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昭沈煜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上辈子太窝囊,重生选替嫁向昭沈煜城》,由网络作家“美丽的没遮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现在看着他的伤过的腿,听他笑着说出最残酷的现实,向昭一阵心酸,小小的一枚军功章是多少人用血和泪换来的呀。在这之前,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程建军,在大伯让她去替堂姐向春荣替嫁给莲花村的瘸子军官时,她想都不想直接以死相逼,前一世在这个转折点后直接与程建军续上缘分,从此过上忍辱负重,为他人洗手做羹汤的日子。重开一局,为了不再与程建军有交集,有牵扯,她毅然选择前一世不同的路,替嫁给因救十几个战友性命而牺牲双腿的热血男儿,连战友的性命都能保护的人,做他的心上人一定会更幸福的吧。眼前的男人已经喝完了三大碗粥,五张油饼,见别人都吃完了,索性把剩下的小菜也直接划拉到自己眼前的粥碗里,吃了个干净。向阳的大眼睛瞪到极致:“姐夫,我将来一定要像你这样。”沈煜...
《八零:上辈子太窝囊,重生选替嫁向昭沈煜城》精彩片段
可现在看着他的伤过的腿,听他笑着说出最残酷的现实,向昭一阵心酸,小小的一枚军功章是多少人用血和泪换来的呀。
在这之前,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程建军,在大伯让她去替堂姐向春荣替嫁给莲花村的瘸子军官时,她想都不想直接以死相逼,前一世在这个转折点后直接与程建军续上缘分,从此过上忍辱负重,为他人洗手做羹汤的日子。
重开一局,为了不再与程建军有交集,有牵扯,她毅然选择前一世不同的路,替嫁给因救十几个战友性命而牺牲双腿的热血男儿,连战友的性命都能保护的人,做他的心上人一定会更幸福的吧。
眼前的男人已经喝完了三大碗粥,五张油饼,见别人都吃完了,索性把剩下的小菜也直接划拉到自己眼前的粥碗里,吃了个干净。
向阳的大眼睛瞪到极致:“姐夫,我将来一定要像你这样。”
沈煜城偏了偏头看他:“像我什么样?像饭桶一样能吃?”
一句话直接也把向昭逗笑了,向阳见姐姐笑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是最容易感染的,沈煜城也忍不住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等小郑领着装电话的师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其乐融融一家人的样子,小郑鼻子灵敏:“哎,团长?咋这么香?一大早有人赶集买吃的去啦?”
向昭是个不记仇的,笑着说:“给你也留了,我烙的油饼,要不要尝尝。”
说着也没等小郑回应,已经去厨房把盖着盖帘的几张油饼取了过来,递到他眼前,以眼神示意他尝尝。
油饼的香钻入鼻子,他和向昭有没有矛盾先不用管,油饼他是无罪的呀!
他捞起一张就送进嘴里:“唔,唔……你居然还有这手艺?”
向昭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白了他一眼:“但你来的不是时候,粥和咸菜都让你们团长吃了个干净,你就干噎吧。”
小郑不甘示弱也回了个白眼给她:“好事你都做了,就不能继续说两句好听的。”
“饼不白吃,吃完了要熬药浴用的药汁的哦……”
不等向昭说完,小郑立刻跑到沈煜城眼前问:“团长,今天感觉怎么样?”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疼得次数少了些,我觉得有些进步。”
“那司念姐开的西药,还吃么?”
“少吃些没关系,中西医同步才能更高效。”向昭一边收拾着,一边插了嘴。
沈煜城见向昭进厨房洗碗了,拉过小郑低声说:“什么司念姐,司念姐的,叫那么亲干嘛?”
下周军医司念就要来了,小郑安的什么心,他沈煜城比谁都清楚,只是他可不想让向昭产生误会。
小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那又咋了,我一直叫她司念姐的,不是吗。”
虽然他表现得很刻意,但却是事实。小郑私下里的确一直以姐称呼司念的,总不能他怕向昭误会而不让人家叫司念为姐姐吧。
“总之……”沈煜城以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否则甭说换了你这个勤务兵,让你下连队也有可能!”
