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聿淙姜至的其他类型小说《危情引爱全文》,由网络作家“金招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吱吱,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姜至叫了一声,“哥哥......”只一声,软唇便被噙住。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男人的吻。“姜姜,茶水都满了,你走什么神啊?”沈夫人略带不满的声音将姜至的意识迅速拉回现实。她手一抖,本就盛满茶水的杯子被掀翻,溅起的热水落在她白皙手背上。“姜妹妹烫着了吗?”一旁的叶渐青关切的问道。姜至急忙藏起被烫到的手,摇头,“没有,谢谢叶小姐关心。”叶渐青是沈夫人相中的未来儿媳妇,叶家千金,融城首富。也只有这样的家世背景,才能入沈夫人的眼。沈夫人刚想说什么,保姆高亢的喊了一声,“呀,淙哥儿回来了!”屋内的沈夫人和叶渐青皆是一愣。唯有姜至心间狂跳。他......是来追责的?昨晚一夜荒唐后,姜至顾不上身体的疲累,逃离沈聿淙。原本是...
《危情引爱全文》精彩片段
“吱吱,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姜至叫了一声,“哥哥......”
只一声,软唇便被噙住。
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男人的吻。
“姜姜,茶水都满了,你走什么神啊?”沈夫人略带不满的声音将姜至的意识迅速拉回现实。
她手一抖,本就盛满茶水的杯子被掀翻,溅起的热水落在她白皙手背上。
“姜妹妹烫着了吗?”一旁的叶渐青关切的问道。
姜至急忙藏起被烫到的手,摇头,“没有,谢谢叶小姐关心。”
叶渐青是沈夫人相中的未来儿媳妇,叶家千金,融城首富。
也只有这样的家世背景,才能入沈夫人的眼。
沈夫人刚想说什么,保姆高亢的喊了一声,“呀,淙哥儿回来了!”
屋内的沈夫人和叶渐青皆是一愣。
唯有姜至心间狂跳。
他......是来追责的?
昨晚一夜荒唐后,姜至顾不上身体的疲累,逃离沈聿淙。
原本是想躲回宿舍的,奈何沈夫人叫她作陪。
说她和叶渐青年岁相近,比她更有共同话题,这才被留了下来。
可她没想到沈聿淙会回来。
这是他三年多里,唯一一次回家。
姜至琢磨着一会儿得找个机会开溜,避免和沈聿淙有交集。
他工作忙,这次避开指不定又是三年不见。
到时候......她或许能坦然面对了。
沈聿淙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沈夫人。
一向端庄优雅的中年女人,兴匆匆的起身迎了过去,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真的假的?不会是骗我的吧?”
直至看见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沈夫人眉梢一喜,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真是聿淙回来了,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啊,让妈妈好好看看,怎么又瘦了......”
“聿淙哥。”跟在沈夫人后面的叶渐青语带娇羞的喊了一声。
沈夫人会意过来,立马热络介绍,“聿淙,这是渐青,你叶时政伯伯的女儿,小时候总喜欢跟在你后面的那个穿公主裙的小姑娘,还记得不?”
沈聿淙无波无澜回了一句,“不记得。”
沈夫人略显尴尬。
反而是叶渐青主动打圆场,“我那会太小,聿淙哥不记得很正常的,毕竟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沈夫人笑着附和,“也对,毕竟女大十八变,渐青现在多漂亮啊,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你不记得也正常。”
明里暗里都把叶渐青夸了一遍,可见对叶渐青有多喜爱。
沈聿淙视线掠过叶渐青,落在客厅里端坐在沙发上的纤瘦身影。
他喉结滚了滚,视线渐深,“吱吱,不欢迎哥哥回家?”
姜至脸色一僵。
她被迫起身,心虚的视线飞快的在沈聿淙身上扫过。
男人进屋时脱的外套,就搭在小臂上。
里面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绒衫,领口刚好遮住凸起的喉结。
欲盖弥彰的性感。
宽阔的肩膀,鼓胀的肌肉,和细腰形成巨大反差。
姜至不禁想起闺蜜付暖说过的那句话。
黑色紧身衣是男人能穿的最Y荡衣服之一。
她声音很低的叫了一声,“哥哥。”
沈聿淙喉间发紧。
叶渐青搭话问,“吱吱?是姜妹妹的小名吗?有什么寓意?”
