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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笼沈棠白月光后续+完结

沈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身红衣的姬蕊鲜衣怒马,长枪纵马。“阿笙,我来接你回家。”她伸手,一把把我拉到马背上。玄铁亲军四散开来,瞬间控制住局势。我被姬蕊护在身前,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疾风,那是我从未体会过的肆意。哥哥带着禁军,控制住了整个皇宫。他告诉我,“妹妹,看哥哥今日便将这棋盘掀个天翻地覆,你且安心回家看望母亲。”姬蕊带着我,回了宁家,陪着母亲。晚间,宫中传来消息,前太子余孽已除,圣上受惊过度。驾崩了。我看着姬蕊,声音有些恍惚,“阿蕊,咱们,好像成功了。”姬蕊一把抱住我。“笨死了,什么好像,本来就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今夜皇宫兵戈不断,我却前所未有的安心。这结局,终于改写了。我最后一次去见了李景珩。不过一月光景,他已经从风流倜傥变成如今胡子拉碴,脸颊凹陷的...

主角:沈棠白月光   更新:2025-02-22 1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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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破笼沈棠白月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沈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身红衣的姬蕊鲜衣怒马,长枪纵马。“阿笙,我来接你回家。”她伸手,一把把我拉到马背上。玄铁亲军四散开来,瞬间控制住局势。我被姬蕊护在身前,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疾风,那是我从未体会过的肆意。哥哥带着禁军,控制住了整个皇宫。他告诉我,“妹妹,看哥哥今日便将这棋盘掀个天翻地覆,你且安心回家看望母亲。”姬蕊带着我,回了宁家,陪着母亲。晚间,宫中传来消息,前太子余孽已除,圣上受惊过度。驾崩了。我看着姬蕊,声音有些恍惚,“阿蕊,咱们,好像成功了。”姬蕊一把抱住我。“笨死了,什么好像,本来就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今夜皇宫兵戈不断,我却前所未有的安心。这结局,终于改写了。我最后一次去见了李景珩。不过一月光景,他已经从风流倜傥变成如今胡子拉碴,脸颊凹陷的...

《破笼沈棠白月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身红衣的姬蕊鲜衣怒马,长枪纵马。

“阿笙,我来接你回家。”

她伸手,一把把我拉到马背上。

玄铁亲军四散开来,瞬间控制住局势。

我被姬蕊护在身前,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疾风,那是我从未体会过的肆意。

哥哥带着禁军,控制住了整个皇宫。

他告诉我,“妹妹,看哥哥今日便将这棋盘掀个天翻地覆,你且安心回家看望母亲。”

姬蕊带着我,回了宁家,陪着母亲。

晚间,宫中传来消息,前太子余孽已除,圣上受惊过度。

驾崩了。

我看着姬蕊,声音有些恍惚,“阿蕊,咱们,好像成功了。”

姬蕊一把抱住我。

“笨死了,什么好像,本来就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今夜皇宫兵戈不断,我却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结局,终于改写了。

我最后一次去见了李景珩。

不过一月光景,他已经从风流倜傥变成如今胡子拉碴,脸颊凹陷的模样。

“宁笙……”他嗓音嘶哑难听,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

“我没有为你解惑的义务。”

我冷冷看着他,转身将一沓厚厚的信件仍进牢房。

“当年姬蕊为你赴北境,你不信;这么多年来你说她不挂念你,那这一封封书信是什么?”

“你肯定想说你从来没收到过信对吧?

不妨去问问你那相依为命的阿棠吧。

当年姬蕊给了冷宫上下诸多财物托人照顾你,她不过是拿钱办事又想冒领功劳。”

李景珩捡起地上的纸张,手指颤抖。

“阿棠……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冷笑,“你若从冷宫出去,她便一步登天;你若没有出去,她也有姬蕊给的银钱,你说她为什么?”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

他用力攥住横栏,脚上铁链作响“阿蕊!