“哼。”迫于团长的淫威,小郑只能最大限度地哼了一声,到底也没再敢反驳。
安电话的师傅很快就把电话线拉过来了,随着叮呤呤的声音一响,电话机就算是安妥了。
小郑无疑是最激动的那一个,他颤抖着掏出一个电话本,看一下拨一下,最终拨出一通电话:“喂,喂?喂!麻烦找一下司军医……你问我是谁?
在门外站了半天的小郑没好气地出声:“你们完了没?我要给团长用药了!”
向昭吐了吐舌头,大眼睛弯了弯:“人小,脾气可真不小。”
像是和他告状,又像是和他撒娇,沈煜城的心头又微微荡起了一层涟漪。
向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伸手去开门:“好了,轮到你啦……”
门打开那一瞬,向昭呆住了。
门口站着的不光有小郑,还有田兰,及田兰手里领着的……向阳。
向阳的眼睛哭得肿成了桃子,鼻涕和眼泪满脸都是。身上的短衫短裤全是泥,露出的膝盖处还好像因摔倒而蹭掉一大片皮,血红的皮肉露出来,和泥土混在一起……
“……姐!”哇地一声,向阳在看到向昭那一刻立即大哭起来。
向昭一阵窒息,那是她两世都想保护的弟弟啊。
“向阳,你怎么了?你这是一大早从家里跑出来的?”
向昭蹲下,一把将那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眼泪无法控制地往下流。
田兰抿了抿唇,搓着双手说:“一大早,村口老刘家的就来找我,说有个小孩儿要找姐姐,当时是光着脚,鞋在手里拎着的。看样子应该是半夜就从家里跑出来了。”
向昭抱起向阳,一边以手背抹着泪一边哄着问:“和姐说,到底怎么了,大半夜跑出来,你不怕吗?丢了怎么办?你要丢了,姐就不活了!”
向阳抬起同是脏污一片的小手帮她擦着眼泪,哽咽着说:“姐,你不要把我扔了,我听话,我不会乱跑的。”
“是谁说我要把你扔了的?”
向昭目光变冷,本来大伯已经写了保证书,在生活上向阳是不会吃亏的,怎么才过一夜,事情就有这么大的变故?
“是红霞姐,”
他抽泣着,被向昭抱着,他的小眼神儿开始怯生生地在屋里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在遇到沈煜城时,他毫无顾忌地看向他的腿。
再次被昨晚向红霞的话感染,泪水再次决堤而下,小手指向沈煜城的腿说:“她说你嫁给了瘸子,自己都没有好日子过,顾不上我了……”
……
脸黑的不只有沈煜城一人,好像屋里除了她们姐弟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听到“瘸子”这两个字。
“他是你姐夫……”向昭重重吞了一下口水,以缓解目前无比尴尬的气氛。
姐夫却抬手叫小郑,好像并没受那两个字的影响:“你取些酒精和外伤药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天气热要发炎了就不好了。”
小郑虽然不情不愿,却见这个五六岁的孩子大半夜的跑出来摔成这样有些心疼,只得点头出去了。
田兰站了一会儿,说,“我去烧点热水,你帮他先洗洗,这么小的孩子大半夜跑出来,吓也得吓坏了,你多抱一会儿。”
向昭点头,收了收手,将向阳搂得更紧了,心疼得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一直静默的沈煜城转动轮椅,也很识趣地出去了。
向阳还只是个小孩子,能大半夜偷着从家里跑出来就足以说明他有多么害怕姐姐舍弃他,没有父母的孩子本就没有什么安全感,若姐姐再把他抛弃,他得多难过啊。
哭着哭着,他浓密的长睫毛搭下来,趴在向昭的肩头竟睡着了。
向昭感觉到他绵长均匀的呼吸,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心抽得更紧了。
本以为前一世的恩怨因她重生后已另选他路,从此以后与那一对狗男女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但万万没料到,卑鄙的向红霞居然心坏到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了手。动她可以,动向阳……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紧紧咬着下唇,再松开时嘴边一阵咸腥,原来不知不觉已将下唇咬出了好几道血印子。
向阳睡得实了,她便轻轻将他放在炕上,无非是跑来这一路跌跌撞撞的摔出来的一些皮外伤,看着瘆人却不严重。
探了探额头,也没有发烧,还好。
虽然嫁给沈家,但和沈家人还真是不熟,自己弟弟跑来估计是不能立即送回去的,总得和沈家人说一声才好。
她安顿好向阳,轻轻关上门,出去寻沈煜城了。
洗漱间里传来低声争吵,向昭循声找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就着水声小郑的声音余怒未消:“……我都看得出来,她就是为了钱,要彩礼,要嫁妆,钱都放在她自己腰包里……”
“团长,你怎么还笑?我都看得出来,难道你看不出来?”
