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良刘三吾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开局爆发南北榜案,我带头敲登闻鼓后续》,由网络作家“小小怪下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京集市上。“陈兄,你真的有信心治理好江南水患?”一旁,与之一起通行的韩克忠不禁问道。先前陈良在众人面前如此保证,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但实际情况却是,朝廷每年都拨去银两赈灾,大水却是每年都会灌溉农田。连那些当朝大臣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们几个人能治的好?“呵呵,韩兄,其实治理水患并不是什么难题。”“那是因为有别的阻碍。”“只要陛下在赈灾这上面,足够相信我们,给我们足够的权力。”“这江南水患不过是小事一桩。”“最重要的,是在水患之后,要推行摊丁入亩的国策。”江南大雨连下一月,要不了多久就会停雨,陈良对此心知肚明。自己过去不过是提前结束这场天灾。朝廷拨了这么多钱良去赈灾没有效果,陈良心知是有贪官作祟。而推行国策才是此行的重点。“什么?我们...
《大明:开局爆发南北榜案,我带头敲登闻鼓后续》精彩片段
南京集市上。
“陈兄,你真的有信心治理好江南水患?”
一旁,与之一起通行的韩克忠不禁问道。
先前陈良在众人面前如此保证,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但实际情况却是,朝廷每年都拨去银两赈灾,大水却是每年都会灌溉农田。
连那些当朝大臣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们几个人能治的好?
“呵呵,韩兄,其实治理水患并不是什么难题。”
“那是因为有别的阻碍。”
“只要陛下在赈灾这上面,足够相信我们,给我们足够的权力。”
“这江南水患不过是小事一桩。”
“最重要的,是在水患之后,要推行摊丁入亩的国策。”
江南大雨连下一月,要不了多久就会停雨,陈良对此心知肚明。
自己过去不过是提前结束这场天灾。
朝廷拨了这么多钱良去赈灾没有效果,陈良心知是有贪官作祟。
而推行国策才是此行的重点。
“什么?我们不仅要去治水,还得去推行国策?”
韩克忠面露骇然之色。
这治水就是一大关了,还要推行国策,就靠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新人?
见韩克忠一脸不自信的样子,陈良正要出言宽慰。
就在这时,一旁的店铺内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们想干什么?”
“哼!这批丝绸我家老爷看上了,你们赶紧滚!”
店铺里的争吵声吸引了一大批人驻足观看。
陈良和韩克忠对视一眼,纷纷向店铺内走去。
“这位客官,这批丝绸是这几位夫人先看上的。”
“我去你的!”
话音刚落,一人猛然一脚踹向店铺老板。
“哎哟!”
“你只管卖你的丝绸,多什么嘴!我家老爷是你得罪的起的吗!”
见对方竟然动手,另一边一名女子出声道:“你们还敢动手!”
“这可是天子脚下!”
“天子脚下又如何?你怕是不知道我家老爷的干爹是谁。”
“我管你干爹是谁,你要这批丝绸,我让给你就是,何苦动手打人!”
“我动手了吗?老板,我动手了吗?”
老板低声下气道:“没动手,没动手。”
“这位小姐,你也听见了,我们可没动手。”
“你刚才说这批丝绸让给我们,早这样不就好了?”
“丝绸可以让给你们,但是你们动手打人大家都看到了。”
“你们别想走,老老实实在这待着等巡捕过来!”
“嘿,你还敢拿巡捕威胁我,我!”
男子当即便要动手,这时,两道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
“住手!”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两名身穿官服的男子进入店铺内。
其中一位看起来一身正气。
“御史大人!”
众人纷纷让开一些空间,陈良韩克忠二人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闹事者身上。
“巡捕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们还要闹事吗!”
男子怯生生的看了陈良一眼,随后转过身。
“老爷,这两人好像是当官的。”
“哼,当官的又怎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罢了。”
说话间,一名肥肉大耳等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史,不在都察院待着,跑来这里多管什么闲事?”
见对方得知自己的身份依旧如此嚣张,陈良双眼微眯。
“这老小子肯定有后台啊。”
“就是!你们当官的又如何!我家老爷的干爹是你们谁也惹不起的!”
“小子,别以为自己戴顶乌纱帽就多了不起了。”
“劝你赶紧走,不然待会儿连你一块打,巡捕来了也没用!”
