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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毁我灵根?万人嫌改修无情道后杀疯了凌子虚雷灵根

塞上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比起她这个双灵根,凌子虚更珍惜墨秦鸢这个变异灵根也说不定。江南雪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忽视江长老的那个眼神,转瞬又察觉师父和林怀瑾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她假装得更加无辜,无声哽咽。宗主的视线只是淡漠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转向站得笔直,不卑不亢的墨秦鸢身上。“在回答宗主的问题前,有一点我需要为自己辩护。”墨秦鸢偏头俯视坐在轮椅上的江南雪,字句铿锵。“我要杀你,你现在应该是躺在这里。”江南雪眼眸微抬,余光瞥见墨秦鸢森寒的视线,心口一滞,喘不上气,很不舒服。见她不说话,墨秦鸢才收回视线,取出一颗印珠。掌心输送一丝灵力进去,一段影像投射而出。不止是大殿中的人,外面的人也能看到和听到影像和其中传出的声音。这段影像正是昨日江南雪挑衅墨秦鸢时的事。挑衅不...

主角:凌子虚雷灵根   更新:2025-02-19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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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子虚雷灵根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毁我灵根?万人嫌改修无情道后杀疯了凌子虚雷灵根》,由网络作家“塞上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比起她这个双灵根,凌子虚更珍惜墨秦鸢这个变异灵根也说不定。江南雪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忽视江长老的那个眼神,转瞬又察觉师父和林怀瑾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她假装得更加无辜,无声哽咽。宗主的视线只是淡漠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转向站得笔直,不卑不亢的墨秦鸢身上。“在回答宗主的问题前,有一点我需要为自己辩护。”墨秦鸢偏头俯视坐在轮椅上的江南雪,字句铿锵。“我要杀你,你现在应该是躺在这里。”江南雪眼眸微抬,余光瞥见墨秦鸢森寒的视线,心口一滞,喘不上气,很不舒服。见她不说话,墨秦鸢才收回视线,取出一颗印珠。掌心输送一丝灵力进去,一段影像投射而出。不止是大殿中的人,外面的人也能看到和听到影像和其中传出的声音。这段影像正是昨日江南雪挑衅墨秦鸢时的事。挑衅不...

《结局+番外毁我灵根?万人嫌改修无情道后杀疯了凌子虚雷灵根》精彩片段

比起她这个双灵根,凌子虚更珍惜墨秦鸢这个变异灵根也说不定。
江南雪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忽视江长老的那个眼神,转瞬又察觉师父和林怀瑾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她假装得更加无辜,无声哽咽。
宗主的视线只是淡漠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转向站得笔直,不卑不亢的墨秦鸢身上。
“在回答宗主的问题前,有一点我需要为自己辩护。”
墨秦鸢偏头俯视坐在轮椅上的江南雪,字句铿锵。
“我要杀你,你现在应该是躺在这里。”
江南雪眼眸微抬,余光瞥见墨秦鸢森寒的视线,心口一滞,喘不上气,很不舒服。
见她不说话,墨秦鸢才收回视线,取出一颗印珠。
掌心输送一丝灵力进去,一段影像投射而出。
不止是大殿中的人,外面的人也能看到和听到影像和其中传出的声音。
这段影像正是昨日江南雪挑衅墨秦鸢时的事。
挑衅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江南雪亲口承认自己诬陷墨秦鸢,蓄意夺走她的辛劳成果。
这事仿如天降巨石,毫无预料砸进人海中。
瞬间惊起的巨大海浪,没有征兆地扑向江南雪,一浪接着一浪,几乎淹没她。
江南雪眼眸瞪大,不可置信,几乎快忘了呼吸。
她用来对付墨秦鸢的利刃,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刺向自己。
惶恐畏惧如凉风从尾椎骨席卷而上,众人的惊呼声和烦杂的吵闹声如锐利的银针,细小而密集的无情扎进她的耳中。
江长老的脸色骤然阴沉,黑如锅底。
