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九月红三星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穿越关东,枪马无双:九月红三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关东王润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刘大凤不为所动,一对眼珠子叽里逛荡的不吱声。这也就是遇到耍清钱的绺子,不拷观音(不折腾女人),否则刘大凤早被造巴完了——胡子可不在乎丑俊……韩老实摇摇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舍命不舍财,那还有什么办法?你们老刘家要是不说出现大洋藏哪了,我明早拿啥买马去?这时水香出来,双手抱拳,举过左肩颠了三颠,道:“二十八星宿十八尊佛,佛主就在里头坐——韩先生,大当家的有请!”韩老实两手掰筋回礼,然后从当院里迈步就往正房走。刚一进屋,九月红已经站起身来,道:“还真是韩叔叔,你咋在这露头了呢?”韩老实感觉这姑娘真不会说话,哪能用“露头”来形容,又不是乌龟,“我也没想到,王子儒的外甥女竟然是走马飞尘吃横饭的女胡子头……”他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很容...
《民国:穿越关东,枪马无双:九月红三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但刘大凤不为所动,一对眼珠子叽里逛荡的不吱声。这也就是遇到耍清钱的绺子,不拷观音(不折腾女人),否则刘大凤早被造巴完了——胡子可不在乎丑俊……
韩老实摇摇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舍命不舍财,那还有什么办法?你们老刘家要是不说出现大洋藏哪了,我明早拿啥买马去?
这时水香出来,双手抱拳,举过左肩颠了三颠,道:
“二十八星宿十八尊佛,佛主就在里头坐——韩先生,大当家的有请!”
韩老实两手掰筋回礼,然后从当院里迈步就往正房走。
刚一进屋,九月红已经站起身来,道:“还真是韩叔叔,你咋在这露头了呢?”
韩老实感觉这姑娘真不会说话,哪能用“露头”来形容,又不是乌龟,“我也没想到,王子儒的外甥女竟然是走马飞尘吃横饭的女胡子头……”
他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很容易把磕唠死。果然,九月红暗中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想: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
旁边的老太太却有些狐疑的看着韩老实,总感觉不一样,这气质眼神,哪还是年前腊月看到的老地主,越看越像是前天那个枪法超神的高人!
九月红却没注意到老太太的神情,要不是看在这老小子是舅舅的朋友份上——最主要还是看在香水的份上,高低把他捆起来吊着打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黑社会!
毕竟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但输人不输阵,银牙一咬,“韩叔叔不在龙湾县的大院里守着四房娇妻过日子,来这里干嘛?我们胡子砸窑有啥好看的,乱糟糟的枪子可不长眼睛。”
果然女人都是小心眼,漂亮女人尤甚。
韩老实被问得语塞,是啊,来这里干嘛?
当然是来找现大洋了!
而且这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爷们被绿了的事情?如果真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假不知道,头给她打歪都算轻的。
支支吾吾道:“没事,我就溜达……”
九月红更加无语,“这有啥可溜达的,不就是杀人放火、砸窑拷票那点事吗?”
然后对旁边的水香吩咐道:“这是我韩叔叔,绺子的贵客,你带着随便溜达,千万留神,别让人伤到他!”
水香答应一声,这时里间屋吸完了烟泡的炮头出来了,大声嚷嚷道:“应天梁能保护谁?他上炕都费劲!既然是贵客,那还得我来陪,咱就来个惊雷,那天塌地陷紫金锤——吃好,喝好,抽好,啥都好!”
这炮头的大脸蛋子红扑扑的,过来就要搂韩老实的肩膀。
韩老实一眼就能看出:这绝对是抽上听(四声)了!
赶紧不着痕迹的躲过魔爪,道:“也没啥溜达的,那什么——就是马高了,蹬短了,浅在这了,能不能借俩钱花花?”
九月红闻言,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她听舅舅说起过韩老实的身家,拔一根毫毛都比别人的腰粗,怎么可能管她借钱?