此话一出,韩克忠上前一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陈良拦住。
“他这么有恃无恐的,恐怕背景不简单,我们不要有什么过激行为。”
“等巡捕来了,自然有个说法。”
话音刚落,只见几名巡捕走入店铺内。
“干什么呢!不知道应天府不许聚众闹事吗!”
“这不是孙巡捕吗。”
为首那名肥头大耳的老爷瓮声瓮气道。
见到此人,那名巡捕脸上立刻挂起笑容。
“哟,是蓝老爷。”
闻言,陈良顿时恍然。
蓝老爷,干爹,也只能是那名血战洪都的大将蓝玉了。
“孙巡捕,这些人聚众闹事,不让我们买丝绸,把他们抓了,没问题吧?”
蓝老爷手指向陈良和一旁的几名女子。
孙巡捕转过头扫了一眼,目光在陈良身上逗留了几秒钟。
“老爷,那几名女子好说,但是这两位,我们没那个权利啊。”
“哼,你怕什么?也不想想我是谁,出了事情我担着。”
见状,孙巡捕点了点头。
“有蓝老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几名巡捕犹豫片刻,看向陈良的目光有些忌惮。
“他可是御史,这个看穿着可是翰林院的人。”
“没听见蓝老爷说吗?出了事情他担着!”
听闻此言,几名巡捕咬了咬牙,当即便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闯了进来。
对着要控制那几名女子的巡捕一拳抡了过去。
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几名巡捕统统倒在地上。
“蓝老爷,这......”
“你是何人!竟然敢对我的人动手!你知道我干爹是谁吗!”
“巡捕是你的人?好大的口气!”
“咱可不管你干爹是谁。”
“你应该问问你干爹,咱是谁。”
高大男子目光冷峻,随后一脸焦急的看向身边几人。
“夫人,妙锦,你们没事吧?”
“没事,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动手的。”
“爹,还好这两位挺身而出,不然这些巡捕真就无法无天了。”
闻言,徐达转头一看。
“御史?这位看起来是翰林院的人。”
“在下是今年北榜进士韩克忠,初入翰林。”
“我身边这位是翰林学士兼御史言官陈良。”
此话一出,徐达愣了愣,道:“你就是陈良?”
“正是在下。”
“呀,你看咱这脑子,今日早朝还见过你。”
“咱大名徐达,好小子,不愧是御史言官,敢做敢说。”
话音刚落,一旁众人一个个面露骇然之色。
“徐达!他是徐达!我没听错吧!”
“就是那个魏国公徐达!”
“蓝......蓝老爷,我们好像踢到铁板了。”
此话一出,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只见一人身着官服,正一脸严肃的向众人走来。
“省里甚至都还没有开始议案,谁让你们直接开始挖的!”
下一刻,众人纷纷将目光放在陈良之上。
看到来人,陈良皱眉问道:“你就是知府?”
“没错,我就是知府。”
“是我让动土的,省里的巡抚周大人也在这里,先前叫你到衙门议事。”
“你说赈灾需要你没空过来,现在淹死了人,若是再不想办法疏通积水,怎么向朝廷交代?”
闻言,知府看向周忱。
“巡抚大人,这也是您的意思吗?”
此时,周忱已经缓过神来,开口道:“现在已经淹死了人,如果还未有所行动。”
“恐怕到时候要淹死更多的人。”
“现在议案也来不及了,只能先想办法疏通积水,有什么明天再说。”
见状,知府看了陈良一眼。
“都住手!别挖了!”
众人顿时纷纷停了下来,一个个转头望向此二人。
“搞什么?怎么现在又不然挖了?”
“那我们挖还是不挖?”
“知府大人不是说住手吗?”
“那人听说可是皇上派来的,我们听谁的?”
“皇上派来的又怎样?强龙不压地头蛇,大雨结束之后,他们还是要回去的。”
“但是知府可是要在这里常驻。”
“哎,也不知道知府大人是怎么想的,现在不让我们动土,到时候水淹进来,我们连最后避灾的地方都没了。”
“嘘!你还敢埋怨知府大人?少说两句吧。”
“实在不行,我们也只有逃离江南了。”
一时间气氛开始显得紧张起来。
陈良脸色渐冷,有些不解的看着知府。
“知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情况紧急,特事特办。”
“呵呵,好一个特事特办。”知府冷笑道。
“这里是江南,你了解本地的情况吗?”