他就知道,墨秦鸢这么有恃无恐,必然会惹出祸端。
果不其然。
林怀瑾站在人群中,看着殿内的影像,思绪恍然回到墨秦鸢之前从秘境中出来时的情形。
江南雪出来得比她早,一出来就找到凌子虚,哭着说墨秦鸢要害她,她差点就死在里面出不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无声流逝,其他在秘境中的弟子也都陆陆续续出来。
在秘境快要关上时,墨秦鸢才半死不活的从入口处爬出。
江南雪怯怯地缩在师父身后,他们几个也都用不善的眼神看向她。
那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目光相对,她的眼里全是茫然。
直到江南雪指认她下黑手,她才意识到她的境地。
没有被抓包后的窘迫和羞愧。
她大吵大闹的争辩,在他们眼中都是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嫉妒他们都偏向小师妹,才会昏了头做出错事。
可事实竟是,她从未做过。
难怪她会把祝靖之以前送给她的那些宝贝都物归原主。
这是真生气了。
和以往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不同,却是没来由的让他感到心中不安。
他侧目看向凌子虚。
凌子虚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叫人看不出一点情绪。
他脸上的漠然,墨秦鸢也默不作声收入眼底。
夜玄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她脑海中冒出。
“还真是冷淡啊你这个师父,当初你因为这事被罚下水牢,差点死在里面。
“现在他明明知道冤枉你了,为了维护他那少得可怜的面子,也不会站出来给你道个歉。”
道歉?
墨秦鸢选在今天把这事抖出来,不过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还自己一个清白。
至于其他人的道歉,她也没想过要。
道歉抚平不了她受过的罪。
谁让她受的罪,她会一点一点还回去。
凌子虚的道歉,她更没有奢望。
像他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在面对强者时,也要维护颜面。
这种在他眼中无足轻重的小事,更不会让他低头。
“你们这种人,不都是这样吗?”
突然连带被骂的夜玄炸毛,不服,气愤。
“你才跟我相处多久,怎么能这么快给为师贴标签?这次就算了,不许有下次。”
“......”她还没拜师呢。
江南雪咬紧唇瓣,双手紧紧攥着袖口,心中懊悔。
这次玩脱了。
她实在想不通。
昨日墨秦鸢刚从水牢内出来,她去的时候,墨秦鸢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何时有时间去准备印珠?
难不成她还能未卜先知?
还是这是......大师兄为她准备的?就是防止她做出出格的事?
毕竟今日大师兄也没出现。
思维扩散,她心中的不安也逐渐扩大。
也不知道现在在场的二师兄和师父会如何看她。
“江南雪。”
宗主的声音如同一记闷雷,盖过殿外那些细碎的声音,狠狠劈在江南雪头顶。
外面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消止。
“印珠记录的事,你认吗?”
江南雪瞳孔颤动。
这是铁打的事实,她说不认,不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睁眼说瞎话?
她额头冷汗直冒,薄唇翕动,嗓子艰难挤动,在她快支撑不住时,江长老的声音先落入她耳中。
“宗主,江南雪性子乖巧,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一定是墨秦鸢故意栽赃陷害。”
“乖巧?”墨秦鸢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屑笑出声:“怕是乖张吧,你这孙女有几副面孔,恐怕你这个做爷爷的,也未必全然知晓。”
江长老目眦欲裂,脖颈上的青筋爆出,突突跳动,憋红了脸。
脚步刚要迈出,宗主威严庄重的嗓音打断了他。
“江长老。”
这一声也唤回江长老为数不多的理智,保住了他的体面,让他没当着众人的面对一个小辈动手。
“既然事出有因,江南雪,你可认?”
随着宗主的话音落下,江南雪的头顶像是压了一座大山,抬不起头。
其他人尖锐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她咬了咬牙,暗中掐了大腿一把,眼泪簌簌而下。
“我知道错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羡慕师姐了。
“师姐比我来的时间长,和师父师兄们的关系更好,修为也比我高。
“是我猪油蒙了心,太想成为师姐那么厉害的人。”
墨秦鸢的嗤之以鼻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认错就认错,怎么还扯上这么好笑的借口?

夜玄慵懒的嗓音里透着倦意。
“是谁说的蚊子肉也是肉,就这么给他了?”
