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卿擎震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手遮天,湛王独宠掌心娇檀卿擎震彪全局》,由网络作家“一路繁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刻,大家已然六神无主,只能听从檀卿辞所言,将风临羡从床上扶起来,让他趴在床边,任由他吐。这一次,吐的比之前更多。床前大滩血迹,触目惊心。曲婧伊看到后,哭的近乎晕厥。“武侯夫人,你快救救他!”“皇后娘娘,他吐的是毒血,待吐尽之后,便会无碍。”檀卿辞见他吐的差不多,让人又将他扶回床上躺好。随后,她才看向众人,从容不迫地解释道:“太子殿下所中之毒,其实无需解药,只等他将体内的毒血全部吐完,自然就能安然无恙。”“什么?”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脸难以置信。不用解药便能解毒,那下毒之人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再者,这般吐血不止,万一还未将毒吐尽,反倒因失血过多而丢了性命,那可如何是好?“武侯夫人,您可别开玩笑......”檀卿辞神色一凛,冷声道:“...
《医手遮天,湛王独宠掌心娇檀卿擎震彪全局》精彩片段
此刻,大家已然六神无主,只能听从檀卿辞所言,将风临羡从床上扶起来,让他趴在床边,任由他吐。
这一次,吐的比之前更多。
床前大滩血迹,触目惊心。
曲婧伊看到后,哭的近乎晕厥。
“武侯夫人,你快救救他!”
“皇后娘娘,他吐的是毒血,待吐尽之后,便会无碍。”
檀卿辞见他吐的差不多,让人又将他扶回床上躺好。
随后,她才看向众人,从容不迫地解释道:“太子殿下所中之毒,其实无需解药,只等他将体内的毒血全部吐完,自然就能安然无恙。”
“什么?”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脸难以置信。
不用解药便能解毒,那下毒之人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再者,这般吐血不止,万一还未将毒吐尽,反倒因失血过多而丢了性命,那可如何是好?
“武侯夫人,您可别开玩笑......”
檀卿辞神色一凛,冷声道:“这么大的事,我有几个脑袋敢开这种玩笑。”
她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她不想淌这浑水,只想尽快了结此事,好从这是非之地脱身离开。
“皇上,皇后娘娘,以太子殿下此时的状况而言,天亮之前必定能醒过来,不过,这期间定然还会继续吐血,直到将体内的毒素彻底排清。”
“这。”
曲婧伊抬头,与延帝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眸底皆有疑虑。
柳茹嫣在檀卿辞来了之后,虽然一直在紧盯着事发的所有状况,但是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等了一会,延帝威严的目光看向檀卿辞,语气不容置喙地道:“那就在太子醒来之前,请武侯夫人一同守在这里。”
“没问题。”
皇权在上,她这个末世的统治者,到了人家的地盘,有时候也不得不稍微妥协一下。
不过,她思索了片刻之后,觉得还可以做点什么。
“其实,如果你们想让太子殿下早点醒过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一直保持安静的柳茹嫣,听见檀卿辞说可以有办法让风临羡早点醒过来,竟然是第一个抢先开口。
只是,她并不赞同。
“既然你说,太子的毒可以自行化解,那就耐心等着,你最好不要再擅作主张,万一适得其反,这个罪责你可担待不起。”
还没听她说是什么办法,就急着反对?
檀卿辞觉得这柳茹嫣也挺奇怪。
她到底是希望风临羡赶紧好,还是不希望他好?
按说,她自己的亲儿子湛王已经从边疆回来了,还立下战功,不再是曾经那个不起眼的病弱皇子,现如今,太子中毒,如果太子就这么死了,那湛王岂不是最有机会成为新的太子人选?
这样的话,这个毒搞不好就是柳茹嫣下的。
也不对。
湛王的酒里也有毒,据检测显示,他们两人酒里的毒都是一样的,但湛王酒里的毒,量却比太子酒里的要高出两三倍。
显然,这是生怕他死不透。
想到这里,檀卿辞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那男人的视线,盯得她浑身发毛。
那种邪性危险的气息,真的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也不知道在看个什么劲儿,还能看出花儿来不成?