“巡抚大人,您不会不知道,挖深沟会对城内造成什么影响。”
说话间,知府当即命人将陈良画的草图拿了过来,阅览之后直接将草图扔在地上。
“照这么挖,就算解决了积水又怎样?能彻底治好江南水灾吗?”
“若是治不好,江南那些商贾他们会愿意?”
“你这张草图,挖的排水渠有些都挖到人家家里面去了!”
“你让我们怎么挖!”
此话一出,周忱也带着质疑的目光看向陈良。
“陈御史,照这么挖,就算解决了水灾问题,那些住在城内的商贾也不会愿意的。”
“有些甚至都挖到官员家里去了,这影响可不小啊。”
闻言,陈良点了点头道:“没错,但现在不是讨论以后的时候。”
“如果不挖,到时候积水上来,就不会有以后了。”
话音刚落,知府呵呵笑道:“搞笑,我们江南历经这么多次水灾,你现在跟我说没有以后了?”
“我说的不是江南没有以后了,而是你,周巡抚,甚至江南总督以及各官员。”
“他们都没有以后了。”
“你们不会不知道,我们这次是奉陛下的旨意前来江南治水。”
“你们年年水灾还在这里沾沾自喜。”
“朝廷年年赈灾,陛下早已经忍无可忍,这次派我们下来。”
“说什么也得把水灾彻底根除。”
“如果根除不了,不仅我们的人头不保。”
“你们,巡抚和总督,都别想活着离开江南,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陈良一番话令在场的江南官员脸色一变。
知府原本戏谑的嘴脸此时也渐渐变得阴沉下来。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水灾是天灾,不是人祸,岂是说根除就能根除的。”
“你们拍着胸脯在陛下面前保证,能彻底治好江南水患,但我们可没保证过。”
“到时候要是根除不了,该罪责的也是你们。”
“就是捅到陛下面前,陛下也自会有公论。”
闻言,陈良双眼微眯。
对方竟然因为排水渠要挖到官员和商贾的家里,便不肯让大家动手。
不以解决水患为重,而是以官员和商贾的利益为重。
更可怕的是周忱亦是如此,虽然对方说的比较委婉。
而知府却将此事说的如此义正言辞,仿佛就是应该的一般。
“我问你,挖了排水渠,到时候他们那些官员商贾要是不乐意,要闹事怎么办?”
“好,江南官员归我们管,我们就算尽力安抚好。”
“那些商贾呢?他们不会来闹事?”
“这些难道你就没想过?而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挖到人家家里。”
“挖到人家家里自然是为了能更好的排水,至于他们愿不愿意,我自有解决办法。”
此话一出,知府当即拍手叫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
“陈良,你要是能处理好他们的事,我就让你挖。”
“这也是你说的,不过现在必须开始挖。”
“先挖这一条,现在雨势在渐渐变小,先将街道上的积水处理掉。”
随即,陈良命人开始挖。
“住手!”
“陈良,我说了,等你征得了那些商贾的同意再挖。”
“今天挖的这条排水渠不会通到人家家里。”
“但是会通道人家门前,我说的没错吧?”
“人家门前也得征得人家的同意。”
“现在哪来的时间征得他们的同意?况且已经淹死了人,要是再出问题。”
“你我包括巡抚大人,都没有办法向上面交差!”陈良厉声道。
“是你没办法交差,不是我。”知府呵呵一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本地知府,和你,和巡抚大人都有关系!”
“陈良,我说了,江南的情况你一个北方人根本不了解。”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劝你也别在江南白费功夫。”
“不如趁早会去老老实实做你的御史,跑到这里来治什么水?”
“现在回去请罪,兴许陛下还能留你一命。”
知府眼神睥睨的扫了陈良一眼,随即便要走。
“呵呵,我奉旨来治水,你们都得配合我。”
“捅到陛下那里,到时候看是和你们有更大的干系,还是和我有更大的干系。”陈良淡声道。
朝堂之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自己的利益争吵不休。
一个个开始互相弹劾,互相启奏。
陈良原本无意加入这场争斗,若非老朱亲自点名,自己根本就不会站出来。
看着南北两方官员争吵,陈良并未表态,而是暗暗观察着朱元璋的脸色。
“老朱现在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就在此时,一道整齐洪亮的声音响起。
“肃静!”
