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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大佬黑芝麻馅?养大看看孟心怀吴建才

吃土成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心怀犹豫了,他是真的想直接就这样逃掉,但想着早上吴野的异常,最后朝楼下喊了一声:“路上注意安全。”就关上了门。他长长出了口气,一回过头,就瞧见吴建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就站在他身后。“早……早上好……”孟心怀咽了咽口水,心里无比庆幸刚刚自己没走。“你刚刚想干什么?”吴建才死死地盯着孟心怀。“天…天太冷了,有些担心。”孟心怀解释道,他搓搓手乖巧地笑笑,露出两个酒窝,“吴哥,你没吃早饭,正好我会做一些,你看……”他话音未落,便小心翼翼地观察吴建才的表情,心里有些不确定,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吴建才转身走了,孟心怀呼出一口气,没说话就是默许了。孟心怀走进厨房,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厨房用具八成新。奇怪,都不怎么用厨房,但这些厨房用具却很齐...

主角:孟心怀吴建才   更新:2025-02-15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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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心怀吴建才的其他类型小说《未来大佬黑芝麻馅?养大看看孟心怀吴建才》,由网络作家“吃土成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心怀犹豫了,他是真的想直接就这样逃掉,但想着早上吴野的异常,最后朝楼下喊了一声:“路上注意安全。”就关上了门。他长长出了口气,一回过头,就瞧见吴建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就站在他身后。“早……早上好……”孟心怀咽了咽口水,心里无比庆幸刚刚自己没走。“你刚刚想干什么?”吴建才死死地盯着孟心怀。“天…天太冷了,有些担心。”孟心怀解释道,他搓搓手乖巧地笑笑,露出两个酒窝,“吴哥,你没吃早饭,正好我会做一些,你看……”他话音未落,便小心翼翼地观察吴建才的表情,心里有些不确定,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吴建才转身走了,孟心怀呼出一口气,没说话就是默许了。孟心怀走进厨房,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厨房用具八成新。奇怪,都不怎么用厨房,但这些厨房用具却很齐...

《未来大佬黑芝麻馅?养大看看孟心怀吴建才》精彩片段


孟心怀犹豫了,他是真的想直接就这样逃掉,但想着早上吴野的异常,最后朝楼下喊了一声:“路上注意安全。”

就关上了门。

他长长 出了口气,一回过头,就瞧见吴建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就站在他身后。

“早……早上好……”

孟心怀咽了咽口水,心里无比庆幸刚刚自己没走。

“你刚刚想干什么?”吴建才死死地盯着孟心怀。

“天…天太冷了,有些担心。”孟心怀解释道,他搓搓手乖巧地笑笑,露出两个酒窝,“吴哥,你没吃早饭,正好我会做一些,你看……”

他话音未落,便小心翼翼地观察吴建才的表情,心里有些不确定,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吴建才转身走了,孟心怀呼出一口气,没说话就是默许了。

孟心怀走进厨房,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厨房用具八成新。

奇怪,都不怎么用厨房,但这些厨房用具却很齐全。

他扫了一眼厨房的刀子,心里想着自己和吴建才硬拼胜率是多少。

但随即摇摇头,吴建才看起来温文尔雅,可发起狠来,孟心怀感觉自己可能都会立马命丧黄泉。

他打开冰箱,大致看了一下,只有鸡蛋和几根葱,连一颗白菜都没,只能吃煎蛋了。

孟心怀站在灶台前,右手拿着一颗鸡蛋,轻轻在锅沿一敲,蛋壳裂开一条缝,接着双手一掰,蛋黄和蛋清一齐滑入锅中,落在微微冒泡的热油里,铁锅瞬间发出“嗞啦”的声音。

早饭上桌,孟心怀也没有坐下,他一直等着吴建才洗漱完毕,才乖巧地凑上去问道:“吴哥……我……我配洗个热水澡吗?”

孟心怀身上的袄子,还是在土坯房里穿着的那件,上边都是灰。

毛衣也好几天没换,浑身上下都是味道,头发丝也贴在脸上,油腻腻的。

吴建才扯了扯嘴角,他没想到孟心怀会这么问,挤出一个笑容,“嗯。”

孟心怀看着眼前温柔的吴建才,只觉得很是诡异,但他还是点点头,嘴里说道:“谢谢吴哥。”

他准备离开,吴建才突然将他喊住。

“心怀啊。”

孟心怀身体僵硬地转过来,问道:“吴哥还有什么事儿吗?”

