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用力的踩了一下刘城东的脚。
一声惨叫下。
宋时安猛地拽下车门把手,撞了出去。
剧烈的冲击,让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头套摩擦掉落。
路上的石子划破了他的脸颊。
鲜血顺着额角低落,宋时远用力的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跌跌撞撞的站起了身朝着市区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打到了车。
浑浑噩噩到了家里,保姆见他浑身是血吓了一跳。
“宋先生,我这就给小姐们打电话。”
宋时远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猛地摇了摇头。
想到在服装店里的场景,他心有余悸。
宋时远真的累了,也是真的怕了。
他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走进浴室。
看着镜中的浑身是血的男人,他沉默的拿出了医药箱。
生理盐水洒在伤疤上,疼得他已经失去了知觉。
等到他全部处理完,天已经快亮了。
屋外静悄悄的,林池沐和裴恩乐一夜没有回来。
离宋思牧回来还有三天。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他靠在墙角边,墙壁上贴满了三人的合照。
每一张里他们都洋溢着笑容。
宋时远站起身,将照片一张一张撕下。
最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不重要的东西,不应该出现。
蒙上被子,这一夜他睡得格外的沉。
嘈杂声将他唤醒。
宋时远一睁眼就看见林池沐和裴恩乐站在他的床头。
两人脸色阴沉。
还未等他开口,林池沐就将手机砸在了他的脸上。
“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
手机上赫然是一则新闻。
刘城东住了院。
刘家正在发公告找到伤害他儿子的人,要求磕头认错。
宋时远沉默的看着。
良久,正当林池沐要再次开口呵斥他时。
宋时远抢先开张了嘴,“好。”
“什么?”
“我会去道歉的。”
这一次,宋时远什么话都没有说。
只是沉默盖上了被子。
明明房间里开了暖气,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喝下去冰冷刺骨?
宋时远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这样的眼神看得林池沐和裴恩乐有些心慌。
要是平时宋时远早就大吵大闹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
两人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裴恩乐温声道,“道完歉之后,之前你不是说想要去看流星吗?”
“今晚我们就去吧?
我们推了工作。”
看流星,是宋时远许久之前的愿望,他曾说过一次。
之所以提起这是属于他的愿望,不是贴上宋思牧标签的东西。
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己也在被爱。
之前两人一直没同意。
现在却同意了。
宋时远知道这是他们事后流下的鳄鱼眼泪。
算了。
就当是离开前的一次放纵。
“只剩下三天了。”
宋时远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引得两人面露疑惑。
“什么三天?”
“没事。”
一切准备妥当。
林池沐和裴恩乐带着他去了刘家。
这是第一次宋家出事后,他来到这个地方。
刘城东坐在沙发上,趾高气昂的看着宋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