站在两旁的御史一开口,朝堂众臣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这时,诸位大臣才注意到朱元璋的脸色。
“怎么?不吵了?给咱继续吵啊。”
朱元璋缓缓开口,听不出一丝喜怒。
但越是这样,群臣心里愈发紧张。
“你们不是有很多表达吗?怎么现在都哑巴了?”
群臣一个个低下脑袋不再说话。
开玩笑,这时候谁要上去触朱元璋的眉头,轻则脑袋搬家,重则夷灭三族!
就在这时,一道平稳有力的声音忽然在殿内响起。
“臣支持陛下分南北榜取仕,陛下,此事就这么定了。”
“以后年年都是如此,陛下天威,谁敢再有异议?”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将目光放在开口之人身上。
陈良双眼微眯,见他站的位置加上他一身红袍,陈良隐约猜测出对方的身份。
“丞相,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这次南北学子之争的教训还不够吗?”
“陛下既然有解决办法,我们只需依命行事即可。”
朱元璋眼神扫过说话之人,不经意般开口道:“胡惟庸,你可是淮西人士。”
“你们南方籍的官员可都不赞成南北分榜啊。”
朱元璋道破对方身份,果不出陈良所料。
“按照历史进程,过不了多久,胡惟庸就会被处死。”
陈良在脑海中翻阅着有关胡惟庸的历史故事。
“陛下,这和我是什么地方的人没有关系。”
“臣只是觉得,这位御史说的不错。”
“若不这么做,将来北方百姓离心离德,大明就不是完整的大明了。”
“甚至会对未来的大明造成极大的隐患。”
“即便是为了自己一方的利益,首先也该为国家着想。”
“不然,国家有失,朝堂诸公又有何利益可言?”
胡惟庸一番话让朱元璋原本阴沉的脸色平静下来。
“你们都给咱听听!”
“都是南方人氏,人家的大局观比你们强多了!”
众南方官员一个个噤若寒蝉,眼神偷偷瞥向站在最前端的胡惟庸。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至于你们!刘三吾,白信蹈!”
“你们身为考官,此次科举严重渎职!”
“嫉贤妒能,故意压下优秀的北方学子试卷!”
“任人唯亲,以致贤能之士欲报国无门,不能为我大明朝效力!”
“以及韩宜可,身为左副都御史,负有监考重任!却严重失职!”
“来人呐!把他们都给咱打入......”
话音未落,胡惟庸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
朱元璋声音一顿,目光冷冷的放在胡惟庸身上。
“陛下!万万不可!”
“历年以来,主要负责大明科举,都是这几位考官,哪能轻易杀之?”
“北方人心固然重要,但若是杀了几位考官,日后谁还敢为我大明主持科举?”
“陛下,现如今事情已然解决,北方学子再不会被埋没。”
“几位考官也只是一时糊涂,陛下该处罚处罚,但切不可取他们性命啊陛下!”
说完,胡惟庸一头磕在地上。
见状,众人亦跪伏在地,为刘三吾等人求情。
就在此时,朱标忽然进入奉天殿内,二话不说便跪在地上。
“父皇!丞相所言极是,尽管他们有错,也应该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看到自己的儿子都在为刘三吾等人求情,朱元璋在心中轻叹一口气。
“标儿,你到底是不懂咱这么做为什么,还是单纯太过仁慈?”
朱元璋心里感叹,表面上依旧面色冷毅。
就在这时,陈良忽然也跪在地上。
“陛下,若真杀了几位考官,倒显得北方学子心胸狭隘不能容物。”
“况且日后科举还需要几位考官主持,他们为大明效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还望陛下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见朱标都来为了刘三吾等人求情,况且这时候马皇后也还活着。
剑鞘还在,老朱这把剑还不到真正大开杀戒的时候。
这几个人大概率是杀不了了。
倒不如卖南方集团一个顺水人情。
“刘三吾,白信蹈,张信韩宜可给咱听着!”
“你们的脑袋权且寄下,若是日后科举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
“咱诛尔等九族!”
