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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我?竹马你替我杀无删减+无广告

积丘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不想让她揉腰带,他想让她揉点别的。然后他就这么做了。在月白袍子之下,沈棠觉得猛然一烫,登时清醒了两分。“哎呀哎呀你,表哥你……”“怎么了?嗯,表妹?”“你……你做什么!这是院子里……”祁怀璟轻笑一声,又故意凑近了些,去闻她身上的淡香,哑声低语。“表妹,我现在是你的夫君啊,怕什么。”“我怕……有人看见……”“没人。”沈棠知道眼前是没人,可说不定有值夜的丫鬟们,在某处角落等着随时听主子吩咐。祁怀璟不管这些,只觉得心头热得厉害,又开始低头咬人了。“别别别,你给我……住口!”祁怀璟一如既往地不肯听,反而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让她动弹不得,低头又咬了一口。沈棠挣扎着抽出手,伸过去捂他的嘴。“三郎啊……你是属狗的吗?张口就咬人,也不打招呼……”“...

主角:沈棠祁怀璟   更新:2025-02-15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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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祁怀璟的其他类型小说《侮辱我?竹马你替我杀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积丘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不想让她揉腰带,他想让她揉点别的。然后他就这么做了。在月白袍子之下,沈棠觉得猛然一烫,登时清醒了两分。“哎呀哎呀你,表哥你……”“怎么了?嗯,表妹?”“你……你做什么!这是院子里……”祁怀璟轻笑一声,又故意凑近了些,去闻她身上的淡香,哑声低语。“表妹,我现在是你的夫君啊,怕什么。”“我怕……有人看见……”“没人。”沈棠知道眼前是没人,可说不定有值夜的丫鬟们,在某处角落等着随时听主子吩咐。祁怀璟不管这些,只觉得心头热得厉害,又开始低头咬人了。“别别别,你给我……住口!”祁怀璟一如既往地不肯听,反而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让她动弹不得,低头又咬了一口。沈棠挣扎着抽出手,伸过去捂他的嘴。“三郎啊……你是属狗的吗?张口就咬人,也不打招呼……”“...

《侮辱我?竹马你替我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不想让她揉腰带,他想让她揉点别的。

然后他就这么做了。

在月白袍子之下,沈棠觉得猛然一烫,登时清醒了两分。

“哎呀哎呀你,表哥你……”

“怎么了?嗯,表妹?”

“你……你做什么!这是院子里……”

祁怀璟轻笑一声,又故意凑近了些,去闻她身上的淡香,哑声低语。

“表妹,我现在是你的夫君啊,怕什么。”

“我怕……有人看见……”

“没人。”

沈棠知道眼前是没人,可说不定有值夜的丫鬟们,在某处角落等着随时听主子吩咐。

祁怀璟不管这些,只觉得心头热得厉害,又开始低头咬人了。

“别别别,你给我……住口!”

祁怀璟一如既往地不肯听,反而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让她动弹不得,低头又咬了一口。

沈棠挣扎着抽出手,伸过去捂他的嘴。

“三郎啊……你是属狗的吗?张口就咬人,也不打招呼……”

“不,我属虎,最会咬人。”

祁怀璟眼看自己一时分神,竟被她挣脱了手,马上又重新扯紧了,箍住她的腿儿,教她在自己怀中动弹不得。

语气也很是理直气壮。

“再说了,我怎么没打招呼?中午就对你说了,晚上要吃鹿肉,吃了好……睡啊!”

沈棠这才听懂他当时的话,这会儿又正倚在他怀里,在挣扎间早就被……

她一边醉眼朦胧地躲他的吻,一边压低声音嗔他。

“呸!亏你还是个爷……”

祁怀璟拿袍子好生遮住她的身子,顺着衣襟,越亲越……

终于如愿咬了一口。

“嗯,好香。”

“啊你你你……无耻!”

“呵,娘子说我无耻,那自然是真的无耻。我在自家娘子面前,要那么端正君子做什么?”

