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邵瑜顾遥烨的其他类型小说《抛弃渣夫后,她成了传奇绝美大佬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夏雨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瀚突然冲出来,对着邵瑜就挥动拳头,明明只是五岁的孩子,却打得人骨头生痛。“呜呜,你就是个坏女人,都是因为你,纪叔叔才不要我妈妈的!我要你消失,你这个坏人,你才是应该滚蛋的那个人!”孩子哭嚎的话,将纪子煊吓了一跳,对上邵瑜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他没来由地一阵心虚,慌忙将头垂下,手忙脚乱地将姚瀚抱起来。“纪叔叔,你不是说过,如果没有这个坏女人,你就会和妈妈在一起的吗?杨奶奶,你不是也说过,希望我妈妈是你的儿媳妇吗?只要这个坏女人走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呜呜,你们都是大骗子,纪叔叔,杨奶奶,你们不要阿瀚了吗?”姚瀚喊出来的话,让纪子煊和杨兰芬都面色一白,不敢去看邵瑜的眼睛。他们虽然确实说过这些话,可那都是逗孩子随口说说的,怎么能当真呢...
《抛弃渣夫后,她成了传奇绝美大佬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姚瀚突然冲出来,对着邵瑜就挥动拳头,明明只是五岁的孩子,却打得人骨头生痛。
“呜呜,你就是个坏女人,都是因为你,纪叔叔才不要我妈妈的!我要你消失,你这个坏人,你才是应该滚蛋的那个人!”
孩子哭嚎的话,将纪子煊吓了一跳,对上邵瑜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他没来由地一阵心虚,慌忙将头垂下,手忙脚乱地将姚瀚抱起来。
“纪叔叔,你不是说过,如果没有这个坏女人,你就会和妈妈在一起的吗?杨奶奶,你不是也说过,希望我妈妈是你的儿媳妇吗?只要这个坏女人走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呜呜,你们都是大骗子,纪叔叔,杨奶奶,你们不要阿瀚了吗?”
姚瀚喊出来的话,让纪子煊和杨兰芬都面色一白,不敢去看邵瑜的眼睛。
他们虽然确实说过这些话,可那都是逗孩子随口说说的,怎么能当真呢?
况且一个是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又是高材生,另外一个就算再顺眼,也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谁好谁坏,杨兰芬还是拎得清的。
此时,她也顾不上刚刚还在为了挽留周雪妍母子,和儿子大声吵架,当即换上笑脸,站在厨房门口,慈眉善目地劝说道:“童言无忌,都是小孩子说的浑话,邵瑜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子煊,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阿瀚带出来,别打扰邵瑜做饭。”
“哦,好。”
眼看纪子煊将姚瀚抱出来,周雪妍心中焦急万分。
一旦他们母子俩离开了纪家,以后若是再想回来,可就难如登天了。
她急地六神无主,实在是想不出办法,就在这时,她余光忽然瞥见邵瑜脖颈上缠着的纱布,忽然心生一计。
周雪妍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换上哀怨委屈的模样,向前抱住儿子,哽咽道:“阿瀚,不要胡闹,这里是你纪叔叔和邵阿姨的家,他们要结婚了,我们娘俩不能继续赖在这里不走,”
“阿瀚,你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去打邵阿姨呢?你不知道她身上有伤吗?如果邵阿姨有个什么闪失,你让纪叔叔怎么办?他们可是还要去林结婚证的。”
说着,她就故作严厉的样子,去打姚瀚的手心。
啪的一声,孩子手心被打的通红,哭得更加厉害,看向邵瑜的眼神也更加阴鸷可怖。
纪子煊面露不忍,张了张口,想要求情。
但这一次,他下意识率先看向邵瑜,见其面无表情,眼神也是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心下一沉,咬牙闭上了嘴巴。
他能忍下去,可杨兰芬却忍不了,看着姚瀚小手通红,仿佛打在她身上。
“别打了,他还只是个孩子,邵瑜那么大个人,被小孩子打两下,又不会少块肉。好了,我看这事就这样过去吧,大家一起好好相处,不行吗?”
“邵瑜,不是我说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为什么非要针对他们母子俩呢?如果你是害怕子煊和雪妍产生感情,影响你的位置,那我老婆子可以在这里拍着良心发誓,我们纪家就只有你一个儿媳妇。这样,总可以了吧?”
听到这如恩赐一般的语气,邵瑜不禁发笑。
她本就是纪家的媳妇,是他们母子俩和左邻右舍都知道的事实,怎么从杨兰芬嘴里说出来,反倒像是对她的恩赐一般?