此话一出,刘三吾等人顿时如蒙大赦,一个个高呼:谢陛下不杀之恩。
“南北分榜取仕,从今日起便昭告天下,陈良,此事就由你来负责。”
处理好南北榜事务后,群臣无事启奏,便一个个散去。
随后,陈良便连同几名御史前往贡院,将此事张榜布告。
而此时,贡院门前已是人凑攒动。
随着陈良等人将此事张榜,布告天下。
其中夹杂着许多有识之士,以及和陈良一同进京赶考的北方学子。
“看!那不是陈良吗!”
“陈良现在已经是翰林学士兼御史言官,这件事由他来布告再合适不过。”
“从今往后,大明便分南北榜取仕,年年如此!”
看到榜上布告的内容,一众北方学子一个个泪眼婆娑。
“我们总算熬出头了!”
“我立刻修书一封,将此事告与夫子!”
“吾皇万岁!天子圣明!”
一阵阵欢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众北方学子一个个喜笑颜开,与之鲜明对比的,便是站在贡院外的南方学子。
此时,他们一个个冷着脸看向贡院内。
“哼,分榜取仕又如何?朝堂之上不还是我们南方说了算。”
“就是,这些人以为就此万事大吉,等真正进入朝堂,他们才知道个中滋味!”
“这些事都是因那个御史陈良而起,必须想办法给他排挤走。”
以陈安,宋琮为首的南方学子深深看了陈良一眼。
说完这句话,陈良当即命人收工。
毕竟此事不急于这一时,现在已经淹死了人。
这一条沟也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自己又不是当地知府。
要着急也更应该是他们先着急。
见陈良如此反应,周忱不满的看向知府。
“杨大人,虽然你在朝里有些人脉关系,但陈良是陛下钦点来江南治水的人。”
“这次陛下决心治水,我们处理不好,陛下要处理也是先处理我们!”
见周忱一脸怒意,知府拱手道:“巡抚大人。”
“不是我不配合,是是在挖不得。”
“再说了,您老不也不同意挖吗?”
“我什么时候不同意了?我说了等省里议案开会,今天要挖让他挖就是了。”
“反正挖出问题也有他顶着,你这么拦着他做什么?”周忱气愤道。
即使对方有些人脉关系,但自己好歹是一省巡抚,洪武年的进士。
是对方的顶头上司。
“巡抚大人,您也知道他是担着干系来治水的。”
“他要当甩手掌柜,让他当好了。”
见杨知府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周忱顿时怒不可遏。
“你是当地知府,下辖的百姓不是你的百姓?”
“他当甩手掌柜,那你呢?”
“到时候在陛下面前,你我都交不了差!”
“自己属地的百姓遭此大难,你以为你背后的那些人保得住你?”
“我告诉你,如果此事陈良有罪,捅到陛下面前。”
“陈良会怎么处理还是两说,而你我甚至总督大人,这颗人头,都得留在那奉天殿上!”
周忱一番话怒斥对方,杨知府先是一愣,随即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见状,周忱冷哼一声道:“明日议案,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别想仗着你背后那些人胡作非为!”
此话一出,杨知府瞳孔瞪大。
待对方走后,其冷哼一声,也转身离开。
回到客栈内,只见韩克忠等人敲响陈良的房门。
陈良将门打开,却是一副慵懒之状。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去休息吗?”
“陈兄,今日之事我们都看在眼里,那个知府明显是有意为难。”
“是啊,我们明明是下来治水,为了给他们解决难题,现在反过来阻止我们,真不知道那个知府是何居心。”
闻言,陈良呵呵一笑,道:“进来说吧。”
众人进入陈良屋内,陈良将帘子打开,目光放在积水的街道上。
“各位,你们看。”
众人顺着对方的目光望下去,纷纷摇头叹气。
“陈兄,不下来不知道。”
“这江南水患,真不是我们这个层面能解决的。”
“况且他们省里自己就不是铁板一块。”
“这个看这个不顺眼,那个又要弹劾那个。”
“这种情况,朝廷就算下派再多的人,再多的银子,也治不好。”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江南水患,主要是他们江南的官员,一个个头上都担着天大的干系。”
“结果那个知府却总是出言阻拦,其中必有原由。”陈良淡声道。
“我听说,那个知府是中书省派下来的。”
“在中书省,貌似有人给他撑腰,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那他阻拦我们做什么?”