说罢,祁怀璟继续低头无耻起来。

沈棠又羞又怕,忍不住抬眼,去看周围到底有没有丫鬟。

就这么略一分神,那无耻之徒又咬重了些……

反反复复纠缠好一会儿,祁怀璟见她实在羞怯难当,终于住了口,还贴心地帮她略整整凌乱的衣襟。

“不想啊?”

“……”

都这样了才问,是不是晚了些!

他又压低了声音。

“那你想不想,去坐秋千?”

他当年做过的梦,还真不少。

沈棠听见这话,心头一激灵,马上摇头,像摇拨浪鼓。

“不不不不不……我们回房去,好不好?”

“嗯?”

她忙搂住了他的脖子哄他,叫他打消这坏主意。

“好哥哥,咱们回房里去,好不好,求你了?”

祁怀璟往日最不喜欢她叫自己表哥,这会儿听了这个新称呼,倒是饶有兴味,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再叫一声。”

沈棠知道他喜欢,这会儿一心要哄他听话,忙笑着满足他。

“好哥哥~”

祁怀璟心头一荡,俊秀的眉眼间是恍惚的满足,语气却不容置疑。

“还要。”

“好哥哥好哥哥好哥哥……快点快点,求你了,你抱我回房里去,好不好,那儿的床又大又软……”

这么柔软温润的语调,大大抚慰了他年少时空旷良久的欢心。

祁怀璟心满意足,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沈棠刚搂住他的脖子,正准备被他横抱起来,就被人用腿分开了湘裙……抵着腰。

沈棠忽然凌空,一声惊呼。

“你!”

祁怀璟眉毛一挑,含笑的眉眼在月色中格外温柔缱绻。

语气却很是无耻下流。

“怎么?又不让好哥哥抱你回房了?”

沈棠一时语塞,祁怀璟马上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暗语。

“好妹妹,那秋千可离得不远,不如……”

“要要要!抱吧抱吧,快回去!”

祁怀璟低声一笑,还不忘好生把袍子盖在她的身上,严严实实遮住了。

“那你抱紧些,可别掉下去了。”


笑着笑着,她忽然眼眶一热,忍不住落下一滴眼泪。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祁承洲生来自信,把控家业之后,越发傲睨世人,娶妻、纳妾、玩女人,他觉得天经地义。

“男子汉大丈夫,富贵至此,若不贪花恋酒,枉了一世为人。”

祁承洲素日看不上三弟的恣意张狂,秦姜云也觉得三郎过于任性了。

可她此刻,当真希望女儿长大后能像沈棠一样,嫁给祁怀璟那样任性的夫君。

沈棠回了梧桐苑,眼看天色已晚,落霞渐收,祁怀璟还没回来。

小丫鬟们过来回禀,厨房说已经备好了鹿肉,问三奶奶想怎么吃。

自从上午撵了一个丫鬟,这满院子的下人都乖顺的很。

沈棠不常吃鹿肉,问了几个常见的做法,见明月如昼,清风徐来,便吩咐人在院子里摆上碳火炉子,边烤边吃。

不一时儿,丫鬟们就准备好了铁炉,铁叉,铁丝幪,沈棠见祁怀璟迟迟没回来,就叫了白露过来,一起看小丫鬟们点银炭,趁机问问西院的事情。

沈棠虽然早年间不少来祁家,也主要和越夫人、秦姜云等人打交道,连罗姨娘都见得少,春姨娘也是她做丫鬟时,常跟在秦氏身边出入,这才见过几回。

那院里的莺莺燕燕,因很少出来见客,就不太常见。

今儿在花园里碰见的那位冷清美人儿,更是头一次打照面。

毕竟,以后大约要在一个大宅里过完下半辈子,她得探探底细。

白露早就猜到主子要问,压低声音,一五一十说了。

春姨娘原是秦姜云的陪嫁丫鬟,自从秦姜云有孕,院里添了两个通房,秦氏为了有个帮手,就给她开了脸,摆了酒席,正大光明做了姨娘,因有几分宠爱,脾气又好,在祁承洲、秦氏跟前都算得脸的人物。