“日子还是定在腊月二十九吧,你生日那天。”吴建才咬了一口蛋。

孟心怀一愣,这……原主的生日和自己一模一样。

“早上出生,再加上五行属木,那天正式在一起……”

正式在一起,不会是结婚入洞房吧。

孟心怀脑袋嗡嗡的,“我……”

“怎么了?”吴建才又问了一句。

孟心怀低下头,缓缓说道:“好,我很好,我很期待。”

这下换吴建才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孟心怀。

孟心怀没注意到吴建才的表情,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心里想着必须得快点逃出去。

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就真的和男人结婚了,他才十八岁还没有处过女朋友,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孟心怀悲从中来。

吴建才吃完早饭,就出门了,出门之前还不忘叮嘱孟心怀,洗个热水澡,好好冲冲身体。

孟心怀也只能僵硬地微笑着。

吴建才离开后,孟心怀走到窗边,掀开了一角窗帘朝外望去,他现在身处闹市。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但整个小城似乎已经苏醒了过来。

街道上,一些人骑着吱嘎作响的老式自行车,在菜市场的拥挤人群中穿梭,摊前挤满了手提菜篮的嬢嬢们,她们嘴里讨价还价。

还有穿着校服的小孩,正背着书包,走在上学的路上。

外边烟火气很浓,而孟心怀待的房间却冷冰冰的。

不能直接逃走,因为就他刚刚站在窗口朝外边看了一眼,楼下有个锻炼的老大爷正有意无意地抬起头看向他这边。

不是他多疑,而是老大爷的“偷感”实在太强。

正双手逮着儿童单杠,假装自己很忙。

随便下楼也不方便,那个叫姚红的嬢嬢,肯定会随时给吴建才报告自己的行踪。

只有吴野了,自己不能出门,但他可以出去,之前教师来家访过……

孟心怀心里盘算着,他扫视了一圈屋子,还是决定去吴建才的主卧看看。

他站在门前,想着吴建才办事警惕,很大的可能会反锁房间。

结果,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一张比客厅还大的结婚照挂在床头,女人坐在凳子上,而吴建才站在女人身后,满眼都是爱。

孟心怀又看了一旁的梳妆台,上边整整齐齐地摆着护肤品,一看就是女人用的。

桌子上也是一层不染,看得出来男主人很爱惜这里。

孟心怀走到床头柜前,发现一本书,他拿起来一番,就瞧见用钢笔写出的几个字。

“爱妻江柔赠。”

笔锋娟秀,从字迹看得出来是个柔里带刚的女人。

是妻子的去世,打击到了吴建才,才让吴建才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吴野身上吗?

但小说里来看,吴野只是吴建才的侄子啊,他为什么会对吴野这么愤怒,难不成江柔的死,和吴野有关?

正思考着,外边的门铃响了。


姚红“哐”地一声,将大勺扔在了锅里,手直接把火一关。“你以为你谁啊吴建才,你凭啥教我干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破事,孟心怀的来历不清不楚的,我随便一说,明天整个院子都知道这事儿。”

姚红冷笑一声,双手抱胸看着吴建才。

吴建才也没着急,他靠在灶台上,慢条斯理地说道:“姚姐,你可别生气,你男人借钱的时候,我看你态度挺好的,怎么,现在钱拿到手上,脾气又硬了?”

王保华之前炒股赔了不少钱,左借右借也只有吴建才给他们拿了点,他们才能勉强过日子,但这钱她也还上一些,还帮吴建才处理了不少杂事,现在还咬着这点不放,也太过分了些。

“不就是钱吗!我还你就行,就差你五千块钱,我现在就去拿。”说着就要推开吴建才。

“呵。”吴建才扯了扯嘴角,“姚姐,你应该记错了,哪儿是五千块啊,最近王哥迷上了赌球,你知道不?”

“什么……什么赌……赌什么球?”姚红愣住,“你,肯定是你骗我!”

“哦,听说下边开了个新发廊,来的都是年轻姑娘。”吴建才走到铁锅前,“姚姐再加一点水吧,这菜再炒下去就咸了。”

姚红没有动,吴建才拿起小碗接了点水,“姚姐,你要是累了,我帮你。”

孟心怀抬头望了一眼厨房,里边姚红在里边提着个嗓子,大声嚷嚷,但说什么也听不太清

电视里正播放着八六版的西游记,他坐在沙发上,拍拍自己旁边示意吴野也坐过来。

“哟,心怀,老家怎么样?”

吴野还没来得及坐过来,一旁的王保华就直接凑到跟前来了。

王保华看孟心怀粉嘟嘟的,心里别提多喜欢,整栋楼里,就吴建才的这个小老婆最好看,比之前的江柔还要美上几分。

这不知道吴建才哪儿来的福气,这么多人愿意跟他。

不像自己,那个黄脸婆老跟着自己前后,出去尝尝别的味儿,都要骂上几句,真丢脸。

孟心怀看着一脸猥琐的王保华,屁股往一旁挪了挪,“啊,挺好。”

明眼一看,这王保华就在打自己主意,冒着金光的眼睛,就差把我是色狼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王保华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孟心怀的抗拒,直接挪到孟心怀身边,“心怀,就和你王哥讲讲吧,你和你姚嬢嬢关系那么好,怎么就和我这么见外啊。”

好家伙,你老婆就是阿姨级别,你自己则是哥哥级别。

看着一口黄牙的王保华,那秃顶被客厅的灯照着,闪着金光。

吴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感觉姚红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上学的路上听其他几个奶奶说过,王保华一直不喜欢姚红。

在外边找其他人,但姚红又喜欢的紧,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吴野看着王保华的嘴脸直犯恶心,他感觉孟心怀就像他在猪圈的时候一样,这王保华就是一只猪。

“心怀啊,来,遥控器给你,你喜欢什么你自己看。”王保华笑着将手里的遥控器递了过去,语气显得格外亲切。

孟心怀刚伸出手去接,却敏锐地感到王保华的手故意往自己手背上蹭了一下。

他僵了一下,随即眉头皱了起来。

他心里憋着火,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揩油,真是有点膈应。

他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站起来,把遥控板递给了正在沙发一角坐着的吴野,“吴野,快谢谢王爷爷。”

“王爷爷?”王保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他心里不悦:我哪里有那么老?