沈夫人解释,“好像是林教授取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寓意,反正全家就聿淙这么叫她。”
叶渐青忍不住多看了姜至一眼。
林教授是姜至的生母,十三年前和丈夫姜教授一同死于车祸。
那一天,是姜至九岁生日。
那一天,也是姜至被沈家收养的日子。
那一天,天气湿冷,蛋糕是苦的,唯有沈聿淙的怀抱是温暖的。
“五岁时跟我爸去过他工作的地方,在那儿捡到一只迁徙落伍的黑眉苇莺,养过一段时间,它总吱吱叫,我总跟着学,时间久了,大家就开始叫我吱吱了。”
姜至有意澄清。
叶渐青的视线果然温和不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聿淙哥的专属称呼呢。”
姜至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下意识扫了沈聿淙一眼。
男人正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看得她心头狂跳,口舌发干。
原来男人床上床下,是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
人前光风霁月。
人后禽兽不如。
姜至猛然遏住脑子里的疯狂思绪,急忙找借口开溜,“阿姨,我学校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聿淙回来了,她留下更显多余。
沈夫人果然没开口挽留,“让司机送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姜至上楼拿包。
走到楼梯中途,忽听沈夫人疑惑的问沈聿淙,“今天也不冷啊,你怎么穿高领打底衣?聿淙,你不是最怕热吗?又不是姜姜,从小她怕冷,你怕热,大冬天她包得严严实实恨不得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而你却能跳到榕江里游一圈,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姜妹妹穿白色高领打底,聿淙哥穿黑色,你们兄妹俩还挺有默契的。”叶渐青意味颇深的提了一句,却故意强调二人现在的关系。
姜至脚下一绊,差点摔一跤。
脸上是火烧火燎的狼狈。
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尴尬。
维系了十三年的平衡,被昨晚的一夜荒唐打破。
以后,她将如何自处?
从昨晚到现在,姜至脑子始终一团混乱。
她需要点时间来理清。
取了包刚要离开,门外却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
“沈总工,非常感谢您和您的团队对本次航展的大力支持!”
“周局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沈聿淙穿着正式西服,极优越的身高,出色的样貌。
是人群中绝对出类拔萃的存在。
周局眼睛都笑弯了,“上个月还和沈先生聊起你呢。”
“聊了些什么?”
“事业,家庭,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把个人问题落实下来。”
聊到这儿,沈聿淙算是看明白了。
周局摆明是替他爸做说客呢。
“周局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太忙,哪有时间顾全个人问题。”
“你们搞科研的是忙,但也不至于连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你不接受父母的安排,是不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周局这来替他们打探消息的?”
周局嘿嘿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所以,到底有没有?”
沈聿淙眸色从容,“没有。”
周局还想打探,沈聿淙的助理叫他,“沈总工,有你电话。”
沈聿淙冷睨了不懂事的助理小杨一眼。
工作时间不接私人电话,是他的做事原则。
这小杨摆明有些不懂事。
小杨支支吾吾,“她说是你妹妹。”
沈聿淙原本沉稳的神色一动,回头和周局打了个招呼后,拿着手机去了僻静的地方接起。
周局略有些疑惑。
他和老沈认识多年,还从未听说他有个女儿啊。
姜至也是万般无奈下打的这通电话。
梁妄有意为难,她胳膊到底是拧不过大腿,又不敢惊扰沈夫人。
仅剩的,唯一能求助的人,就只有沈聿淙了。
因是有求于人,姜至声音比平时要软上不少,乖乖的叫他,“哥,你现在忙吗?”
“不忙。”沈聿淙被她叫的心口处发暖,“有事?”
“嗯......”姜至扭扭捏捏的,“你能来警局捞个人么?”
小杨跟着沈聿淙一年半,还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连航展这么重要的工作也暂时放在一边,和周局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了。
周局好奇的问小杨,“真是你们沈总工的妹妹?”
小杨,“嗯呐。”
......
沈聿淙来得很快,到的时候姜至就蹲在门口,小脸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
像只被抛弃的流浪小狗。
沈聿淙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皱着眉问她,“怎么不在里面等?”
