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你误会了!”顾璟琰当即推开许青鸢,紧张解释:“我是崴了脚,许状元正好碰见才好心扶我。”林映容目光落在顾璟琰那明显不能用力的左脚上。许青鸢也适时出声:“下官是为护九皇子周全才不得已失礼搀扶九皇子,还请九皇子妃莫要误解。”见林映容神色依旧冰冷,顾璟琰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他忍着痛想走上前去,突然,整个人就悬了空,竟是林映容将他一手拉上马来!顾璟琰猝不及防。霎时,所有人注目过来。林映容又看向许青鸢,语气冷淡:“多谢许大人相助,我先带九皇子回府,改日再登门致谢。”回了九皇子府。寻来太医开了药,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再揉至九皇子脚伤处。是。”侍女正要接过来。林映容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我来吧。”待侍女去送太医,屋内只剩两人。林映容屈膝半跪在顾璟琰身前,双手掌心搓热药膏后包裹住了他的左脚。她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按揉着,脚踝被揉得发热,顾璟琰心头也跟着发烫。“这几日九皇子就好生在府内休养,莫要出门了。”林映容沉声开口。听出她语气中的关心,顾璟琰眸中亮晶晶看她,温声道:“那你每日能不能早些回来陪我?”林映容按揉的动作稍稍一顿。她许久没有吭声,顾璟琰眼神也渐渐黯然。就在他以为她不会答应时,林映容却低声道了一句:“好。”顾璟琰不由抿唇笑开。林映容看着他的笑,第一次发现,他脸上竟是有酒窝的,那酒窝让她猝然有些手痒,竟生出用手戳一戳这大逆不道之感。当晚。林映容照例拿出被褥。顾璟琰叫住了她:“不必打地铺了。”这话让林映容动作一顿,她看了眼顾璟琰,挑了挑眉:“九皇子这几日行动不便,还是算了吧,妾身怕会伤着您。……”顾璟琰自然明白她是何意思,脸上顿时臊热一片。“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不必打地铺了,上床来睡即可,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睡床!”林映容神色一怔,却未动:“九皇子不嫌妾身脏了?不怕妾身睡坏了你这金丝楠木床,盖坏了你的绫罗绸缎被?”这些,都是之前顾璟琰理直气壮要她睡地上的理由。顾璟琰忙摇头:“以前都是我说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夫人,夫妻本就要同床共枕的。”闻言,林映容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是在斟酌他话里的真假。片刻后,她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铺,应话上床来睡了。虽然她上床后便背对着他睡,可顾璟琰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接连一段时日。林映容日日都很早回来陪他,顾璟琰腿脚不便,想去什么地方,都是她搀扶去的。这让顾璟琰几乎有种他们就此能好好过日子的错觉。脚伤痊愈那天。正好到了林映容的生辰。前世,顾璟琰从未给林映容庆祝过生辰,甚至是直到她死后给她立碑,他才知她生辰日。既然重来一世,他自然要好好替她操办一番。这日,顾璟琰便在府中忙活了一整日,就等着林映容归来给她惊喜。然而左等右等,日日准时回来的林映容今日却迟迟未归。没多时,林映容派人回来告知:“九皇子妃说今日她有事要晚归,让九皇子不必等她,早些歇息。”顾璟琰失落不已。想了想,他还是不死心的装了几份林映容爱吃的膳食,提着去武场寻她。远远便见她身影河边树荫下。“我自己过去。”顾璟琰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欣喜走过去。满腔的欢喜,在见到她身旁的徐书辰时骤然消散。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顾璟琰。徐书辰给林映容递上一只玉镯:“映容,生辰快乐。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林映容的语气是顾璟琰从未见过的柔情。一时间,顾璟琰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而后,他听见徐书辰感叹——“映容,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若你未曾被逼着嫁给九皇子,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轰然一下。顾璟琰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