这两年的悉心付出,终究是错付了。
邵瑜心底一片冰冷,再看向周雪妍母子,也能做到风轻云淡,将他们当做一对陌生人看待。
今天是她在纪家的最后一天,她不想去大吵大闹,歇斯底里。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要息事宁人,却偏偏有人要来触霉头。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等待她做出表态的时候,邵瑜一直时刻注意着周雪妍那边的动静。
强烈的第六感和往日的经验告诉她,这个女人绝不会轻易离开,必定还有后手。
果不其然,在她看到周雪妍趴在姚瀚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那个小恶魔的表情就变得更加阴狠毒辣。
只见姚瀚突然发疯般地将周雪妍推开,如一颗小炮弹一样向邵瑜这这边冲了过来。
“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走的人不是你!如果没有你,纪叔叔和我妈妈就可以在一起了!”
电光雷石间,纪子煊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姚瀚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东西,对着邵瑜脖颈就丢了过去。
“邵瑜!”
“阿瀚!”
一切来的太快,根本不给邵瑜防御的机会,伤口就被一块尖利的石头打到,瞬间钻心剧痛传遍全身,脖颈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滴答,滴答。
猩红的鲜血滴落到地上,如一朵妖艳的花瓣散开,四周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半张脸侵染鲜血的邵瑜吓到。
她那张清冷孤傲的眉眼,凝结成冰的寒眸,在刺目的鲜红下,映衬得气势骇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阵心惊胆寒。
最后,她将目光停留在纪子煊,这个曾经救过她一命,令她投果盈车的男人身上。
“邵瑜,阿瀚......”纪子煊下意识想要先为孩子辩解,可对上邵瑜那双似笑非笑的冷眸后,又连忙改了口,“邵瑜,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邵瑜面无表情地向厨房外走去,经过呆愣的姚瀚时,她冷冷地轻瞥一眼,问道:“你妈妈是不是说,只要我死了,你们母子俩就可以留下来了?”
“你个坏......”
被宠坏的孩子刚想撒泼,可对上邵瑜那双洞察一切的寒眸,就害怕得瑟瑟发抖起来,再次哇的一声哭嚎起来。
“呜呜,妈妈,这个女人好可怕!”
“邵瑜,你这是干什么?我家阿瀚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个孩子,能知道些儿什么?你如果看不惯我,我们走就是了,你至于吓唬孩子吗?”
又是一如既往地倒打一耙,可惜现在已经激不起邵瑜内心任何情绪。
她走到站在门口的纪子煊身边,平静地看向他,缓缓道:“你是军人出身,却连一个孩子都拦不住。既然心里舍不得他们母子,你又何必要惺惺作态地做戏给我看呢?”
“这事影响很大,处罚必定不轻,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他就已经自己作死了。”
病床上,邵瑜眼皮微动,将这话听了去,心中五味杂陈。
纪子煊在军队中尽职尽责,业务水平也是佼佼者,深得首长赏识。
年前他还兴高采烈地说,他提干的申请已经提交,年底就能批下来,到时候他们不仅能搬去高干子弟才能住的水泥房子,津贴补助也能翻两倍。
邵瑜至今都忘不了纪子煊说这事的时候,满面红光,抱着她在院子里转圈圈的画面。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向来庄重肃穆的男人,笑得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是他们第一次有了除拥抱外,更加亲密的举动。
她以为他们会幸福地过下去,日子越来越好。
不曾想,这一切美好,都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泡沫,被周雪妍轻轻一碰,就烟消云散了。
一滴眼泪顺着邵瑜的眼角落下,刘婶心疼地为她轻轻擦去。
“阿瑜,不要哭,你明天就可以去北平上学了。”
能将大学录取通知书和车票,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刘婶就算再笨,也能猜出个一二。
她温柔地摸了摸邵瑜的脑袋,如母亲的手一般温暖亲切,让那颗漂泊无依的心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口。
一时间,这些年的心酸与委屈溢满心头,让坚强太久的邵瑜泪如雨下,无法收拾。
刘婶见她这样,也不由红了眼眶,跟着一起偷偷抹泪。
屋内哀愁肆意,刘婶的丈夫于心不忍,默默将房门关上。
站在走廊上,他心里念着纪子煊这三个字,眸色暗了暗。
一个是非不分,作风不良,罔顾军纪的男人,如何能带好队伍?
