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视线落在她大如圆盆的肚子上,面上又显出犹疑之色。
孟晓菲见她神色松动,越发地卖力求饶。
阮母看她肚子的月份越来越大,又是阮家长孙,最后还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孙子。
在她的磕头认错下,终是瞒着阮逾白,将人接回阮家养胎。
视线落在鼓起的小腹上,孟晓菲嘴角浮现起一抹酸涩。
被接回阮家后,阮母阮父对她不冷不热,她每天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像一个被软禁的囚犯。
事到如今,她只好收起从前傲慢的性子,乖巧懂事不惹麻烦。
她生怕被人赶出去。
在阮家她就像一个透明人,从不敢开口问什么,更不敢问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以前她想过,如果没有夏之乔,她就会成为风光无比的阮太太。
可如今她明明是阮家领了证的太太,却被他们用小三儿的眼神看待。
这一晚,不甘一直受冷落的孟晓菲,再次悄悄拧开了阮逾白的房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一丝灯光也无。
自从召开完新闻发布会后,阮逾白越发的冷漠和孤僻。
大部分时间他住在以前和夏之乔的屋子,要不是阮母今天找他有事,他根本不会回来。
这是难得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孟晓菲暗自给自己打气。
在她的脑海里,富贵险中求。
要一直这么平淡地被人施舍着过下去,她宁愿去死。
她摸着黑缓慢爬上了大床,为了成事,她甚至还在身上喷了些催情的香水。
下一秒,铁钳似的大手一把攥紧了她,声音冰得彻骨:简直找死!
孟晓菲还没反应过来,阮逾白猛踹她一脚将人重重一推,她整个人从床上滚落在地。
一阵剧痛袭来,她惊叫出声。
可阮逾白毫不在乎,甚至残忍地轻笑一声:孟晓菲,我看这次还有谁能救你!
话落,他笑容阴森,一把掐着孟晓菲的脖子,双手用力越收越紧。
孟晓菲只觉浑身冰凉,身下濡湿一片,她艰难地扯着阮逾白的袖子,想开口求救。
可男人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直到阮母闯了进来,一把挥开阮逾白的手,可已经迟了,孟晓菲看见身下一滩红色浓稠的血,小腹阵阵疼痛袭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她面色惨白,双手护住肚子,绝望地大喊:救命!
快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阮母扫她一眼,失望地摇头,嘴里一副鄙薄的语气:真是不中用,连个孩子也护不住……人啊,犯起贱来,谁也救不了。
话落,她张口打了一个呵欠,吩咐管家跟着急救车去了医院,她则转身回了房间继续睡。
而阮逾白像没事人似的,冷漠地坐上车去了他和夏之乔的屋子。
一回到卧房,阮逾白便跪在的夏之乔的照片前,喃喃自语:之乔,那个贱人的孩子这下没了,你知道后会不会很开心……不过片刻,房间里传来一阵又哭又笑的诡异声音。
而港城闻家,谢云亭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足足有十几分钟,面色有些难看。
一旁的夏之乔见状嗤笑:媒体新闻就是这样,在意你就输了。
眼前的女人一派淡定从容的样子,再看不出几个月前苍白羸弱的模样,可一想到她曾经经历过的事,他心里刺痛不已,忍不住心疼。
谢云亭受不了别人这样说她,蹙眉问了一句:要不要……夏之乔果断摇头:你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明天我们飞苏城。
谢云亭迟疑地问了一句:为了丽枫集团招标的事?
夏之乔毫不犹豫地点头,小巧的唇弯起一抹弧度,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冰冷。
不下鱼饵,鱼怎么会上钩呢?
阮家还债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