“希望我这是最后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话,而且……你以后要喊她嫂子……”
“……团长,你是不是自卑?是不是觉得伤了腿配不上司军医了?你的腿肯定能治好的,你和司军医才是一对。”
司军医?应该就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吧。
被旁人看成天生一对的两个人至少年龄相貌及学识都是相当的吧,那一定是个十分美好的女人吧。
“看来我需要换个勤务兵过来了,到底你是团长还是我是团长?人不大,脾气比我这个团长还大!”
沈煜城声音冷冰冰地威胁着,不过他说的那话怎么感觉早上自己刚刚说过呢。
小郑顿了顿,而后不服气地说:“而且昨日迎亲回来路上,那个男的还拦住咱们的迎亲队伍,还想让妇联的同志把她带走呢!”
“不是没和他走嘛。”
沈煜城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在聊着别人家的八卦一样。
向昭将头靠在门上,心里暗暗涌起一股忧伤。
是啊,其实他们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两类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团长,而她只是贪财怕死的小村姑,根本没有必要强行捆绑在一起,也没必要过于关注人家生活。
门一开,小郑端着水盆走出来,险些撞在她身上。
“……,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下沈……沈团长……”
咬了咬唇,她还是故意将她和沈煜成之间拉开了距离。
“外面去说吧,团长的腿不能总在这种潮湿的地方。”
小郑目光闪烁,他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些心虚。
堂屋里,向昭低垂着眼睫,又咬了咬唇,对沈煜城说:“我弟弟太小了,昨天大半夜的跑了一路估计是吓到了,也累到了,我想着让他先住几天,稳定了我再送他回去。”
向昭迅速调整思绪,看吴桂花这反应,眼前这年轻人不可能是沈煜城。
“我是团长身边的勤务兵,我们团长不想被人打扰,你们偷偷摸摸的进屋很是让人讨厌!”
哦!看来也只能是个勤务兵了,谁家团长这么没深沉,说动手就动手的!
向昭拉开吴桂花,一边擦鼻子一边呛他:“你们团长,你们团长,你们团长那么厉害倒是站起来啊!倒是别逼着向家和你们结亲啊!”
吴桂花吓得脸色惨白,这孩子卤水是真没少喝,脑子喝坏了。
“昭儿,傻了啊!快过来!”
伸手一把将向昭拽到堂屋门口,随便薅起一块卫生纸就帮她擦鼻子下方的斑斑血迹。
那个年轻勤务兵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一个黄毛丫头教训,又是说他们的团长,更气了:“不过一个村姑,还想巴结我们团长。你也配!”
“我是不配!那就请你们团长发话解除这个劳什子的娃娃亲好了,你以为我乐意啊!”
向昭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上一世活得太窝囊了,婚姻内外皆是。
既然重新活过来,她宁可别人把她当恶人,也不想再受一点委屈了!
勤务兵脸憋得通红,哑口无言。
沈荣光两口子为了这门亲事能迅速结成,动了多少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可不敢再继续和这个村姑对骂下去了,万一这门亲砸在他手里,真的对团长的病有影响怎么办?
