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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娇香如玉,三皇子蓄意招惹全文

温言如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让红酥下药的,怎么就成了她了?林云嫣也是有脾气的人,当下冷了一张芙蓉面:“你们在胡说什么?这些事情我都没做过,别以为我借住在这里,就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表姑娘自己清楚,你不肯承认也罢,这儿月前有一封你父亲的来信,夫人忙,没顾得上送来,现下表小姐不如看一眼吧。”出乎意料的,两个嬷嬷并未动粗,而是拿出来一封信来,递给林云嫣。林云嫣将信将疑的伸手接了过去。信的确是她父亲林远清所写。望着其上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字迹,林云嫣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母亲病入膏肓,日日双目无神望着窗外,而父亲久久未曾归来的情景。那一次母亲病了半年,至其死,她的父亲也不过匆匆忙忙回来见了一面。什么神仙眷侣,恩爱夫妻,昔日京都名门贵女与探花郎,到头来...

主角:谢晚棠云阳侯   更新:2025-02-19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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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晚棠云阳侯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姑娘娇香如玉,三皇子蓄意招惹全文》,由网络作家“温言如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让红酥下药的,怎么就成了她了?林云嫣也是有脾气的人,当下冷了一张芙蓉面:“你们在胡说什么?这些事情我都没做过,别以为我借住在这里,就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表姑娘自己清楚,你不肯承认也罢,这儿月前有一封你父亲的来信,夫人忙,没顾得上送来,现下表小姐不如看一眼吧。”出乎意料的,两个嬷嬷并未动粗,而是拿出来一封信来,递给林云嫣。林云嫣将信将疑的伸手接了过去。信的确是她父亲林远清所写。望着其上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字迹,林云嫣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母亲病入膏肓,日日双目无神望着窗外,而父亲久久未曾归来的情景。那一次母亲病了半年,至其死,她的父亲也不过匆匆忙忙回来见了一面。什么神仙眷侣,恩爱夫妻,昔日京都名门贵女与探花郎,到头来...

《表姑娘娇香如玉,三皇子蓄意招惹全文》精彩片段

让红酥下药的,怎么就成了她了?
林云嫣也是有脾气的人,当下冷了一张芙蓉面:“你们在胡说什么?这些事情我都没做过,别以为我借住在这里,就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表姑娘自己清楚,你不肯承认也罢,这儿月前有一封你父亲的来信,夫人忙,没顾得上送来,现下表小姐不如看一眼吧。”
出乎意料的,两个嬷嬷并未动粗,而是拿出来一封信来,递给林云嫣。
林云嫣将信将疑的伸手接了过去。
信的确是她父亲林远清所写。
望着其上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字迹,林云嫣的眼前仿佛浮现出母亲病入膏肓,日日双目无神望着窗外,而父亲久久未曾归来的情景。
那一次母亲病了半年,至其死,她的父亲也不过匆匆忙忙回来见了一面。
什么神仙眷侣,恩爱夫妻,昔日京都名门贵女与探花郎,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对互相怨怼的怨侣。
母亲死后,城中因为瘟疫越发闹其了饥荒,身为县丞的父亲越发忙碌,几不见身影,小小的院子里只剩下林云嫣孤单一个人守着母亲的牌位。
而母亲死后不过三个月,父亲就升迁了。
他当初得罪当朝太子被贬谪出京,在这西南边陲小镇上苦熬了大半辈子,如今终于做了县令。
升迁后的第一件事,林父就派人将林云嫣送回了京城。
他说在这遥远边陲,他给不了女儿什么,不如回京,或许能得一门好亲事。
林云嫣答应了。
回京之后才知道父亲不过是想当然,这侯府气派是气派,豪门也是真豪门,只是却并非是她这乡下来的小丫头能高攀的起的。
如今父女分别,不知不觉已快一年。
再一次看到他的笔迹,林云嫣的心情相当复杂,胸口涌现出原主残留的情绪。
这个剩下的唯一亲人。
她始终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怀着复杂的心情,林云嫣拆开了信。
只看一眼她就脸色大变:“我父亲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下狱?”