墨秦鸢收好灵石,不疾不徐道。
“顺风堂抽取用于宗门的费用不过一成,他们居然抽两成,这些钱肯定不是全部落到他们手里,关于这事,此前肯定有弟子反映。
“既然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那些反映的事也肯定被压下来,上面定然有人和外院的院长们同流合污。
“再猜大胆点,他们上面的人会不会就是江长老?”
夜玄发现她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东西了。
“你想如何?”
“钓大鱼,得放长线。”
她身形一拐,足尖点地,飞出外院,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前往乌息峰。
她还没找到鹤衔华,反倒先被一个比她稍年长的女子叫住。
“墨秦鸢,你是来找鹤衔华的?”
墨秦鸢好奇打量这位女子,剑眉斜飞,凤眼凌厉,冷冽肃然的气质浑然天成。
她记得,她是宗主的二弟子,鹤衔华的师妹刁无阕。
“刁师姐。”
出于礼貌,她先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我有点事想要找鹤师兄,你知道他在哪吗?”
刁无阕剑眉用力一拧,握紧的拳头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现在鹤衔华正在丰华城逍遥快活。
“鹤师兄在处理其他事,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好歹是首席大弟子,刁无阕还是会给他维持一下形象,尽管后面也会崩塌。
墨秦鸢注意到刚才细微的声响,但感觉那是声音并不是在针对她。
她不好意思挠着腮帮子道。
“是这样的,我最近有些缺灵石,想托师兄问问,有没有人在顺风堂接任务可以带上我,虽然我现在没有修为,但有不少法器傍身,自保不是问题。”
刁无阕抿了抿薄唇,锁眉思忖。
外院的情况她大概知道些,靠卖体力赚取的灵石确实有限。
她的目光扫在墨秦鸢细胳膊细腿上,眉头皱得更紧。
这墨师妹也不像能做太多体力活的样子。
“缺多少?”
墨秦鸢愣了一下,刁无阕这架势,莫不是还能借给她不成?
她是为了跑路做准备,缺的可不止是十几颗下品灵石。
“很多,我想自己解决。”
墨秦鸢一句话把问题重新抛给刁无阕。
现在她突然有些后悔,以前只顾围着暮雨峰的几人转,在暮雨峰外几乎没人脉。
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
刁无阕也意识到墨秦鸢的坚定,拳头松了松,吐出一口气。
“行,我会帮你去问问,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没人会无缘无故带着一个拖油瓶出任务。
墨秦鸢也明白这个道理。
“谢谢师姐。”
告别刁无阕,墨秦鸢并不着急离开内院。
夜玄也看出这一点:“还有事?”
“今日是发月俸的日子,也是夜市开放的日子。”
溯明宗的夜市在月初发月俸这天和月中开两次。
月初这天也比月中要热闹,毕竟这天所有弟子手里都有灵石。
“夜市在子时开,寅时末开,现在离子时还早,我先进你的空间修炼一会儿。”
“行吧。”
墨秦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入夜玄的空间,静心修炼。
夜玄坐在冰晶王座上,托着下巴,盯着墨秦鸢的后背,目光逐渐涣散。
之前将墨秦鸢拽入她的空间时,她第一时间将她放进浣灵池水中,为她重塑经脉丹田。
当她要取出墨秦鸢身上坏掉的灵根时,发现她的灵根上竟有一层封印。
因为灵根破损严重,封印才显现出来。
封印松动,灵根蜕化,露出藏在其中真正的极品灵根。
能在灵根上做手脚的必然不是一般人。
这也是她查看墨秦鸢记忆的原因。
可惜墨秦鸢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夜玄的眼皮忽然没来由的狂跳。
能在灵根上做手脚不被她发现,墨秦鸢身上不会还有其他她无法察觉的封印吧?
不过不管有什么,应该不会是对墨秦鸢不利的东西。
她也懒得再深究。
眼看时间快到了,夜玄才提醒墨秦鸢。
“时间差不多了。”
墨秦鸢睁开双眼,感觉自己在这个空间里修炼了两天。
而她也进入炼气期第三层。
这个修炼速度,连她自己都震惊了。
新的灵根和受池水清洗过的身体果然好用。
“你这里的一天,就是外面的一个时辰?”