我要见阿蕊,你让她当面和我说!”

我转身离开,看着牢房外的暖阳。

“你不配见她。”

“也不配让我为你解惑。”

“你这样的人,只配和沈棠在地狱里一起腐烂。”

就像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

给姬蕊下药早产的是邹太医,为圣上下药的也是邹太医,可他不知道,邹太医一早就是我和姬蕊的人。

早在他未入宫之前,流年战乱,他被玄铁军所救。

五年前,邹太医父亲冲撞太子车架,是被我救下的。

京郊官道上,姬蕊一身红衣轻甲,横马立于大军之前。

“你真的要走吗?

就不能等弘儿登基后再走吗?”

我仰头看着红鬃马上的姬蕊,眼中带着不明显的水光。

“阿笙,弘儿交给你我放心,北狄与李景珩交易没有兑现,必然反扑。

我必须早点过去。”

她的眼神看向远方,目光深邃哀伤。

“还有我兄长,我不信他葬身雪原了,我要去找他,把他带回来。”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

我站在迎风口,猛的被风吹的一激灵。

倏忽间,一件大氅从后围在我身上。

姬蕊眉眼温柔,是我从未在京都见过的风采。

“你日后就是垂帘听政的太后了,好好管教弘儿,他日后没有我这个生母,你就是他唯一的母亲。”

她细心替我系上披风系带。

“李景珩派过去的将领被斩杀,你兄长可接手我父亲在西戎的兵马,玄铁军不认前李氏兵符,只认宁姬两家兵令。”

我张了张口,想说话却被她一把抱住。

“阿笙,在京都等我回来。”

“大漠戈壁,北境雪原,我替你去守,你只需要高坐名堂上。”

姬蕊最后用力抱了一下我,跨上马。

红缨枪在侧,鲜衣怒马。

视线中,那一袭红衣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嘴唇动了动,在心中默默祝愿:我的将军啊,长风万里,一路顺风。

还有,我等你回来。


李景珩最近很忙,皇上突然病重,太子监国。

他需要朝中大臣支持,宁家在朝堂多年,他少不得与我那把持禁军的大哥打好交道。

连带着,对我也多了几分迟来的宠爱。

赏赐不断涌进我和有身孕的姬蕊院中。

相比之下,沈棠的秋棠院就冷落的多了。

“秋棠院最近有什么动静?”

不起眼的小厮满脸堆笑着接过赏银:“娘娘,那沈夫人,日夜发火,砸了不少东西。

到是这两日,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李景珩最近冷落她,她发火也是正常。

安静?

怕不是在憋什么好屁?

这一等,就从阳春三月等到秋风萧瑟。

皇上放权给太子,朝堂大臣也被太子收服。

姬蕊……也该生产了。

早上起来眼皮一直跳。

不到一盏茶,就有听雨阁来报:“娘娘!

不好了!

姬夫人早产了,现下产婆已经快到了!”

“听说……好像是吃了沈夫人送来的点心突然就腹痛难忍!”

我呼吸一窒,立马奔向听雨阁,路上心乱如麻。

怎么会这样?

我不是告诉姬蕊要防范沈棠,她怎么会吃她送来的东西?

一到门口,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我听到房内姬蕊撕心裂肺的痛哭。

姬蕊,姬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事情来的突然,太子匆匆赶回,连带着皇后也赶来了。

皇后一到东宫,二话不说就命人将沈棠押着跪在地上。

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嬷嬷打了她二十耳光。

“我孙子要是有事,太子也保不住你个毒妇!”

李景珩急忙拦下,“母后这是做什么,阿棠向来心善,无凭无据,母后怎么能随意定罪!”

皇后怒不可遏:“人证物证俱在,难道姬蕊腹中的孩儿还不过这个女人吗?”