“这我不清楚。”
邢嬷嬷冷笑着开口道:“表姑娘自己思量吧!你要是把今日这件事情承担下来,谢家自然会想办法替你父亲筹谋,再不济也能救他一条性命。”
“如若不然,你就自己想办法吧!侯府也不是善堂,非要偏帮吃里扒外的亲戚。”
另一个嬷嬷补充道:“吃里扒外那就不是亲戚,就是打秋风的!”
话里话外的透着一股对林云嫣的不屑与轻蔑。
似乎拿准了她逃不出手掌心。
林云嫣用了原主的身体,也的确不能对父亲的事情无动于衷。
她孤身一人在京,无依无靠,想要解救身陷囹圄的父亲,难于登天。
侯府是她唯一的出路。
但,她凭什么相信他们会信守承诺?
......
半个时辰过去了。
魏雍沉默,一言不发的低头喝茶,他周身笼罩的怒气与冰冷,让整个云阳侯府的人惴惴不安。
云阳侯夫妇目光频频朝着门口张望。
怎么还不来!
谢晚棠依靠着陈昭远,这会儿的她恨不得掘地三尺找个地洞钻进去,来避免三皇子杀气腾腾的目光,以及祖母爹娘那探究的目光。
大家明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事情真相是怎样的,都心知肚明。
红酥是奉她的命令给三皇子下药的。
自从一个月前在一场赏花宴上远远的见过三皇子一面之后,她一颗心就遗落在了他的身上,开始对自己的亲事不满意,她曾经背地里找过爹娘想要退婚,但却被严厉的制止了。
不得已,今日才出此下策。
哪里料到腥没偷着,事情还被查了出来。
为今之计,只有将所有事情都推卸到林云嫣的身上去,她才能全身而退。
但从此之后,她与三皇子之间是绝无可能的了。
谢晚棠的心一会儿紧张,一会儿纠结,竟是柔肠百结,丝毫也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未婚夫陈昭远一直都在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她。
就在众人的期盼中,林云嫣终于姗姗来迟。
她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望了过来。
就连三皇子魏雍也漫不经心的抬起了目光,随意的打量了一眼。
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今日厢房里的女子。
当时太过混乱,他又神志不清,只记得那是唯一能够解他着火一般焚烧着的身体的解药,如同从天而降的甘霖。
魏雍至今都记得那女子拒绝他时的干脆利索,被他强迫时的眼泪,以及她在他肩膀上狠狠咬的那几口,本以为那是一个极其彪悍的女子,哪里想到如今一见,不过长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莹白小脸。
只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眸望过来时,似乎满厅都黯然失色了。
“小女林云嫣,参见三皇子殿下。”
林云嫣低着头,盈盈行礼,先拜见了魏雍,后又一一拜见了林老夫人与云阳侯夫妇。
努力忽视坐在上首那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她错了。
那哪是什么清风霁月的皇子殿下,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
任凭她怎么呼喊求饶,他都没有放过她,若她当真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此时只怕早已经悬梁自尽,以保清白了!
林云嫣暗自咬了咬牙。
“表妹!可是你串通红酥,给三殿下的醒酒汤里下药,甚至打伤他!”谢晚棠迫不及待的出声指责道,她的声音高高在上,神情洋洋得意,胸有成竹。

林云嫣猜不着,只能暗自提高警惕。
出府之后,林云嫣与云阳侯母女共乘一辆马车,谢云泽自己乘坐一辆马车,车中,云阳侯夫人道:“今日等棠儿买过了首饰,云泽就要回去书院了,下一次回来,得半个月以后了。”
“娘,我舍不得哥哥!”林云嫣听了这话,立刻便不满的嘟起了嘴巴。
云阳侯夫人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鬓发,柔声道:“不去怎么能行,你哥哥整日待在家中,能有什么前途?他在书院一方面能够提高学识,厚积薄发,等待秋试下场,一方面还能结交朋友,这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儿,再说半个月之后就回来了,乖,听话。”
谢晚棠还是不满意。
她还偷偷的朝着林云嫣撇了一眼。
本指望能够从林云嫣的眼睛里面看出一丝依依不舍来,毕竟林云嫣自傲的很,她认为自家哥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林云嫣这个小贱人,必然会喜欢他。
但结果却让谢晚棠失望了。
林云嫣压根就没听母女俩讲话,她的目光一直都盯着车厢茶几上的一盘云片糕,似乎是在研究这糕点好不好吃。
谢晚棠顿时有些心急。
目前看来,哥哥与林云嫣都对对方没有半点好感,这样可不行!