“差不多吧。”
墨秦鸢若有所思的点头。
进入夜市,缴了摊位费用,她拿着号码牌去对应的摊位上,将要卖的东西摆放出来。
林怀瑾的法器物美价廉,卖得很顺利,不到一个时辰,就只剩下最后一件。
墨秦鸢也准备收摊.
今天获得的灵石,都快赶上她这十年在宗门领的月俸。
“墨秦鸢......真的是你!”
墨秦鸢抬眼,看到面前的人,正是祝靖之。
他身边依旧跟着一群跟班,一身红衣,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再加上他嚣张的模样和跋扈的气质,身上自带一股慑人的压迫感。
“你居然来这卖东西?”
祝靖之说出这话,很快意识到她这么做的目的。
像是发现了别人的小秘密,他唇角得意上扬,露出一对尖锐的小虎牙。
“没灵石了可以来找师兄我啊,只要你给我道个歉,我还是你师兄。”
话说着,他也注意到盒中放着的冰晶红梅。
沧冰森林中,千万朵红梅里,才有一朵冰晶红梅,可遇不可求。
这是之前林怀瑾在沧冰森林里得到的那朵?
想到之前墨秦鸢把他送她的东西都还给他,祝靖之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恐怖猜测,眼皮狂跳。
“你卖的是林怀瑾送你的东西?”祝靖之的语调高扬,周围的灯光在他眼中跳跃,兴喜异常。
“嗯。”墨秦鸢大大方方承认:“这朵冰晶红梅已经有人要了,你想要也不能卖给你了。”
他急得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说我要了?”
墨秦鸢微笑着,也不说话。
之前预定这株冰晶红梅的丹修师兄去而复返。
“墨师妹,我筹集到灵石了,现在可以把冰晶红梅卖给我了吗?”
“可以。”
墨秦鸢关上盒子,递出东西。
丹修师兄大喜,还没伸出手,脸上的笑忽然僵住。
祝靖之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墨秦鸢手里抢过盒子。
“等等,这个我要了!”
“哎......”
墨秦鸢还未说出后面的话,一个乾坤袋飞到她怀里。

现在祝靖之与她翻脸,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是鄙夷嘲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嗯,我也是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恶毒的人。”
墨秦鸢若无其事地倒了半杯茶。
“祝师兄若是来看我的,可以坐下聊会,若是聊关于江南雪的事,你现在就可以带着这些人回去了。”
祝靖之看着桌上倒好的茶水,不屑从鼻中哼出一声,朝墨秦鸢伸出手,下巴微抬,神情倨傲。
“之前我送你的洛水珠,还我,小师妹受伤,她需要这个。”
“......”
墨秦眸光深沉,一言不发注视祝靖之。
洛水珠是件很特殊的法器,只要催动,就能治愈身上的内外伤,在修真界中很是难得。
那也是她进门一年后,祝靖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虽然有这宝贝在,但我更希望小师妹能平平安安,永远不会受伤。”
当初的祝愿犹在耳畔。
眼前的人已然变了。
见她出神,祝靖之嘴角勾起冷佞的笑。
“怎么?舍不得了?”
治疗性的法器本就稀有,他当然知道墨秦鸢舍不得。
之前江南雪开口讨要,哪怕是师父松口,他这个赠送人开玩笑的相讨,她也没有让步半分。
“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去和小师妹道歉,明日的公开审理,我会考虑为你求情。”
祝靖之回来时也听说明日公开审理墨秦鸢的事。
他以为是墨秦鸢心中不满,闹到宗主面前。
都是一个师父门下,有什么不能关上门自己解决的?
非得闹得整个宗门都知道。
晦气!
墨秦鸢没有犹豫,从乾坤袋里拿出散发莹白光辉的珠子,走到他面前。
当初他双手将此珠送给她。
今日,她也双手奉还。
“你的洛水珠,希望有了它,你的小师妹能无伤无患,永远平安。”
祝靖之看着面前的洛水珠,笑容宛如岩浆缓缓凝固。
他当然没真想过要回这颗珠子。
他祝靖之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盯着,传出去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墨秦鸢,这不是一颗珠子的事,我要你立刻跟我去给小师妹道歉。”
他还想转移话题。
墨秦鸢拉起他的手,直接把洛水珠塞到他手中。
她可没什么耐心。
“凌子虚都没能让我去。”她的语调凉薄,洛水珠的荧光落入她眼眸,如同覆上一层寒霜:“你凭什么?”