夜深。
刘婶夫妻将面色苍白的邵瑜送至门口,担心她会再受纪家刁难,原是想要送进屋,顺便帮她撑腰两句。
可邵瑜只是淡淡一笑,无所谓道:“明天就走了,何必再惹事端?就这样吧。”
“......那好,明天我和你刘哥送你去车站。”
“谢谢。”
目送刘婶夫妻开车离开,邵瑜转身看着这座沉静压抑的“家”,深吸了一口气,缓步向屋里走去。
咯吱,房门推开,端坐在客厅里的纪子煊眼底豁然一喜,连忙笑容满面地起身。
“阿瑜,你回来了。”
“嗯。”
邵瑜神色淡漠,轻轻颔首,看向周雪妍母子的房间。
往日那里都是亮着烛光,烧着暖炭,怎么今日倒是冷冷清清,一点亮光都没有?
“他们已经搬回文工团了。”
纪子煊顺着邵瑜的目光看去,连忙解释,仿佛面对的是首长一般小心翼翼。
“嗯。”
和预想中的温情不同,邵瑜只是淡漠地轻嗯一声,深邃不见底的墨眸中无悲无喜,平静地如一潭死水。
她竟然一点也不在意!
那她是不是也不在意自己了呢?
有了这个想法,纪子煊顿觉心慌不安,连忙主动拉起她的小手,深情款款道:“阿瑜,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好,让你失望了。现在她们已经走了,我们可以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邵瑜神情淡淡,目光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心里没来由一阵厌烦,好似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她拧眉将手抽走,仅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阿瑜,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从餐馆打包了一些饭菜,你先吃点儿吧。”
她以为自己可以体面的和纪子煊画上句号,却不想这个男人竟然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他明明知道自己为了考试,每天秉烛夜读的辛苦,他怎敢让他退学?
而且是谁给了他这种自信,认为他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
如果说,之前邵瑜还念在他受伤的可怜模样,给彼此留下一些颜面,想着等放假的时候,回去帮他照顾一下他们母子。
那从纪子煊拽着她要退学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最后的一丝情谊就彻底被斩断了。
第一次,她第一次用厌恶与憎恨的眼神,冷冷地看向纪子煊,不顾四周围满了人,认真道:“纪子煊,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们之间以后连朋友也不是,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顷刻间,纪子煊的脊梁好似被压弯了一般,眼神受伤地看向邵瑜,声音颤抖到不能自己,“阿瑜,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让你退学的事生气,我不让你退学了,还不行吗?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他可怜哀求的样子,和邵瑜冷酷绝情形成了鲜明对比,即使四周的人不清楚真相,也都会不自觉地站在弱者那边。
甚至连顾遥烨也是这样想的。
他拧眉看向邵瑜,眼底堆满不赞同的神色。
看着纪子煊那仿佛要碎掉的样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认为他就是一个专情的兵汉子。
想到入学时,邵瑜才刚到校门口,就有其他学校的男学生等她,顾遥烨对她的印象更加糟糕。
这女人不会是见自己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喜新厌旧,抛弃还没有结婚的未婚夫吧?
现在很多地方都是这样,男女中有一人还在读书,两家就先行订婚,即使没有领证,但人的关系街里邻坊都知道。
有些人还会先同居,等女方或者男方的学业结束后,再领证举行婚礼,但其实夫妻之间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最后也只是补一个过场而已。
当然,这样的弊端就是大多数人在考上大学后,认为自己身份高人一等,开始嫌弃结婚对象,最后不顾情面地抛弃对方。
现在很多新闻报纸上,都会有这样的报道,顾遥烨闲来无事时,也偶有看过几篇。
看着现在这场郎有情妾无情的画面,他只觉这就是新闻照进了现实,看向邵瑜的眼神也不觉多了几分厌恶。
只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好帮纪子煊说话,只能在一旁当看客,默默同情纪子煊遇到了一个狠心绝情的女人。
“阿瑜......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良久,纪子煊才颤声开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哀伤的气息,令人于心不忍。
毕竟曾经深爱过,见他这样,任谁也无法真的狠下心来。
邵瑜嘴唇微动,有些于心不忍,想要给两人坐下来谈谈的机会,将话说开。
即使做不成夫妻,他们也可以做兄妹。
哪知不等她放软态度,就听一道哀刺耳的声音响起,“邵瑜,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就算你和子煊没有领证,可你们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地对他!你别忘了,你这些年能踏踏实实地学习,花的是谁挣来的钱!”
周雪妍愤怒地从人群中冲出来,如老母鸡护着小鸡贼一般挡在纪子煊身前。
“邵瑜,你的入学通知书,恭喜啊,你可是咱们班上唯一一个考上北平的同学!”
笑眯眯带着亢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邵瑜心底也满是怡然,接过那张大红色满是喜庆的通知书。
“谢谢!”