“里面吵。”
最主要是里面有她讨厌的人,和他们共同呼吸一片空气她都觉得恶心。
沈聿淙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了大概,对她说了句,“去车里等。”
姜至还有些犹豫。
沈聿淙猜到她在担心什么,摸了摸她的头,“乖。”
车里暖气打得很足,不到五分钟,姜至缓了过来。
沈聿淙也带着付暖出来。
姜至急忙打开车门,叫付暖上车。
沈聿淙则在原地停顿片刻。
梁妄和蒋楚然是一前一后出来的,蒋楚然追着梁妄。
原本嚣张的气势,在沈聿淙面前直接矮了半截。
“大哥。”梁妄乖乖叫沈聿淙。
沈聿淙本就浓烈的眸色沉到极致,“这声大哥叫得为时尚早。”
梁妄本就理亏,被沈聿淙这么一呵斥,连辩驳的底气都没有。
“回去同你父母说一声,你们俩的婚约取消。”沈聿淙语气笃定不容置喙。
“凭什么啊?”梁妄不甘反驳,声音也高昂了几分,“我堂堂梁家公子,配她一个连沈家族谱都没入的养女,绰绰有余!”
“我都没嫌弃她,她有什么资格提出悔婚?你们也太高估她的条件了吧!”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进了姜至的耳朵。
她不由自主蜷紧手指,浑身笼罩着一层深深的无力感。
连梁妄她都够不上。
更何况沈聿淙这样的天之骄子呢。
姜至收回视线,合上车窗,逃避外面的纷纷扰扰。
自然也没听见沈聿淙和梁妄说的那句话。
他说,“是你配不上她。”
沈聿淙的车子刚离开,梁妄就愤愤踹翻警局门口的景观花盆。
蒋楚然吓得不敢吭声。
他回头问蒋楚然,“你确定姜至跟别人睡了是吗?”
“百分之九十是。”蒋楚然不敢完全肯定,但八九不离十。
“帮我弄到确凿的证据,这口气,我咽不下!”梁妄眼里全是阴狠。
他和姜至联姻,本就被圈内人嘲笑。
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才是被退婚的那一个,那他这一辈都会抬不起头。
所以他得赶在沈家公布退婚结果之前,先搞臭姜至的名声。
......
沈聿淙将姜至和付暖送到学校,下车的时候,沈聿淙叫住了她。
付暖有眼力见,跟姜至说了声,“我去前面等你。”
车窗重新合上,气温似乎一下升高不少。
沈聿淙隔着后视镜看她。
朦朦胧胧的视线,让姜至喉头发干,脸颊的烫意蔓延到耳后。
脑海里不禁涌现一些火热的画面。
那晚狼狈的不只是她。
“有,有事吗?”姜至面颊烧得厉害,咽了下唾沫,磕磕巴巴的开口。
沈聿淙松开安全带,侧过上半身,从副驾前方的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后座的姜至。
“什么?”姜至接过后打开。
是一条钻石项链。
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沈夫人是个资深的珠宝爱好者,姜至从小耳濡目染,也算识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条项链应该是ML珠宝千万级的顶奢款,且全球限量两条的那种。
其中一条就在沈夫人的珠宝柜里。
还是姜至帮她放进去的。
姜至像烫手山芋般将东西塞了回去,“我不要,你拿回去。”
沈聿淙眉头微皱,“房子你不要,首饰你也不要?”
姜至紧抿嘴唇,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他又送房子又送首饰,态度很明确。
想补偿她。
可她不需要这样的补偿。
像明码标价似得。
“不要。”她回绝得干脆。
说罢不等男人回答,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学校走去。
沈聿淙说泡澡可以让人回温,可姜至却想降温。
降的是心尖上的温。
她和沈聿淙,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早点戒断这份不可能的情愫,对他和自己都好。
沈家就沈聿淙这么一个独生子,沈夫人早已对他的人生做好规划。
什么时候结婚,娶谁,都不是沈聿淙说了算。
姜至将自己彻底淹没在浴缸里,好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
脱敏是个漫长的过程,剥皮抽骨,自我煎熬。
姜至在窒息前被人从浴缸里捞起。
男人眼底有着很明显的慌乱,“你打算淹死自己吗?”
姜至还没回过神。
沈聿淙伸手拍她的脸,“呼吸!”
她猛地倒吸一口气,反应过来后急忙捂着自己,“你,你怎么进来了?”