她宁愿让林云嫣跟在自家哥哥身边当个不受宠的侍妾,也不愿意让她展翅高飞去三皇子府!
就算是姬妾,林云嫣也不配!哼!
看来,必须要想个法子......
谢晚棠紧紧的攥住了手心的帕子,咬了咬牙。
很快,金铺到了。
一行人下了马车,被恭恭敬敬的邀请进了铺子,直上二楼包厢,有专属的掌柜招待。
一进了包厢,林云嫣就被母子三人遗忘在了角落里,看着他们众星拱月的捧着谢晚棠,拿出来无数精美的首饰来供她挑选,林云嫣没有半点兴致的转头望着铺子一角挂着的一盏风灯瞧。
那凤灯是个美人灯,上头雕刻的美人儿美轮美奂,只可惜白天并未点亮,否则不知道得多么好看。
她正怔怔瞧的入神。
忽然看见那风灯底下走上来一个身材倾长,眉目俊朗若星辰一般的男子,拾阶而上,身姿如月松,爽朗清举。
林云嫣怔怔的瞧着,一时没认出人来。
直到那人走上前来,在她面前站定了。
林云嫣注意到对方冷若冰霜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的认出他来,不由的舌头打结:“三,三殿下,你怎么也来了?”
来人正是三皇子魏雍。
他今日受表弟陈昭远邀约,出门逛街,陈昭远说他想给表妹挑选几样头面首饰,硬把他拖了来,结果上个楼的工夫,陈昭远居然不见了。
他一上来就看见了林云嫣。
明明是热闹喧哗,富丽堂皇的金铺,然而眼前的少女对这些都漠不关心,一张美丽脸庞上露出浓浓的漫不经心,只关心梁上挂着的一盏不起眼的风灯。
那周身笼罩着的孤寂,真的很想让人上前抱一抱她。
魏雍被自己心底里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急忙摇头驱散。
心内不由失笑。
他这是怎么了?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姑娘不需要他负责任,他也没有必要上赶着吧?
当下收敛了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那正选首饰的云阳侯母女几人,他们急忙又惊又喜的过来见礼。
谢晚棠一看见魏雍,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就死死的盯住了他,含羞带怯的道:“三殿下今日怎么来了?真的好巧啊!”
“也不算巧,本宫陪陈昭远来的。”
魏雍神情淡然:“他来给他表妹婉儿挑选首饰,陈昭远,你出来吧!”
话音落地,陈昭远便垂着手,一脸讪笑着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上前见礼:“岳母大人,大舅哥,棠儿妹妹。”
“陈昭远!”
谢晚棠气急败坏,脸色铁青,这一次连招远哥哥也不喊了,冲上前来便想撕扯他:“你今日来干什么?啊?给你那贱蹄子表妹挑选首饰?我这个正儿八经的未婚妻的脸往哪里搁?你可有给我挑选过首饰?”
陈昭远连连闪躲,总算避开了她涂满了鲜红蔻丹的指甲。
狼狈又生气:“怎么就不能买了?表妹已经与我定了名分!我们家给你送去的聘金聘礼,价值不菲,首饰不知道有多少!我才不过来给表妹选一件,你就这样霸道!”