檀卿辞迎上风容湛的视线,他那阴柔幽暗的眼神里,有让人看不太懂的复杂情绪,一闪而逝。
像是,嘲讽。
他在嘲讽什么?
“妹妹,不如先听武侯夫人说说,到底是什么办法,若是能让羡儿早一点脱离危险,不妨一试。”
曲婧伊救子心切,但凡有一丝能让风临羡快点好起来的办法,她都愿意尝试。
在她看来,若是檀卿辞之前的话不假,那么,她后面所说的办法,一定也是可行的。
吐这么多血,她这个做母亲的,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真的是于心不忍。
“武侯夫人,你且说说。”
延帝也发了话,柳茹嫣张了张嘴,最终没再阻止。
“很简单,我能用银针快速将他体内的毒血逼出来。”
檀卿辞从容自信地道,说完,又提前将一些风险告知他们,免得之后留下什么口舌。
“只是,他体内的毒血早已形成,全部吐完之后,失血过多也会造成一定的损伤,这个,无论是他自己慢慢吐完,还是我用银针快速将毒血全部逼出,都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
众人听闻,皆是沉默,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曲婧伊默默的掉眼泪。
延帝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她,随后又才朝檀卿辞说道:“既然这损伤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那就请武侯夫人施针吧,让他早点醒过来。”
柳茹嫣脸色微变,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着没说。
她眼中那些隐忍的情绪,复杂的让人完全看不懂。
光是檀卿辞所感受到的就有,焦急,紧张,不安,还有懊恼和愤恨。
尤其是愤恨。
虽然她一直在强制隐忍,但檀卿辞有几次还是隐约察觉到了。
算了。
管他们呢,跟她又没关系。
檀卿辞衣袖下的手掌微微一番,随便拿了两根银针出来。
她不是真的要用银针来逼这毒,而是用异能。
所以,拿出银针只是做做样子。
当初,她还没感染病毒之前,曾是医学院最具权威的医学博士,但是她没有选择临床,而是做了科研,研究药物,攻克癌症。
后来,生物研究出了严重意外,导致世界末日,她也被病毒感染,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和大多数人一样,变成丧失人性,见人就咬的丧尸,反而进化出了强大的异能,让她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从此之后,她便不再是正常人,后面更是成了末世最强的统治者。
“请大家往后退退。”
檀卿辞拿着银针上前,让周围的人都散开。
将银针随意扎在风临羡的掌中,把他的衣袖卷上去,两根手指并拢,顺着他的手腕,催动意念。
随着檀卿辞的手指一点一点往上,能清晰的看见,他手臂的皮肉下,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翻动。
整个过程,快的让人还来不及反应,风临羡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哇”的一口,吐出大量黑血。
这次,他全都吐在了自己的身上和床上,场面极其血腥,看的人心惊胆寒。
他这一口所吐的量,比之前吐的三次总量加起来还要多,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曲婧伊死死的捂住嘴,终于,身子一软,整个人昏死过去。
柳茹嫣的脸色也白了一下,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却依旧强忍着,保持镇定。
“羡儿。”
延帝担忧的喊了一声,发现怀里的皇后晕了,又连忙把她扶到旁边的椅子坐下,让宫医过来看看。
两人一离开,柳茹嫣迅速走到了他们刚刚的位置,视线紧紧盯着床上的风临羡。
“他......他是不是没事了?”
“笑你天真,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话音落,檀卿辞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眼底闪过阴戾之气,疾步上前,一脚踹在阮氏坐着的椅子上。
椅子被踹的四分五裂。
阮氏跌坐在地上,脸色震惊而恐惧。
她不可置信,一直逆来顺受,在这个府里大气都不敢喘的儿媳妇,会突然变得这样凶恶暴戾。
阮氏慌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朝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周管家,快去把侯爷找来,他娶的这位好夫人殴打婆母,她还想杀了我!”
喊了半天,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阮氏心中越发不安。
从回来到现在,她院中的奴才一个都没看见,这侯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景儿去了哪里?