惊讶归惊讶,韩叔叔既然张嘴了,就不能把话掉地上,然而九月红也没钱。
别看八仙桌上的金灿灿,那是要入绺子大账的。不管谁是谁,都在年底统一拉片子分红柜,只不过她九月红作为绺子大掌柜的,所占人份更高,有六个股,而崽子(普通胡子)都是一个股,四梁四个股,八柱三个股,棚炮头两个股。
此外,拉片子分红柜在人股之外,还有枪份、记功,大掌柜在平时砸窑打仗的时候,一般更容易获得记功,所以综合收入肯定远远超过崽子。
车老板子今天可能是水喝得少,所以非常坚挺,完全没尿裤子。
但可能是吃完炒黄豆之后又喝了凉井水的缘故,非常可耻的窜了……
“恩人,恩人哪,终于又碰到了你呀,不然这回又完犊子了!”嘴里勒着的布条子刚被取下来,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表达感慨之情了。
韩老实的眼角直抽抽:活祖宗哎,你可真是活祖宗——不是都颠儿了吗,这还没到四天,咋就被人捆得和粽子似的。
没错,这位就是如假包换的活祖宗,韩老实的叔太爷,韩家纸坊的老二,大号韩立正,小名“二奎”——他哥,也就是韩老实的太爷,小名“大奎”,大号韩立端。
端端正正……
“是,确实挺巧的。那个啥,之前不是都说了吗?别叫我恩人,叫我韩老实就行。咱都姓韩,又不是外人!”
“这样啊,我就说嘛,别人怎么可能救我于危难,还给大把塞钱——哎呀我去,那个赶车的王八犊子,还不快拉我一把……”
叔太爷被捆得时间太长了,血脉不流通,两条腿早麻了。这刚被解开绑绳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所以直接瘫在地上。
幸好现在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索性开始使唤上了车老板子,但很快就后悔了:
“我——泥马,你是不是拉裤兜子里了?三岁小嘎拉屎都知道唤狗,你挺大个人还往裤子里拉……”
“我不是,我没(四声)憋住……”
“啥玩意憋不住啊,那咋能憋不住呢?”
车老板子心中发苦:这地上放躺的三个小伙伴,脑袋中枪的那两个已经死得透透的了,而胸口中枪的那个却还趴在地上蹬腿,两只手把地上的土抓挠出一道道的,嘴里还吭吭哧哧的出动静。
那位太岁转世的杀神完全无视,根本没想着去补一枪给个痛快。
这——这谁能不怕呀……
车老板子虽然被骂得狗血喷头,却还是腆着脸凑过来搀扶,亟待证明个人价值。
因为他太知道了,“死”字已经写到最后那一撇。
戏文里说什么杀人不眨眼,以前还不信,现在信了:原来,真有杀人不眨眼的人呀……
“我得问一句,这些天你是往哪边跑了,这些人为啥把你绑了呢?”
正坐在地上揉着胳膊腿的韩立正,听了这话之后一拍大腿,用手指着车老板子问道:
“对呀,你们为啥要把我绑了呢?”
车老板子苦着脸回答:“因为——因为你叫韩立正啊!”
韩立正闻言跳了起来,“那不对呀,你们咋知道我真名叫韩立正的?我报的名字是假名啊!”
“嗐,有啥不对的,你夜里睡觉时候说梦话都有人听到了,说什么‘我韩立正是不会饶了你们老刘家的’!”
韩立正听了这话,十分无奈,懊恼得用手直扇自己的脸。
韩老实憋不住笑,劝他:“谁还没有个三缺五短的毛病,不过往后真得注意了,睡觉尽量住单间。”
“没事,大不了睡觉的时候,我再用布条子把嘴勒上!” 韩立正很快就找到了解决方案,大约算是路径依赖吧。
然后他又问车老板子:“为啥我叫韩立正就得挨抓啊,在苇沟子当纸匠也有三天了,之前咋没事呢?”
车老板子回答:“本来在苇沟子不论是当刀客,还是进纸坊吃劳金,最不缺犯事儿背官司的人,但是你可就不行了。”
“为啥不行啊?”
“因为怀德韩家上午发下大令,指名道姓要抓的人里面就有韩立正。这上百里的苇甸子,所有苇户刀客都是端韩家饭碗子的……”
关东的春天,晚上还有些寒凉,韩克冯却光着膀子,露出细腰乍背的完满身材,在灯光映照之下,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简直爆表,把手里一把三十斤重的关刀舞得虎虎生风,
更兼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属实是一表人才!
而韩克冯在用眼角余光看到刘小凤来了之后,把关刀一踢一推,准确挂到七步开外的兵器架上,然后又练起了拳脚。
只见他脚踩八卦,身如游龙,穿插劈撩,双掌似慢实快,有破空之声。
旁边站着的韩大嗙连连喝彩。
实际韩大嗙的喝彩也不算捧臭脚,主要是韩克冯这一身武艺绝非花架子,显然是有名人指点、高人传授,真是下过苦功的!