“娘!你看他!”谢晚棠说不过他,当即便嚎啕大哭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云阳侯夫人。
云阳侯夫人也十分为难。
她本身就不赞同陈昭远正妻没过门,先纳妾的行为。
今日陈昭远的行为,可谓是明晃晃的打了他们云阳侯府的脸面。
她沉了脸色,正要开口。
一旁谢云泽却笑着开口道:“不凑巧,前几日在下曾亲眼看见陈世子你大张旗鼓的买了好些首饰衣裳,据说那些东西都是给了你表妹,怎么在你口中就提都不提了?陈世子,你如此不将我们云阳侯府放在眼里,肆意践踏,看来是当真不在意这门亲事了。”
语气里隐含警告。
陈昭远脸色一变。
他虽然不忿未婚妻谢晚棠水性杨花,贪恋三皇子的行为,但他喜欢她好多年了,也从来没有退婚的想法。
再加上父兄长辈也绝不同意,他这么做,只是在发泄内心的愤怒罢了。
此时看到谢云泽的表情,陈昭远知道自己玩过火了。
当下忙收敛了表情,利索道歉:“大舅哥,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在意亲事了,今日是我的错,在岳母与大舅哥面前放肆了,这样吧,今日棠儿妹妹无论买什么首饰,我全都包了。”
低姿态做的很足。
谢晚棠当然不能满意,当下冷哼一声就想开口,结果一旁云阳侯夫人死死的掐住了她的掌心,提醒她不要开口。
谢晚棠忍住了。
她知道婚事为重,况且今日在三皇子面前放肆了。
想到她刚刚撕扯陈昭远,歇斯底里的摸样都被三皇子魏雍看了过去,谢晚棠心内充斥着一阵阵的懊悔。
她忍不住朝着三皇子的方向看过去。
却见三皇子魏雍,正目光追寻着一旁林云嫣的身影。
在他们这些人争吵的时候,林云嫣如同隐形人一般,因为受不了这些争吵,她躲去了一旁的柜台边上,无意间瞧见了一枚黄金与蓝宝石镶嵌雕刻的蜻蜓发簪。
那蜻蜓上头的金缕花纹细致如发,栩栩如生,精美非常,即便是从来也不注重打扮的林云嫣看见了,也非常喜欢。
她指着那支蓝宝蜻蜓发簪,对掌柜的道:“把这枚簪子给我取出来吧,我要了。”
“好嘞!这位姑娘真是有眼光!”
掌柜的一边夸耀,一边将那枚簪子取了出来,递给林云嫣道:“承蒙惠顾,总共五百三十两银子。”
林云嫣伸出的手僵住了。
旁边突兀的伸出来一只柔荑,一把就将那簪子抢了过去,谢晚棠洋洋得意的道:“这簪子我要了!昭远哥哥,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的,就都包了么?这个,那个,这一排柜台上的簪子我都要了!付钱吧。”

“放屁!”谢晚棠破口大骂,如同市井泼妇,再也没有在未婚夫与外人面前强装的窈窕淑女形象,她满脸妒恨的瞪着林云嫣,怒骂道:“这些都是母亲让人为我量身定做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乡下来的贱丫头!这么华丽精美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林云嫣悠然道:“是么?可是上午时候,舅母说,我们都是亲戚,日后就是一家人,应该同心协力,不分彼此才对。”
“母亲才不会跟你说这样的话!”
谢晚棠气疯了。
自从那日寿宴过后,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那桩丑事被遮掩住,没有被外人知晓,府内清楚内情的下人也都被母亲处置了,可是他们却堵不住她未婚夫陈昭远的嘴。
对于宁远侯府得寸进尺,未曾成婚就要先给陈昭远塞妾室的行为,谢家根本毫无招架能力。
只能忍气吞声的认了。
谢晚棠不肯认。
她不甘心的跑过去找了陈昭远。
可惜过去一向对她唯命是从,体贴入微的陈昭远,却冷冰冰的开口道:“棠儿,你心里面的人,到底是我这个未婚夫,还是三皇子魏雍?我陈昭远从来就不喜强人所难, 你若是不能接受我表妹入府,那咱们的婚事便算了吧!”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谢晚棠浑身冰凉。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未婚夫,浑身颤抖。
明白自己的心思已经被未婚夫知晓。
那一天,她几乎是浑浑噩噩回来的,将她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
云阳侯夫人心急如焚,不停劝慰,终于劝的谢晚棠认了命。
她已经接受自己此生与三皇子无缘,日后嫁进宁远侯府做个与夫君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侯府夫人了。
却没想到,一回头,那个一直都被她踩在脚下,当个奴婢对待的表妹,居然翻了身,她自己精心挑选的几套新衣裳,也被抢去了。
此时此刻,新仇旧恨翻涌上心头。
谢晚棠气的失去了理智。
当下嗷嗷叫着起了身,从怀里面掏出来一把小巧精致的金剪子来,冲到那些精良华美,花费无数绣娘心血,耗费三个月时间才做好的衣裳面前,一通乱剪。
屋子里衣裳碎片乱飞,大小姐精神癫狂。
邢嬷嬷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傻了眼,脸色发白的急忙打发人去请侯夫人。
这场面,她也没招啊!
