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您稍等。”前台点了点头,拨通法务部电话。
几声交谈过后,她抬眸看了眼蔡圆圆,随后说了一声好的,挂断电话。
蔡圆圆神色一喜,眼神期待。
前台冲蔡圆圆微笑点头,“李总监正在开会,他的助理说已经敲定另一家律所,没来及通知你们,不好意思。”
蔡圆圆神色一僵,到底是年轻气盛,没想到李总监连面谈的机会都剥夺,出尔反尔,语气有点着急,“不是,我们明明约好了的?怎么能中途更改?做事情未免太随性。”
法务部的李总监是他们律所拖不少关系才联系到的,好说歹说给他们一个竞争机会,盛世要去国外谈一个并购案,是千载难逢的好案子,只要成功拿下,凌云在大集团里也算是上了名。
可事到临头反悔,连洽谈的机会都不给,那他们这两日熬夜做的方案全部白费。
前台礼貌道歉,态度不卑不亢,“实在抱歉,法务部那边传来的话就是这样,或许你们可以再尝试联系李总监。”
“那也不能——”蔡圆圆一脸愤怒。
已经挂完电话的苏宁商听完了她们的话,上前拉着蔡圆圆走到旁边,神色凝重。
蔡圆圆满脸不服气,“苏律,他们仗着自己是大公司,未免欺人太甚,这不是耍我们玩吗?把我们约过来,临时又爽约不见。”
“我看他们压根不是真心实意想和我们聊,要是已经敲定其他律所,干嘛不提前通知我们?害的我们连夜做了好几版方案,就是为了展现律所实力,得到一次机会。”
苏宁商不知道其中出了什么变故,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另一端电梯下来几个男人。
为首三十出头的精英男频频将目光落在蔡圆圆脸上,神色傲居挑衅,眼底的不屑和嘴角的嘲讽压都压不住。
“他们好像在看你?你认识吗?”
蔡圆圆闻声看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们是信诚律所的人,为首是他们律所老大,为人阴险狡诈,根本不配叫蒋承信这个名字。”
“他做事情没有底线,从我们律所手底下抢走不少客源,甚至恶意压价,前两年更是高价挖走我们律所不少金牌律师。”
“他们一直把我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毕竟我们律所开业后,造成他们不少客源流失,可谁让他们做事不厚道,专门坑蒙拐骗律师费,自然而然大家口口相传都不会喜欢找他们律所办事。”
“明明是自作孽不可活,反而怪在我们身上,谁让我们律所开业比他们晚一年,就拿我们当最大的劲敌。”
说话功夫,蒋承信挺着微凸的啤酒肚走到她们面前,顺势推了推眼镜,道貌岸然道:“呦!这不是凌云的人吗,在这等谁呢?不会是法务部的李总监吧?”
蔡圆圆突然发飙,对着他一口气不停歇骂道:“关你什么事?大厅这么宽,偏要往我这挤,你壮阳药吃多了身体胖,脑子也吃傻了?”
“这么爱坑别人血汗钱,没有勇气拿去神经科治治脑子啊?”
以往她和祝律见到蒋承信都不会有好脸色,现在正巧撞上枪口,她不骂都对不起祝律的栽培。
苏宁商没有制止她的行为,毕竟蔡圆圆生气归生气,骂归骂,声音却很小,只有他们围着的一圈人听得见。
她刚回杭城,不太清楚凌云和信诚的恩恩怨怨,可能让蔡圆圆破口大骂,一看就是祝望书授意过的事情,不然她不敢如此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