“我打你了吗?”
檀卿辞冷眼看着她表演,缓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声音染上寒峭,犹如魔音穿耳。
“你说,我想杀了你,可我没有,这样的话,岂不是被你冤枉了?”
阮氏脸色发白,一瞬间,心底的恐惧和愤怒被无限放大,身体微微颤抖:“你想干什么?”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冤枉我!”
檀卿辞纤细的手指,随着话音一点一点收紧:“不如这样,我现在杀了你,做实你刚刚说的话,就不算被你冤枉了。”
“你......”
敢字还没说出口,檀卿辞手指倏地用力,致使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阮氏痛苦的张大嘴巴,想要呼救,但脖颈被死死掐住,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断断续续破碎的气音,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怕了。
檀卿辞这个魔鬼,她是真的敢......
在她快要断气之际,檀卿辞才一把将她甩开。
就这样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阮氏像一滩烂泥一样,狼狈的瘫倒在地,双手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忍不住剧烈的咳嗽,痛苦无比。
华贵优雅的形象全无。
“死亡的感觉怎么样。”
檀卿辞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冷漠而凉薄:“舒服吗?”
魔鬼!
阮氏抬头,看了檀卿辞一眼,眼底满是惊恐,身体不停地往后缩,想要尽量离檀卿辞远一点。
她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檀卿辞看到她的反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她上前一步,刚伸了下手,阮氏就被吓得崩溃大叫。
“啊......走开,你别过来!”
“婆婆。”
檀卿辞笑的友好:“别怕,地上凉,我只是想扶你起来。”
说罢,她一把握住阮氏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以前,每当你不高兴时,就罚我跪祠堂,跪在碎瓦片上,一跪就是两三个时辰,我在府里老实待着,你们问我要钱,侯府所有的开销,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顶着武侯夫人的身份,出去治病卖药挣钱,你们说我抛头露面,给侯府丢脸,婆婆,我真的好难啊,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满意?”
“......”
“你儿子打我,你这个做婆婆的不但不管,还给他递鞭子,你的女儿段秋玲,她就是个土匪,理直气壮的抢我东西,你说我是她嫂子,我的东西就应该给她,那她,有叫过我一声嫂子吗?”
阮氏张了张嘴,却不敢有任何反驳。
“看不起我的出身,又贪图我的嫁妆,我这么善良孝顺的人,变成今天这样,都是被你们逼的。”
檀卿辞说这些的时候,面色异常平静,但心底的愤怒,却在一点一点增加。
原主所遭受过的一切,历历在目,让她仿若身临其境,每一件事都感同身受。
“说话啊。”
见阮氏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檀卿辞徒然提高音量,目光狠戾的看向她:“怎么不说话?”
喜怒无常。
阮氏的那点强盗心理,顿时被吓得一干二净。
“我......以前,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改,小辞啊,看在我是你婆母,是长辈的份上,你就别跟我计较了,说到底,我们可是一家人,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行吗?”
檀卿辞被她无耻的言论给逗笑了。
跟她说这些,属实浪费感情。
毒蛇,怎么可能有愧疚悔悟之心。
“一家人?”
檀卿辞点头同意:“好。”
她会让他们好好感受,什么是一家人。
“温鱼。”
“奴婢在。”
温鱼站在门口,看阮氏和段秋玲被打,看的正爽,后面听见檀卿辞说的那些话,又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姐。
她在天上看到了吧!
他们终于得到了惩罚,小姐,也可以瞑目了。
只是,为什么小姐的事,她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小姐在死前告诉她的吗?
“把账本拿进来,这些年,侯府一共花了我多少银子?”
温鱼连忙走进去,拿出随身携带的账本,莫名兴奋。
“回小姐,当初你的嫁妆,估值是一千七百万两,这三年,你治病和卖药的银子,加起来也有四五百万两,共计,两千两百万两。”
两千多万两。
古代的银钱,这个数目是什么概念,檀卿辞有原主记忆,自然是知晓的。
确实不少。
光是那笔嫁妆,就足够令很多人心动。
难怪,当初段云景看不起原主的出身,却还是愿意伪装自己,骗取原主母亲的信任,将原主娶了回来。
可惜。
原主的母亲,在原主嫁进侯府没多久就死了,要是她的在天之灵,知道原主在她精心挑选的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再死一次。
“婆婆。”
檀卿辞接过温鱼手中的账本,在阮氏面前晃了晃:“听见了吧,一共两千两百万两,我大方一点,不要利钱了,原数奉还就行。”
“什么?”