祝靖之呆呆拿着冰凉的洛水珠,只觉掌心发烫,心头一股无名火冒出,烧得胸腔燥热,眼角发红。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态度?
墨秦鸢歪着头,清澈的目光里满是迷茫。
祝靖之都被她这个眼神看得发愣。
恍惚间,好像看到初到溯明宗的那个墨秦鸢,也是这般懵懂无知。
“我不太懂你这话的意思,不过今日太晚了,这么多男弟子聚集在女弟子的洞府门前,要是被执法堂的人知道,应该是不太好的。”
她的目光在周围看戏的人脸上晃悠一圈,其中不乏也有女弟子。
人还真是喜欢八卦的生物。
听到这话,想看戏的人群里有个别的坐不住了。
“墨秦鸢,你也就现在嘴硬,等到了明天,看你的嘴还有没有现在这么硬。”
墨秦鸢斜睨说话的弟子,看服饰,应该是外门弟子。
她眯了眯眼,眼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但愿你的骨头和我嘴一样硬。”
外门弟子面色一愣,反应过来这是威胁。
对方毕竟是亲传弟子,修为也在他之上。
想到远远一瞥江南雪雷得外焦发黑的样子,他立刻怂了,梗着脖子面色涨红没再说话。
另外一个内门女弟子紧接出声。
“墨秦鸢,你残害同门,一定会被赶出宗门的。”
“说我残害同门,你有证据吗?还是亲眼所见?”
她横眼睨去,洞府内的低气压骤然降低。
“这是......”
女弟子还想再说,遽然被祝靖之斥声打断。
“够了!跟这种人说那么多做什么?走。”
祝靖之一身的火药味,仿佛行走的红色炸药包,随时一点爆炸。
“等等。”墨秦鸢出声喊到,快速朝身后墙边跑去。
祝靖之脚步顿住,冷硬的脸松了松,缓和不少。
“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只要你跟我去......”
祝靖之转过身,墨秦鸢拉起他的手,塞了一个乾坤袋给他。
他看着手中的乾坤袋,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但很快反应过来,脸色好了几分,傲娇仰气下巴。
“你这是在给我赔礼道歉吗?”
墨秦鸢微微一笑,神色怡然。
“这里面都是之前你送我的东西,江师妹也说过喜欢,反正一会儿你要去看她,不如都带上吧,说不定她看到后,心情会好不少。”
此前江南雪来过她的洞府,见到她洞府内陈列出的这些不易得的东西,缠着师兄们也想要。
墨秦鸢自然是不肯,反倒被他们说小气。
最后江南雪又表现大度,只向师父师兄们讨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小玩意,不让他们为难。
此前珍之若重的瑰宝,此刻在她眼中已经是占地的垃圾,也是该清理掉了。
祝靖之上扬的嘴角一秒垮下来,眼中射出慑人寒芒。
他握着乾坤袋的手指僵硬,捏了捏紧,两只手心滚烫得厉害。
低眉瞥了眼,他才发现这个乾坤袋也是墨秦鸢进门时他送给她的。
绝版的海棠花刺绣,用的是珍贵的缚火金蛛丝,可抵抗炼气期的攻击。
“墨、秦、鸢。”
这个名字,几乎是在祝靖之的嘴里咬碎了再一字一字从牙缝中啐出。
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低,距离祝靖之近的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你这是在找死!”
祝靖之眼底猩红,有暴走的倾向。
若是打起来,墨秦鸢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她静默站在他面前,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祝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江师妹高兴,你不也应该高兴吗?快些去找她吧。”
她有恃无恐,心中默默估算,人也应该快到了。

还羡慕她?
平日得到所有人的偏爱,江南雪对她可都是炫耀和得意。
她以掠夺所有人的注意,打压她为目的,对她更不可能会有羡慕之意。
“师父,我知道错了......”
