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只要有本王在身边,任何人都无需怕。”
我怔了怔。
混了多年,我早已学会了圆滑处世,步步筹谋。
但我庆幸的是,有人愿意义无反顾挡在我面前。
“好!”
我靠近那道宽阔的胸膛,听着里面一道又一道有力的心跳。
扑通,扑通。
商行的事情处理完毕。
回了封地之后。
七岁的稚嫩少年委屈的跑来,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父王,娘亲,这次你们真是太过分了,丢下念儿这么久。”
褚翊故意板着脸。
“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
褚念不以为意,还故意冲他做了个鬼脸。
“只要娘亲不烦,你管我!”
“臭小子,又欠教训!”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院落追逐,欢声笑语被风吹远。
褚翊虽放了狠话,但明面上还是公私分明,不会使太多绊子。
至于暗中的手脚,我就不清楚了。
只是隐约听闻。
回归官场后,陆镜行不知为何,整日失魂落魄,办事频频出错,受到不少责罚,又因为某人的吩咐,整天坐冷板凳,最终连降几等,被派外放。
他与何棠并未和离,却也整日吵吵闹闹,家宅不宁。
后来即使他回过神,无安稳的后盾,有无人敢帮扶他,也值得在偏远官场职位上,草度余生。
听闻后面,他学会了借酒消愁,更是到了酗酒的程度,喝多了,还会对家中夫人动手,哭喊一片,周遭邻居抱怨不己。
直到何棠卷了陆家所有的钱财,和他人跑了。
陆镜行暴怒,却又无可奈何,反而因为家宅不宁,行事不断,丢了官职,只能整日龟宿在家不出,借酒消愁。
直到此刻,我才是真正的快要淡忘那些记忆。
念儿一天天长大。
褚翊虽偶尔要为封地费心,应付皇权之上的猜测。
但我们夫妻一体,有事从不隐瞒。
我的商行发展势头渐猛,我也培养出了合格的接班人,算是能卸下一些担子。
风卷云舒。
我和褚翊坐在凉亭中。
我忽然眼尖,从褚翊鬓角扯下一根银丝。
我感叹,“岁月不饶人。”
褚翊委屈,“你是嫌本王老了吗?”
我矢笑,“哪有。”
褚翊半信半疑,“本王可没老,如果不信……”他忽然将我打横抱起,面上带着一丝坏笑。
“看看本王是不是身体力行就知道了。”
院落的路不长。
枝繁叶茂投下一片阴影。
骄阳正好,风穿树梢。
我搂着面前人的脖颈,无奈浅笑。
这一刻的岁月,永远不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