沈聿淙说,“叫你没回应,担心你出事。”
他克制的移开视线,顺手丢给姜至一条新买的毛巾,“别泡太久。”
她哪里还有泡澡的心思,沈聿淙前脚出去,她后脚就出了浴缸。
擦干净身体才想起自己压根就没有换洗衣物......
原来那身湿哒哒的也没办法穿上身。
正发愁时,沈聿淙又敲响了浴室门。
姜至紧张得一激灵,应声都磕磕巴巴的,“怎,怎么了?”
“给你拿了换洗衣物。”
“......”
她咬着唇,轻轻走到门后。
确定自己不会暴露之后,才小心翼翼打开门。
沈聿淙盯着那仅能伸进去一只手的窄小门缝,不由得扬了扬眉。
就这么防着他?
......
姜至穿上沈聿淙送进来的衣服,一整套的,连内衣裤都有。
出奇的合身,像量身定制般。
风格也是姜至喜欢的类型,休闲慵懒风。
其实她更偏好这种风格,可沈夫人不喜欢,觉得上不了台面。
总要求她穿千金风,说这样显得贵气一点。
姜至知道,沈夫人好面子。
想让所有人知道,她贤良淑德,把养女养得像亲生一般的好。
姜至穿好衣服出来时,沈聿淙就站在阳台接电话。
整个身体的重心放在右腿上,左手插兜,左腿微斜,长身玉立般,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也只有这个时候,姜至才敢放肆的看一会儿。
电话应该是沈夫人打来的,沈聿淙说自己有事儿,过不去,让她代自己跟叶渐青说声抱歉。
姜至收回有些发涩的视线,低头默默用毛巾擦拭头发。
她头发长,又不喜欢用吹风机,每次洗了头总得花费不少时间用毛巾擦到半干,再等自然风干。
沈聿淙接完电话回来,很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为她擦拭头发。
姜至的思绪一瞬被拉回从前。
那时沈聿淙还长住家中,每晚姜至洗了头,就会汲着拖鞋从阁楼啪嗒啪嗒跑到三楼沈聿淙的房间,让他给自己擦头发。
沈聿淙一贯宠她,即使手里有别的事,也会暂放一边,不厌其烦的给她擦头发。
那会儿姜至就在想,以后谁要是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
姜至视线半垂,脑袋随着沈聿淙擦拭的动作轻微晃动着。
好半晌,她打破沉寂,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叶小姐长得挺漂亮的。”
沈聿淙动作依旧,却没回应。
姜至又说,“家世也好。”
单单这一点,就是她一辈子也追赶不上的东西。
她咬了咬唇,喉头苦涩,“沈阿姨说她在国外上的还是名牌大学。”
“你看上她了?”沈聿淙突然说了一句。
姜至怔住。
“需要我帮你牵线吗?”
“......”
姜至恼了他一眼。
沈聿淙给毛巾换了一个面儿,继续手上动作,“我看你这么夸她,以为你喜欢她呢。”
这人......
明知道她什么意思,却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真过分!
偏偏沈聿淙没完没了,“咱们沈家家风严谨,这种事对你沈阿姨来说,可是离经叛道的事,你可想清楚了,要怎么过她那一关。”
姜至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都硬了。
“需要我给你支支招吗?”沈聿淙手指无意间蹭过姜至耳后。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从二人肌肤相亲的地方流遍全身。
姜至猛地一下躲开,俏脸涨红着,“你别拿我背锅!”
沈聿淙,“背什么锅?”
姜至恨声恨气的,“叶小姐是沈阿姨给你选的未婚妻,是未来的沈太太。”
“嗯,那你不是应该叫嫂子,还叫什么叶小姐?”
“......”
姜至拨了一下额前的乱发,“我回学校了。”
沈聿淙像是没听见似得,视线扫过她脖颈处,“怎么还没消?”
“什么?”姜至一下没反应过来。
沈聿淙伸手,带着温度的手指落在她微微露出的小块红痕上,轻轻摩挲一下。
声音低低缓缓的,“我的都消了。”
姜至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吻痕,急忙扯着领口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疤痕体质,没个一周消不了。”
沈聿淙眼神暗了暗,喉结滚动,“身上擦药了吗?”