阮氏听闻这话,惊的差点跳起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么多,再说,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
两千多万两,她哪有那么多,就算有,也不可能还给她。
阮氏理直气壮地道:“侯府给你尊贵的身份,用你点银子怎么了,小辞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婆母,你可不能跟我算计这些。”
“我说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檀卿辞耐心耗尽:“周管家。”
周管家带着三名护卫进来,不等檀卿辞吩咐,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夫人,老奴知道怎么做。”
说罢,他便带着护卫去了阮氏的卧室。
将阮氏卧室里所有银票,首饰,和一些值钱的物品,全都搜出来,然后又去段秋玲的卧室,扫荡一空,甚至,连段云景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放过。
不到半个时辰,周管家带人抬着两箱东西,重新回到前厅。
阮氏气的吐血。
可她,完全没有能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折腾。
“小姐,这些东西加起来,恐怕连五百万两都没有。”
“但是,侯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估摸着,是被人弄回房间治伤去了。
无所谓,不急这一时。
檀氏被欺辱,被家暴三年,自然不能只简简单单打他一两次,或者直接要了他的狗命那么便宜。
得慢慢来。
“老大,这些人太不经打,死了几个。”
擎震彪低频,磁性地声音传来:“你不会怪我吧?”
檀卿辞白了他一眼。
几时因杀几个人而怪过他,好的不学,学这个绿茶调调。
白瞎了擎震彪这个名字。
“死就死了,回头把尸体扔进空间基地,给药材做肥料。”
空间基地,是檀卿辞感染病毒后,进化出的一个意念所控制的巨大空间。
里面种植了大片药材,还有研制病毒与血清的实验室。
“周管家。”
一名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躲在廊柱后。
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周管家吓得一激灵。
死了这么多人,连侯爷都被打了,夫人果然是回来报仇的。
怎么办怎么办?
他哆嗦着腿,慢吞吞地从廊柱后走出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夫人,您叫老奴,是有何......何吩咐?”
“两件事。”
檀卿辞目光漠然地看向周管家,慵懒悦耳的嗓音透着几分寒峭,漫不经心开口道:“第一,立刻把府里这些碍眼的东西给我撤了,第二,派人去朝华公主府说一声,三日后的婚礼,取消!”
“......”
周管家闻言,脸色一变再变,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天老爷啊。
公主的婚,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周管家脸色如土,为难的快要哭出来。
“这无缘无故的,取消婚礼,只怕......”
“你就说,侯爷伤了根本,无法人道,娶了公主进府,也是守活寡,还是不要耽误了公主的幸福。”
“......”
这。
是他能说的话吗?
“还不快去?”
檀卿辞耐心有限,脸色一沉,身上的威压立马显露出来,周管家只觉头皮一麻,慌忙应下。
夫人究竟是人是鬼?
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周管家退下后,不敢耽误,赶紧让底下的人,把府里刚布置好的那些喜庆东西全部撤走,又亲自安排人,去朝华公主府那边传话。
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只觉心惊胆战,这侯府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两个时辰后。
整个侯府,彻底恢复原貌。
檀卿辞在柴房里,找到了檀氏的贴身婢女,温鱼。
温鱼被打的还剩一口气,见到檀卿辞时,还以为自己死了,一个劲地跟她说对不起。
“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奴婢实在受不了,就把夫人留下的那笔财产告诉了侯爷,奴婢没用,奴婢死了没脸见夫人,也没脸见小姐......”
“温鱼。”
檀卿辞将她带回房间,替她治伤:“你看清楚,我还没死,你也没死。”
“小姐没死?”
