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悠檀曲瑞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曲悠檀曲瑞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柚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了养心殿,墨衡强压着怒火,快步走到窦怀远面前......“窦丞相!”窦怀远停下脚步,转身行礼,“老臣参见楚王殿下。”墨衡皮笑肉不笑,“丞相大人好大的威风啊,本王这户部协领之权,就这么轻轻松松被你夺了去?”“楚王殿下此言差矣,老臣我身为大周朝右相,不过是协助皇上处理政务罢了,何来‘夺’之一说?”墨衡压低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窦丞相,本王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次户部之事,你若能高抬贵手,本王定不会亏待你。条件你随便开!”窦怀远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楚王殿下,若是行得正坐得端,何须担忧?老夫向来公正严明,满朝皆知。况且......”他顿了顿,神情有些落寞,“老夫发妻早亡,无儿无女,这一生只愿奉献给大周朝,愿我大周金瓯永固,四...
《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曲悠檀曲瑞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出了养心殿,墨衡强压着怒火,快步走到窦怀远面前......
“窦丞相!”
窦怀远停下脚步,转身行礼,“老臣参见楚王殿下。”
墨衡皮笑肉不笑,“丞相大人好大的威风啊,本王这户部协领之权,就这么轻轻松松被你夺了去?”
“楚王殿下此言差矣,老臣我身为大周朝右相,不过是协助皇上处理政务罢了,何来‘夺’之一说?”
墨衡压低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窦丞相,本王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次户部之事,你若能高抬贵手,本王定不会亏待你。条件你随便开!”
窦怀远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楚王殿下,若是行得正坐得端,何须担忧?老夫向来公正严明,满朝皆知。况且......”
他顿了顿,神情有些落寞,“老夫发妻早亡,无儿无女,这一生只愿奉献给大周朝,愿我大周金瓯永固,四海咸宁。”说罢,他再次行礼,然后径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墨衡气得脸色铁青,他搞定了左丞相曲瑞,没想到一向不参与任何党争的老顽固右丞相窦怀远,竟然给自己使绊子!他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只能作罢,前往母妃的瑞华殿。
墨衡一进宫就被传召到养心殿还被夺了权,此时到了瑞华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却不见曲悠檀的身影。
“母妃,曲悠檀那贱人呢?”
秦婉儿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
“她一随我回宫,刚请完安,皇贵妃娘娘就派人来,说是有事要与她说,把她唤到自己宫里去了。”
“皇贵妃找她做什么?”
墨衡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可听雪儿说了曲悠檀那贱人跟他皇叔跑了,还被他皇叔认了义妹,皇叔又和皇贵妃母族杨家关系匪浅,这里面该不会......
秦婉儿看着儿子阴沉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衡儿,你是不是......要休妻,让曲如雪做正妃?”
墨衡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母妃,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曲悠檀那个贱人!”
“衡儿,你冷静些!此事还真不是那曲悠檀,而是容妃说的!”
秦婉儿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
“还有...昨夜你那乖巧侧妃曲如雪也递来口信,至于抬正妃的事...是母妃猜的。”
墨衡听后脸色更阴沉了,他没有多想曲如雪为什么要给母妃递口信,而是将刚刚养心殿发生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秦婉儿听后,顿时勃然大怒,“这个该死的秦赜,竟然敢连累你!不识抬举!”
她忽然想起什么,厉声问道,“对了,和离之事,皇上可有提及?”
“没有......”
“没有?”秦婉儿抚胸稍安,长出一口气,“哎...没有就好,此时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父皇只说让我管好内宅。”墨衡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咬牙切齿地说道:“母妃,那曲悠檀必须休掉!她继续当楚王妃,只会碍我的事。”
“衡儿,你是猪脑子啊!这还叫没说!”
秦婉儿脸色一变,手中的茶盏都险些落地,扶了扶胸口继续说道:
“你与那曲悠檀的婚事,是曲相夫妇跪求皇上亲赐,岂能儿戏?更何况,如今户部出了事,正是需要左相支持的时候,你若是休妻另娶,置皇家颜面于何地?置皇上于何地?置左相一家于何地?”