姜至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总觉得这话有点过分越界。
虽然他们之间早已越了雷池。
可姜至一直想退回原位,在两人之间划一条楚河汉界,奢望此生永久相安无事。
姜至迅速抽身,像小猫儿一样,从沈聿淙怀中抽离。
徒留指尖残留的余温,让沈聿淙晃神。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学校了。”姜至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口处有多烫。
才刚平息下去的温度,又一次因沈聿淙而滚热起来。
“你大四了,就没考虑过搬出宿舍?”沈聿淙问她。
当然有考虑过!
可她没那个实力!
融城的房子,寸土寸金,哪是她一个大学生能奢望的?
人总要分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比如房子。
比如沈聿淙。
不等姜至回答,沈聿淙递过去一串钥匙。
说了一句,“这套房子给你,你沈阿姨不知道。”
姜至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一片。
是啊,她见不得光。
他们的关系也见不得光。
姜至和付暖刚回宿舍,宿管阿姨就敲门进来,“姜至,你家人给你送的东西。”
姜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熟悉的盒子递到手里时,立马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是那条项链。
宿管阿姨离开后,姜至有些泄气。
付暖看出她情绪不对,问她,“你这么多年放在心上的人,是他吧。”
姜至张张嘴想否认,却发不出声儿。
付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心事的人。
两年前的流感季,两人被困学校宿舍。
姜至体质从小就弱,感染病毒后一直反复发烧。
人都烧迷糊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
付暖记得贼清楚。
叫——沈聿淙。
见姜至不语,付暖感叹,“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会沦陷了。”
沈聿淙那长相那身材,属男人中的极品。
姜至一个没接触过情事的小姑娘会沦陷也情有可原。
“以后这种东西藏着点,瞒不过蒋楚然那种老油条。”付暖将她抽屉里的药取出来扔进垃圾桶,免得再落人口实。
“帖子我已经找师兄删了,发现得早影响应该不大。”付暖安慰姜至。
“谢谢。”姜至松了口气。
这种谣言对女生来说总归是不好的。
万一被沈夫人知道,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那晚的事,是万万不能被沈夫人知道的。
否则将会掀起惊天骇浪。
姜至还是决定把项链还给沈聿淙。
她给沈聿淙打电话,是他男助理接的,说沈聿淙在忙。
以前他也忙,但总会接她电话的。
这次摆明是躲着她。
姜至正发愁,沈夫人打电话来,让她周五回家,说沈先生周五要回来。
正好沈聿淙也在融城,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姜至说好,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把项链还给沈聿淙。
末了沈夫人又补了一句,“渐青也来,到时候你多给他们制造点机会,你哥能不能脱单,就看你的了。”
姜至心中忽然一阵苦涩。
她干涩回应,“好。”
挂了电话,连眼睛也开始发涩。
沈夫人有多满意叶渐青,姜至都看在眼里。
她现在恨不得所有人都是沈聿淙和叶渐青的助攻。
或许要不了多久,沈家就要办喜事了。
姜至努力眨了眨眼睛,把心里的酸涩憋了回去,打开电脑开始拉片。
她有个毛病,遇到难受的事,习惯性用学业或者工作来麻痹自己。
越难受,越疯狂。
付暖熬夜剪完片回宿舍,已经凌晨三点,姜至还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拉片。
她走过去摘下她的耳机,“你眼睛不要了?”
“反正也睡不着,就把之前收集的片子都拉一遍。”姜至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拿过一旁做的笔记递给付暖,“我有了一些新想法,可以试着加入到我们的企划案中。”
付暖啪的一声合上她的电脑,“求你了,赶紧睡吧!
......