刘小凤眉眼当中的痴迷神色一闪而逝,等到韩克冯动作慢下来之后,才说道:“怎么不见宫师傅?”
“回沈阳了!” 韩克冯停下身形,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老爷发话了,让你出面随便折腾。”
韩克冯闻言有些意外,“当真?”
“那可不咋地,我啥时候骗过你!”
韩克冯取过毛巾擦了擦汗,皱眉道:“看来,我爹还真是宠你,你得怎么回报他呢?”
刘小凤没说话,这时韩大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带领两个心腹围绕跨院开始巡视。
于是刘小凤这才娇嗔一声,一把夺过毛巾给韩克冯仔细的擦汗,纤纤玉指忍不住摸了摸健美挺拔的臂膀,发出一声撩人心魄的呻吟,“冤家,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他呢?”
韩克冯微微一笑,没说话。
刘小凤继续道:“这不是你最希望的吗?机会难得,不然你大哥可就吃干抹净了,往后你连口汤都喝不到……”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了?那么,你说我该怎么谢呢?”
“就陪我过过手吧,看看你的武艺厉害,还是我的本领高强!”
实际四少爷韩克冯不但游龙八卦掌有高深造诣,金刚龙爪手也是炉火纯青。
待刘小凤离开之后, 韩克冯对韩大嗙吩咐道:
“备马吧,现在就随我进城!”
韩大嗙答应一声:“好嘞,”然后又说,“我多说一句——四少爷,有这么着急吗?”
韩克冯正把一柄银白色的左轮枪转一个漂亮枪花之后插到枪套里,“急,怎么不急!得赶在老爷子大寿之前完事儿。我倒要看看这个韩老实是怎么个成色,马傻子的绺子失了手,他又帮着九月红击退了交得宽,这次又在怀德搅风搅雨,是时候让他认清现实了!”
韩大嗙点头,道:“四少爷,万万没想到啊,这龙湾县的韩老实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枪手——要我看,龙湾县净出犟种,那农商会长王子儒软硬不吃,不吐口啊,啥时候办他?”
韩克冯闻言,俊朗的脸上满是淫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爷子大寿之后就办他!”
“好!”韩大嗙一脸兴奋的转身出门了。
韩克冯坐在椅子上,手捏两个铁胆,自言自语道:执掌宰牛的刀,先用这只小损鸡玩玩……
在关东滔滔横流的第二松花江当中,既有凶猛无匹的黑狗鱼,也有大眼儿渔网都挂不上的船丁子。在莽莽起伏、绵延千里的长白山里面,既有跳涧的东北虎、蹲仓的熊瞎子,也有早起吃虫的蓝靛颏。
也正是船丁子、蓝靛颏给韩四少上了一课,悄咪咪的拯救了小损鸡……
上午时分,韩老实肩上挑着一副柴担子,绕着已显破败的城墙颤颤悠悠的走向县城北门外的柴草市。
抽出来之后发现上面一个字没有——当然了,有字也看不懂,因为惊蛰根本不识字。
纸的一面画了一头毛驴子,还有两个火柴棍小人,一大一小,虽然简陋,却很传神。
而另一面则是画了一双筷子,一个桃子。
惊蛰看了之后,不动声色的把门关好,先划一根洋火把纸烧掉,然后马上开始收拾东西,换上之前没舍得扔的小褂和裤子,而刚穿了一天的新衣帽则是扔到炕洞子里,一把火烧掉。
把户外帐篷、保温杯、子弹以及各种工具等零碎东西都裹在一个大包里,只留下一部分子弹和望远镜,单独装一个小包。
再把凳子放到桌子上,踩着上去可以够到顶棚。扣开两块板子,把包裹塞到里面,然后再恢复原样。
再把小包塞到衣襟下贴身带好,若无其事的往后院溜达,假装是去茅房。
这家客栈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格局,他们住的是前院正房靠右的单间。
后院则是柴房、马棚、茅房等,两边厢房有大通铺,住宿价格自然也便宜。
惊蛰在观察四下没人之后,溜到草垛旁边,划一根洋火给点着了。
然后蹲在一处旮旯,眼瞅着草垛火势越来越大,烟气冲天。
很快就有人发现火情,扯着嗓子大喊。
大通铺里住店的都吓得跑了出来,有起来晚的甚至光着屁股,发现草垛火势应该不会蔓延到房子,没有火烧连营的危险,这才顾得上回去取东西。
