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霖上下打量了一遍梁宇凡。
冷嗤一声：“可别给自己贴金了。”
梁宇凡险些要气过去。
“你、你！
身为一个女人，你还要不要脸？！”
程霖霖看着梁宇凡的反应，心里只觉得畅快。
“我不要脸？
那谁要？
是在外面乱搞的你要脸，还是那个勾引有家室男人的小三要脸？”
“你们俩确实要脸哈，脸都比城墙厚了。”
梁宇凡一拍沙发，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程霖霖，你住口！”
程霖霖有些不屑：“就这么两句话就受不了了，我可是整整忍了你两年，梁宇凡。”
梁宇凡气得指着她，说出来的话也一句比一句刺耳。
“你以为陈越泽是真的喜欢你吗？
他有过多少个女人你清楚吗？”
“他对你只不过就是一时新鲜感，把你当作玩物罢了，以他的身份，又怎么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程霖霖动作一顿。
她重新看向梁宇凡，眼神发冷：“所以呢？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算他把我当成玩物，也比你好千倍万倍，毕竟，他从家世、地位到长相，哪一点都在你之上，就算要选，我也会选他。”
梁宇凡恼羞成怒。
“你——”程霖霖从包里翻出一份文件。
直接扔到梁宇凡面前的桌子上。
她开口：“签了吧。”
梁宇凡没反应过来。
“什么？”
“离婚协议书。”
梁宇凡彻底愣了两秒。
他有些出离的愤怒。
说出来的话仿佛彻底慌了神：“……程霖霖，你居然要和我离婚，好，我现在就成全你，等你以后被陈越泽甩了之后，别哭着回来求我！”
可程霖霖没有再看他一眼。
径自拿了东西离开了。
周末，梁夫人打来电话。
她寒暄几句：“霖霖，我听宇凡说，陈氏的招标机会是你帮忙拿到的？”
程霖霖简单地应了声。
梁夫人有些犹豫着开口：“霖霖，我听宇凡说，你要和他离婚？”
程霖霖顿了顿。
她没想到梁宇凡这么快就跟梁夫人说了。
所幸她很早之前就想好了要怎么说。
程霖霖轻声开口：“妈，我和宇凡不合适，曾经我也以为他对我没感情不要紧，以后能日久生情，可婚后的这两年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宇凡和我终究是不合适。”
“与其再互相浪费时间，不如趁早离婚，宇凡找个合心意的，您和爸也能早点抱上孙子。”
梁夫人听完后，长久地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叹了口气，开口道：“霖霖，是宇凡配不上你，你是个好孩子，是他没有福份。”
程霖霖宽慰了梁夫人两句。
挂电话前，梁夫人还是开口道：“……打从你进梁家的那天，我就是把你当成半个女儿看的，就算你以后和宇凡分开了，只要有我在，梁家就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程霖霖心头微暖，郑重地说了句：“谢谢妈。”
陈氏计划招标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程霖霖看着陈越泽在台上优游自若地发言。
举手投足间全是上位者独有的从容。
明明早上还在撒娇让自己给他打领带。
不少千金名媛都被陈越泽吸引过去目光。
程霖霖心头有些酸涩。
陈越泽和她对视上，被她没有什么杀伤力地瞪了一眼。
忽然，程霖霖环顾了一圈，顿了顿。
因为她没有在场内见到梁宇凡。
程霖霖死死地皱起眉头。
她起身出门，找出号码给梁宇凡打去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连着打了四五通电话，都没有人接。
程霖霖心头冒出一股无名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