄鼠狼),白(刺猬),柳(蛇),灰(老鼠),所以修行要困难的多,自感大限将至来渡你一劫。”
“不愧是是炼过血的畜生,那49头牲口,就那大黑牛帮你延续了寿命。”
我收拾好碗筷,矗立在水盆前。
望着水里的倒影沉默不语。
“那我要怎么做?”说着我手捧清水淋到了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
“杀邪取精,炼丹修行,眼下你灵窍已被打开,今晚正是个机会。”
“你小子生辰八字属实罕见,修妖鬼道更是事半功倍,可惜了如果是个畜生百年就能成仙。”
“骂谁呢!你才是畜生呢,我告诉你滥杀无辜的事情我不干,我宁愿去死。”
“我好歹也是道家后人,虽然只和爷爷学过几年而已。”
洗漱完毕我擦了擦脸说着。
“放心吧,小爷我说的没有错,你现在灵窍已开,也不是只能单纯的和我对话了。”
“仔细看看你的左眼,有什么些许不同呢?”
水盆里映现出了一位少年,面容秀气棱角分明,带着水珠的碎发遮挡在额前,见那少年将头发拂过额前露出双眸。
“右眼漆黑如墨,像凛冬的夜色,左眼碧绿无暇,锐利不凡犹如鹰隼。”
亥时已到,我便背着乾坤袋去前厅赴约。
东家和她女儿也不知在屋子里等了多久。
“你怎么还是穿着那皮子!”我不悦道
女人听完赶紧将那皮衣脱了下来,交给了我。
“有点晚了,邪祟已经入体了,这女人就算治好也活不了多久了。”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黑衣少年在我脑海中轻叹。
“那我走?”我闭眼假寐在脑海中与其交谈。
“走什么,解决这问题对你我都有好处,况且你家不是很缺钱么,这买卖不亏。”
少年的声音犹如奸商得逞,有一种贱兮兮的感觉。
“小子别浪费时间了,目前我只是一道残魄,连妖灵都算不上。“
“一天只能在你的灵窍内三个时辰。”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想让我被东家打死么?”
听完这话我有一种想撂挑子回家想法。
“你就将邪祟引出来就行,剩下的我告诉你怎么做。”
闻言我也不理睬他的话了,与东家交谈着。
聊了个把时辰,才知道,东家本来是做皮革类生意的。
平时都加工些寻常牲口的皮子售卖,干了几十年质量和口碑都不错。
赚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还算富裕。
可是今年年初,有几个富人要购买狐裘,厂里也不生产这个也就没准备接单。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财迷心窍,自己私自订了一批狐皮大衣,这边富商见质量不错都来这边订购。
东家女儿上了瘾,貂皮狐皮,换着花样穿,还都是私人定制的,半年不到做了好几套。
“怪不得会身引邪祟,这就说得通了。”我边回顾四周边回道:
“半年定制好几套,每件皮草需要几十张动物的皮,你想那大衣得沾染多少鲜血?”
“这么多的怨气,穿这衣服的人能有好么?”
“那该怎么办!”东家女儿紧忙问道
“这是恶报,没办法强解,强行解寿元也会损失大半的,不解最多活不过下个月初。”
父女俩听完我说的直接抱头痛哭,哭诉着命运的不公。
我不忍看这一幕,透过灵窍问道:
“就没解决的办法了吗?”
“有倒是有,就不知道这姑娘身上那位愿不愿意了,哎...”