伙计们七手八脚的提着水桶来灭火,毕竟水火无情,绝对大意不得,所以邻近的铺户也有提着水桶来帮着灭火的。
惊蛰就混在这些人群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后院大门混出了客栈。
等出了客栈,惊蛰又跟随一个伙计进了小饭馆,喝了一碗稀粥,吃了两个包子,结账之后从这家小饭馆的后门出去,来到一处小巷子。
左右一撒么,看到一个小叫花子蹲在巷口要饭。
惊蛰快步走过去,把小叫花子拽到小巷子里,用两角钱把小叫花子手里已经包浆了的打狗棍、破褡裢买下来,顺带着交换了脚上的鞋。
然后惊蛰三把两把的把小脸弄得埋了咕汰的,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咋地,再撕两个口子,原地滚三滚,再穿上露大脚趾的傻鞋,手持打狗棍,背着一个破褡裢,华丽丽的走在大街上,说他不是要饭的都没人信。
这一切都没人教过他,完全是凭感觉自己领悟……
惊蛰抓紧时间一路往县城西门走,发现街面上明显不对劲,但具体如何不对劲,惊蛰却又说不出来。
似乎——是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
惊蛰顺利的出了西门,走出三四里地之后,才在道边上等着韩老实, 而且为了打掩护,还拉上一个捡粪的小半拉子一起……
“你不是要饭的吗,咋还有花生米吃——那个啥,你再给我两粒呗。”捡粪的小半拉子涎着脸,眼巴巴的讨要花生米吃。
惊蛰嘿嘿一笑,“谁说要饭的就吃不起花生米了,花子房里的大筐顿顿有酒有肉,你家大人没说过这些吗?”
“啊,那我以后不捡粪了,和你一起要大饭去算了!”
惊蛰抬头,忽然眼前一亮,然后不动声色的从兜里掏出了半把花生米,全给了小半拉子,“以后再说吧,这些都给你吃了,我得要饭去了!”
怀德韩家的管事韩大嗙这两天有些忙。
韩大嗙之于怀德韩家,虽说是一坟祭祖,可打他爷爷那辈儿起,就已经出了五服。他这个人,三天要是不作损,那松花江、大辽河的水都得倒着淌,哈尔滨的狍子都能去参加“最强大脑”终极挑战。
年轻时候,韩大嗙在老奉天那边剜坟掘墓发死人财,宣统元年犯了案,蹲两年多的风眼儿,差点死在笆篱子里头,老婆也跟着一个算命先生跑了。
趁着老天爷打盹的功夫,大清国倒台之后韩大嗙被放出来了,又去公主岭租界干起了替窑子买寡妇的勾当,专一坑蒙拐骗。
不知怎么就搭上了韩家四少爷的线,给韩家四少爷跑事办差。自此开始,不但生活档次高了,作损也更甚了。
作损到什么程度呢?
在这怀德县里甚至有人写呈子到土地庙前点着,向十殿阎王告韩大嗙。
至于为何不写呈子告韩家四少爷,答案是不敢。
因为大家都担心怀德韩家能请来孙猴子,到时候十殿阎王也不好使,反倒向着怀德韩家说话。
所以即使写呈子告阴状,也只敢告到狗腿子韩大嗙这个层次……
然而事实证明,写呈子告阴状没啥用,韩大嗙反倒更斗起来了,还当上了管事。
虽然怀德韩家的管事有三十多个,但任何一个都是令人眼红的职位。
且不说在怀德、公主岭、四平街、郑家屯开设的炉银号、典当行、金珠店、烟馆、花台都需要管事,也不说在八百里旱海的四百苇户刀客,单说那五千垧好地,就有将近两千家佃户。
可见怀德韩家何等威势。
这韩大嗙据说在某个屯子,可屯子都是老丈人和连桥,谁敢不从,动动小手指就是家破人亡。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学来的做派,自认砖家,常把“建议”放在嘴边。“建议”谁家,谁家就得掉眼泪。
不过这两天韩大嗙忙得有些顾不上作损,因为韩家老太爷马上就要过七十大寿。
人生七十古来稀,这年月已经算高寿了。
这必须得操办起来。
今天又在百忙当中受韩家四少爷的指派,去一趟两家子镇,给七姨太刘小凤的娘家出气。
至于为何是韩家四少爷指派干这件事,那就不好细说了,反正韩大嗙心知肚明。
此时他坐着一辆福特小汽车——这玩意据说只有沈阳城与船厂这种大地方才有,而且数量不过百。
怀德韩家却有三辆,但不是谁都有资格坐的。也就是七姨太刘小凤受宠,这两天总回娘家当天打来回,才给专门派了一辆。
韩大嗙的祖宗也不知是积了甚么德,带挈他走了时运,能有机会坐在副驾驶跟车,前后还有十名背着俄枪的随扈马队,都是私兵中的精锐!