“对,你好好养伤,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欺负我们。”
给温鱼喂了药,看着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后,檀卿辞才离开房间。
擎震彪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周围静悄悄的,没人敢离这里太近。
“你为什么要管闲事?”
擎震彪低频,磁性的嗓音,略带机械地响起。
“你好奇?”
檀卿辞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或许,她就是我。”
虐妻,家暴。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好。”
擎震彪似懂非懂,却也没再多问,只道:“那我陪你。”
檀卿辞转头看了看他,轻轻扶额:“彪哥,你这一身,确实有些难为你了。”
“不是你逼我穿的吗,虚伪的人类。”
“......”
忽然,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檀卿辞!”
段云景怒气冲天的从院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条长鞭,长鞭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清晰可见,鞭尾带着一小节倒刺,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上面还沾着许多细碎皮肉。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妒妇,你果真是疯了不成,竟敢派人去公主府退婚,说本侯不能人道?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鞭子在空中挥出一道气流,七品高手的内力,不容小嘘。
“你知不知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为了阻止老子娶朝华公主为平妻,竟敢撒这样的谎,你以为,宫里不会派人出来核查吗,一旦被证实你恶意编造理由退婚,整个侯府都会被你连累!”
“哦?”
檀卿辞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语气不甚在意:“有这么严重?”
“檀卿辞!”
段云景眼底闪过阴鸷戾气,额头因愤怒而青筋突起,面目可憎,那眼神,像是要吃人的恶魔:“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子打死你!”
话音未落,手中的长鞭已然朝她甩过去。
“死过一次,就忘了疼痛是什么滋味了,老子今天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他以为,檀卿辞会像以前一样,被他打的皮开肉绽,跪在他面前,拼命认错拼命求饶,并且保证以后会像条狗一样,乖乖听话,一心一意操持这个家。
然而,他满怀信心的这一鞭,却连檀卿辞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当鞭子朝檀卿辞打去时,檀卿辞站在原地没有动,擎震彪一条手臂横过来,只听声响,像是打在了坚硬的钢铁上,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段云景心底一惊。
这人......
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擎震彪反手一把拽住鞭子,用力一扯。
段云景被扯的一个踉跄,及时松手,才没有整个人都被扯过去。
好大的力气。
这个人,莫不是已经突破了八品?
不!
八品,放眼整个九幽大陆都找不出几人,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甘愿为檀卿辞做事。
“贱人,别以为有帮手,老子就收拾不了你。”
他盯着檀卿辞,眼神逐渐变得阴险扭曲:“你永远都别想翻身,永远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任我欺凌践踏!”
家暴男,心里多少都有点变态。
檀卿辞抬眸,眸底一片寒潭般的幽冷。
她接过擎震彪手中的鞭子,一鞭子朝段云景甩去。
段云景这次有了防备,身形往旁边一躲,很轻易的躲开了鞭子。
他脸上露出讥笑,嘲讽道:“你以为,随便学了个什么邪魔外道的功夫,就能打过我,我可是七品高手,整个西陵,都找不到几个能打得过我的,你一个女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段云景听到这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周管家立即带人进来,把他抬出房间。
擎震彪站在门口,看向黑暗中的房顶。
“怎么了?”
檀卿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来了很久,一直在看着你打自己的夫君。”
不等檀卿辞发火,擎震彪迅速纠正:“打那个废物。”
“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只是坐在房顶上看着你,又没有任何打扰,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去主动招惹的好。”
笑死。
擎震彪居然变得这么怂。
檀卿辞视线再次看向房顶,这一次,虽然还是没有看到人影,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就在自己身上。
灼热,凌厉。
如芒在刺。
这男人,究竟什么意思?