墨衡一脸的不耐烦,“母妃,您就别再提左相了!儿臣娶曲悠檀,还不是为了拉拢他!谁知道这贱人…她竟然......做出那种事之后,还不知悔改,说不定奸夫就是我那皇叔!”
他咬紧牙关,似乎不愿再提起那件曲悠檀失身让他蒙羞的事情,“要不是看她是相府嫡女,儿臣才不愿意娶她!况且我也娶了雪儿,雪儿亦可做正妃。”
“啪!”一声脆响,秦婉儿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墨衡脸上。
“你......你竟敢如此羞辱皇家!你是忘了宸王是何等人吗!如此不重礼仪纲常,竟然还要休妻抬一庶女?”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墨衡的手指都在颤抖。
墨衡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
“母妃,您息怒!儿臣也是一时气话,可是,曲悠檀她......她嫁我之前早已失身给别人。”
墨衡说完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红木雕花的小桌顿时四分五裂。
秦婉儿心中一惊,强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又开口道:
“衡儿,你冷静些。如今最重要的是夺嫡,儿女情长只会误事!你与曲悠檀的婚事,是皇上金口玉言,岂能说改就改?更何况,曲如雪虽说是被左相夫妇养育多年,可到底是个庶女......”
墨衡梗着脖子,脸上带着几分倔强与不甘,“母妃,您不也是庶女出身吗?可您如今不也是贵妃娘娘了。”
秦婉儿脸色一僵,眼神闪烁,“衡儿,你......”
墨衡却像是没看到她的尴尬,继续说道:“雪儿虽然是庶女,但她被左相夫妇养在身边十几年,感情深厚,让她做正妃,一样可以借力相府。更何况,曲悠檀那个女人......”
“够了!”秦婉儿厉声打断他,“此事休要再提!刚出了户部的事,莫要在家宅中又出了乱子。”
“母妃,儿臣知道了!”墨衡点头应是,但满脸都是愤懑之色,“可父皇竟然如此偏袒窦相和老九!”
“窦怀远那个老匹夫!竟然敢跟我们作对!还有那个九皇子,一个没权没势的......”
秦婉儿语气凝重,脸色愈发难看,手中的帕子几乎被绞碎。“
衡儿,你先冷静些.....等此事风头过了,你想怎么处置曲悠檀,母妃都不会再拦你。”
“可是......”
“没有可是!”秦婉儿厉声说道,“曲悠檀毕竟是相府嫡女,你若是在这个时候休妻抬妾,只会让你父皇更加不悦!你想让其他皇子渔翁得利吗?”
墨衡不甘地闭上嘴巴。
秦婉儿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衡儿,母妃知道你心里委屈。那个窦怀远,一向刚正不阿,没想到这次竟然犯了糊涂,去帮九皇子那个没娘的孩子!”
她顿了顿,语气十分不屑,又道:
“九皇子......哼!他生母不过就是先皇后身边的女官,连皇后都早薨了,我也没见皇后的亲妹小杨氏多照顾他几分!这储君之位,非你莫属!至于曲相那边,你放心,只要你当上了皇帝,曲相自然会成为国丈,到时候,他还能不乖乖听你的话?”
墨衡点点头,“母妃,儿臣明白了。”
秦婉儿见儿子听进去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有,那个曲如雪......衡儿,母妃知道你对她喜爱,但是,你千万别被女人绊住!这女人半夜想办法给我来口信,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可别忘了你的最终目标!”
“儿臣知道。”
与此同时,曲悠檀走出皇贵妃的碧霄宫,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姐,皇贵妃娘娘找您说了些什么?”青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曲悠檀意犹未尽的说道,“皇贵妃娘娘真是又年轻漂亮又温婉大气,不仅赏赐了我们好多东西,最后还差人去瑞华殿帮我们请辞出宫。”
“可不是吗,”青樱也笑着说道,“要不是皇贵妃娘娘把小姐唤走,指不定在瑞华殿受那秦贵妃的多少气呢!”
“是啊,不知怎么就嫁给了皇帝那个老.....”
