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沈挽棠落地海城的时候,就接到了职业经理人的传话。
沈挽棠威风凛凛站在我前面:“走,收拾渣男去!”
再次见到贺文渊,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衣着脏污,憔悴得像路边的流浪汉。
见我走近会议室,他“腾”地站起来,急促地喊了一声:“老婆!”
沈挽棠捋起了袖子:“贺总,注意言辞,你老婆可不是洛雯小姐。”
闻言,贺文渊的眼神暗淡下去,他嗫嚅着,半晌才再次开口。
“小雯,我对不起你……没了我,你看起来过得挺好的,可我没了你,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沈挽棠笑出了声:“总结到位。”
贺文渊抬起头看我,见我始终平静无波,又无地自容地低下头去。
我平静开口:“贺总想把股份卖给我?”
贺文渊脸色苍白,眼眶瞬间红了:“你还愿意跟我说话……我也满足了……雯渊集团本来就是你跟我一手创立的,就算是还给你了……出个价吧。”
我没打算跟他过多纠缠。
贺文渊猛地抬头,满眼猩红地看着我,随后痛苦地摇了摇头:“按市场最低价。”
事情谈成后,我没做停留,痛快地出了会议室。
路过贺文渊的时候,他贪婪地看着我。
我昂首挺胸走过。
从今以后,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或许连面都不会再见。
但是贺文渊走的时候,还是收到了沈挽棠送的大礼。
她把他的车给砸了。
警察赶到的时候,贺文渊却摇头说他不追究。
沈挽棠冷笑不已:“他这是像博取你的同情,你可千万别上当。”
我失笑不已,同一个地方,我不会跌倒第二次。
贺文渊卖了股份后,堪堪填住了李梦梦的追缴金额。
两人带着贺时微搬进了贺父贺母的小房子里。
李梦梦哪里肯过这种憋屈的生活?
没过多久又出去勾搭别的富豪,被贺文渊当场抓奸。
两人打了个你死我活,李梦梦被贺文渊失手打得半身不遂,后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
为了养李梦梦和全家,贺文渊只好出去找工作。
但他名声太臭,根本没地方要他。
最后只好在工地搬砖。
贺时微来找过我几次,我没有见她。
只是让秘书传达了我的意思。
我会付给她抚养费到18岁。
此后,我们便再无关系。
沈挽棠的律师事务所在我的支持下扩大了规模。
我成了只出钱不出力的幕后老板。
躺着数钱的日子里,我也发展了一点小爱好。
开始拿起画板记录人生。
第一个个人画展举办的时候,我50岁。
正是追风的好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