寒暄两句,邵瑜跟同学说了再见,看着手上那张通知书,砰砰跳着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从华康街回到家里,犹豫早已经纠结成团。
夕阳从门口投进来长长的剪影,洒满一地金光,木门上摩登女郎的日历也被映得发亮。
1979年。
她和丈夫已经结婚两年,现在去念书,便要分离四年,甚至更久,尽管想去北平念书,但邵瑜还是打定主意,和丈夫纪子煊商量后再做决定。
“邵瑜。”
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他提着一袋油包糕点进来放在桌上:“这是周雪妍同志做的,她叫我拿来给你吃。”
邵瑜心中的喜意被堵在胸口,看着那包毫不客气压在她录取通知书上的糕点,心中的万千思绪忽然被一个纸包压平。
她垂着眼,声音平静:“周同志辛苦了。”
周雪妍是丈夫战友的遗孀,丈夫私下里对自己叹气,她年纪轻轻守了寡,还带着个孩子,生活不易,他们得对她多照顾些。
她觉得丈夫面冷心热,待周雪妍母子也很好。
一来二去,周雪妍也会往家里送些东西,只是她始终跟丈夫更亲昵,送东西也只会送到丈夫那里,反而跟自己关系淡淡。
后面她便隐晦提过不希望丈夫再跟她来往,可丈夫却皱眉无奈道:“人家孤儿寡母的生活不易,阿瑜乖,懂事一点。”
尤其是这段时间,周雪妍为了儿子念书近住到了家里。
“你今天去哪儿了?”
邵瑜正要指向桌面上的录取通知书说话,不料丈夫根本没想等她回答。
“周雪妍同志是客,你怎么能麻烦她在家里照顾妈呢?”
纪子煊揉着眉心,面露责备,但看着妻子怔愣的神色,又叹了口气,软了声音。
“我体谅你要念书要忙学校里的事,但你总不能为难人家孤儿寡母。”
邵瑜方才的欢喜尽数褪去,她看着眼前穿着藏青色毛衣的男人,忽然感到很陌生。
这件毛衣是周雪妍为了感谢纪家收留她们特意做的。
可她也为丈夫做过毛衣,从前丈夫也欢喜过,爱不释手,可现在,她忽然发现那些毛衣渐渐在不知名的角落积了灰。
她看了看周围,刚刚提回来的糕点、桌面的大花热水壶、旁边的洗脸架、衣架上搭着的柔软围巾……大大小小几十件东西,竟然不知不觉渗透了她们家。
邵瑜心头微凉:“难道要我跟照顾妈一样照顾她们才不算为难吗?”
“邵姐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外面传来一道着急的声音,周雪妍带着儿子姚瀚过来,她咬着唇,一双美眸含着点点无奈心酸,看向纪子煊。
“我们孤儿寡母的本来就不好打搅,我看我还是尽快搬回文工团吧。”
姚瀚听了母亲的话,立即瞪大眼睛哭着扑过去抱住纪子煊的大腿。
“我不走!这是纪叔叔家,纪叔叔不要赶我走,我会乖会懂事……保证不惹邵阿姨生气。”
周雪妍无奈地去抓姚瀚的手,苦口婆心道:“阿瀚,这本来就是邵阿姨和纪叔叔的家,叨扰这么多天已经很打扰你邵阿姨了,你怎么能再麻烦他们呢。”
姚瀚一听这话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要,纪叔叔家就是我家,我舍不得纪叔叔,舍不得杨奶奶,我要留在这里,我不要走……”
周雪妍又慌张又无措地去拉姚瀚,一边看着纪子煊不住说着对不起。
那张小脸神色隐忍无奈,格外惹人心疼。
纪子煊颇为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阿瑜,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你懂事一点。”
懂事?
邵瑜站在原地,黄昏的光越来越暗,她的脸庞也半明半暗地隐没在黑暗里,神色越发的淡。
“怎么回事,我的乖乖怎么哭了?”里屋婆婆杨兰芬慌张地跑出来。
豆大的泪珠从姚瀚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滚下来,他哭得喘不过气:“我惹邵阿姨讨厌,妈妈要我们搬回文工团,我不想、不想离开杨奶奶……”
杨兰芬没有亲孙子,这段时日姚瀚孝奉膝前,她很是心疼这个孩子,立刻瞪着眼骂道:“邵瑜!”
“你整天在外面读你那个破书没见读出来什么名堂还不知道在家里相夫教子,人家雪妍都比你懂事,知道带着孩子照顾我哄我开心,你呢?本末倒置,还想赶他们出去!”