曲悠檀话还未说完,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对着曲悠檀行了一礼,“曲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你家主子是?”青樱警惕地问道。
宫女却没有回答青樱的问题,只是看着曲悠檀,重复道:“曲小姐,我家主子有请,还请您一人前往。”
青樱下意识地挡在曲悠檀面前,“我家小姐身份尊贵,岂能......”
“青樱,”曲悠檀拉住青樱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我去去就回。”
曲悠檀跟着宫女离去,只留下青樱一人,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
“悠檀,容妃应当是还未走远,她与陛下在潜邸时同甘共苦,立下诸多功劳,此番遭禁足,心里定是不好受。这盒我私藏的雪顶含翠,你拿去给她。这茶啊,是今年新贡的,送过去也叫她心里好受些。”
说罢,身旁的大宫女伶俐地捧出一个锦盒,盒面绣着精致的翠竹纹,隐隐透着茶香。
曲悠檀一怔,有些讶异地看向小杨氏,不明白她为何会点名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单送容妃,但此刻也无暇多想,只能福了福身应下。
“娘娘,您为什么要这么帮助那楚王妃,谁知道她昨日的话是真是假,保不齐是她不想得罪您,诓骗您的话!好在这次只是禁足,未被降位份.....”
曲悠檀停在储秀宫门口的脚步一顿,心中有些无奈,这宫女心直口快得过分了。
还没等她出声,容妃已经回过头,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那宫女的脑袋:
“小竹啊,你懂个屁!就你这榆木脑袋,整日里瞎琢磨,也不看看这局势,就算她诓骗于你家主子,你主子我最多禁个足,这宫里谁人不知本宫是个心直口快的!”
曲悠檀见状,忙快走几步赶上,福了福身:
“容妃娘娘,您别恼,小竹也是担心您。”
容妃白了小竹一眼,才看向曲悠檀,挑了挑眉:
“你都听见啦?这丫头,说话没个把门的!不过本宫也不怕你多想,帮你是觉得你还有点骨气,没在那楚王府里被磋磨成软脚虾,比那些个只会嘤嘤哭哭的娇弱病秧子强多了。”
曲悠檀被这直白的夸赞弄得哭笑不得,她眨眨眼睛,学着古人的口吻打趣道:
“娘娘如此厚爱,悠檀感激涕零,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得娘娘青眼。”
容妃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噗嗤” 一声笑出来:
“什么银河系,你这丫头说话总是古里古怪的,听着倒新鲜。罢了,本宫也不跟你兜圈子,你如今想从那烂摊子里脱身,光靠皇上可不够,还得想法子拉拢些人脉,关键时刻为你所用才好。”
曲悠檀苦着脸,两手一摊:
“娘娘,我在这宫里无依无靠的,拉拢人脉谈何容易,再说了,我连我爹娘都说不通,万一走错一步,那可是万劫不复。”
“所以呀,你跟着本宫混呗。虽说本宫这次也被禁足了,但在这宫里扎根多年,手底下多少有点可用之人,总好过你单打独斗。”容妃嘴角又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再说了,事到如今比的就是谁能抢占先机!”
小竹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娘娘,您可别把什么都说出去,万一这楚王妃......”
容妃瞪她一眼:“闭嘴!你再聒噪,信不信本妃宫把你打发去冷宫打扫茅厕。”
接着又转头看向曲悠檀,“怎么样,考虑考虑?”
曲悠檀歪着头思索片刻,俏皮一笑:“行嘞,娘娘这么敞亮,我再不答应,可就太不识趣啦,往后还得多仰仗您嘞!”
瑞华殿。
秦婉儿回来后也没消停,但是她被禁足只得差人前去打听,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就得知,容妃的人悄悄给左相夫妇递了信,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容妃递的什么信!
她们母子此时已然深陷沼泽,若是再失去左相夫妇的助益,后果不堪设想!
心急如焚之下,竟不顾禁令,差心腹偷偷给墨衡递信。
那心腹哆哆嗦嗦地潜出瑞华殿,一路猫着腰,好不容易到了楚王府后门。
墨衡接过信,展开一看,顿时怒目圆睁,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父皇这是要把本王往绝路上逼!” 他在房内来回疾走,犹如困兽,“左相那老狐狸,要是敢在父皇面前顺水推舟撇开本王,本王定要他好看!”
