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只能呆在家里,只是我敢出门,就是婆婆的责骂和老公的巴掌。
“让你干点活,怎么磨磨蹭蹭的,又想着外面哪个男人吧!”
“怎么不跑了。
也就我们家能要你这个破货。”
“我们家摊上你这个不下蛋的丧门星,真是倒霉。”
每次婆婆骂我,我老公都会在旁边得意的附和。
“这次让你走2个月,再去找你,你到是跑啊!”
他觉得,已经把我拿捏得死死的了。
那阴险又得意的笑脸,成了我夜晚的噩梦。
我开始精神恍惚,总是忘记自己要干什么,甚至连晚上也睡不着觉。
一夜一夜的失眠。
我向他们请求,“我整晚都睡不着觉,每天都很疲倦,带我去看看医生吧。”
得到的只是,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辱。
“你别一天到晚,想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就不会失眠。”
“就让你过得太好了,不工作,养着你,你还好意思喊累。”
“别给我找不痛快,睡不着就多干点活,别一身懒骨头还要这要那的。”
我的情绪更加低落,总是不知不觉就哭起来。
切菜的时候,也会想尝试着,切到自己的手上。
喜欢躲进衣柜里,很黑,但是没有人能找到我。
直到我开始梦游,半夜的时候意识不清不楚的,想一个人躲起来。
想找一把小刀,找不到,就只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找到了就会,拿着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们吓坏了,才带我去医院。
一系列的诊断下来,确诊了是抑郁症,焦虑症,还有躯体化障碍。
大夫建议我住院观察,还给我开了很多药。
我老公笑着应承,可是交钱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从收款处回来,单独找大夫说些话。
之后就只给我开了安眠药。
我每天晚上吃2粒,果真,就能睡着了。
他们也觉得我的病治好了。
可是安眠药是处方药,每次医生只能开一个月的量。
必须要每个月都去医院挂号,才能买到药。
一开始,我老公帮我在手机上挂号,后来他嫌麻烦,就给我钱自己到医院买药了。
最近他喝酒喝得更凶了。
好像是工作上的事。
每天都回来很晚。
嘴里骂骂咧咧。
直觉告诉我,他可能要打我,因为他每次酒醉都会找茬打我。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哆嗦。
说话也开始说不清楚。
我想赶紧给他拿胃药,吃晚了,他会更难受,打我也会更疼。
可是胃药药盒都空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得心理害怕极了。
手哆嗦的更严重了。
“人呐,给我拿胃药来。”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即使他没有靠近我,光听到他的声音我都会感觉到痛。
我胡乱拿了一片药,就向他走去。
可是越接近他,疼痛的感觉越明显。
是一拳一拳,拳拳到肉的痛,即使过了很久,还是那么痛!
我坚持着走到他面前,把药放到他手上。
随后就坚持不住,蜷缩在了地上,我轻声呜咽。
连他喊我,我都没有听到。
他更生气了。
“水呢,你聋了是不是。”
他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薅着我的头发,“叫你呢,你男人这么辛苦,回家来还要受你的冷脸。”
“给我拿水,快点。”
我恐惧极了,想回答他,可是嘴里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呜呜呜地声音。
他被我的反应激怒了。
以为我是故意在反抗他。
他把药吞了下去。
就开始打我。
一脚就踢到我的肚子上了。
“装死是不是,给我起来。”
随后是一脚接一脚,幻象的痛苦和现实的痛苦重叠。
除了痛还是痛,我觉得自己承受不了了,我的脑袋里都是他凶狠的样子。
我尖叫着撞向墙面。
额头上的血顿时流了下来。
头上痛得像要裂开一样,可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我终于可以支配自己的身体了。
他被我吓坏了,都没有拦我。
我一路狂奔,不敢回头,我拼命奔跑,顾不得看过往的车辆。
终于站在警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我的脚却火辣辣地刺痛。
赤脚跑了5条街,脚底早就被摩得血肉模糊了。
我以为,警察可能帮我。
可是你们却说我是杀人犯。
“警官,我知道到的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