“母后这是说的什么话,阿棠日后也会给您生下孙儿,如今朝政大权在我手中,我再也不用像之前那般冷落阿棠,母后,我会封她为后。”

一阵静默。

我心中冷意愈盛,姬蕊生死未卜,他倒要与别人恩爱缠绵,当着我这个太子妃的面说要她人做王后。

真是可笑。

皇后也没想到他这么疯,沉默良久。

重重轻叹一声,“罢了,我管不了你了,待孩子出生,我会带姬蕊母子去光录寺祈福,就让她住在别庄静养吧。”

最后,折腾一天一夜。

姬蕊生了,生下的是个男孩。

姬蕊走了,昨日由我亲自送上马车去往京郊别庄。

天高海阔。

那里,她即将回归属于她的战场。

李景珩再也不需要苦心拉拢宁家和其他大臣,势如中天。

那日,李景珩冷冷看着姬蕊:“北狄已退,玄铁军群龙无首,我已经派人去接管了。”

姬蕊抱着怀中孩子,不置一言。

“姬蕊,你如今有没有后悔过,那年你毫不犹豫地抛弃我去北疆?”

姬蕊嘴唇动了动,还未开口,只听李景珩阴沉道:“别说什么你是因为替我求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走了,那么多年没有一封书信,对我不管不问,没有阿棠我早就饿死了。

你以为,我还会像当初那样爱你?”

“姬蕊,如今我还愿留你一命全是看在这个孩子和母后面上。”

“……”对于我,李景珩还愿意保留着一丝可笑的温情。

“笙笙……是个令人惊喜的女人。

可惜,我已经有阿棠了。”

东宫大殿上,李景珩摸着我的脸轻叹。

我低声开口,“那殿下当初为何娶我?

我以为,当初与殿下情深意切,虽然知道你心中有姬蕊,还是嫁给了殿下。”

他低声笑了起来,带着点不屑的歉意。

“笙笙以为,当初的混混是哪里来的?”

虽然对他已无情意,可骤然听到这话,我浑身血液都凝固般冰冷。

他笑着,“我初出冷宫,需要背景可靠的世家女。”

“你,不过是被我选中的垫脚石,但你不用担心,念在你为我扳倒三弟份上,我会留你一命。”

姬家倒了。

宁家也没落了。

大哥的禁军首领之职也换人了。

风梧院内,从深秋又至隆冬。

落叶积在地上,扫了一层又一层。

“姐姐这里怎么这般冷清,连个门房小厮都没有?”

一身锦衣满头珠翠的沈棠被人扶着走了进来。

她的腿已经养好,只但是成了个跛脚。

“我当是谁,哦,原来是大梧未来跛脚的王后啊。”

我笑着放下茶盏。

“失敬失敬。”

沈棠气坏了,“你,你个贱婢,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吗?”

“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丫鬟随从按住我,脸上迅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嘴里也尝到了血腥味。

良久,沈棠终于倦了,拍了拍衣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

“太子妃近来无事,圣上病重,不如太子妃前去侍疾如何?”

天子病重,本该后妃侍疾,可太子心虚,又不好明目张胆地违背祖制,便让沈棠日夜侍奉,搏个贤名。

但偏偏沈棠觉得侍疾纯粹受罪,这差事竟落在了还有太子妃名头的我身上。

“趁你还有点用,还不赶紧去。

等你侍疾完毕,你这太子妃也当到头了。”


风梧院内,我睁着一双空洞麻木的眼,看着外面暖阳映雪。

墙外传来一声娇俏的轻呼——“殿下,你快点放我下来,让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孤的人,孤还不能抱着了?”

“殿下……”娇嗔混合着一丝喘息的声音穿过门扉。

我听见李景珩哑着嗓音,“母后不同意封你为妃,如今只能委屈你了。

待孤问鼎天下,定要你做那最尊贵的女人。”

我无焦距的眼珠动了动,被暖阳刺激的不自觉流出了眼泪。

最尊贵的女人?

大梧怎会要一个断腿的皇后?