云阳侯夫人很快就赶来了。
她进门时,谢晚棠正坐在堂屋里哈哈大笑,眼神里露出松快与得意,在她的四周,那些上午才送过来的精美衣裙全都化成了碎片飞舞,如同片片蝴蝶,场面极其诡异壮观。
林云嫣躲的远远的,抱着茶杯看戏。
“棠儿!你干什么!”
云阳侯夫人看到这个场面,当场呼吸一窒,继而巨大的愤怒涌上心间,看到女儿脸上得意的笑容,她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去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谢晚棠的脸,顿时被打偏了。
娇美的脸庞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来。
她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母亲道:“娘,那是我的衣裳!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允许就给了她?”
“既然我得不到,那就毁了它!”
“蠢货!”
云阳侯夫人实在没有忍住骂了起来,她颤抖着手指向女儿,恨铁不成钢道:“我不是答应了你,已经让人重新给你赶制了么?会比这些衣裳还要好!你是娘的女儿,娘怎么会亏待你?”
“我不要别的,就要我的衣裳!谁也不能抢走!”谢晚棠大声喊道。
林夫人无可奈何,要不是丈夫云阳侯那边催的急,一时之间找不到像样的好衣裳,她何至于将女儿定做的衣裳,送给林云嫣?
本身舍弃女儿,就是为了笼络林云嫣。
结果现在,谢晚棠冲进来闹了这一出。
这还能笼络上林云嫣么?
云阳侯夫人忐忑不安的朝着林云嫣的方向看过去,见她神情淡淡的,并未动怒,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顾不上安慰女儿,云阳侯夫人走到了林云嫣面前,满脸歉然道:“嫣儿,你别生气,衣裳被毁是个意外,我这就让人重新给你准备一些......”
林云嫣好心提醒她道:“舅母,我不要紧,什么衣裳都能穿的,你还是先去看看表姐吧,她有点可怕。”
云阳侯夫人僵硬一笑,慢慢转过身来。
就看见她女儿两眼怨毒的盯着林云嫣,神情扭曲,整个人癫狂无比。
云阳侯夫人再顾不上别的,匆匆忙忙走过去拉起谢晚棠,百般劝说才将人带走了。
林云嫣看她们母女走了,便懒洋洋的吩咐邢嬷嬷将这满地狼藉打扫干净。
“表姑娘,您压根就没想要那些衣裳,又何苦来哉,非逼得大小姐发疯。”邢嬷嬷一脸复杂的盯着林云嫣,看着她的眼神里既有厌恶,也有敬畏。
经此一事,侯府下人可再也没有人认为这位表姑娘好欺负了。
甚至有些忌惮她。
林云嫣懒得跟她解释,只面无表情道:“长辈赐,不可辞,邢嬷嬷的意思是我应该拒绝,然后让舅父舅母难堪么?”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邢嬷嬷一噎,急忙改口。
林云嫣道:“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在监牢里那三日,她日日都担惊受怕,从未睡过一个好觉,如今回府来又闹了这一场,实在是精力不济。
她安心的睡了。
那边云阳侯夫人回去,免不了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云阳侯听说他让夫人送去林云嫣那儿的衣裳,被女儿用剪子全都剪成了破烂儿,发了好大一通火气。
当下对谢晚棠无比的失望,冷冷道:“这个女儿半点长进也没有,被你给惯坏了!慈母多败儿!”
云阳侯夫人有些难堪,心下委屈,却又不敢反驳什么。
此番的确是谢晚棠胡闹了一些。
至今想到女儿剪烂衣裳的癫狂眼神,云阳侯夫人还感到有些心惊。
但这是她的亲生女儿,做母亲的只有心疼,她正想要说些什么好话,替女儿辩驳一番。
云阳侯面无表情的道:“棠儿与陈家的婚事,决不能出现变故,为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提早将她嫁过去为妙,嫣儿那边,你也好好安抚一下,送去三皇子府之前,千万不能让她对侯府心生怨怼。”
云阳侯夫人一一答应,心中却冷笑起来。
早干嘛去了?
