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年姜铭楠对外声称为我开发的。
名为“鸣音”。
铭茵。
无尽苦涩肆意蔓延。
这么赤裸裸的秀恩爱我竟没有发现,竟信了他和我说的:“祝老婆一鸣惊人,琴音不绝于耳。”
护士走后,我给远在港城的哥哥发去一条消息。
恳求他帮我找找刚出生就被父亲送走的亲儿子。
宁宁是我在海城最后的挂念。
随后招呼护工准备好轮椅,带我去花园散散心。
谁知,没走两步,身旁传来医护人员的讨论声。
“刚才抱姜医生的那个女患者是不是他老婆啊?
姜医生那种大冰山都没把她推开。”
“我看是啦,你没听还心疼她养孩子会耽误事业呢!
还说她才二十七岁,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去享受挥霍!”
“这么好的男人你说去哪找啊!?”
两人打闹声渐行渐远。
我看向自己绑着夹板的右手,胸口闷痛不断。
那是当年有人嫉妒我首席位置,想要毁掉我的手臂,是他替我挡下的。
他当时满手背鲜红,见我没受伤,嘴角却牵起笑容。
“首席小姐,你是靠手臂灵活性吃饭的,一定要保护好。”
当年那个挡在我身前的男人,如今却为了孔佳茵的首席之位,不惜毁了我的手。
“顾小姐……”护工似是不忍,轻声唤我的名字,将我拉回现实。
我假装没看到那对在隐秘角落拥吻的二人,对她道:“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这太阳一点都不暖,咱们回去吧。”
离开时,姜铭楠似有所感,从热吻中抬头看向我的方向。
“怎么了铭楠?”
孔佳茵顺势望去,“那边没有人啊。”
“可能是我看错了。”
说着,他将孔佳茵拥在怀中,可目光一直投向刚刚我在的位置。
回到病房后,远在a国的哥哥给我打来一通电话。
“我和爸妈订了回国的机票,也已经麻烦在海城的朋友帮着去找了,不用担心,那终归是他亲儿子,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了哥……谢谢你,还有那些手续,也谢谢你……”传来敲门声时,我正好将电话挂断。
姜铭楠端着粥从外走进。
“宝贝刚刚在说什么手续?”
“乐团那边的,同事说这两天就要交,我让她帮忙填下。”
他紧绷的肌肉仍未舒展开来,端着粥碗坐在我身旁。
“你刚刚去花园散步了?”
姜铭楠将汤勺递到我嘴边,语气中隐有试探。
我推开他的手,答非所问:“我不想在医院住,过几天乐团的庆功宴我还想去参加。”
“听话!
还要再住几天,你才做了那么大的手术,回家出事了怎么办?”
他不怒自威。
“我知道你手伤了现在正伤心,要是真放不下乐团,我给你开个属于你自己的,你去当老板怎么样?”
“你是我姜铭楠的夫人,作为小提琴手站在台上……多少有些不符合身份了。”
在他眼里,对孔佳茵来说作为首席站在台上就是梦想事业。
对我就是不符合身份。
可我才比孔佳茵大半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