周五上午没专业课,姜至提前收拾回沈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沈夫人愉悦的笑声,“渐青你真是,以后都是一家人,买什么礼物啊?你送我不少礼物了。”
“是我的一点心意,沈阿姨可别嫌弃。”
姜至进门时,叶渐青和沈夫人的视线齐齐看了过来。
“吱吱,我也给你带了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叶渐青笑意盈盈的叫她。
姜至还是不习惯她这么叫自己。
上次她提醒过叶渐青,可她还是这样叫她。
分明是故意膈应她。
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
这就是叶渐青的聪明之处。
明面上,大方温婉,一副当家主母的作派。
私下单独相处时,对她又是各种不屑,蔑视。
打心眼里瞧不起她的出生。
周夫人叫她,“姜姜,你看你叶姐姐多有心,也给你准备了礼物,还不快谢谢人家。”
“谢谢叶小姐。”姜至客气。
叶渐青给她选的礼物是一对澳白珍珠耳坠,价格应该小一万。
拿得出手,毕竟是首富叶家,不差钱儿。
“我当时看到这珍珠耳坠,就觉得符合吱吱的气质,小家碧玉。”叶渐青跟沈夫人闲聊着。
姜至垂下眸,听出了叶渐青这话里的涵义。
小家碧玉比不得富家千金,也就只配这样的珍珠耳坠了。
沈夫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表面依旧温和从容,“总之你有心了。”
姜至和她们打了招呼上楼,走到转角时听见叶渐青问沈聿淙什么时候回来。
沈夫人念叨说,“给他打好几次电话了,总说忙,我再催催。”
说着又给沈聿淙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这次估计是沈聿淙亲自接的,沈夫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沈聿淙还是一贯的说辞,“忙。”
“再忙也得吃饭不是?家里就缺你了。”沈夫人很不满。
沈聿淙顿了顿,问,“吱吱回来了?”
“当然!怎么说也是家宴,她能不到吗?”
沈聿淙总算给了明确答复,说自己一小时后到。
沈夫人满心欢喜的挂断电话,笑眯眯的和叶渐青说,“聿淙知道你在,说马上回来。”
姜至只觉得胸口很闷,闷的疼。
她窝在房间里没下去。
下去做什么呢?
明明是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到头来她成了那个外人。
大概是前一晚熬了太久的夜,回到自己房间有片刻的放松。
姜至在窗帘后的飘窗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蹭她。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沈聿淙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有那么一刻她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还是沈聿淙伸手在她额头戳了一下问,“很困?”
“嗯。”姜至刚睡醒的声音很奶很软。
“那就继续睡,晚点饿了再让童妈给你做夜宵。”沈聿淙语气说不出的宠溺。
姜至猛摇头,“不行,今天有客人在,我不能缺席,不然沈阿姨该说我不懂待客之道了。”
沈聿淙没再劝她。
等姜至洗了把脸下楼时,所有人都已入座。
她歉意的跟沈夫人和沈先生道歉。
沈夫人今儿心情好,大手一挥没计较,让她入座。
以往沈夫人身旁那个位置是她的,可今天那个位置上坐着叶渐青。
沈聿淙则坐在叶渐青的对面,颇有些遥遥相望的意思。
而此刻,叶渐青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沈聿淙。
再越界,有点水到渠成的意思。
姜至一门心思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偏偏沈聿淙又不断的试探她的底线。
“我要回家!”姜至抓着车门把手跟他抗议。
“那是你家吗?”沈聿淙提醒她,“你姓姜,不姓沈!”
血色迅速从姜至的脸上褪去,留下的只有惨白。
她攥着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是啊,她姓姜,不姓沈。
当初沈家收养她之后,沈夫人提过给姜至改名,入沈家族谱,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家小姐。
可沈聿淙执意反对。
态度坚决到让沈夫人都做了退让。
姜至入沈家族谱的事也就搁置下来。
这些年沈夫人时常带她出席圈子里的大小宴会,那些人表面上对她挺尊重客气。
可私底下谁不嘲笑她一句假冒伪劣呢?
......
姜至被沈聿淙带到了那套原本要送给她的大平层。
一进门,男人便强势将她抵在门板上。
姜至躲避偏头,沈聿淙直接将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高大与娇小的两道身影在没有一丝光线的空间里交缠,难以形容的暧昧。
下巴被他长指捏住,吻也从脸颊蜿蜒到了唇上。
她固执的梗着脖子不肯服从。
可抵不过沈聿淙的力道,被他强迫着板正了脸。
男人将唇重重的压在她唇上,发了狠的咬。
姜至吃痛嘤咛一声,他也没松开。
她欲故技重施咬他。
沈聿淙先一步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使不上力。
姜至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被他另一只手攥着拉高到头顶。
火热更甚。
他气息更粗重,低下头去啃咬她的脖颈。
“别咬!”
上次被他弄出的痕迹才刚刚消散,又来!