路况虽然不如人意,颠得肠子都要顺着粪门漏出来了,而且正主是坐在后座的七姨太刘小凤,但并不耽误韩大嗙自认走上人生巅峰。
韩大嗙活动了一下大腿,试图通过改变坐姿来减小颠簸程度,眯缝着三角眼往前一瞧,就看到了前面的马队扈从正把一个骑毛驴子的驱赶到路边地垅沟。
毛驴子驮着的这个人,青绸长衫、灰色礼帽,黑鞋白袜,戴一副细框眼镜,手拎皮夹兜,一副管事打扮。
驴背上还有一个长条形包裹,包得严严实实。
韩大嗙嘴角一撇:切,还是个同行!
只是这个同行混得不咋地,别说汽车了,就是马车都坐不上,骑一头毛驴子跑外,也就比穷耪青的强出一个指甲尖儿。
今天也就是着急办事去,不然高低让他解开长条形包裹,看看里面装的是啥玩意。
算他走运!
不过你还别说,这毛驴子的脚程也不算慢,就这么缀在车队后面吃灰。
“善管事,这趟去韩家纸坊别太过分,教训教训就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
后座上的刘小凤吐出一个优雅的烟圈,并提出了建议。
这“善管事”就是韩大嗙。
“韩大嗙”只是外号,他大名是“韩继善”。
在他这辈按照族谱,起名都带“继”字,比如韩家老太爷的名字就是“韩继盛”——没错,他俩是一辈儿的。所以虽然已经出了五服,但如果按照辈分来,理论上韩家四少爷应该叫他一声“叔”。
不过嘛,理论终归是理论,目前韩继善——也就是他韩大嗙,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当上了韩四少的孙子……
既然是当了孙子,就得有当孙子的觉悟,要鞍前马后,想四少爷之所想,急四少爷之所急。
比如这次跑外,就得把事情办得令韩四少满意。
而四少爷是否满意,还得取决于韩老太爷的七姨太刘小凤是否满意。
这韩大嗙一边点头哈腰的答应着,一边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七姨太刘小凤, 心中不由感叹:同样是女人,为啥好看的鼻子、眼睛、嘴巴、大腿,就非得被安排到七姨太的身上呢?
不怪韩老太爷稀罕巴嚓的,也不怪四少爷——咳咳,佛曰不可说也!
对于刘小凤提出的建议,韩大嗙自然有深入领会。
其实也没啥,只要反着听、反着干就完了!
这趟去韩家纸坊是出气的,不是请客吃饭送温暖的……
真要顺着七姨太的话来,轻描淡写的整一整,回去就得被撸掉管事的头衔。
至于难度——这简直就是韩大嗙的家常便饭,专业得很!
这种事情交给他,乃是术业有专攻。
但是等韩老太爷的大寿过完,四少爷交待的下一个事情就有难度了。
年前四少爷就相中了龙湾县农商会长王子儒的外甥女,这要是放在怀德县,甚至梨树县、奉化县,那个据说长相还要强过刘小凤的亮果,早趴在四少爷的炕上了。
问题是龙湾县虽然与怀德县相邻近,但却隶属吉省,是吉长道的一个重镇。吉长道镇守使裴尧田是湖南湘乡人,十分强势,还兼任吉字军第一混成旅旅长。
这第一混成旅属于本省驻防军,不在北洋序列,所以裴尧田的地位十分超然,怀德韩家还影响不到人家,如果是主脉边金韩家还差不多。
所以怀德韩家无法明面上在龙湾县兴风作浪。
不过事在人为,韩大嗙还是很有信心办成此事,到时候差不多就能外放郑家屯当管事,那才是肥得流油,而且更加可以放开手脚作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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