不过,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正如擎震彪所言,既然他没做什么影响她报仇的事,那她也没必要多加理会,给自己惹麻烦,
等报完仇,她就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檀卿辞回了卧室,把门一关,睡觉。
翌日。
一大早,温鱼气呼呼的去找檀卿辞。
昨晚,她熬了一宿,把侯府三年来的账目全都整理了出来。
从小姐嫁入侯府的第一天,就开始用自己的嫁妆添补侯府的支出。
小姐虽然出身不高,可嫁妆却比很多高官权贵家的千金小姐还要丰厚,短短三年时间,她的嫁妆就全部被挥霍一空。
那是小姐的母亲,长达十几年,偷偷为小姐攒下的。
这些人,吃着小姐的,用的小姐的,还要欺辱她,嘲讽她,全都是些没有人性的畜牲。
“小姐。”
温鱼眼眶红红的,喊了檀卿辞一声,又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管她叫小姐。
檀卿辞道:“我现在就是她,你以前跟我怎么相处,以后就还怎么相处。”
“是。”
温鱼面色一喜,再叫小姐时,语气变得轻快不少。
“小姐,奴婢看了这三年的账目,你的嫁妆,除了老夫人和段小姐,从你这里拿走的一些珠宝首饰,其他的都没了,近半年时间,侯府的支出,也是你在外给人治病所得的诊金,账房倒是还剩一些,周管家已经将账房的钥匙交给奴婢了。”
段小姐,是段云景的妹妹,段秋玲。
原主的小姑子。
当初,老夫人为了给段秋玲攒嫁妆,没少从原主手中抢东西,连原主母亲留给她的祖传玉佩,也一并被抢了过去。
还真是,蛇鼠一窝。
“我知道了。”
檀卿辞听完后,脸上没有多大表情。
温鱼有些看不透她,但是想到这两日她做的那些事,还有昨晚,侯爷被打的鼻青脸肿,惨叫声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那叫一个,解气,
所以,不用担心,这些钱,她一定会全都为小姐讨回来。
吃完早饭。
檀卿辞翻了一下原主的衣柜。
里面的衣服大多都是浅色,还很旧,又全是裙子,檀卿辞实在穿不惯。
她叫来温鱼,打算上街,去重新买几件,
温鱼身上的衣服更破,顺便,给她也买几件。
到了成衣铺,檀卿辞挑的都是黑色或白色劲装,穿起来比较飒爽利落,尤其是打人的时候,不会束手束脚。
给温鱼也挑了几套漂亮裙子,小姑娘嘛,总是爱美的。
温鱼换上新裙子,眼眶又开始泛红。
小姐若是还在就好了。
买好衣服,主仆俩出门,这古代的京城,热闹而繁华,并不是檀卿辞想象中的那般落后。
街上人很多,各种商铺林立,房屋错落有致,人声鼎沸。
逛了一圈后,檀卿辞准备带温鱼去最大的酒楼开小灶。
“天哪,是死神湛王,死神湛王回京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高喊。
主街大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四周的百姓迅速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远远地站在街道边上观望。
喧嚣热闹的街道,诡异般安静下来。
百姓们的眼神,崇拜而激动,还隐隐有些惧怕。
死神?
檀卿辞也站定了脚步,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一大队人马在宽阔的街道上,从城门方向过来,速度不疾不徐,队伍有条不紊,军人的气势彰显无疑。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骑着棕色高头大马的男人,一身银灰铠甲,脊背挺得笔直,身形颀长,浑身散发着强大迫人的危险气息,令人不敢抬头直视。
檀卿辞看过去时,队伍已经走了一半,因此,她只看见那个男人的后背。
感觉,有点熟悉。
“他是谁?”
檀卿辞问旁边的一名百姓,那人脸上满是激动。
“不是吧,赫赫有名的湛王你都不认识,他就是令敌军谈之色变,闻风丧胆的死神将军,也是当朝六皇子,他的母妃,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比皇后还要得宠。”
另一名百姓接过话:“湛王从军以来,还是第一次回京,这姑娘不认识也很正常,他还在边疆的时候就已封王,府邸也是皇上提前让人建造的,这等殊荣,从古至今湛王可是独一份。”
“为什么是死神将军?”
檀卿辞只听说过战神将军,死神是什么鬼?
“八年来,各国的领头将军全部死绝,只能纷纷割地赔款,无人敢犯,在战场上,他想让谁死,谁就得死,这死神将军的名号,就是这么流传下来的。”
“哦?这么厉害。”
“当然,有传言说,湛王的武道突破了九品,很有可能位列宗师,宗师啊,整个九幽大陆都不超过十个!”