毫不客气的刻薄骂声让邵瑜心头更是凉到了极点。
她对婆婆向来尊敬有加,当亲妈一样孝敬,知道婆婆身体不好,纵然要念书,也每天早起一个小时为婆婆熬一碗浓香的小米粥,中午也赶回来煮饭、做家务。
可这样的费心远远比不上周雪妍带着孩子陪着她散片刻的步,她与周雪妍母子认识不过半年,她的心便偏到天边去了。
“妈。”
纪子煊声音很是头疼,他柔声拍着母亲的后背:“阿瑜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动怒,先回屋休息。”
说着,他又看向姚瀚:“我给你买了玩具,来杨奶奶屋里玩儿。”
杨兰芬声音还是十分不满,几次想回头呵斥邵瑜,都被纪子煊半强硬地带回房间了。
她们才好像真正的一家人。
窗外的夕阳终于完全落下了,苍蓝的天空透出一股冷寂,邵瑜手脚冰凉地回了房间。
夜晚,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时,身旁忽然陷落一块,纪子煊从身后抱住她,声音低沉。
“周雪妍的老公是我战友,他死了,我怎么也得帮衬着点,你别多心。”
“至于妈那边,她就是年纪大了想要孙子,我这两天努力努力,给你一个孩子。”
黑暗之中,他呼吸粗重,大手也不安分起来,从背后伸进她的衣摆里面……
虽然结婚两年,但考虑她还在念书,纪子煊下意识把她当学生,二人一直没有夫妻生活。
或许,有个孩子的确会不一样……
月华侵染,暧昧丛生。
纪子煊拿着账本,心中五味杂陈,默默算着自己如果还钱的话,需要多久才能凑齐这些钱。
可单是随便一张三百的欠条,他如今都可能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攒下来,更别说这上面大大小小母子俩平日的生活开销。
光是粗略计算一下,就已经超过了三千,可想这两年里,到底是谁在养谁了。
见他久久无法给出一个还钱的确切时间,邵瑜好心给他指了一条明路,“纪子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三张欠条,你这三张借条都是为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借的。如果你还不上的话,可以让她想想办法。”
顷刻间,众人的目光投向周雪妍,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人。
先前就已经有人发觉这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暧昧,完全不像是普通朋友,线下被邵瑜这么一说,大家不禁脑补出各种故事。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痴情种呢。原来是用未婚妻的钱,去养其他女人啊!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也好意思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幸亏邵同学保留了欠条和账本,要不然还真就被这两人泼了一身脏水呢!”
“真没想到,当兵的里面,也有这种败类。”
四周充斥着大家的鄙夷声,纪子煊脸色更加难看,周雪妍更是不敢再紧贴在他身上,慌忙避嫌的躲开。
但以她喜欢倒打一耙的性格,又怎么会甘心让邵瑜反败为胜。
她当即不服气地说道:“邵瑜,你还真是卑鄙,子煊好心收留你,没有向你要房租,你怎么好意思问他要钱的?而且据我所知,你这两年一直都在读书,根本没有出去打过工,哪里来得这么多钱?你不会是故意在账本上胡乱写上几个数字,想要子煊的讹钱吧?”
邵瑜淡然一笑,早已经料想到她会这么说,直接拿出这两年的奖学金收款凭证。
“这两年我虽然没有工作过,但每年都用三百的奖学金,平日里还会帮一些叔伯婶子的孩子上课,一个月最少能赚上十几二十块。”
忽然想到了什么,邵瑜眼底升起一股笑意,轻瞥一眼,顿时让周雪妍浑身一颤,心生惧意。
“哦,对了,周同志,你和你儿子住在纪子煊家的这半年里,纪子煊几乎都是前脚把钱拿回家,后脚又要走贴补你们母子俩了。你们这半年吃的饼干和罐头,都是我花钱囤下来的。”
“你、你胡说,我每个月也有给子煊生活费的。”
周雪妍情急之下,随口反驳了一句,结果对上纪子煊失望的目光,不由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将头安垂下了。
她有没有给这钱,纪子煊心里想最清楚。
他以前觉得周雪妍母子可怜,念及战友情谊,一直在帮扶,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睁眼说瞎话,只觉失望至极。
“子煊,我......”
“你不用说了,我之前给你的那些钱,我不会追回,就当是给姚大哥了。”
这句话,犹如以及重锤,狠狠砸到了周雪妍的心口,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第一次有种无法掌控纪子煊的感觉。
他以前从来不和自己谈钱的,他这是对自己厌恶了吗?
这怎么可以,她一直处心积虑地留在纪家,为的就是嫁给纪子煊!
她绝不可以让邵瑜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周雪妍眼神怨毒地看向邵瑜,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要如何扭转眼前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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