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您一定要看管好书信,尤其是边关的来信。”
安国公爷气得一拍桌子:“安定侯世子这个畜生,欺人太甚!我定要去圣上面前告他一状!”
安国公已经想好要怎么在圣上面前哭了。
“外祖,现在他有成王护着,您向来看不惯成王,但成王是阴险小人,您要防着他,别跟他起正面冲突。”
外祖虽然握有兵权,但到底是臣子。
若跟皇子起冲突,罪可大可小,全凭圣上怎么判。
万一皇帝想趁机收走外祖的兵权,外祖就危险了。
“小丫头还操心起外祖来,外祖在朝廷这道上混了多年,自有办法应付成王。
你安心在府里多住几天,想住多久住多久。”
安国公府里还保留着余年的院子,哪怕三年不曾来过,里面也有人打扫。
余年看着干净整齐的院子,她的窗台前面种着一株金桂,现在正是飘香肆意的时候。
上辈子二舅舅在边关大败,十万大军十不存一。
安国公府查出通敌罪证,皇帝一怒之下将安国公府二十几个主子全部抄斩。
这宅院也无人敢住,院里植被渐渐枯萎荒芜。
只有这一颗金桂一直开得好,树冠如伞,一开花附近都能闻到花香。
余年靠着它花香的掩盖,在树下给外祖一家偷偷烧纸祭拜。
余年站在树下,看着给她端来茶点的丫鬟,笑了。
有花,有香,有活人,真好。
翌日,安国公换上一身擦得发亮的铠甲,穿着汗血宝马招摇地进宫了。
皇上上完早朝下来,刚想歇一会,在御书房里间刚躺下,近身太监如子禀告报:“圣上,安国公爷求见。”
“这老头儿早朝都见不着人,现在跑进来做什么?”
“回圣上,安国公穿着亮锃锃的铠甲,只怕是有要事。”
“宣他进来。”
庆帝由人伺候着重新穿上黄色中衣,在榻上刚坐下来,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扑通一下就跪在他的面前,带着哭腔:“圣上,老臣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您,实在是老臣想到老臣的外孙女,就寝食难安,心里难受啊。”
今天中午吃了三碗饭的安国公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声地哭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庆帝:“……”
如果他没记错,安国公外孙女上次差点被安定侯府休了,他已经下令惩罚了安定侯和世子。
怎么这事还没完?
“爱卿的外孙女发生了何事?”庆帝很不想管这种家务事,但又不能不给老臣面子。
总不能老臣哭得泪眼昏花的,他冷着脸不问一句。
大耀国的安定还得靠安国公一家。
有安国公一家,他儿子就没借口要上战场了。
“老臣的外孙女今天差点就不能给老臣送终了啊,圣上。”
庆帝眉头微蹙,这么严重?
谁敢动安国公的外孙女!
万一安国公一家搁摊子不干了怎么办,他儿子肯定立马抡起长枪就往西北跑了。
他那白嫩的肌肤,那绝世的容颜,跑一趟西北就得晒成黑炭。
老父亲要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到底怎么回事,谁对爱卿外孙女动手,爱卿只管教训,您可是这上京头一份。
只要不是煊王,朕都可以为你做主。”
嚎啕大哭的安国公一哽,幸好只是成王,要是煊王他这眼泪都白流了。
安国公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老臣外孙女本也没有什么不敬,成王也大度不计较。
可那安定侯府怕得罪成王侧妃,派了兵押着老臣家年年去给成王侧妃出气,说是打死打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