武道?
段云景是七品,在她这里不过是个废物。
但是突破九品是什么概念,檀卿辞还不知道。
突然想到那个红衣男人,连擎震彪都忌惮,他会是几品?
热闹看完。
檀卿辞和温鱼去吃了饭,刚回到侯府,周管家急匆匆过来禀报,说是老夫人回来了,正在前厅等她。
周管家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提醒。
“夫人,老夫人一向厉害,她若是知道您把侯府的下人都发卖了,只怕,不会轻易饶过您。”
虽说,夫人不再是以前的夫人,连侯爷都敢打,可老夫人毕竟是长辈,又是她的婆母,夫人一向孝顺,出了名的尊老爱幼,这次,怕是又要吃亏。
况且,要真是起了冲突,传出去,也会对夫人的名声有损。
这一关,不好过啊。
“你想多了。”
檀卿辞闻言,淡淡的看了周管家一眼,也不多做解释,带着温鱼就往前厅走去。
事实证明,周管家,想的确实有点多。
檀卿辞是什么人?
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尊老爱幼?
那也得看对方配不配,否则,不存在。
道德什么的,不好意思,她没有。
末世那种地方,但凡她有一点所谓的心软善良,哪怕武力值再强,她也早死了八百回。
瞎吗?
他都这样了,好不好还用问?
段云景看着檀卿辞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嘴巴紧闭。
一句话都不想说。
当然,也不敢说。
他堂堂武侯,又是七品高手,先不说,告诉别人他的伤是被自己夫人打的,别人会不会相信,就说他这武侯的脸,得丢到什么地方去。
传出去,他不得被人耻笑死?
见段云景不愿开口说话,檀卿辞便猜到他的心思。
到了这个地步,他在意的,仍是自己的脸面。
不得不说,他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以至于,后面等他想要求助时,却再也没有机会。
悔之晚矣。
“侯......”
“曹公公。”
曹公公刚要开口说什么,被檀卿辞打断,檀卿辞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门口,檀卿辞才小声说道:“曹公公,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隐瞒了,侯爷是被人打成这个样子的,其实,侯爷他一直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这次,不知道招惹了谁家的夫人,这才......”
“啊?”
曹公公惊的瞪大眼睛,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侯爷他,不是挺正派的吗?
在京中,谁不知道他是一位疼爱妻子,儒雅又谦和的温润君子。
否则,贵妃娘娘又怎么会把朝华公主嫁给他?
没成想,他竟是这样的人。
勾引有夫之妇,被打的不能人道。
原来如此。
曹公公的眼神,再次看向檀卿辞时,不由多了几分同情。
武侯夫人长的这么漂亮,又如此温柔贤惠,怎么就......
哎呀,这么看,还真不能把公主嫁到这侯府来,一会回宫得跟贵妃娘娘好好说说才行。
“冷宫医,快给侯爷看看,怎么个事。”
到了此刻,曹公公已经不想着段云景的身体能不能治好,只想赶紧敷衍敷衍,好回宫跟贵妃娘娘禀报此事。
冷宫医刚刚侧耳倾听,也听到了个大概。
其实,男人在外面风花雪月倒也正常,可勾引有夫之妇,还被打成这样,就真的有些过分了。
难怪,侯爷到现在都不肯说一句话。
原来是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说。
冷宫医上前给段云景检查。
段云景虽然不愿开口,但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他还想快点养好伤,然后再找机会对付檀卿辞。
他就不信,一直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女人,还真能翻了天不成。
“侯爷,您有武道在身,看似伤的不轻,实则大多都是皮外伤,只有几处骨裂,要好好养养,其余都无碍。”
冷宫医给段云景检查完,从药箱里拿了些药出来。
“至于。”
他看了眼檀卿辞,想着他们是夫妻,便也就直言不讳地道:“那个地方,侯爷,这几个月不可再近女色,否则,后半辈子真的有可能再也无法人道。”
段云景闻言,猛然抬头,眼中满是戾气。
然而,对上檀卿辞那人畜无害的眼神,他心底没由来的一颤。
奇怪。
她以前一直都是这幅死样子,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自从看到她凶恶的一面,再看她现在这幅模样,竟觉得更加可怕。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弄死这个贱人。
就不信,她那个短命鬼母亲还能再救她一次。
