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月表情凝重，松开了我的手腕，眸光轻闪，又抿了抿嘴才开口：「你还记得视频的内容吗？」我点了点头，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视频刚流出来那天晚上你和苏薇在阳台说了很久的话，我想到视频中苏薇一开始并不愿意，章程对她说了什么苏薇才半推半就下从了他，我气不打一处来，就打电话骂章程，他亲口说的，苏薇不是他女朋友。」张佳月脸色不好看，带着一丝气愤和无奈。「为什么不在办公室提出来？」「不是我不想说，是……算了你自己听。」张佳月脸色越发难看，将手机打开播放录音。随着录音的播放，我的心也沉了下来，终于明白为什么张佳月明明知道章程不是苏薇的男朋友，却没有提出异议。从章程不屑的语气可以听出来，苏薇可能是在干一些不好的事情。这件事情不说出来，苏薇和章程之间就是正常的情侣关系，说出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变了性质。交易关系，这个名头可太过于难听。「那天我和苏薇在阳台谈了很多，苏薇还有家人，为了她妹妹，她不会自杀的。」我也说出心中的疑惑。「你的意思是？」张佳月后退两步，不敢置信捂住自己的嘴。「苏薇的死，可能有问题。」张佳月有些慌乱，在宿舍一圈一圈地走。「你确定！苏薇不会自杀？」她的神色惊疑不定。「按照她那天晚上的说法，她不会自杀，学校只会尽可能减轻这件事的影响，只是我们没有证据跟警察说这可能是一场他杀事件，种种迹象表明，苏薇就是承受不住舆论压力才自杀的。」「那我们要怎么办？」「先去找章程，问清楚他撒谎的原因。」
将章程约在了咖啡厅，我直接开门见山。「为什么要承认苏薇是你的女朋友。」章程微笑着，笑得很放松。他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不然呢，说她是我花钱约出来的小姐吗？姐姐！她死了，我保全了她的名声，这样算下来，我还吃亏了呢你说是不是。」没有理会章程的嬉皮笑脸，我攥紧了手中的手机，也将身体靠在椅背上。「说吧，你是通过谁将苏薇约出来的。」章程愣了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就微信啊，同学之间加个微信不过分吧。」「撒谎！」我将手机面朝向他，手机界面是我和苏雨的聊天。「我看过了，姐姐手机里面没有章程这个人。」章程靠在椅背上的身体颤了一下，笑容僵住。「徐子清，你很聪明，但我劝你还是不要查下去，这样，对我们都好。」说罢，章程起身离开。我坐在原地，指尖扣住杯子，疼痛让我缓过神来，章程不肯说，那么线索就从这里断了。无论我对章程如何软磨硬泡，他总是对苏薇的事情避而不谈。我查询真相的脚步停滞不前。思绪回到现在。我坐在床上，手中紧紧握着手机，渐渐冷静下来。线索，可能又送到了我的面前。抓住……还是不抓住？第二天晚上八点，我准时来赴约。天台没有出现鬼魂，也没有人。只有护栏上大大的红色箭头。我走近护栏，正疑惑这个箭头到底有何用时，目光被楼下吸引。从这个视角向下望去，正巧可以看到苏薇上吊的地方。我瞬间福至心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