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你卡上现在有多少钱?拿出三四十万没问题吧。”
他们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的20万已经在你兜里了,哪还有什么钱?”
“晓月啊,你想想办法啊,宗宗是你侄儿,这个节骨眼上你不帮他谁帮他啊?”
又来道德绑架,从小到大,我帮他们一家还少吗?
出钱出力还不得好,落得最后还想骗我的血汗钱。
我拿出随身带的账本扔在桌子上,好好跟他们算算账,
“宗宗出生的时候,我拿了两万做见面礼,三岁上幼儿园,我拿了1万给他择校,5岁他放火烧了人家的玉米地,你们拿不出也是我付的钱.......”
“还有我每个月还要给你交家用,这么多年林林总总也花了三四十万了。”
我妈一听我这么说,又开始胡搅蛮缠,
“郭月你这个白眼狼,一家人你竟敢记账,你交家用我是不是天天给你做饭了?你吃没吃?”
我无奈地摇摇头,“原来咱家的饭这么贵。”
“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不吃家里饭了,我搬出去!”
话音刚落,我妈怒不可遏地要伸手打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摔到一边,转身离开。
“你走了就别再回来!”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终于得以喘息。
我终于离开了家,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唯一遗憾的是,我的户口还和他们在一起,以后免不了要麻烦。
不过没关系,慢慢来,总有一天我能彻底地独立。
搬出来第二天,我妈打电话来,歇斯底里地骂我,
“死丫头,你卡里的钱呢?”
“你翅膀硬了涨能耐了是不,你给我等着!”
我慢悠悠地说;“我自己的钱,想放在哪里就放哪里。”
“你的钱就是家里的钱,赶紧给我送回来!”
我没再理我妈,挂断了电话。
很快,我妈便展开了行动。
一天我下班刚出电梯,便看见我妈带着嫂子在单位一楼中庭拉横幅。
横幅上赫然写着:不孝女郭月弃养父母罪不容诛。
还印了传单,上面都是我的“罪行”,我嫂子还拉人跟人家讲我有多恶毒。
我哑然失笑,我妈这出曲目这么多年都没更新。
殊不知她这招对我根本就没有用。
我趁着人多挤到后门溜之大吉。
晚上,老板打来电话,先是义愤填膺地怒骂我父母不是人,
嘱咐我一定要坚持住,不要被他们道德绑架稀里糊涂地回去再被吸血,
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一想我妈这出戏怎么都得唱个十天半个月的。
不如先躲一躲,老板当即让我去北城出差。
我即日启程,不耽误半分。
出差期间,我同事每天都给我发我妈的示威视频。
有一天还企图从消防通道上楼,被楼下的保安大叔发现撵了出去。
足足闹了五天,我妈终于偃旗息鼓了。
我也准备回去了,正当准备登机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请问你是郭月女士吗?我是开锁公司,是你家需要开锁吗?”
我一头雾水,没有啊!
“一个自称你妈和你侄子的人让我开锁,打开门以后并不能出示你家的家门钥匙,我怀疑是小偷,我把她们关进你家了,需不需要报警。”
我心一沉,他们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很明显这一老一少就是我妈和我侄子。
我下了飞机直接去了派出所才知道,
他们让开锁公司开锁后,进屋直奔我卧室床头柜,
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始翻找东西。
不一会儿就把我的房本翻了出来,
开锁师傅一看不是业主,灵机一动将门在外面锁住,把二人关进屋里。
又问物业要了我电话报了警。
“你们怎么知道我家在哪?”我质问我妈。
我妈白了我一眼,“你还想逃出我的手心,幸亏我们宗宗聪明那天在后门蹲到了你。”
说着慈爱地摸了摸郭光宗的头,
郭光宗得意地说:“小姑,你最喜欢把贵重物品放在床头柜了,我一翻就翻到你房产证了。”
我心一凉,怪不得我以前在家住的时候,放在床头柜里的钱总少,
原来是这个熊孩子,三天两头光顾我的房间。
“郭月,你把房子卖了,正好给宗宗还债。”我妈语气不容置喙。
她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好拿捏。
“还有,去你公司预支一下今年的工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想办法。”
长得丑,想得还挺美呢!
“你哥为了筹钱,都去乡下借钱了,你怎么当小姑的。”
我叹口气,心说我哥那人爱面子,他真的会去乡下筹钱吗?
我实在不想再和她周旋,
转身对办案民警说,“我要告他们入室盗窃,不接受和解。”
“你这个狼崽子,竟敢报警抓老娘……”
最后,郭光宗因未成年教育完后送回了家,我妈被判七天拘留。
我心里生起一丝报复后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