墨衡心急火燎,却又不敢违抗圣命踏出王府,只得招来幕僚商议对策。
幕僚们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一人低声道:
“王爷,如今形势危急,咱们不妨从王妃那儿入手,若是能劝得王妃改口,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再加上贵妃娘娘在宫中斡旋,或许还有转机。”
墨衡眼睛一亮,又瞬间黯淡下去:“如今局势紧张,怎好将东西送入宫中?况且,那女人如今恨我入骨,怎会轻易松口?”
“王爷,您与王妃毕竟还是两口子,丈夫哄妻子,这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墨衡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咬咬牙,吩咐亲信备下厚礼,想法子送进碧霄宫给曲悠檀。
墨衡的亲信得了令,不敢有丝毫懈怠,忙不迭地备下厚礼。
那礼盒堆满了珍稀古玩、绫罗绸缎,璀璨夺目得晃眼,可却晃得人心里直发毛。
亲信带着一众太监,抬着礼盒往皇宫赶去,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喘,好似稍有动静,便会惹来灭顶之灾。
曲悠檀刚从储秀宫回来,还没来得及坐下歇口气,就听闻墨衡派人送礼来了。她轻哼一声,眼中瞬间燃起怒火:
“把这些东西给我扔出去!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别拿这些身外之物来脏我的眼。”
此时寂静无声.......就连碧霄宫的宫人们也都面面相觑,没一个敢动,楚王毕竟受陛下宠信许久,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一旁的青樱见众人不动,也跟着气:“怎么,还要我家主子告到皇上与皇贵妃娘娘那里去不成?”
这时,带头的亲信赔着笑上前:
“王妃娘娘息怒,王爷也是一片苦心,知晓之前多有得罪,想求您高抬贵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您就可怜可怜王爷吧。”
曲悠檀冷笑一声:“可怜他?谁来可怜我那些被磋磨的日子!回去告诉墨衡,除非我死,否则别想我替他说话。”
亲信还想再劝,曲悠檀直接抄起桌上的茶盏砸了过去,“滚!”
亲信灰溜溜地跑回楚王府,添油加醋地把曲悠檀的反应一说,墨衡气得暴跳如雷:“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他在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要踏出个窟窿来,幕僚们也都噤若寒蝉。
突然,墨衡停住脚步,眼神阴鸷:“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去,找几个身手利落的,潜入碧霄宫,把曲悠檀给本王劫出来,一个女人而已,本王就不信,到了王府,她还能嘴硬?到时就说她思念本王的紧,自己偷跑出来的!”
幕僚们大惊失色,有人壮着胆子劝道:“王爷,这可是大不敬之罪,万一被皇上知晓......”
墨衡怒吼道:“如今本王都快被父皇废了,还管什么大不敬!照做!”
曲悠檀步子轻移,缓缓走向容妃,心中暗自腹诽:
这古代宫廷戏码可真够折腾人的,真是心累,还得装大度,太难了!
但是她可不想天天在这鸡飞狗跳里打转,希望能早点结束这场闹剧,早点结束,说不定还能趁着天黑前出宫。
待走到容妃近前,她微微侧身,压低声音只有容妃能听到:
“娘娘,我本就想与楚王和离,远离这是非之地,您也别再犯傻了。”
而后曲悠檀又提高音量,用着大度和善的口吻说道:
“容妃娘娘,这宫廷之中,争斗无尽,大家不过都是在这深宫中求存罢了,您也莫要再徒惹事端了。”
容妃听完,嘴唇微微颤抖止不住的震惊,她其实也听闻了前些时日楚王府传出贬妻为妾的传闻,但是奈何她在深宫中无法证实,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
容妃此时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一般,半晌才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话:
“楚王妃,你.....你当真?本宫那般对你,你却还为我说话,本宫......本宫实在是羞愧难当啊。”
而小杨氏微微皱眉,似在思索曲悠檀的话,片刻后,她叹了口气:
“楚王妃宅心仁厚,既如此,容妃,本宫便从轻发落于你,罚你一月俸银,回宫后抄写《金刚经》百遍,以消业障,也望你能借此反省自身过错,日后莫要再兴风作浪。”
容妃忙不迭地谢恩:“多谢皇贵妃娘娘开恩,臣妾定当铭记今日楚王妃之恩情与教训,往后定当谨言慎行。”
“楚王妃,今日之事已了,只是天色渐暗,宫禁将至,你便留在我这碧霄宫中住下吧。”
嘭!曲悠檀的天都快要塌了!