不过,又过了半年多,祁承洲又在家里收用了两个通房,外边也养了个当红的小戏子,置了宅子,当做外室。

府中人明里暗里都议论过这事儿,秦姜云只当做不知道。

另一位雪姨娘,是外边来的姑娘。

听说,她本来进府是给祁承洲做丫鬟,不过小半个月就成了通房。一个月后,祁承洲摆酒给她抬了姨娘。只不过,听说她脾气不大好,也不常出门,大家只是知道有这号人罢了。

如今,她在鸣芳阁的西厢房住了半年多,祁承洲极是宠爱,不光把春姨娘给压下去了,就连院里的通房们,连那外边的小戏子,都淡了许多。

难怪,这么目中无人。

“只不过,西院的人虽多,二爷膝下,还是只有二奶奶的一个女儿。缘故嘛……就不好说了。”

白露说得又隐晦又直白,沈棠也听懂了,大约是秦姜云的手笔。

在祁怀璟成人之前,她的夫君独自一人承担着家业,很是精明干练,偏偏身为庶子,在身份上吃了亏,她必然要等自己生下嫡长子,才肯让别的莺莺燕燕生下孩子。

白露说罢西院的事情,又凑近了些,在沈棠身侧压低了声音。

“奶奶,三爷虽然成婚晚,却是嫡出,如今又娶了您这么好的娘子,日后若一举得男,便是祁家的嫡长孙呢……”

沈棠脸儿一红,心中却略微一动。

难怪祁怀璟撵走了所有的旧丫鬟,却偏偏留着白露。这姑娘当真是一位忠仆,一心为着三爷着想,连自己也跟着沾光,得了她不少的照顾。


书房内,夫妻俩相对而坐,祁怀璟翻阅账本,沈棠誊写请柬,倒有着少年时隔着纱帐,相邻而坐,一起读书写字的样子。

沈棠的字写得极好,簪花小楷,俊秀飘逸。

祁怀璟啧啧称叹。

“字如其人,果不其然。”

沈棠礼尚往来。

“人如其字,你也不差。”

“字写多了仔细手疼,你让下人写就是了。”

“哪儿有这么娇气,你太小瞧人!我闲着也是闲着,只当练字了。再说,有了这个由头,也好来你的书房坐坐。”

“要什么由头。你想来就来,谁敢拦你不成。”

沈棠又写好了一张,细细吹了一口气,才放在一边晾干。

“多少有些不合规矩。人不敢拦,却敢背地里说,何必落人口实了。”

祁怀璟摇了摇头,也拿了一支笔,和她一起写请柬。

“又讲规矩!你怎么还是这么小胆儿?”

沈棠很是不服气。

“怎么就小胆儿了,我不过是爱惜羽毛!对了,我瞧着太太近来清净多了,二嫂嫂也客气的很,大家厮抬厮敬的,哪儿有人要吃了我的样子?”

祁怀璟一边写,一边叹气。

“你不晓得轻重,这家里……我平日出去忙事情的时候,也总担着你的心。”

沈棠一笑,支起下巴:“你天天出去都忙什么?我只知道大概,你给我细讲讲。”

祁怀璟略一沉吟。

“咱们家祖上靠蚕桑起家,爹爹那一辈儿主要经营生丝,二哥接手之初也是和生丝打交道。这两年,因朝廷收了北疆,大批的棉麻传入内地,生丝铺子渐渐不景气起来,就慢慢交接上了北疆的商队,转做香料生意,如今共有七家铺子……在广陵城,提起咱们祁家,也算小有名气。”

“我知道,往年偶然出门从街上过,我家太太会指给我看,说那是祁家的铺子,只是不知道生意怎么样。”

“生意嘛……自从爹爹走后,这些铺子主要是二哥经营,他做得很好,还有两三位旁支叔伯,也在帮着做事。我从十七岁起,从二哥手里接手了三家,平日过去主要是听掌柜管事们回话,批复文书,遇到大事拿个主张,还有见客、应酬什么的。嗯,我觉得自己手里这几家铺子的生意……不如二哥,但是还行。”

沈棠听了这话,忍不住抬头,去看祁怀璟的神色。

他倒坦然自若,笔也没停,龙凤飞舞,又写完了一张。

沈棠悠悠一叹:“早知如此……”

祁怀璟看她一眼:“早知我这般中看不中用,就不嫁我了?”

