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毓正懒懒散散躺在自己的软榻上悠闲看着什么。
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个水镜。
水镜里,临棘坐在古倏对面正侃侃而谈着。热衷于踩一捧一的临棘殊并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除了古倏以外还有别听到了。
而且还恰好是云毓。
此时的临棘还在继续说着,他对着古倏沉声道:“我知道你不信,前几天的事情你古家长辈们或许以为我在故意耍他们。我有些话确实是胡说八道但其中有一句话是真的,我其实……真的不想伤你来着,我以为你不会踏入那个邪阵。”
坐落在林间的临棘一边说一边观察古倏。
他在寻找自己的机会。
在这两天的观察里临棘发现古倏对自己的杀意似乎没有那么浓重,所以临棘有了一点小希望。他想着跟古倏解释解释,看看能不能洗洗白让他心软,最好放了自己。只是古倏他一直就没问邪阵的事,所以临棘忍不住了。
临棘决定主动出击,告诉他的确有隐情。
如果他放过自己,自己说不定就能借着这个机会离开这跑到下灵界了。这是临棘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要抓住。
古倏注视着眼前紧握着自己手的临棘。
就在这时,古倏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的目光倏然望向了前方不远处的第一个高大的古树。在高高的树梢上落着几只小鸟,看着似乎一切正常,但其中一只鸟让古倏多看了几眼。
古倏下意识朝着那走去想查看一下。
但临棘以为古倏是不想听这些,他哪里能让古倏走,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他必须要尽可能让古倏相信自己。
“古倏!”临棘拦住了古倏。
他握着古倏肩膀,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从未想过伤你,挖你根骨这件事……我是不得已的,我其实就想取云毓和宿御寒他们的,我真的没想过伤你,古倏。”
古倏一顿,他看着临棘的眼眸。
“真的,你相信我,我要是骗你,我日后就落在你手里,到时千刀万剐任你处置。”临棘直接抬手发誓来证明。
古倏薄唇微动。
但他还是没回什么,而是转移了视线继续望向那棵树。
一道冷芒闪过,在左边大树最高树梢上的那只小鸟倏地被什么击中,它悲鸣一声掉落了下来。但诡异的是它落在地上后并不是尸体,而是一缕淡淡的灵力凝成的纸鸟。
古倏微抬手,那张纸鸟便落在他手里。
“这是什么?”临棘疑惑道。
“云家的留影鸟。”古倏淡泊道。
“什么?!”临棘脸色一变。
而另一边,云毓的水镜因为‘小鸟’被杀所以骤然碎裂。
但云毓没管那个水镜,而是诡异地轻笑着,甚至笑出了声,那种冷笑令人头皮发麻,心口凝滞,后背发冷。
尤其是那双阴翳的眼眸里并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冷得瘆人。
底下伺候的仆人都被这股可怕的冷意吓得都跪在了地上,甚至云家养在各灵峰的灵兽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那种狠厉的怒意,这种不安让所有灵兽均吓得浑身发抖,恐惧不已。
就连云毓的本命剑都忍不住了,它直接飞了出去,打算躲一会儿再回来。
*
自从在知道自己对古倏说的话一字不落全被云家的那只鸟听到后,临棘就一直很焦躁不安,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