她真的很想离开这个除了容妃...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是非之地,但是她身份低微不能拒绝啊!还得道谢,还不能有委屈的表情:
“是....臣妇谢过皇贵妃。”
待众人散去,佩嬷嬷带着曲悠檀往偏殿走去,一路上,佩嬷嬷看似不经意地小声说道:
“楚王妃,今日这宫中是非可真是多呀,您啊,往后行事可得更加小心些才是。就说今儿个您去那阁楼见宸王殿下之事,这皇宫大内,人多眼杂,宸王殿下是何等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有心之人盯上了,给自己惹了灾祸。”
曲悠檀心中一惊,面色却未显露分毫,只是恭敬地回应:“谢嬷嬷提点,悠檀自会谨慎。”
佩嬷嬷只是笑了笑,却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那笑容里似藏着许多深意,让曲悠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连容妃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她见的是宸王,她们怎么知道的?这皇贵妃不简单啊!
到了房里,青樱关上房门赶忙说道:
“小姐,您今日可真是太厉害了!若不是您妙手回春,那二十名宫女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青樱说罢,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稍显落寞的说道:“哎,哪怕是身在皇宫也都是奴才,奴才的命是模样人在乎的!”
“青樱,奴才的命也是命,在你家小姐眼里,生命不分贵贱!”曲悠檀轻扶青樱叹气垂下的背脊,柔声说道。
青樱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曲悠檀,脸上也满是钦佩之色,“您今天,可真是让奴婢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曲悠檀微微一笑,刚要开口,青樱却又皱起了眉头,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满抱怨道:
“只是小姐,您为何要替那容妃求情呀?她那般害您,您就该让皇贵妃娘娘重重地惩罚她才是,可您倒好,还以德报怨,奴婢真是想不明白呢。”
曲悠檀轻轻拍了拍青樱的手,拉着她坐下,笑着说道:
“青樱呀,这宫中的事儿可没那么简单,咱们今天第一天进宫,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今日这等好时机能卖我若能她个人情,往后呀,说不定还能对咱们有用处呢。”
青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
曲悠檀早早起身,正整理着衣衫,青樱在一旁侍奉着。不多时,便有宫女前来传讯,说是皇贵妃小杨氏邀请曲悠檀一同用早膳。
行至殿内,只见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餐食,曲悠檀眼中满是新奇与兴奋,她自从穿越来了吃的全是病人的养生餐,此时对这些皇家美食颇有些好感。
正欲动筷,却听闻宫女通报容妃求见。
曲悠檀抬眼望去,只见容妃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摞纸张,应该是那抄写了一百遍的《金刚经》。
曲悠檀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这容妃的执行力着实惊人,一百遍毛笔字的《金刚经》竟然一夜就完成了,这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 “卷王” 啊,她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容妃向皇贵妃行礼后,将经书呈上,小杨氏微微点头,说道:
“容妃,你倒也还算有几分诚意。”
容妃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旁的曲悠檀,扯着干裂的嘴唇微微一笑,那眼神...好像还有一丝感激,可她这熬了半宿的样子看的曲悠檀心里直发毛!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声:
“秦贵妃娘娘到。”
曲悠檀心中一凛,她这便宜婆婆昨日还装病躲在瑞华殿,今日却来碧霄宫请安,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样。
只见秦婉儿莲步轻移走进殿内,头上戴着华丽的抹额,那模样仿佛真的是大病初愈一般。秦婉儿径直走向曲悠檀,拉着她的手,假惺惺地说道:
“悠檀啊,昨日听闻你在宫中遭遇这等事情,母妃心急如焚,可奈何这身子不争气,未能前来帮你,你可莫要怪罪母妃啊。”
曲悠檀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多谢母妃关心,儿媳一切安好。”
容妃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啐了一口。
“哼,装模作样,看着就恶心。”
秦婉儿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容妃,尖声说道:
“容妃,你这是何意?本宫大病初愈,你却在此恶语相向,莫不是还想挑起事端?”