要不是那林云嫣入了三皇子的眼,与之扯上了关系,侯爷又怎么会......
她不敢细想下去了。

抓捕刺客的行动轰轰烈烈的持续到了天亮,结果一无所获。
但却有一样东西,在深夜里被毕恭毕敬的送到了太子府书房的桌子上。
东宫太子府一夜未眠。
灯火如昼。
太子魏稷垂着手,脸色铁青的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书房,就在今天夜里,他这府里面闯入了一拨刺客,偷走了两份颇为机密的文件,因为不能展示人前,他只能假借丢失珠宝,抓捕盗贼的名义,让人封锁京城,大肆搜捕刺客。
结果却一无所获。
正生气呢,手底下人送来了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枚莹润透亮的扳指,意味深长道:“殿下,昨天夜里抓捕到了一名嫌犯,嫌犯身上搜得此物,或许殿下要找的东西,有着落了。”
“这是什么?”
魏稷疑惑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却道:“有些眼熟。”
“眼熟就对了。”幕僚道:“殿下仔细瞧瞧,这扳指的内侧,刻着一个雍字......”
“三弟?难道昨天夜里的刺客,是他?”
魏稷立刻便激动起来,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来。
“不确定,但是这件事情必然跟三皇子有关......”幕僚摇头道:“殿下,您看,是不是派人将三皇子殿下请来问一问啊?若是能把东西交出来更好......”
“交出来又如何?东西已经被他拿走。”太子依旧脸色不虞,想了想道:“算了,本宫亲自去一趟三皇子府。”
......
林云嫣被关在了一处天牢里,整整三天。
这三天内,没有任何人来探望她。
好在她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时送来饭菜,虽然只是简单的青菜与米饭,她也已经很欣慰了,至少不是馊的。
她也曾想过,如今她消失,也不知道云阳侯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舅父舅母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吧?可会着急?
想到这里,林云嫣不由的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嘲讽自己现在大白天的都开始做梦了。
那一家子厌恶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替她着急?
在这京城里,原也没人担心她。
父亲......他远在千里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
林云嫣抱着脑袋,将头埋入膝盖,想着前途未卜,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她才刚传来不久,就要死了么?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咣当的清脆声响,牢房的门被从外头打开了,有狱卒在外头喊道:“姓林的!出来吧!有人保你出去。”
什么?
竟然有人保她出去?
刚刚还满心绝望的林云嫣,猛的一下抬起了头来,涂满了颜料的一张黑黝黝的脸上,反倒显得一双眼睛清亮亮的,仿佛天边刚刚破晓的晨光。
林云嫣心底里生出一丝希望来,带着疑惑出了牢房。
好几日不见天光,走出来的时候,看着耀眼日光,她竟然有一丝恍惚。
走出刑部大牢门,她看到外头长街上停着一辆马车,有个小厮走上前来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随后一脸嫌弃的道:“走吧!我们家殿下派奴才来接你。”
林云嫣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救了她的人会是三皇子魏雍。
不过想想她被搜走的那个玉扳指。
林云嫣了然了。
看来她这一次能够不被当做替罪羊羔,安全出狱,靠的全是三皇子。
得,算他们之间两清吧!