“倒也不是……早知如此,我就该多打发走几个丫鬟,好给家里省些银子。”

祁怀璟没想过她会这么说,一时语塞。

“你……我……”

他停了笔,忍不住探过身去,咬着牙弹了她一指头。

“你放心!我虽比不上二哥,可咱们家的银子短了谁的,也短不了你的!”

沈棠“啊呀”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脑门。

“哼,我好养活的很!就咱们俩,谁不好养活,谁心里有数!”

“……”

“我是觉得无妨,我们沈家出了名的两袖清风么,不也养活了我们姐弟三个?只不过……常言道,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待无时想有时。咱们长久过日子,还是要精打细算。夫君,咱们日后还是要俭省些才好。”

祁怀璟看着她认真盘算的模样,突然一笑,凑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

“咱们再多生三个,我一样养得起。”

青天白日,说什么生孩子的事情,沈棠微微一羞,伸手把他推远了些。

“呸,若是三个像我这样的,倒好养活,若是生了个像你这样的混世魔王,一个就……哎呀呀,我还没写完呢,你别……”


“我想去外边走一走。”

祁怀璟马上放下手的酒杯。

“我陪你一起。”

沈棠按住了正准备起身的他。

这合家欢饮的中秋宴席,三爷三奶奶双双离席走人,不知道叫人怎么揣度呢!

就算别人不说,到了明日,越夫人好不容易有些笑意的脸,也得拉得好长。

“你别去……我,我要去方便,你跟着我,那多难为情啊!”

祁怀璟听了这话,也就罢了,就叫来小丫鬟。

“跟着你家奶奶一起去,多提两盏灯,仔细看路,再提前备好温水,预备三奶奶洗手,然后再……”

眼看他连声叮嘱,沈棠忍不住低声嗔他。

“别说了,你可闭嘴吧。再大点儿声,人人都知道我要去茅厕了。”

祁怀璟只好住了口,还是补了一句。

“小心点。”

“啰嗦!”

沈棠起了身,转身离去,也忍不住摇头——

祁怀璟可越来越像越夫人,自己也越来越像他这个不知好歹的混世魔王了。

没办法,就他们这娘俩的养法,惯能养出来这种不识抬举的人。

夜漏沉沉,花阴寂寂。

沈棠净了手,还是觉得酒意上头,便不急着回席,扶着画屏的手,另一个小丫鬟香蕙提灯,在花园里略散了一散。

其实根本不用丫鬟提灯,中秋月光团团,院中处处挂满了彩绣灯笼,天上人间,交相辉映。

“大小姐,祁家虽然人多热闹,可不如咱们沈家家里亲热。以前在咱们家,大家都围在一起,坐着吃果子,老爷还会念诗,二小姐最喜欢花灯了,她若是见了这么多花灯……”

沈棠听见画屏这番说辞,摇头一笑。

画屏年纪小,家也在城中,每年在沈家吃完果子,就有爹娘接她回家过节去了。

这样天真的小丫鬟,只看得到团团圆圆的一家人,看得到弟妹欢笑,看得到老爷吟诗,哪里晓得沈棠脸上带笑,心中却是难言的清苦。

这么一说,沈棠才意识到,往年中秋,也是她最思念娘亲的时候。而今月上中天,自己的心境还好,哪怕画屏说了这样的话,也不过一笑,并不酸楚。

大概是因为如今,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像娘亲那般满心爱她的人了。

沈棠走到花园空处,看见正有一处香案,便命人摆了果子,拿来香炉,举头远望,双手合十,俯身拜月,心中默念。

“娘亲,女儿自幼无福,未能承欢膝下。如今得嫁良人,他以真心待我,我也愿以真心待他。如若娘亲在天有灵……请您放心安息罢。”