“还能为什么,这里是江南,他们都是南方官员,看我们北方官员来管他们的事,心里不服气呗。”
此话一出,陈良当即摆手道:“不要乱说。”
“江南水灾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年发灾,也没听说要挖排水渠到人家家里去的。”
“那个知府说了,要让我去跟那些商贾官员商量。”
“他们只是不想得罪人,让我们去当这个坏人罢了。”
闻言,立时便有人不服气道:“江南水患是他们江南的事,凭什么让我们当这个坏人?”
“就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总在那想着得不得罪人。”
“要是治不好,等陛下把他们脑袋全砍了!”
“要是把他们脑袋全砍了,你觉得陛下会放过我们吗?”陈良反问道。
听闻此言,众人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
一个个哑口无言。
当时陈良自主请命下来,若是治不好,他们脑袋也得留在奉天殿上。
一时间,众人心里亦颇有些怨言。
“这个陈良,当初自己要整,却把我们拉下水。”
“本来我们在翰林院待的好好的,现在下来治水。”
“受了这么多苦不说,还遇到这么大阻碍,水还治不好。”
“这下好了,能不能安全回朝廷都还是两说。”
就在这时,一人忍不住出声道:“陈良,这件事应该也让那些南方人一起来商议。”
“对啊陈良,明日就是省里议案,你的方案能不能疏通积水且两说。”
“那些人都还不一定同意呢。”
“就是。”
一时间,房间内众人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韩克忠敏锐的察觉到,当即开口:“各位,你们说的不错。”
“治水不是光我们北方官员的事情,那些南方官员也应该参与进来。”
“陈良,我们将他们集合到大厅,看他们又是什么态度。”
陈良目光扫向众人,心知这些带来的官员已经对自己颇有微词。
他当即点了点头,不过多时,众人便聚集在大厅内。
宋琮刚一到场,便叹气道:“哎,好不容易能休息片刻,结果还要被拉来开会。”
“就是,我们可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
“能不能正常扛着脑袋回朝廷还是两说。”
“陈良,是你带的头,那草图画的就是你疏通积水的方案?”
“陈良,你自己觉得可能吗?挖排水渠挖到人家家里,人家能愿意吗?”
“就是,你做事简直不过脑子。”
相比较北方官员心里的埋怨,南方官员则显得更直接。
见状,陈良微微一笑,道:“我敢那样画,自然就有本事让那些官员商贾同意。”
“切,陈良,你就吹吧你。”
“别说他们是商贾和官员,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
“就算是傻子看了这草图也不能让你这样干。”
江南,周忱府内。
“陈兄,我们当真就待在这里不过去了?”
韩克忠皱眉问道。
“江南大雨,我们这一路趟了这么多泥路,先好好休息下吧。”
说话间,陈良目光扫过众人。
一路上行色匆匆,又天降大雨。
就算自己有精神,这些人也没力气了。
况且治水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此次就算前去议事,八成也议不出个什么结果。
“韩兄,你们先在这休息,我出去看看。”
“这么大雨,我与你同去。”
陈良点了点头,随即拍了于子明的肩膀。
“子明,待会儿若是周巡抚过来,记得让他想办法给咱们腾出一间客栈。”
“我们这么在这府上叨扰不好。”
于子明点了点头,陈良二人当即便要出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拦在二人面前。
“二位,你们这是去做什么?我们不应该先去衙门议事吗?”
“不了,今天你们先休息,陈安,我不在,你们好生待着。”
闻言,陈安点了点头。
看着二人离开,陈安脑海中思绪翻腾,随即冷哼一声。
待陈良二人走远后,陈安当即拍了拍手。
“各位,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应该是去衙门议事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一旁于子明当即站起身。
“陈安,陈良方才说让我们在这休息。”
“今天先......”
话音未落,陈安立即抬手打断。
“休息?我们不辞辛劳来到这里是为了治水的!”
“如果治不好水,各位都吃不了兜着走!”
“届时还朝,敢问你要怎么向陛下交代!”