江南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望向凌子虚,掩面泣泪,声声哭诉。
“真正嫉妒的人是我,我也不奢求能继续留在师父身边。
“小雪只有一个请求,请师父以后好好待师姐,莫让她再受委屈。”
凌子虚墨黑般的眸子定定盯着眼前泣诉的江南雪,没有任何表态。
没人看出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墨秦鸢对着江南雪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这些年受的委屈是拜谁所赐?这话还真是说得冠冕堂皇,大言不惭。
不就是演吗?
她也会!
墨秦鸢“扑通”跪在地上,抬手作礼道。
“今日宗主在此,晚辈墨秦鸢也想请宗主为我做个主。”
凌子虚眼帘微抬,平静如湖面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波动,没有温度的视线浸出几分寒意,射向墨秦鸢。
江南雪已经认错,他这个师父也还坐在这,她怎么能让宗主为她做主?
难不成觉得他做不了主吗?
宗主余光瞥了眼凌子虚,察觉出他平静的脸下隐隐暴动的情绪。
这是他们暮雨峰的事,本该他们自己解决,此刻却被拉出来当众审判。
行凶者转瞬变成受害者,显得他这个峰主有眼无珠,不分黑白。
现在墨秦鸢甚至不再求他,让他有失颜面。
他怒,也是无可厚非。
“你说。”
墨秦鸢当着众人的面求到他面前,他也不能拒绝。
“我拜在凌长老门下已有十载,师父娇宠我,师兄们爱护我,致使我看不清自己轻重,荒废时光,不思进取。
同年,甚至比我入门更晚的天骄弟子无一不是突破筑基,更甚者结丹,唯我十年来徘徊在练气期停滞不前。”
短短几句,看似在反省自己,实则是在展露内情。
她是变异灵根,再怎么偷懒,十年的时间也不该还是炼气期。
原因竟是出在凌子虚身上。
看似爱护,实则捧杀。
凌子虚面上不动声色,白袍下的手早已缓缓握紧,暴起青筋。
林怀瑾自然也听出墨秦鸢这话里的意思。
她这是怪师父?
林怀瑾跟了凌子虚那么长时间,自然比旁人更了解他些。
他侧目偷视,手心里已经为墨秦鸢攥了一把冷汗。
他这个师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什么都不过脑子敢往外说。
即便这次不是她的错,只怕回了暮雨峰,有她受的。
“此前因为江南雪诬陷我之事,我师父恼怒出手忘了分寸,如今我丹田损坏,灵根断裂,伤及根本,我已经没有资格继续待在暮雨峰。”
一个忘了分寸,面上给凌子虚开脱,实则控诉凌子虚。
哪个好人家的师父没查清事实就把自己弟子废了的呀?
“之前怎么没看出,凌长老脾气这么暴躁?”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况且还是变异天灵根啊,这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有没有可能凌长老只是受小人挑唆,真是不小心的?”
“这可真说不好。”
“......”
大殿门外的众弟子即便有意压低了声音,细若蚊呐。
凌子虚阖上双眼。
即便他不想听外面的声音,那些声音还是源源不绝,清晰传入他耳中。
他眉宇间逐渐聚起不易察觉的烦躁。
宗主闻言,眉头紧皱,面色紧张。
抬手,一道真气笼罩在墨秦鸢身上。
察觉她所说属实,他眉头皱得更紧,神情凝重,侧目打量凌子虚。
墨秦鸢是凌子虚亲自从外面带回来的。
当初他本不主张这个孩子留在这。
一来,溯明宗内没有雷灵根的前辈。
二来,宗门内有关雷灵根可以修炼的功法和心法也少之又之。
这个孩子是根好苗子,留在他们这,怕会埋没了她。
当时是凌子虚向他保证,会尽全力给这个孩子好的修炼资源。
暮雨峰已经有三个男弟子,他实在想要这个女娃做自己的关门弟子。
宗主拗不过他,才没有把这孩子送出去。
“你想离开宗门?”