良久,沈棠擦了眼泪,起了身,丫鬟们便过来帮她整理裙子。

忽然枝叶声一响,后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呵,临风拜月,甚有情致。”

沈棠闻声转头,见那说话之人在月光中走来,瓜子儿脸庞,雪团儿样的肌肤,眉目冷冽,身子袅娜。

正是雪姨娘。

她走上前来,盈盈下拜:“给三奶奶请安。”

沈棠见她比上次和气些,忙扶了起来:“快请起。”

一位西院的爱妾,一位是三爷的正妻,两人都陌生又客气,这也算是正式见过了。

“方才出来净手,又想一个人走走,无意间遇见三奶奶拜月,不是有心撞上。”

她说得坦荡,沈棠一笑,也不扭捏。

“我也是随便走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拜月也是临时起意,姨娘自然是无心。”

雪姨娘略略点头。

“以往不曾细看,如今月下见美人,果真这般美貌,难怪三爷这般……”

她及时住了口,莞尔一笑。

这般宠爱无度。


因为沈棠的那份真诚,祁怀璟虽然没能如愿再试上一试,也一连几天心情大好。

新婚三日,小两口要一起回门了。

往年,祁怀璟没少去沈家做客,可这次他格外用心,亲自准备了好些礼物,叫越夫人一顿抱怨。

祁怀璟置若罔闻。

临上车前,沈棠认出驾车的人是立冬。

立冬二十来岁,又高又壮,身材挺拔,和白露一样,也是从京城越家过来的,打小就跟着祁怀璟。

几年前,沈棠就见过他。

那时候,小梨儿总拉着姐姐陪她在院子里跳百索,偶尔人手不够,碰上来沈家读书的祁怀璟走得晚,也拉他过来站着充当木桩。

祁怀璟娇气的很,才不干这活呢,他一挥手,让立冬来。

他自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姐妹俩跳来跳去,轻盈的裙裾在暮春的暖阳中飘飞不定。

立冬能站很久。

祁怀璟也能看很久。

这会儿,立冬见夫妻俩过来,低了头,闷声问好:“三爷,三奶奶。”

沈棠笑眯眯地仰头看他:“立冬啊,你成家了没?”

祁怀璟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棠理直气壮:“做媒啊,立冬都这么大了!光你娶媳妇啊,人家也要娶媳妇。”

立冬低头回话:“三奶奶,我已经娶过媳妇了。”

沈棠“哦”了一声,心里隐隐有些失望。

可惜了,英年早婚。

他和白露都是京城来的,若是能成一对儿多好。

她依旧笑眯眯的:“那改日让你娘子到家里来,我和她说说话。”

立冬是个老实人。

“我媳妇挺忙的。”

祁怀璟立刻给了他一记眼刀。

立冬这才慢慢补了一句:“等她有空了就来。”

沈棠忙摆了摆手,让他别往心里去。

“不用不用,不过是说闲话罢了,又不是什么正经事。让她先忙吧,有空了再说话。”

临上车的时候,她帮立冬瞪了回去。

“你啊,你好凶!”

凶就凶吧,祁怀璟不打算改。

不过等到了沈家,他又变成了那个斯文和气的好夫君了。

沈家和祁家亲上加亲,夫妇俩迎了女儿、侄子进门,自然是亲亲热热,喜气洋洋。

没想到祁怀璟客客气气,拱手一拜。

“岳父,岳母,请受小婿一礼。”

祁夫人素日对娘家侄子,比对沈棠这个女儿还亲热,听到这新称呼,不禁一愣,又笑着了。

“璟儿叫了这么多年姑妈、姑父,忽然换了称呼,猛一下,我还不适应了。”

沈家爹爹倒是捋着胡子,笑着点头。

“圣人有云,君子必先正名。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怀璟此言,宜乎君子之道!”