眼看快要防不住,沈聿淙的手机响了。
来电铃声在黑暗里显得那么突兀。
如同一场及时雨,浇灭一场燎原之火。
姜至终于得了自由,却不敢大口大口呼吸,因为她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
是沈夫人!
沈聿淙接起时,气息已经平复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还将玄关的灯打开。
姜至慌得浑身都在发抖。
被凌虐过的双唇在灯光线尤为谣言。
沈聿淙眯着眼看她,嘴里说着平静又理智的话,和眼底的疯狂无比割裂,“妈,怎么了?”
“你在哪?”沈夫人问。
“酒店。”沈聿淙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你爸发烧了,在军区医院,你有空的话过来一趟。”沈夫人说道。
“好。”沈聿淙应下。
挂了电话,姜至紧绷的神经瞬间断开。
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抵着门板缓缓蹲下。
红肿的双唇微张,大口大口的汲取新鲜空气,后背上更是一大片冷汗。
去医院的路上,车子的车窗一直大开着。
冷风灌入,冻得姜至脊背直冒寒气。
沈聿淙面色比刚刚更冷,让人看不透。
两人一同抵达医院,沈夫人疑惑,“你俩怎么在一起?”
姜至瞬间心惊肉跳。
“在航展上碰见的,知道爸病了,就和我一同过来看望他。”沈聿淙语气平静。
周夫人并没起疑心。
她太相信沈聿淙了。
从小到大,沈聿淙一直是周夫人拿得出手的骄傲。
是所有二代子弟的榜样。
那些个圈子里的太太们,谁人不羡慕沈夫人天生好命。
大富之家出生,大学一毕业就嫁了个潜力股丈夫。
婚后沈先生的事业平步青云,夫妻俩的感情也是圈内人的榜样。
沈先生这会儿醒了,沈夫人赶紧给他倒水,“医生说你得多喝水。”
沈从行见孩子们都来了,还念叨沈夫人,“只是小感冒,你把他们都叫来做什么?聿淙工作忙呢,姜姜实习也忙。”
“你少说话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其实高兴着呢。”沈夫人逼着沈从行把剩下的水喝了,又摸了摸额头,确定不发烧了,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姜至乖巧的给沈从行削了个苹果。
她经常做这些事儿,苹果皮从头到尾都不带断的。
果皮完完整整,果肉圆润饱满。
沈夫人经常夸她手巧,说自己就做不来这些。
有一次一时兴起给沈从行削了个梨,小一斤的梨削完了皮,最后只剩不到五两。
沈从行说都快削成正方形了。
其实之前她手也挺笨的,都是外婆弄给她吃。
后来......
寄人篱下总得学会察言观色,讨人欢心吧。
泡茶削水果这种活儿,她也就开始学着做了。
做得多了,自然也就做得好,做得精了。
沈从行刚接过姜至递过去的水果,沈聿淙就把桌上的湿巾递给姜至,示意她擦手。
自己则叮嘱沈从行要注意养身,年纪上去了,比不得从前。
沈夫人在一旁幸灾乐祸,“平时嫌我唠叨,现在好了,儿子管老子,我轻松了。”
刚说完,又来了探病的人。
是叶渐青,手里拎着各种高档营养品。
沈从行住院的事,对外是瞒着的。
毕竟他身份摆在那儿,多少人想趁机攀上沈家。
叶渐青能知道,应该是沈夫人的意思。
姜至起身说了句我去洗手就出去了,可明明病房里就有卫生间,她却选外面的,还是觉得自己像多余的人。
姜至在外磨蹭了半个多小时,返回病房时,病房里只剩沈从行夫妻俩。
叶渐青和沈聿淙都不在。
她不敢问,还是沈夫人说了一句,“姜姜,你今晚回沈家住,我让童妈熬了老母鸡汤,你明早顺路送过来。”
“好。”姜至乖巧点头。
“对了,聿淙送渐青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司机去外地给你沈叔叔取文件了。”
姜至眼圈有些发酸,“......好。”
走出医院才发现在下雨。
入了冬的雨总是格外的冷,姜至来得匆忙,没带雨伞,衣服穿得也单薄。
冷风一吹,入骨的冷。
医院门口总是人来人往,姜至正低头叫车,有人匆匆从她身旁跑过,带动的风卷起了她的长发。
她惊呼一声,扭头却只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匆匆进了电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