“是。”
墨秦鸢起身,重新跪向凌子虚,俯首在地,磕了个头。
“这十年,多谢师父栽培,是弟子没那个悟性,辜负了师父的栽培养育之恩,弟子无以为报。”
她睁眼说瞎话,听得其他人都忍不住鄙夷。
好好一个变异灵根,但凡花点心思也不至于被养成这样。
还有不少亲传弟子后怕,幸好当初没拜到凌子虚门下,不然他们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墨秦鸢。
其他长老眼中也都变化莫测,暗暗瞟了眼凌子虚,飞快收回视线,生怕被发现。
“如今丹田灵根尽毁,这一身修为,我也一并还给师父。”
她两手掐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散去修为。
众人沉默:“......”
做完这些,她对着凌子虚又拜了三拜。
“我墨秦鸢,自愿与凌子虚长老断绝师徒关系,今日便请众人见证。”
江南雪握着轮椅扶手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
墨秦鸢已经赢了,她居然自行散功,要离开宗门?
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宗主揉着眉心,心中滋味烦杂。
若是当初他强硬些,将这个孩子送到其他宗门,也不会有今日结局。
“凌长老,你怎么看?”
凌子虚脸上神情难辨。
他今日一句话没说,脸是几乎快丢光了。
“既然她都请宗主做这个主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深深望向跪在他面前的墨秦鸢,眼底深如寒潭。
“到底是师徒缘浅。”
语落,他站起身,朝外走了两步。
想到什么,他脚步顿住,侧身望来。
这次目光却是落在江南雪身上。
“江南雪身为亲传弟子,却残害构陷同门,不配为本座弟子,即日起逐出暮雨峰,听凭宗主发落。”
凌子虚这话差点没把江长老当场气晕过去。
当初他把自己孙女送到他门下,就是想借此搭条关系。
也希望出了事,凌子虚能帮他护住他孙女。

“......”可我的本心怎么也跟无情道扯不上关系啊!
两人对视半晌,最后还是由墨秦鸢叹气结束。
“行,我知道了。”
心经修炼进入第一层,墨秦鸢休息一会儿,拿出另外一本功法翻阅。
“师父,这是剑谱啊,我的佩剑都被宗门收回去了,说起来师父的见面礼还没给徒儿我呢。”
夜玄已经不知道情难自禁在塌上滚了多少遍,听到她肚子里那点坏水咕噜冒泡,应付自如。
“你的拜师礼也还没给为师呢。”
“我这么天赋超然的优秀徒儿不就是最好的拜师礼吗?”
“我这么天姿国色的优秀师父不就是最好的见面礼吗?”
“......”墨秦鸢最后无语的憋出两个字:“抠门。”
当初说给功法和心法,还真就没其他东西了。
突然,一把桃木剑飞到她面前,光秃秃的,连个剑穗都没有,夜玄幽怨的声音也传过来。
“蹭我灵脉修炼,居然还敢说我抠门,你个小没良心的。”
墨秦鸢瞥了眼这把没什么特点的木剑,双眼亮如明星。
“师父,这该不会是充满灵气的千年桃木做的吧?”
“不是啊,我徒弟偷桃时顺便做的,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木木。”
“......”你徒弟是把人家的桃树连根拔起带走的吗?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墨秦鸢心里腹诽,突然意识到。
“你还有其他徒弟?”
“我徒弟缘挺旺的,徒弟收了好几个呢,不过根正苗红的少,还有几个被我逐出师门了。”
“看出来了,你是到哪都能收个徒弟。”
“哎,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就比如你我。”
墨秦鸢撇撇嘴,抱着桃木剑好奇靠近夜玄,想看看她到底在看什么。
其中一页是一男一女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插图。
墨秦鸢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心中暗嗔。
“完了,我的眼睛不干净了。”
......
二院拉拢其他两院的事,很快传到祝靖之耳中。
带来这个消息的,正是一院一组的组长李康。
“被压了这么多年,二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你们谈这事?”
李康不明所以:“这个时候怎么了?”
问完他才后知后觉。
最近正是墨秦鸢入外院的日子。
可墨秦鸢不曾与外院有往来,二院那三个组长也不是吃素的。
“师兄莫不是以为这事和墨秦鸢有关?”
祝靖之也吃不准。
即便是在外院,没有实力也会被欺负,没有例外。
墨秦鸢进了外院,不被欺负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还能使唤上人?
“让你帮我留意,她在外院过得如何?”