不一会,少年惊喜的喊道:
“小子,香炉台下的那块红砖你要拿到手,有了这个能成功一半。”
“不就是块板砖么?我们村里有的是。”我质疑道
“你小子懂个屁,被沉香灰浸了几十年的东西绝对是驱邪的利器。”
时间到了子时,我在东家父女不解的眼神下。
爬上了三米多高的香炉台,把炉下的红砖取下。
我也没过多的解释,望着手里的红砖发现与普通的砖头相比没什么不同。
就是多了些许的沉香味,随手就对丢进了乾坤袋。
待东家把女儿的眼睛用红布蒙上后,便出院子锁上了门。
我回想起八宅明镜的内容,把乾坤袋放到地上手里不停的忙活着。
要先问路:准备一碗清水,撒上一些生米粒,碗上面放两根筷子,搭成十字型。
同时手里拿着一根筷子,筷子另一头系一根红线,红线上吊着一个小面团。
面团在被附身的人额头前转三圈。
“问路”的说辞也有规矩,会问是哪家?
如果是自家的,一般就是指家里亲人,可能是挂念,或有什么心愿未了。
劝一劝,安慰后就没事了。
如果是别家的,那就可能是孤魂野鬼,或者是仙家邪祟。
这种我还从没遇到过,只能小心翼翼的问:
“您是哪家的?夜路眯眼,该去哪去哪,待会烧纸钱给您做盘缠...”
片刻间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燃香尽数全灭,供品也零零散散的被吹倒。
天刚一亮,二龙村爷爷家的院门便被敲响了......
来敲门的正是本村的后生,貌似十四五岁壮的像个牛犊子,看那样子是有什么急事......
此刻在屋里,爷爷并不在家,只有我在炕上睡觉。
“谁啊?这么讨厌!”被急促敲门声打扰了好觉,我气坏了,听那声音很着急。
没办法只能伸个懒腰爬起来了,开门一看竟是白蘑。
“这么爱练字么,一大早就来。”我调侃着
“三爷出事了,从集上回来的时候马车倒了腿被压伤了,现在人在村口......”
没等白蘑说完,我一把推开他就往屋子外走。
清晨的乡道雾气还未散去,我来不及穿外套,以最快的速度往村口赶去。
雾气划过我的脸庞,朦朦胧胧的,勾起了我阵阵回忆。
三年前的那次事情虽然让我保住了性命,除了时不时的会头疼。
不过也让爷爷的负担越来越重了。
村里人敬爷爷德高望重,没有让爷爷还牲口的钱。
但是拗不过爷爷的倔脾气,爷爷每天都去镇里的早集帮人破凶算吉,赚钱还债。
又怕我再遇到生命危险,忙完回家后又教我看书认字。
爷爷早年在讲武堂学习过,村里的大人几乎都算他半个学生。
闲暇时间我也会帮爷爷去看宅选墓,也学到了爷爷的几分真传。
还好有白蘑一起,这三年倒也过得安稳。
“小牧等等我!”白蘑也跟了过来。
“白蘑,你不回家给你奶奶煮粥么?”我随口一问。
三年前因为我,白婆婆的一双招子坏了,本来就年事已高现在行动更不方便了。
“出门前我就弄好了,三爷也是我爷出了事我能不去看看吗?更何况照顾了我三年看书识字......”
见我不说话,白蘑继续道:
“三年前的事情怨不得你,咱们兄弟之间有必要在意这些吗?”
我低头不语,心里感觉暖暖的。
一刻钟不到,我俩就跑到了村口。
离不远就看到了一个精瘦的老头,抽着旱烟坐在路边。
我鼻子一酸忍着眼泪,走到跟前。
“爷爷,我扶您回家。”
“小牧啊,这么早起床来接爷爷,没睡好会不会头痛啊?”