很显然沈煜城是在东屋里的,除非他除了是个瘸子外还是个聋子,否则不可能听见向昭和勤务兵之间的对话的人。
但东屋依旧没有一点儿动静,门口只站着梗梗着脖子运着气的勤务兵瞪着向昭,向昭瞥了一眼吃瘪的勤务兵,心情竟莫名的稍好了一些。
正在这时,田兰领着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中山装时下不算太流行,特别是在农村。
而且向昭一直觉得中山装挺挑人穿的,程建军就挺有中山装衣服架子的,因为他身材虽不算高,但笔挺,又不胖,穿起来好看。
但若是如这个男人一样的中年胖子穿在身上,就有说不出的油腻感,会让人产生一种把他拽过来揍一顿的冲动。
但这念头也只是一瞬,因为田兰走的时候就说要请村支书过来,很明显这人应该就是莲花村的村支书。
田兰进来就见堂屋内气氛不对,立即转身对中山装油腻男说:“支书啊,荣光说了,两家结亲人是大事,今日两个孩子相看,得麻烦您老我们做个媒,见证一下。”
中山装油腻男撇着嘴,熟视无睹地走进来。
他直接越过众人坐到正中间的木制沙发上:“按道理来说,你家这事儿我根本就不该管!老沈太迷信,有病治病嘛,弄什么结婚冲喜那一套!”
西屋内再次传来有节奏的男子咳嗽声,田兰立刻回身从沙发旁的衣柜里取出两条烟,往他怀里塞着:“做媒可是积阳寿的,再说帮我们保媒,还能白了您不成?”
中山装接过烟,白了田兰一眼:“又搞这些!乡里乡亲住着,老沈的事,我还能真不管啦!”
一双眼睛扫视一圈儿,落在向昭脸上,与此同时他脸上的肥肉颤了颤:“这位就是石磨村向怀远家的老大?我好像见过,不长这样啊?”
吴桂花太怕把火再烧到自己闺女身上,急忙解释:“这是我二弟家的丫头,叫向昭。是她和煜城结亲。”
被一双眼睛毫无顾忌地从头打量到脚,向昭只觉得有些恶心。
中山装舔了舔唇,而后开口:“既然人都来了,煜城是不是也该出来了,相看相看,就得相,就得看,这个过场总要走的。”
田兰连连称是,对立在东屋门口的勤务兵眨眨眼。
勤务兵扬着脖子,脚下未动,显然他一个外人都没看到向昭那个村姑,哪里能配得上他们团长!
这时,东屋里传来系腰带时金属皮带扣发出的咔哒声。
勤务兵一听,迅速转身进了东屋。
不一会儿,他以轮椅推出一个男人来。
能用轮椅推出来的,这回也不必猜了,必是沈煜城无疑了!
这男人可能在病中,胡子也没怎么剔,年龄看起来的确有些大,看这样得有……三十?
可她才十八啊,居然要嫁一个老头儿吗?
他穿着一身草绿色军装,看样子应该是陆军。虽然坐在轮椅上,却坐得仍然十分挺拔,倒很有军官应有的风度。
只是他的清俊的面容,竟让向昭生出一丝畏惧来。
他生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眼尾自然向外延伸。
眼神又很深邃,像潭死水一样没有半点波澜,但又好像能洞察人心,让她生出一种她高攀不起的疏离感来。
只是这双眼并未看向她,抬头对上中山装笑了笑:“叔,你来了?”
吴桂花的眼睛停留在轮椅上两条一动不动的长腿,突然就很熟稔地笑起来:“哎哟,煜城长这么大了呀,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我可是真认不出了。呵呵,认不出了……”
她越说越没底气,因为那男人的目光已经很冷地扫过来了,那些虚假的夸奖的话只得硬生生地往回咽着,有些难受。
中山装白了吴桂花一眼,眼神似在说:活该,让你多嘴!
中山装收敛起脸上之前的鄙夷之色,和和气气地对男人说:“煜城,你爸妈的意思应该你也清楚,特别是你爸,信这个!他……”
说着他看了一眼西屋,低低地说:“他这病说起来也是和你上了一股火,从医院出来大夫就说是靠日子了。他想冲喜,就随他吧,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心事。”
一旁的田兰抹起了眼泪,又不敢抽泣,很是隐忍地捂着嘴,恐怕西屋的沈荣光听见。
男人重重抿了抿唇,再次抬起头,目光精准地锁在向昭的脸上,一瞬不瞬地看着。
不得不说,除了年龄大,除了那双残腿,这个男人是个模样好的,而且就从沈家这五间村里数一数二的大瓦房来看,也是不缺钱的。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谁也没有避让的意思。目光交错之间,没有火花,没有暧昧,有的只是你不甘,我不愿!