李康也是如实回答。
“挺好,就刚到外院时,被符宽为难一下,让她去劈二院要用的所有木柴,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一个下午就劈完了,那可是要三天才能劈完的。”
祝靖之食指扣着侧脑,面无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即便没有修为,她手里也还有其他法器。
劈点柴,为难不了她。
“后面据二院的那几个组长说,墨秦鸢与她们三一见如故,她们不会欺负她,现在去打听,二院那边都是这个说法。”
祝靖之正对“一见如故”一词嗤之以鼻,听到李康后面的话,他当即意识到还有其他情况。
“怎么说?”
李康笑得鸡贼,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橘子剥起来。
“我家汤妹跟我说了,前天晚上她们找了墨秦鸢一整晚没找到,人是昨天晌午才回来的。
“那三个组长想要竖威风,结果被墨秦鸢一个人干翻,完事还逮着三人进屋了,估计就是在谈这事。”
眼看他手中橘子剥好,祝靖之不客气的夺过,分了一半。
橘子入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漫开,他笑了笑,脸色又沉了下来。
只怕墨秦鸢是让人给当枪使了,还被那几个给哄得团团转。
“外院抽成这事太大,没这么轻易捅穿,到时候只怕那几个老不死的还没下台,你们先遭殃,你按我说的做。”
李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淡的光辉,但还是老老实实听祝靖之的。
......
墨秦鸢连着在空间里呆了十多天,察觉到头顶好几颗比较明亮的星星已经黯淡下去。
逍遥剑诀她已经修炼到第二层。
她挽了个剑花,背着桃木剑走向一个人下棋的夜玄。
“师父,我在这个空间呆的时间是不是有时间限制?”
夜玄挑了挑眉,把玩手中黑子,尾调微扬。
“还算聪明。”
她落下一子,红唇微张,语调悠扬。
“这个空间是用来困住我的,起初任何人都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后来我花了些时间研究,总算是找到一点漏洞,能将外物拉到这方天地中,可这需要消耗的灵力太多。
尽管我将一条灵脉安置在这里面,能维系的时长,按照外面的流速来算,也只有半年。”
外面半年的时间,对这里来说也有六年之久。
其实也不算短。
“外人进入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墨秦鸢随口问一句,夜玄取白子的动作一滞。
捕捉到这个细微的动作,她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从脚底攀爬而上,鸡皮疙瘩层层冒出。
“哈哈哈哈哈哈......”
看出墨秦鸢的恐惧,夜玄突然大笑,直不起腰。
“看把你吓的,副作用也不大,烂柯人的故事听说过吧。”
墨秦鸢松了一口气,讷讷点头。
“现在对于你来说,那边的世界,就是仙洞口,你的身体在哪边,就会随着哪边的时间流逝,你在这呆了六年,也是真的长了六岁。”
墨秦鸢最长在这只能呆六年,这个副作用确实也不算太大。
“行了,外面有人在找你,该出去了。”
墨秦鸢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回到二间的屋子里。
她推门出去,一位穿着天水蓝内院制服的剑修女弟子在外院弟子中很是显眼。
听到动静,所有人朝墨秦鸢看过来,很是意外。
季红霞想不通,明明这几日都没有看到墨秦鸢人影,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墨师妹。”
剑修女弟子朝她打招呼。
“我叫林泠,之前听刁师姐说你想找人带你做任务,我这边有个任务,也不算难,你要一起吗?”
墨秦鸢双眼一亮,连忙点头。
“要要要!”
她飞奔到林泠面前,近乎喜极而泣。
“师姐,你人可太好了,这几日我还担心没人愿意带我这个没修为的废物,师姐你简直是仙女下凡!”
没修为的废物......
外院的众女弟子相互对视,翻白眼的翻白眼,捂眼的捂眼。
你是废物,我们是什么?
林泠注意到其他人失控的表情,但也没多在意。
“我们的队伍明日早上巳时出发,你能安排好时间吗?”
“嗯嗯。”墨秦鸢忙不迭点头,顺着她这话问道:“师姐,是你带队吗?”
林泠脸上的浅笑依旧自然。
“不是,是一位很厉害的师兄,不用担心会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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