冷宫医留了药,和曹公公提出了告辞。
檀卿辞让周管家送他们二人出去。
周管家偷偷塞了一个银锭子给曹公公,曹公公见状,也没推拒,反而笑得合不拢嘴。
原本他就信了檀卿辞的话,这回收了钱,回了宫自然会更加卖力的将“事实”如实禀告。
这一关,过的如此轻松。
周管家送走两人,站在门口,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之前,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要是被宫里知道,夫人把侯爷和老夫人打的鬼哭狼嚎,把整个侯府搞成了一座冷宅,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曹公公他们前脚刚走,檀卿辞后脚就把冷宫医留的药给扔了。
段云景眼睁睁看着,气的目眦欲裂,却只能生生忍着,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檀卿辞嘲弄的看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脸,“温柔”地说道:“侯爷,好好养伤哦,还有很多活等着你干呢。”
段云景还没弄明白檀卿辞这话什么意思,檀卿辞已经转身走出了房间,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你回来了。”
温鱼做好了饭菜,正等着她。
檀卿辞坐过去,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
“你吃了吗?”
“奴婢吃过了。”
温鱼看着她吃饭,忽然,轻叹了口气。
“想说什么就说。”
“昨天晚上奴婢听到侯爷说,愿意和离,要不,你就同意了吧,小姐生前做梦都想和离,哪怕被休也行,她渴望自由,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入侯府,奴婢不止一次劝她逃走,可她非要拿到和离书,或者休书,恢复自由身才肯离开,可惜,她终究没能等到这一天。”
檀卿辞听完温鱼的话,吃饭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她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等饭吃完,放下碗筷后,她才看向温鱼道:“我和你家小姐的想法不同,我不会后悔自己嫁了个什么东西,我会让他知道,他娶了个什么玩意。”
“......”
温鱼有点傻眼。
“以前,你家小姐求他和离,他不同意,以后,我会让他求着我,休了他,等我玩儿够了,我再同意,休了他之后,再杀了他,这才算报仇。”
檀卿辞表情平静,唇边带着一抹笑意,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只是在随意的闲话家常。
但温鱼知道,这不是说说而已。
她确实做得到,而且,也一直在这样做。
不得不说,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大快人心。
可是,段云景毕竟不是普通人,杀了他,要如何安全脱身?
没事没事。
以小姐的实力,脱身肯定没有问题。
温鱼在心底安抚自己。
“夫人。”
周管家从外面走进来,禀报道:“老夫人那边吵的厉害,又要请大夫,又要嚷嚷着见侯爷。”
“那就把她回府的事告诉段云景,段云景自会去见她,至于请大夫,不用理会,告诉门房的两位兄弟,把大门看好了,别让她们偷溜出去。”
“老夫人她们倒是可以看的住,但若是侯爷要出去,只怕老奴几人加起来,也拦不住啊。”
檀卿辞目光看向门口,没看到擎震彪。
不过,她和擎震彪是可以用脑电波互相感应的,无论对方在什么地方,只要还在这个世界,多远的距离都能知道对方的位置。
“彪子。”
檀卿辞朝房顶喊了一声,下一秒,擎震彪便重重地落了地。
“搁这呢。”
周管家看了眼那个大块头,有些害怕的往旁边挪了挪。
“夫人,老奴明白了。”
有这个大块头在,侯爷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困在这座府里。
“嗯,去吧。”
檀卿辞起身,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房补一觉。
周管家去而复返,又匆忙的跑回来。
“夫人,宫里又来人了,您快去看看。”
这一天,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檀卿辞问了一句:“是曹公公?”
“不是。”
周管家道:“老奴也不认识,但他说自己是宫里来的,而且点名了要见您,看起来,像是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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