走,是走不开了。
向昭用力地抿了抿唇,转过身冷眼只看着程建军:“第一,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但你拍拍你的良心想一想,你喜欢过我么,我们之间公平么?
第二,我选择和谁结婚是我的自由,不管我是贪慕虚荣还是贪慕钱财,我已经和沈团长结了婚,因为我结婚你就不去考大学,那完全是你个人的原因,要我给你们什么说法呢?”
程建军凝眉看她:“向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这不会是你说的话,这些天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呵,发生了什么事不是满世界都知道了吗,用你妈的话就是鬼门关走一趟,让小鬼摸了头。再回来,我就彻底想明白了。”
向昭看了一眼正在从四处围过来的乡邻,高声说:“既然今天偶然遇到,索性我也把话挑明了,我已经结婚了,沈团长是我的丈夫,我们也很恩爱。请你和你的家人从此以后不要再纠缠我,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有个妇女扶起程建军他妈,劝道:“老嫂子,人家向昭说得没错,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建军的事儿还是在他自己,你宽宽心。”
程建军他妈立刻就打开那妇女的手臂:“你算哪根葱!我们家的事哪轮到你们指手划脚啦!她要是不突然结婚,我家建军能不去考大学吗?只要考了大学,今年必定能考上的……这下全毁了,呜呜。”
碰上这么不讲理的,那妇女索性松开手:“谁愿意管你们家的破事儿,你就作吧。别作大发了,人家沈团长一枪崩了你!”
这话吓得程建军他妈一个哆嗦,目光一转刚好与沈煜城碰上,那道清冷无情的眸子正对着自己。
向阳经那妇女一点拨,从裤腰里拽出那把假枪来:“对,姐夫,拿枪崩了她!”
黑洞洞的枪口就瞄准了她,程建军他妈哪见过真枪还是假枪,吓得眼睛一翻,昏过去了。
“妈,妈……”程建军回身蹲下抱住他妈软绵绵的身子大喊着。
向昭嘴角挂上一抹讽刺的笑,拍了拍向阳的小脑瓜儿:“以后不能这样吓唬人,枪要对准真正的敌人。”
“她就是敌人,她骂你。”
“她还不算,顶多就是来膈应人的而已。”
向昭推着轮椅转了个圈儿,转身往莲花村方向走去了。
有了乡亲相助,程建军他妈这口气算是缓上来了,哼哼唧唧地骂着向昭姐弟。
程建军站起身,看着已经渐渐没入暮色里的几人,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回去的路,安静了许多。包括向阳在内也不再叽叽喳喳,向昭推着轮椅也不再说话。
到了家,天已彻底黑下来。田兰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们。
”你们先吃吧,新鲜艾叶必须当天就捣成泥,一会儿敷腿用。“
虽然天比较暗,但田兰听语气也听出来向昭心情不太好,她应了一声,把向阳从沈煜城腿上抱下来,顺手接过轮椅。
”怎么啦?
她的回击立遭到更猛烈地还击,只是沈荣光下不来床,两人连面儿都没碰到就隔空对骂着。
说实话,对沈煜城这句话,向昭若是心如死水那绝对是假话。
但很快她就分析出他真正的意图来:只能说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见自己是真心实意帮他治腿,才无条件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吧。
好在司军医下周才能可能过来,若是让他的白月光听到这话,不得生气呀。原来这么大的团长也有思虑不周的时候呀。
心中暗暗腹诽了一阵,沈家夫妻的争吵也很快停了下来,向怀远咧着嘴笑:“你们这两口子从年轻时就吵,孩子那结婚了还吵个不停啊。”
田兰白了他一眼:“要你管!管好你自己闺女得了,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将来就算考上大学不也得走了歪路啊!”
一句话把向怀远怼得哑口无言,想回呛她两句却又无话可说,毕竟他闺女有错在先,心思也是过于歹毒了些,否则他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
“那就退学,一个丫头家家的,三年两年就嫁人了,考上大学又有什么用。”
在财钱和女儿前途之间,他毅然选择了钱财,向昭也是明知道她大伯的德性,才故意为其制造了两条路供其选择。
“不行!”向红霞声嘶力竭地对着向怀远喊着,“我要上学,明年我就要考大学了,凭我的成绩一定能考上省城大学的,我不退学!”