祁夫人听不懂这番之乎者也的大论,喟然一叹。

“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我只听着,倒像是生分了。”

祁怀璟不觉得生分。

“小婿到了娘子家里,自然要跟着她叫。”

小妹沈梨平日最和姐姐亲近,也喜欢和表哥玩儿,一下子冲了过来。

“姐姐!表哥!”

祁怀璟一把挡住了她,原地后退一步。

“小妹,叫姐夫。”

众人都是一笑。

小弟沈棣原本要去学堂,今儿姐姐回门,他特意告了假,留在家里。

祁怀璟一直和沈棣说话,倒是没跟老丈人说上几句。

在众人说笑间,沈棠偶尔看向自己娘亲的牌位,又立刻转了头,继续笑着和妹妹说话了。

远处,祁怀璟正滔滔不绝和表弟谈天,突然停了下来,往她这边儿看了一眼。

沈棠见他望向自己,忙笑了一笑。

饶是看见了沈棠的笑容,祁怀璟还是三两句就结束了谈话,走过来假装请她帮自己找件东西,压低声音问她。

“怎么了,看着有些不开心?”

沈棠一怔,这人眼力这么精,自己这么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是被他看出来了,于是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

边上人多,祁怀璟没再说什么,只趁人不注意,抚了抚她的肩背。

这次,沈棠是真心实意地笑了。

这几天,两人日夜不离,耳鬓厮磨,沈棠觉得他心思细致,机敏畅达,除了对越夫人有点儿不大客气,还真没有大毛病。

就他这样温柔细致的人,竟然有个混世魔王的名头。

真是笑话!

刚到半下午的时候,祁怀璟给了她一个想走的眼神。

沈棠会意,夫妻俩起身,辞了沈家众人,上了马车。

“怎么走这么早?”

“不早了,我们去姨妈家里。”

“嗯?”

“先岳母走得早,坟茔又远在老家,姨妈是她老人家的亲姐妹,我们今日新婚回门,去看看姨妈,也算抚慰先岳母的恩情。”

沈棠听着这话,心头一颤。

今日,没有人提起她的娘亲。

一家人,亲亲热热,有说有笑。

她很想娘亲,却不能对人说。

爹爹都没有想到这事儿,他竟然能想到。

祁怀璟见她有些想哭,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

“昨儿就叫人另备好了去姨妈家的礼物,没告诉你,就是怕你会哭。”

沈棠触动心肠,忍不住靠在他的肩膀上,刚才还在眼眶里的泪水,吧嗒就掉了下来。

祁怀璟不想让她哭,轻轻拍着怀中人的后背,哄了好一会儿,笑着逗她。

“好棠儿,少流些糖珠儿吧。”

沈棠一下就破涕而笑了。

这是他年少时常开的玩笑。

小时候,若是沈棠哭了,他就说是糖珠儿,若是沈梨哭了,他便打趣是梨果儿。

这样的玩笑,往年的她只敢对着爱打趣的表哥轻哼一声,今日,却敢拧一拧自家夫君的胳膊。

这世上顶顶冒犯的事儿都做过了,她自然不会太客气。

祁怀璟佯装受了伤,顺势倒在她怀里玩闹,揉她的痒痒肉,确实让她笑了一路。

他早就让人传了消息,等到了宋姨妈家门口,老远就被接住了。

姨妈见姐姐的女儿嫁给这样英俊出色的夫君,又是亲上加亲,不是那等盲婚哑嫁,两人有说有笑,回门也不忘来看看自己,很是安慰,欢欢喜喜说了半天的话,才放小两口走了。

回到祁家时,已是日暮时分,夫妻俩刚下了车,白露就过来传话,越夫人请三奶奶去郁金堂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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