林云嫣纠结了一阵儿,很快便放下了,上了马车被带去三皇子府。
不过马车所去目的,并非三皇子府。
而是一家客栈。
那小厮将林云嫣带去楼上的一间屋子,让她进去沐浴更衣,交代道:“在我们面前林姑娘不必掩藏,尽量恢复容貌,我们家殿下一会儿来见你。”
说完便退下了。
林云嫣怔了一下,随即便乖乖的按照吩咐,去沐浴更衣去了。
洗完澡出来,她发现屋子里已经放着一套干净清爽的女子衣物。
想来,是三皇子让人准备的。
林云嫣没有多想,便换上了。
她在铜镜里打量自己的容貌,穿越以来,若说唯一一件让林云嫣满意的事情,那就是这幅身体,曲线玲珑,婀娜丰满,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堪比巧夺天工。
她在铜镜前面龇了龇牙。
即便是做出凶狠的摸样来,可是铜镜里的女子也依旧是一副娇憨的可爱摸样。
没有半点杀伤力。
也不知道日后会因为这幅身体,惹来多少的祸端。
前几日被那巡防卫打的巴掌印,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不过脖子上挂着玉扳指的绳索被扯断,却是勒出了血痕来,这会儿还没好。
这幅身体又太过细皮嫩肉,林云嫣有些心疼的抚摸着伤口,却又不知道该去找谁算这一笔账。
她忍不住将衣领往下拉了一些,仔细的查看那些伤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云嫣猛的回过头来,正对上走进来的三皇子魏雍。
魏雍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胸前。
“殿下怎么来的这样早。”林云嫣连忙手忙脚乱的把衣襟整理好,然后轻轻咳嗽一声,走上前来,袅袅婷婷的一福身:“听闻是殿下将我从监牢里保出来的,多谢了。”
“就只一句谢字?”
魏雍盯着眼前的女子,发现洗过澡之后的她,容貌比起在云阳侯府里见到时,还要更加的美丽惊人。
“本宫到底该叫你什么?云阳侯府借住的表姑娘?还是逃奴?”
他的声音带着一抹讽刺与凉意:“当日本宫让你跟我走,结果你不肯,把自己送进天牢里也就罢了,还连累本宫必须要费尽心思的遮掩解释......”
林云嫣心中颤抖了一下,脸色发白的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牵连殿下的!”
当下一五一十的将那夜她逃出来云阳侯府之后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隐瞒的讲了出来。
“照你这么说来,你当夜是打算逃走?为什么?”
魏雍直直的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抹困惑不解的神情。
他金尊玉贵,又兼之风流倜傥,相貌出众,在这京城里向来都很得女子青睐,想嫁他的世家贵女从京城能排出十里地去。
结果一时心软,想对林云嫣负责,带她回三皇子府,结果她却不愿?

林云嫣没有理会这婆子的呱噪,只冷冷一笑,就回屋歇息去了。
......
“哥!还是你对我好!给我带了我想吃的芙蓉酥......”
海棠居里,谢晚棠一边吃着兄长送来的点心,一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道:“你不在府里这几日,我被人欺负惨了!”
谢云泽姿态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她,提起祖母寿宴那日的事情,他的脸上有一些心疼:“对不起,那日我回来的迟了,让你受委屈了。”
谢晚棠听了这话,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落。
这都好几天了!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窝心的话!全部都是指责!
果然还是只有哥哥最疼爱她!
“哥哥!”
她扑在谢云泽怀里失声痛哭片刻,却又猛的抬起头来,恨恨的开口道:“那个林云嫣!她得了三皇子的青睐了!我绝不允许她这样的贱人玷污三皇子,你帮我想想办法!”
谢云泽已经见过了父亲云阳侯。
知晓父亲的意思是借机把林云嫣送到三皇子府去,好为谢家谋取前程。
但是谢云泽并不认同这一做法。
他认为,林云嫣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太过狐媚了一些,且不说她能带来多少好处,万一她去了三皇子府惹下了祸端,到时候岂不是要牵连云阳侯府?
他认为应该对林云嫣视察一番,看看这个棋子合不合格。
必要时,即便是让林云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决不能连累云阳侯府。
此刻听到自家妹妹的话,谢云泽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正色劝道:“妹妹,你现在要关心的人应该是你未来的夫婿!至于三皇子怎样,那就不该是你操心的事情......”
“我不!”
谢晚棠猛的一下打断了他,后退几步站起身来,声音激动的喊道:“这京城里谁都能跟三皇子,偏偏林云嫣不行!只要一想到那贱人是抢了我的机会,才能够被三皇子看上,我就怄的恨不得死去......”
她对林云嫣实在太怨恨了。
一个本来被她踩在脚底如烂泥一般唯唯诺诺的人,忽然有朝一日得了她朝思暮想的一切,这对谢晚棠是莫大的刺激。
她整个人都快要疯癫了。
根本就没有办法冷静。
谢云泽看到妹妹这个样子吃了一惊,良好的教养让他脸色一沉,不赞同的道:“棠儿,你钻牛角尖了,我再说一次,你现在唯一能想的只有陈世子,你听明白没有?”