陈安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于子明。
于子明愣了愣,随即不再说话。
陈安说的不错,陈良带头立了军令状。
这治水原本就死一见极难解决的事情。
他们自觉就算宵衣旰食,加班加点的去干,也不一定解决的了。
若是继续待在这休息,说不定脑袋真得留在奉天殿上了。
就在几人收拾好准备前往衙门,大厅的门突然被打开。
只见周忱脚踩泥泞,就这么走了进来。
他目光不善的扫过众人。
“各位这是何意?江南事急,各位辛苦些,去衙门议事,应当耗费不了多少神气。”
“客栈我也已经让人想办法去腾出一家。”
“但各位却不肯前来,敢问何为?”
见周忱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陈安当即走上前拱手道:“周大人。”
“我等已经收拾好,正准备前往衙门议事。”
闻言,周忱原本阴沉的脸色有些好转。
“既然如此,那位陈御史呢?”
“听说你们这次来江南治水,是他在陛下面前应承下来的。”
一旁于子明正要开口,陈安当即接话道:“周大人,陈御史和韩兄都出门闲逛去了。”
“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边。
“陈兄,我们这么出来闲逛,待会儿周巡抚怪罪下来。”
“谁说我们是在闲逛?”
“你看。”
陈良手一指,韩克忠顺眼望去。
只见前方一片积水,两旁沟里也已经涨满,排水系统仿佛瘫痪了一般。
“韩兄,城内尚且如此,城外寻常百姓家该如何是好?”
韩克忠眉头紧皱。
见状,陈良轻轻一叹。
“我们还是去城外看看吧,现在农田都被水淹了,农民定然难以为继。”
两人一路顺着街道通往城外,只见有官府的人正在前方不远处发放食物。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走上前。
只见几口大锅中煮着粥,锅里尽是水,根本不见几粒米。
“诶诶诶!你们干什么的!”
“这些都是给难民吃的,看你们的模样,不像是难民。”
一名官兵上前拦住二人。
“我们是朝廷派来江南治水的,怎么,你们没听说吗?”
随即,陈良掏出一块令牌,官兵接过一看,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两位大人,小的失礼,不知道二位大人就是朝廷派下来的。”
“我问你,这锅里为什么就这几粒米?”
韩克忠皱眉问道,随即拿起勺子一舀,底下也根本没什么米。
“这点米,和喝水有什么区别?”
闻言,官兵苦笑一声道:“没办法,上面就拨给我们这些粮。”
“米倒是还有,问题是若全部放下去了,他们后面吃什么?”
“虽然少,但总归比没有的好。”
“放屁!”陈良当即怒斥。
“我看你们这些官兵,倒是一个个面色红润。”
“和那些灾民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时,一旁百姓正拿着破碗排队等粥喝。
两人放眼望去,只见他们一个个衣不蔽体,面色憔悴。
有的拄拐老人还带着小孩,就指望着锅里的这点米。
怎一个惨字了得。
“大,大人,您不能拿我们跟他们比啊。”
“我们怎么能和这些灾民一样。”
“要是连我们都成这样了,这些灾民岂不是更没指望了?”
说话间,只见一旁的几名官兵正聚在一起。
一个个手里拿着热乎乎的馒头,还有一叠小菜就着吃。
“这般天灾,你们这些馒头小菜又是哪来的?”韩克忠沉声问道。
“当然是上面拨的粮,小菜应该是他们自己买的。”
“为什么不把这些分给灾民?”
“瞧您这话说的,要是我们吃不饱,哪还有力气给这些灾民拨粮?”
此话一出,陈良心中顿时怒气升腾。
“你放屁!”
“把你们手中的粮,拿出一大部分拨给灾民!”
“还有锅里煮的这些水,给我往里加米!”
“把你们今天带来的粮食分成两份,拨给他们!”
“要是还有剩,你们就都别回去了!”
说话间,臣良大踏步走到吃饭的官兵面前,一把夺过馒头。
几名官兵手里拿着一个,顿时一脸懵逼的看着陈良。
只见陈良一个个亲自发给排队的灾民。
“谢谢老爷!”
“谢谢,谢谢!”
“你们拿了这些粮食,都赶紧去屋里待着。”
“外面下雨,若是又染上了风寒,就更麻烦了。”
做为穿越者,陈良心知古代医学的落后,染上风寒那可是要人命的。
发放完粮食后,灾民们一个个千恩万谢的离去。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谁把老子的粮食都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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