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单凭一个背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
陆时野想,这三年易寒是受什么刺激了?
变化也太大了。
不过他没想过今天的接风宴易寒也会来,毕竟易寒是周砚安的朋友。
自己当时和周砚安决裂了,他以为易寒也不会再和自己有什么交集的。
他看了一眼邢琛。
邢琛接收到他的疑问,朝他嘿嘿一笑。
意思很简单,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和梁听松是陆时野的发小,易寒又是周砚安的好友。
当年周砚安和陆时野在一起,他们两拨人自然也就认识了,经常聚在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玩。
还建了个群里天天聊八卦。
只是后来两人分手的时候,这群也被陆时野解散了。
而且他们俩在一起了五年,邢琛和易寒这都从不认识变成老相识了。
到现在为止都八年了,怎么说也是朋友。
还是那种老朋友。
易寒想要过来,那还拒绝?
那肯定不能。
邢琛知道陆时野跟周砚安肯定也不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所以也不能跟易寒关系僵了,那当然得请了。
“易寒来了,快坐快坐,我这还想着你去干嘛了,明明你跟我说你提早到的,没想到是去拿酒了。”邢琛招呼道。
“我刚去前台要了瓶酒,没想到你们这就过来了。”
易寒嬉皮笑脸地走过来,坐在陆时野旁边的座位上。
他把自己手里的酒拿给陆时野看,笑道:“看看这酒怎么样,这所会所里最好的酒了,我可是跟老板磨了好久才让我拿来的,看得上不?”
陆时野看着红酒,没怎么说话,
易寒手上的红酒其实是周砚安最爱喝的,而他刚成年就遇上了周砚安。
周砚安喜欢什么,他便爱屋及乌也喜欢什么,所以对外也传成了他喜欢红酒。
其实他不怎么爱喝酒的,对于红酒的选择也没有周砚安那么挑剔。
易寒卓有深意地问了一句:“八年前的酒了,怎么样?还喜欢吗?”
陆时野笑了一声,看着酒上的年份——04年奔富的赤霞珠。
酒的成色极好,全球限量,每一瓶都有独立的编号。
只是——
什么八年,都二十多年了……
这八年指的什么他心里门清。
但是他无法否认,还是点了点头。
周砚安不在的时候,他嘴没那么硬。
“当然一辈子都喜欢。”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易寒笑得很是开心,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他心里想,周砚安啊,兄弟我为了你可真是费尽心思,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啊。
“你喜欢就行,那咱们一会儿就开这一瓶。”
十分大方。
易寒说罢,直接转头,目光瞬间变得冷冷的,盯着一个想要上前和陆时野攀谈的年轻男孩。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人,注意到这个男孩一直在不远处看着陆时野。
长得挺显嫩的,五官也很精致。
就是没个数。
眼里的也不是纯粹的欣赏,包藏着不干不净的东西。
易寒看得多了,单纯的喜欢和别有所图的玩玩他还是分辨得明白的。
恶心到他了。
他朝不远处喊了一声,话还是很委婉的。
“阮总,把你弟弟带着去一旁玩呗,我和陆总还有话要聊呢。”
听见他的话,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小跑过来,拉了一把年轻男人。
之后小声说道:“阮柠夏,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没见陆总在忙吗?一会再来打招呼。”
阮柠夏皱了皱眉,但他哥拉着他胳膊,他也不得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