谢晚棠从未见过他这样暗沉的发怒脸色。
当下嘴唇颤抖着没说话。
“今日就到这里,你好好的冷静冷静,好好思考我说的话。”谢云泽沉声道:“女人家最重要的品德,是忠贞不二,哥哥希望你是这样的人,明白么?”
谢晚棠不明白!
她现在不喜欢陈昭远了!她就喜欢三皇子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同意!
谢云泽离开之后,谢晚棠整个人扑在她那宽大的拔步床上,嚎啕大哭。
可是哭着哭着,她却又再一次的冷静了下来。
竟然望着帷幔自言自语起来:“我一定能够阻止林云嫣那个贱人靠近三皇子,对了,只要她被人玷污,是不是三皇子就会对她厌弃......一定是这样......”
......
新一批的秋裳很快便做好送来了。
比之前的要更加的华美,流光溢彩。
林云嫣大大方方的穿起其中一套,站在铜镜前面端详,她本就生的貌美,再华服相衬,简直让人望之移不开目光。
邢嬷嬷等人即便再厌恶,也不得不承认,这位表姑娘的确是个尤物。
难怪三皇子殿下看不上大小姐,偏偏看上了她。
可惜是个身如浮萍,下贱不堪的货。
邢嬷嬷撇了撇嘴,眼中充满不屑。
“好了没有?夫人与大小姐都还在等着呢!今日出门为大小姐挑选首饰头面,可不能耽搁了!”
林云嫣没有回头,拿起桌子上一枚白玉簪子簪在鬓角,理了理额前细碎的刘海儿,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却让邢嬷嬷涨红了脸:“嬷嬷如此心急,看来是我这地方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不如赶明儿回了舅母,让你去伺候表姐可好?”
邢嬷嬷哪里能回去!更别说伺候大小姐了!
谢晚棠动辄对下人非打即骂,林云嫣虽然有时候说话阴阳怪气,但却从未苛待过下人,在她这儿当差,可比别的地方舒服多了。
邢嬷嬷是万万不想离开的。
憋了半天,只能讨好一笑:“表姑娘,这可不敢......”
林云嫣凉凉的撇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秋儿与婵儿两个丫鬟恭恭敬敬的过来搀扶着她往外走去,她们都是云阳侯亲自指派来的丫鬟,不至于像邢嬷嬷这样自讨没趣。
一行人到了前厅,林云嫣才一进去,就看见谢晚棠胳膊挽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巧笑嫣兮的说话,正是谢云泽,他今日居然没去书院。
谢云泽听到脚步声,目光闲闲的转过来。
眼前的女子,簪花高鬓,罗衫长裙,光彩照人,这么袅袅婷婷的走过来,满厅都黯然失色了。
谢云泽轻蔑一笑,收回了目光,今日三皇子可不在这里,打扮的这么妖娆给谁看?
哼,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林云嫣是个不安分的,果不其然。
一旁谢晚棠看到林云嫣,眼中闪过一抹妒忌之色,却是隐忍的压制下去,转瞬之间重新换上一副笑容,亲亲热热的走上前来挽住了林云嫣的胳膊,就好似二人从前的龌龊从不曾存在一般,笑容满面的嗔怪道:“表妹,这一次你可来迟了!”
“表哥,表姐。”
林云嫣对她的亲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着不适没有甩开胳膊,屈膝行礼。
正好这个时候,云阳侯夫人从厅内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画面,顿时笑了,欣慰之极道:“看到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走吧,时辰不早了。”
林云嫣从得到出门的通知,到过来这里总共才不到一个时辰。
她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观大舅母与表哥神情,她大概猜测出几分来,想来谢晚棠已经明白过来,跟府里硬碰硬是得不到什么好下场的,她本就是受尽娇宠长大的侯府千金,只需要伏低做小,卖乖讨巧的说上几句好话儿,自然能够扭转云阳侯夫妇的态度。
这半点也不难猜。
就是不知道,今日这一趟,为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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