“秦婉儿,你莫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旁人都不知道。你昨日装病躲事,任由你儿媳在这宫中受委屈,今日却来惺惺作态,当真是可笑至极。”
秦婉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容妃说道:
“你...... 你这贱人,竟敢如此对本宫说话,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宫乃是贵妃,你不过是个妃位,竟敢以下犯上!”
容妃冷笑一声:“贵妃又如何?你以为凭你这等虚伪之人,就能在这宫中只手遮天?你和你那儿子,莫要妄图在这宫中继续为所欲为。”
秦婉儿听到容妃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瞳骤缩,带着遏住的暴怒驳斥道:
“容妃,你仗着年长同陛下有在潜邸的功劳,平时嚣张跋扈口出妄言,本宫已然多次忍让,如今又当着我儿媳面来血口喷人污蔑于本宫,你究竟是何居心!你若今日不给个交代,就是告到陛下前,本宫也不怕!”
容妃却步步紧逼,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
“血口喷人?秦婉儿,你与那江南盐运使赵启山的往来?还有你那宝贝儿子在京城郊外与赵启山的会面?哼,别以为这些事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还借着曲相的名头打遮掩,曲相一家还真是可怜,赔了女儿还被利用,哪天莫名其妙的全家下了大狱都不知因何?”
曲悠檀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容妃竟会突然抖出这样的猛料。
曲悠檀随着宫女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一处幽静的阁楼前。
宫女停下脚步,恭敬地对她说道:“曲小姐,我家主子就在里面,请您自行进去。”说罢,便垂首退下了。
雕梁画栋的阁楼,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沉水香,氤氲了整个空间,曲悠檀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阁楼内光线略显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窗棂的缝隙间透入,中央处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紫檀木桌,四周静谧无声。
此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静立于此,他一袭黑色锦袍随风轻轻飘动,墨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头。只见他覆手而立,背对着门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
“参见宸王殿下。”曲悠檀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你还不算太笨。”墨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
“殿下,我猜到是您。”
“哦?说来听听。”墨祤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抬了抬手,示意她走近些。
曲悠檀莲步轻移,走到桌前。
墨祤低头凑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面具下的目光深邃难测:“怎么猜到的?”
突然近距离接触,让曲悠檀心中有些慌乱,她感受到下巴上温热的触感,呼吸一滞,看着那獠牙面具只觉更添几分神秘,让她不禁想要窥探面具之后是怎样一副面容。
不过也只是一瞬,她便敛了心神,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宫里的人都称呼我为楚王妃,能称呼我为曲小姐的,定是与我相熟之人。况且,能进得这森严的皇宫大内,便只有后宫娘娘们和宗亲贵族了,而我...认识得人并不多!”
墨祤的手指在她柔嫩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心中一动。
这女人,的确聪慧,而且..说话时不卑不亢眼神清澈,不像其他女人那般做作。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今日与你约见相熟的,就一定是本王?”
曲悠檀嫣然一笑:“殿下说笑了......”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张冰冷的面具上,缓缓说道:“我可是殿下的…义妹,况且...能在皇宫内避开所有人,又将我带到此处的恐怕就只有宸王殿下了!”
墨祤确实是想看看她的,虽然他拜托了七公主照顾她,但七公主此时人又不在宫中,不知怎的他就想亲自过来看看。
这被抬下巴的尴尬姿势维持了好一会儿,曲悠檀脖子都酸了,她微微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重新拉近。
“宸王殿下......”曲悠檀的心跳骤然加快,面上却故作镇定,“我...还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曲悠檀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说道:“我想请殿下帮忙,找一找我父枉法的罪证。”
只是...墨祤并未立即作答,静静地看着她,面具后的眼神深邃难测。
曲悠檀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那曲瑞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可昨天管家那事,若没有她那便宜爹娘的允许,曲如雪敢这么欺负她吗!
