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清的手顿住,她回过头,“你说什么?”
薛言赶忙说,“我有保险箱里的信,我之前偷偷拿出来的,其他的都已经被孟青州烧了。”
女人急促地回身,“他烧了?
他把所有的信都烧了?!”
薛言被她的神情吓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是,是的,我之前看到他在烧这些信。”
宋晚清额头的青筋直跳,那一封封信都是小男孩每一个凌晨一笔一笔写下的,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全部烧掉。
她嗓音沙哑,一字一句道,“把那封信给我拿过来。”
薛言忙点头,匆忙去找他偷拿的信。
那天他本来是去宋家找宋晚清,刚巧看到孟青州去了后花园,便跟了过去。
趁着孟青州回去拿东西的时候他偷拿了一封信,想在之后找机会用它侮辱孟青州。
宋晚清看着已经褶皱的纸张,上面的字迹被液体打湿晕开,她用手抚上那些字,脑海中甚至能想到孟青州掉眼泪的场景。
她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无尽的酸涩从心底蔓延。
小男孩第一次向自己表白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哪怕嗓音在发颤,但他依然清楚地表达对自己的爱意。
当时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表面虽然镇定不已,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当时有多紧张。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也不能答应。
他们年龄上相差了十岁,最重要的一点,她是他的小姨,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之间有着永不能跨越的辈分鸿沟,他的父亲是对她有恩的人,将他托付给她的那一刻,宋晚清就做好了当孟青州一辈子小姨的准备。
孟青州的表白打乱了她的生活,她不能给他任何的希望,所有她只能通过薛言来打击他。
甚至用薛言来掩饰自己对孟青州动心的想法。
他是爱她的,她根本没想过孟青州能够离开她,她只是想打击孟青州让他不要再想着和自己在一起,但她不允许他离开她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想到这,女人的目光移到薛言身上,就是因为他,孟青州才会离开她。
“薛言,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薛言猛地抬头,“晚清你说什么?”
他非常的不理解,明明一切都在按照自己想象的进行,明明自己再努力努力就能当上宋家女婿了,一切突然就变了。
“晚清,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改,我都改!
求求你,你别让我离开你,我真的很爱你!”
宋晚清的眉头紧锁,语言冰冷,“薛言,你让我感到恶心,如果不是你触碰到了青州的底线,他现在也不会离开我。”
薛言慌忙为自己找补,“可是,可是你还要瞒着宋老夫人,她现在很喜欢我,我能帮你一直演戏的,你相信我!”
一想到奶奶对孟青州的偏见宋晚清就觉得头疼,她眸光冷冽,“这些不需要你操心,已经你就不要出现在京城了。”
女人离开之后,薛言从包里拿出手机,给交好的朋友打电话,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接,全都躲远了。
只有宋晚清身边的一个女人接了电话,“哎哟,宋姐的事情我们哪敢插手啊,我们能带着你玩都是看宋姐的面子你不知道吗?
没有她,你连给我们倒水都不配。”
还没等她再说话,电话就被挂断。
薛言猛地站起身,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拂在了地上,茶水溅到他的裤子,他的目光像淬了毒一样。
他看着查到的消息,原来是因为孟青州出国了。
好,很好,孟青州,你等着。
薛言面目开始变得狰狞,他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