何况——我的眼神变得狠戾,李景珩也当不上那至高者……墙外交谈声渐远。

突然,一声重物落地声响起。

紧接着,我被拥进了一个满是暖香的怀抱。

“宁笙……”姬蕊穿了一身她从未穿过的素净白色。

和我身上守孝的衣服一样。

我埋在她怀里,有一瞬间竟然感觉到难得的轻松与超脱。

“你说,我们的重生是不是毫无用处,我还是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你说,万一我们像前世那样……”不等我说完,姬蕊打断:“不会的,我们不会失败。”

“太子不堪,圣上不仁,李景泽不配为人,要么是这李氏王朝改朝换代,要么,是我们黄泉路上作伴,左右也不会更差了。”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宁笙,你不该是这样的。

我认识的那个你,哪怕是和我作对,也该是明媚张扬的,她绝不是受不住打击的闺阁之女。

你还有母亲,还有宁家。”

“振作起来吧,宁笙。”

我的眼泪流的肆意汹涌,满眼血红此刻化作刺骨的恨意。

我要李家,不得好死。

姬蕊这天在我这里待到很晚。

她抱着我,直到我平复下所有心绪。

换做以前,我是不敢相信我会和她秉烛夜谈,会和她共谋大计。

“宁笙,我好像,只有你和它了……”临睡前,我好像听到姬蕊快被风吹走的呢喃。

什么意思?

哭过之后,睡意来的汹涌。

哥哥说的对,要掀翻棋盘才能自救。

姬蕊,我要好好睡一觉。

明天,就该变天了。

……大梧17年冬,三殿下李景泽于青楼闹出人命。

隔天,被御史上奏走私牟利,罔顾国法,草菅人命。

帝大怒,罚其禁足一年,幽禁于行宫无召不得出。

东宫内殿。

我倚在李景珩怀里,一脸娇俏妩媚。

“如何?

这下殿下可信妾身一心只为殿下了?”

“可怜妾身一番苦心,替夫君除去心腹大患,夫君还要怀疑人家。”

这话说的委屈,太子一脸惊喜地放下三殿下府中搜来的“罪证”,转身挑起我的下巴:“王妃实在令人惊喜,这份大礼,我很喜欢。”

他看着我的眼,“就是不知王妃是如何做到的?”

我眼中迅速蓄起一汪清泉。

“父亲接手商路时,殿下怀疑我和三殿下走得近,但那是他来找父亲合作,父亲为他设下了套,如今,他不过是自食其果。”

下巴上的力道减轻,李景珩似乎终于想到我的父亲,看样子,他在想着怎么编理由来将父亲之死与他撇清。

没关系,你想不出就由我来。

“李景泽狼子野心,竟然暗中妄想取代父亲,作局陷害父亲。

现如今我终于报仇了,殿下,待你日后登基大宝,定要将那畜生交给我千刀万剐!”

“……都依王妃的。”

李景泽明微皱的眉头舒展。

我趁机又是一番卖惨,哄的李景珩对我心生愧疚。

恰逢此时,姬蕊派人来报:“殿下,侧妃娘娘有身孕了。”

“什么!”

听雨阁内。

一身素白的姬蕊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旁边是搭脉的太医。

匆匆而来的李景珩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阿蕊,我们有孩子了!

这是孤第一个孩子,你功不可没!”

看着李景珩开心的样子,我都差点以为他是真的在替这个孩子高兴。

实际上,他高兴的不过是离皇位更近一步。

如今,仅剩的皇子中,三皇子幽禁,六皇子年幼,大皇子又有异国血脉不可能继承皇位。

他这个有血脉的太子已是众望所归。

看着姬蕊虽然在笑却毫无血色的脸,我终于明白她昨天所说是什么意思。

——“宁笙,我好像,只有你和它了。”

前线线报,姬老将军殉国。

姬蕊兄长与北狄开战,深入敌军腹地,生死不明。

她有玄铁军专用情报线,想必早就得到消息。

那日的白衣,是为我,为她,也是为姬家所穿。

如今这个孩子,姬蕊曾笑着告诉我:“阿笙,你觉得,去父留子如何?”