“爷爷,你搭着我肩膀我比小牧壮实多了。”白蘑凑了过来
“爷爷没事,就是扭到了炕里躺个两天就能动了,正好还能看着你们练字。”
爷爷对我们俩说着
一听到练字白蘑吓得不吱声了,因为字写得丑没少被爷爷敲脑壳。
走到了院里,为了不练字白蘑主动请缨去帮忙砍柴火,我便把爷爷扶进了炕上休息。
“爷爷,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明天还要去镇里帮个厂长的女儿看病呢。”
爷爷说完就坐了起来。
“那我替您去吧,您教我的八宅明镜我也学得差不多了。”我扶着爷爷的腿不让他继续起来
“小牧啊,这次不一样,这厂子老板出手阔绰,这看好了都够咱生活一年了。”
“这八宅明镜,我都是略懂皮毛,你个傻小子能学会什么东西,别逞能。”
爷爷说完就要继续起身,我知道,爷爷平时都是帮乡里乡外免费看卦。
要不是因为我,爷爷不可能每天都跑那么远帮商贩看相。
“可是我这两年帮人驱凶,也没出过问题啊!”我大吼着
我罕见的对爷爷发了脾气,这也是我记事起唯一的一次。
“好吧,依你依你,孩子大了得自己看看了,不过危险咱一定得回来,这钱咱不要也罢。”爷爷说完也不急着起来了。
半卧在炕头缓缓地吐着烟,眼里充满了欣慰。
第二天上午,我穿着一身黑衣背着乾坤袋就坐着马车去镇上了。
临行时没通知白蘑,第一次出门也不知道何时回家,也不能耽误他照顾奶奶。
马车停到了一个大院门口,门口排满了进货的人,有平民百姓也有达官显贵。
“今天东家身体不适,皮子没赶出来,大家再等两天......”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叫喊着
这应该就是爷爷说的厂老板家了,因为门外排队的人太多,声音嘈杂,我喊不应管家。
索性绕路看看有没有小门,绕了大半圈被我找到了。
“哎哎哎!!!干什么的!”不知管家什么时候过来了挡在了我的面前。
“您好,我是二龙村三爷家的三郎,我爷爷叫我来的。”我如实回道
“三郎?三爷怎么没来?你是哪家的愣小子?去去去.....这事情你看不了”
管家说完就把我往外推赶。
恰巧路过了一个小房间,青烟袅袅,给我一种不适感。
我直接说道:院里女人身上有脏东西吧?
闻言管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诧异的看着我。
“你若不信我,我走便是”说完我就往外走。
“小哥,小哥别走啊...”管家话都没说完就抓着我的袖口不放。
“最近看相的人太多了,没一个看得明白,东家心善不管看的好不好都给了盘缠。”
“实在没办法才找了三爷,没想到是小哥您来了。”管家边走边说把我领进了正厅。
有钱人家里就是气派哈,我环顾四周,周围摆放的皆是黄花梨的制品。
拇指粗的沉香持续燃烧着,烟雾缭绕的布满了整个前厅。
一个面容阴沉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上盯着我。
管家见状俯身低语了阵阵,男人的视线才转移开来。
“脸倒是挺秀气的,三爷的孙子说是唱戏的我倒是相信,这一天天的来了这么多人没一个能看的明白的。”
“你可别坏了三爷的名声。”男人抿了口茶说道
我咧嘴一笑
“我观院内阴气环绕,屋内又有沉香燃烧,是不是有人身体有所不适呢?”
”夫宅者,乃是阴阳之枢纽,是以阴不独王,以阳未得。”
“院内阴气过重,有煞气环绕,目测在侧室之内,这几天是不是家宅不宁?”
“啪嚓!”没等我说完男人的茶杯就从手中滑落至地面。
“小哥,多有得罪了,快把我女儿带进来。”
男人一只手招呼着管家去找人,一只手把我往侧位上领。
不一会来了一个女人,貌似二十出头,面容姣好,带着耳环项链,身披一件皮毛大衣,脚穿皮鞋,一看就是富家女。
仔细一看,我见那女人莲藕一般白净的手臂上却满满都是溃斑。
留着浓水,腥臭可闻,让人感到恶心。
“将你那毛皮大衣脱下来!或许还能多活几日!”
一股阴冷的声音从我的嘴里传出,说完我捂着头趴倒在了茶桌上。
“又开始了...”我痛苦的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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