再说了又不是她亲爹,谁知道宸王这一年内会要她做什么,不如先提点要求。先拿点曲家这隐患的把柄,有备无患,若是他们再敢如此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就别怪她加上原主的仇一起报!
墨祤的目光短暂停顿,随即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他忽然俯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曲悠檀的脖颈,惹得她一阵战栗。
“楚王妃想让本王帮忙,总得给些回报吧?”
曲悠檀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
“本王什么都不缺,”墨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蛊惑,“不如......楚王妃以身相许?”
“啊?”曲悠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人,怎么如此......变态?
墨祤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邪肆:“怎么?吓到了?”
曲悠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虽说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也着实有一点慌。
“好了,本王答应你了。”墨祤直起身子,语气恢复了平静,“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出宫吧。”
曲悠檀如释重负,连忙道谢。
离开阁楼后,她的心神还未完全平复,脑海中还萦绕着宸王的承诺;青樱跟在她身后,眼神担忧,却不敢多言。
行至御花园附近,曲悠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皇贵妃的贴身女官佩嬷嬷迎面走来,面色凝重。
“楚王妃,”佩嬷嬷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碧霄宫刚刚有二十名宫女集体中毒,皇贵妃已经下令封锁了内宫宫门,请您暂勿出宫。”
曲悠檀的心一沉,不用说了,又卷入了这什么劳什子宫斗了!却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
“佩嬷嬷,这是怎么回事?我方才刚从娘娘的宫中出来,与娘娘也是片刻未有分开,您也是瞧见的,怎么会和中毒扯上关系?”
“楚王妃有所不知,有人指证,说您与这起中毒事件有关。皇贵妃虽然心存疑虑,但宫规不可废,只得下令封锁宫门,暂查真相。”
曲悠檀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并且...还这么直白!但是,被诬陷在皇宫里毒了二十名宫女可不是小事,她的眼神变得凌厉,嘴角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嬷嬷,还请转告皇贵妃,我愿意配合调查。”
佩嬷嬷微微点头,示意曲悠檀二人随她前往碧霄宫。
碧霄宫内,气氛紧张而压抑,皇贵妃小杨氏坐在主位上,面容严肃,目光如炬。
“楚王妃,你怎下得如此毒手?那二十名宫女何其无辜,你怎能因一己私欲就毒害她们?”
曲悠檀直视开口说话之人,心中甚是无奈,怎么又是这傻货!
“容妃娘娘,无凭无据,莫要血口喷人。我与那些宫女无怨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妄图扰乱后宫安宁。”
“哼!你莫要狡辩!”容妃脸色一沉,又提高声调:“有人亲眼瞧见你往御膳房方向去过,那御膳房的匠人阿福,当时正准备去挑水,路过御膳房旁的阁楼时,看得真切。皇贵妃如此抬举你,你却害她宫中之人....”
容妃说着,用帕子掩面假惺惺地哭泣起来,但眼角余光却偷偷地朝小杨氏所在之处瞟去,那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曲悠檀见状,心中暗自腹诽:这般拙劣的演技,也不知是如何爬上这妃子之位的,真是愚蠢至极。只是..御膳房?啊...阁楼啊!她确实不好辩解,心中将宸王暗骂了一万遍!
只见麻袋里装着一个男人,其脸色灰白,眼睛和嘴巴都张开,瞳孔溃散,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正是昨晚被曲悠檀杀死的那个小厮。
曲如雪第一次和死人面对面,她吓得脸色苍白,不住地往后蜷缩身子。
尸体散发出来的刺鼻味道,令她不停地想呕吐。
曲悠檀朝她逼近,一手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直视着死人。
“他是你身边的人,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啊?”
曲如雪六神无主,下意识开口:“自然、自然是在楚王府......”