看着李景珩的笑脸,我也笑了。

他还不知道,这个孩子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八月秋高,中秋夜宴。

终于等到这一天。

我静静地坐在鎏金阁楼中搭建的雅座上,朝着旁边座位上的娘亲甜甜一笑。

另一旁,姬蕊突然搓了搓手臂,低声吐槽。

“你能不能别笑的这么……荡漾!”

“你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对我这么笑过呢?”

我翻了个白眼,“之前咱俩什么关系你心里没数吗?”

姬蕊一身艳红织锦,面若桃李,她不动声色向我这边凑近。

“三殿下那边,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我和她的座位相邻,闻言也微微倾身。

“我明白,沈棠那边我也派人准备妥当,今晚,请你看场好戏。”

姬蕊闻言直起身,遥遥向我敬了一杯酒,“拭目以待。”

丝竹管弦之音响起,一舞作罢又是一舞。

正在这时,太子举着一杯酒开口。

“父皇,此等良辰佳节,应有才子佳人献上才艺以彰我大梧国运昌盛,人杰地灵。”

皇上举杯应允,下面有大臣道:“听闻太子妃曾有一舞动京城之称,不知今日可有幸一观啊?”

来了。

我淡淡一笑,欠身行礼,“承蒙圣上和众大人抬爱,不巧的是妾前日偶感风寒,恐怕,这舞是无法献丑了。”

看着沈棠和李景珩明显错愕的脸,我心里冷笑。

这样的场合,李景珩竟然敢带着沈棠来。

前世我也是眼瞎,注意力全在姬蕊身上,竟然没有注意到沈棠。

让他们算计到我。

这一次,可就别怪我心狠。

“不过,听闻殿下一旁的沈妹妹也跳的一手好舞,今日不如就让沈妹妹来吧,妾身在一旁弹琴作陪。”

下面有人窃窃私语,“这太子妃口中的沈妹妹是何人物?”

姬蕊轻笑一声,朗声道:“正是太子府上一名侍妾,沈棠,沈妹妹。”

众大臣表情复杂,似乎在说:一名侍妾也配登上这等台面?

沈棠脸色惨白,周围已经有人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太子看我的表情不虞,正欲说话,却被姬蕊截胡。

“姐姐贵为太子妃,怎可为一侍妾弹琴作配。

姐姐若想弹琴我可以为姐姐舞剑相陪。”

“好啊,朕早就听闻宁家女才名满京都,姬家女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便见一见吧。”

太子起身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我看得分明,他和沈棠眉目传情安慰她,在桌案地下悄悄牵手。

呵。

一介侍妾,自然是没有鎏金阁中的座位的,她只能跟在李景珩身边充当不起眼的侍女一般的角色。

我施施然抚上上好的琴弦,指尖轻奏,舒舒缓缓的乐声倾泻而下。

姬蕊一袭红衣,剑光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琴声冷冷,剑舞翩然。

风月无边,却又不失大漠孤烟之壮丽。

一曲终了,四座寂静。

我抬头。

将三殿下李景泽直白又炙热的目光看的分明。

却不曾想。

路过太子座位时,太子伸手将我拦住。

看着我,低声。

“笙笙,没想到你弹起琴来这么气质出尘,你还有什么惊喜是孤不知道的?”

我忍住心里反胃,微笑道:“太子说笑了,您想来您常在姬侧妃那处,不记得妾会些什么也是常事。”

“笙笙这是,吃醋了?”

一旁的沈棠低着头,我看到她的下颌线崩的死紧,想来牙都要咬烂了吧。

不等我回话,恰好姬蕊还剑归来路过,“殿下拉着姐姐说什么悄悄话呢?”