“这个家什么时候还轮到你个黄毛丫头做主了?不退学也行,那就按向昭说的,把你二叔留给向昭的那份钱拿出来!”
向怀远志在必得,他盘算的结果是:让向红霞退了学,一来可以保住二弟留下来的遗产,二来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接回向阳,那才是他老向家的种,哪能和姐姐住在外人家里。
所以从向昭抛出这个选项的时候,他的心理就已经倾向于这边了,只能说向红霞倒霉的地方就是有这么一个贪财的封建老顽固的爹。
“等下,怎么能让孩子说退学就退学呢?真是胡闹!”
人随声动,莲花村的村支书王支书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部电话机。
他走进来直接把电话机放到桌上,转身对沈煜城说:“沈团长,经上级批示,给您家里安装一部电话机,明天就可以通上电话了。”
一看就是部队里和地方打了招呼的,许是小郑提的要求,毕竟他来回汇报都要到村部去打电话,毕竟沈煜城这个级别干部的病情是属于机密。
沈煜城点头笑笑,算是表示感谢了。
王支书放下电话,回身直接对向怀远说:“我说老向啊,刚刚我在外面可都听见了啊!
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不是我说你,有你这样愚昧的父母也是孩子投错了胎了。”
眸光转到向红霞肿起的右脸,咧了咧嘴:“咋把孩子打成这样啊?老向,你是真下得去手啊!”
向红霞终于碰到有人向着自己说话了,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抓住王支书的胳膊用力地摇了起来:“叔,您是知道的,本来属于我那份嫁妆已经给了她,她现在又来串掇我爸让我退学,您是支书,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王支书今天没穿中山装,只穿了一个半新不旧的军用短袖,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就这样被向红霞的小手抓着,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传遍全身,甚至连脚趾头都起了反应。
他一脸正气的样子倒是把个向怀远镇住了:“……我……我……”
向昭看见这一幕时,越看越奇怪。
之前没注意,当王支书和向红霞完全站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让她想起一个人的长相,那就是前一世程建军抱回来的婚外女儿——程茹芯。
因为王支书长相极有辨识度,就是他在面对面看人的时候,对面的人会觉得他在看向旁边,说白了就是有点儿斜眼。
而杜茹芯也是如此,而且斜的方向也和王支书一样。
那个时候的医疗条件已经相对发展,程建军和向昭还专程带着她去了首都最权威的眼科医院进行矫正,当大夫说她这种斜视基本上有些遗传因素时,程建军还和那眼科大夫大吵了一架,最后做了手术才稍有改观。
而程茹芯是向红霞所生,就在向红霞撒娇似地摇着王支书的胳膊时,向昭呆住了,但凭一个正常人的三观,她实在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向昭想到这里,重重把嘴里都要被自己吓出来的口水咽了回去,冷嗖嗖地对向红霞说:“大伯说得对,没人逼你退学,只要你把我爸留给我的钱还给我就好,房子啊,地啊,我都不要了。”
向红霞无声地哭泣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而落,这副隐忍又无力的小可怜儿模样把个王支书心疼得不行:“孩子,别哭啊!学习那么好,退什么学,叔帮你想办法!”
“真的?”
向红霞眼泪未干,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被打过之后的脸像极了红扑扑的苹果上挂着晶莹的露珠,竟然也很好看。
“叔可是支部书记,铲除重男轻女的封建毒瘤是叔应该做的,你尽管安心上你的学!”
王支书很是光棍地拍着胸脯,正气凛然的模样甭说向红霞了,就连向昭都要被感动了。
向怀远干巴巴地张了张嘴,说:“王支书,我们家的家事就不劳烦您插手了。”
“别人家的事我可以不管,但这个孩子学习可是远近闻名的好,怎么可能让她辍学呢。既然涉及到钱财,我可以先替她垫上,无非是写个欠条,等她上了大学挣了钱再还我也不迟。”
这老东西可真会啊,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把他和向红霞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捆绑到一起,太可怕了!
即便程茹芯是向红霞和王支书鬼混生出来的,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只是……只是程建军是什么鬼?这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他,也不像像向红霞,他怎么居然一点儿没有怀疑过呢?
果然,若是人看对眼了,干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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