“这么说,你承认他是你的人了?”曲悠檀冷冷道。
曲如雪彻底愣住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把她笼罩起来。
曲瑞和孟氏也都吓了一跳。
二人当即认出,那人正是曲如雪出嫁时,他们精心挑选派去服侍她的人。
他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难不成墨祤昨晚真的什么都看见了?
当下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墨祤小口抿着茶,许久方才睨着曲瑞,低声开口:“他昨晚什么都说了,并且已畏罪自杀,曲二小姐好大的胆子,意图谋杀曲大小姐,如今还反咬一口,可见其手段下作、心思不正,相爷还有什么想说的?”
曲瑞低下头沉默不语,他身体紧绷,脸上布满复杂的神情,明显不敢再帮曲如雪说话。
曲如雪也身体瘫软,表情不知所措。
“曲二小姐意图谋杀,先锁进房间,本王即刻便上书请示皇上,绝不姑息。”墨祤说道,眸底一片冰凉。
孟氏听后连忙膝行上前,脸上露出祈求,她一向最疼爱曲如雪,怎么可能忍心见对方受罚。
“王爷三思啊,雪儿她是一时糊涂,定是被奴才背叛了,她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姐姐的!”
听了这话,一旁的曲悠檀冷笑一声。
“那个奴才可是母亲从自己身边派去服侍曲如雪的,一个奴才断然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既然这不是曲如雪的主意,难不成是母亲大人?”
孟氏闻言,一时语噎,她不敢置信地盯着曲悠檀,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你!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这般诋毁我!”
曲悠檀的脸上露出冰冷讽刺的神色:“女儿伤成这样,父亲母亲却只顾着帮曲如雪狡辩,可见在你们心里,也没有我这个亲生女儿。”
“楚王当众贬妻为妾,羞辱于我,如今曲如雪已是楚王妃,我也无颜再继续留在楚王府,我要与他和离,还望王爷成全。”
她的话音刚落,曲瑞便怒斥出声:“你住口!这门婚事是皇上亲赐,岂是你想和离就和离的?!”
“你这是想让我们整个相府都为你陪葬!”
曲瑞说完,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到底是对曲悠檀有所愧疚。
他脸色缓和一点:“只要你不和离,其他的,为父都尽量满足你。”
听了这话,曲悠檀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她淡淡改口道:“那好,明日我便收拾东西搬离楚王府,独自去外面居住。”
“既然曲如雪和楚王爷如此恩爱,那我在他们面前晃也是碍眼,父亲大人您说是吧?”
曲瑞语噎,他紧紧盯着曲悠檀,看到对方眼底的一丝笑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圈套。
她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与楚王和离!
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想要搬出楚王府。
曲瑞反应过来,可刚才他已经把话放出去了,现在想收回来已是不行。
只得脸色难堪地开口:“你独自一人,离了我们能去哪里?还是回到相府住下,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议。”
曲悠檀自然不愿意,她若是住在相府,那曲如雪岂不是来去自由,以后天天跑到她跟前作妖,让她不痛快?
“不必,我既然已经嫁出去,再回到相府住也说不过去,何况刚才父亲大人都说了,难不成现在想反悔?”
曲瑞咬紧了牙关,他不好拒绝,也不愿意答应,脸色难看极了。
气氛开始僵持,一旁的墨祤突然开了口。
“本王还有一处闲置的宅子,不如曲小姐先搬去那里,等以后找到了更好的住处,再搬走也无妨。”
他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把惊诧、猜忌的目光投向他和曲悠檀。
堂堂权势滔天、不近人情的宸王,为何为了曲悠檀,做到这种份上!
按理来说他们素未蒙面,为何关系却如此亲近?
然而只有曲悠檀知道,她和墨祤之间达成的某种契约。
他让自己住到他的宅子里,恐怕也是方便让自己为他做事吧。
想到这里,曲悠檀便没有拒绝:“那臣女就多谢王爷的好意了。”
墨祤眸底飞速划过一抹满意,他不再言语,起身目不斜视地走出大厅。
众人起身前去恭送,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曲瑞才起身大步走到曲悠檀面前,表情阴沉沉地好似要吃人,他厉声质问道:
“你这个孽女,还不快老实交代,你和宸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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