李景珩立刻松开我的手,轻笑道:“阿蕊来了,快来,特意给你留的芙蓉糕。”

说罢,立刻命人将点心端了上来。

我的手心似乎还残留着他牵手时的余热,可身边已经空落落的。

姬蕊一到,属于我的宠爱立刻分崩离析,若是前世,恐怕我对姬蕊的恨又加了一层。

可如今,我只觉得心里发冷。

李景珩就是这样,在我和姬蕊之间来回摆动,挑起我和她争斗得不死不休,踩着我们的尸骨上位。

“多谢殿下,可阿蕊已经不爱吃芙蓉糕了。”

李景珩拿糕点的手一顿,神色不明。

“为何?”

姬蕊瞥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年少时最爱,如今发现不过尔尔。

还不如蟹粉酥来的好吃。”


“你不是对太子情根深种吗?

怎么转身来投靠我呢?”

趁着外面宴会即将结束,我来到三皇子李景泽休息的偏殿。

烛火下,三殿下李景泽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宁王妃贵为太子妃,何必舍近求远呢?”

我抬头轻笑,眼里却是一片化不开的郁气和疲惫。

“你也看到了,太子并不爱我。

今日他可以为了一个贱婢当众让我难堪,难保明日不会为了旁的将我舍弃。”

“三殿下人中龙凤,同样贵为皇子,我不信,殿下对那个位子没有想法。”

良久的沉默后,李景泽终于开口。

“宁王妃果真让人惊喜。”

……晚上回府,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梦里,不再是血色连天,不再是哀鸿遍野。

一觉好眠的好心情持续了一天。

直到李景珩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好心情。

我以为是沈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为断腿的沈棠出口气。

可不想,他一开口就是:“笙笙,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人有些麻。

“你嫉妒心重,性子骄纵,争强好胜,这些我都不在乎。

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受到爱的人,你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

我人更麻了。

他到底想说什么?

很快,我就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了——“阿蕊是我的儿时青梅,而沈棠,她是在我被陷害关进冷宫幽禁那段日子里唯一愿意陪伴我,对我释放善意的人。”

他情真意切道:“笙笙,阿棠的腿已经断了,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至于阿蕊,她不会和你争的,日后你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我看着他,做出感动动容的样子。

“听闻户部尚书即将着手与北疆的商道合作,笙笙可知晓?”

北疆,商道?

电光火石间仿佛一条线在我脑海里连接成串。

他想走私牟利。

近日三皇子势头强劲,众多客卿门客投靠,不少大臣都暗中战队于他。

李景珩,恐怕是慌了。

我抬起头,睁着无辜的眸子看他,“殿下,你难道不知道笙笙一介妇人,对这些事一窍不通?

何况父亲也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

李景珩沉默片刻,淡声开口:“无妨,随口一问,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我重新依偎进他的怀中,和他温存片刻。

之后不经意般把话题扯到七年前姬蕊赴北疆上。

李景珩提及往事,言语间不自觉带了股冷意。

“当年我深陷冷宫,有被废的危险,阿蕊抛下我去北疆也无可厚非,我不怪她。”

你不怪她?

你若不怨不恨,就不会娶了她又抬我来和她打擂台。

娶我,得户部钱财支撑;娶姬蕊,得北今境玄铁军。

李景珩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可是,”我柔柔地靠在李景珩胸膛上,“当年姬妹妹不是因为为你求情才被罚去北疆的吗?”

揽着我的手上力道陡然加重,我闷哼一声。

“你说什么!”

“殿下不知?

也是,姬妹妹走后也没人向殿下提及此事。

可惜她走之前似乎还托人照顾冷宫中的殿下,就是不知道所托何人。”

李景珩浑身僵住,眼里情绪不明。

半晌之后,他推开我,连话都未说,直接走了。

离开的方向,是秋棠院,沈棠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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