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表情,笑眯眯地对孟心怀说道:“心怀啊,别客气,有什么事直接问,王叔我知无不言!”

说着,他站起来朝孟心怀走去,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亲近意味,似乎想将人揽进怀里。

就在这时,吴野忽然站了起来,手里握着遥控板,一下子横在两人中间。他冷冷地说道:“不会用。”

“不会用?”王保华被这话弄得愣住了。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堪,“这遥控板上不都是中文吗?真不知道吴建才是怎么教你的。”

孟心怀见状,转头看了吴野一眼。这小子一脸臭臭的样子,手里攥着遥控板像是在护着什么。

他知道吴野这是在给自己解围,心里暗自觉得这孩子还挺仗义,他拍拍吴野的背,示意他放心。

“家里怕耽搁吴野学习,不让他看电视。”孟心怀笑了一下,“王叔,你知道江柔姐是怎么走的吗,今早姚嬢嬢在家说了一堆,我还是没整明白。”

王保华听孟心怀问江柔的事,第一时间就转头去看厨房。

“王叔,你刚刚不是才说了知无不言吗?”孟心怀眼看王保华是不准备告诉自己,可怜兮兮说道:“王叔,江柔姐她……”

王保华扭过头就瞅见孟心怀那张脸,他奶奶的,人死不能复生,但眼前这女娃子长得实在巴适,他是真心动,王保华咬咬牙低声说道:“难产死的。”


孟心怀急忙跟了过去,吴野的门没锁,吴建才一推开门,冷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上,仿佛碎裂的星光散落一地。

地上散落的是一个破碎的雪花球,里面的雪花和小屋残骸混杂着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

吴野站在房间中央,双手紧贴着裤缝,低垂的眼眸掩不住内心的忐忑,“对不起,叔。”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重的自责,“玻璃球,刚刚不小心碰碎了。”

那些碎片在他手心里发出微弱的“咔嗒”声,冰凉得像冬夜里的霜。

“这个雪花球,是不是还会放歌?”吴建才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从喉间挤出来的。

吴野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问,迟疑着点了点头,“对。”

“是小柔买的,对吗?”吴建才抬起头,眼中复杂的情绪像波浪般涌动,语气却平静得让人心寒,“买来送给你的。你那天来的时候恰巧是平安夜,她说,一个小孩孤孤单单,买个玩具,多好。”

他说着,将雪花球轻轻放在桌上,动作出奇地缓慢,却显得格外沉重。

孟心怀站在一旁,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游移在地上的碎片和吴野脸上的阴影之间。

“吴哥,我……”孟心怀尝试开口,声音却有些干涩。他知道,吴野接下来会挨打,可能比以往更重。

真不知怎么想的,今天挨打的人非得凑个双数是吧,孟心怀皱着眉头,他话音未落,一记耳光骤然落下,打得房间里回音四起。

“果然,你这个杂种就是不配别人对你好!”吴建才怒吼着,双眼布满血丝。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向吴野的胸口。

吴野被一脚踹倒,瘦弱的身体狠狠撞在墙边,蜷缩着,疼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捂着胸口,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孟心怀看得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扶住吴野,急切地说:“吴哥,我看他是不是不行了?一般打孩子不都打屁股吗?你别……”

“出去。”吴建才说道,“把门关上。”

孟心怀站在原地没有动,吴建才将绑在裤子上的皮带取下来,“出去。”

孟心怀还是没动,这男主被打死了,就全剧终了,他接下来怎么活都不知道。

“要打就一起打吧!”孟心怀心一横,“他被打死了,姚嬢嬢他们肯定会说闲话,到时候对吴哥指指点点的,我不愿意看到他们说吴哥!”

“如果打人能发泄不满的话,吴哥打我就行了!”

孟心怀说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绿茶。

吴建才取下了带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用衣脚擦了擦。

孟心怀以为吴建才在思考,心里松了口气,谁知吴建才趁他不注意,直接将他整个人给推到门口,从里边把门反锁上。

紧接着,就听到皮带打在肉上的声音,孟心怀只能无助地站在门口。

刚刚吴建才说,吴野来这里的时候江柔为了欢迎他,给他买了个圣诞雪球。

这说明,吴野是被接过来的,之前也并没有和吴建才一起生活,无论是姚红还是王保华对江柔的评价都是极其好的。

今天吴野也很奇怪,他不可能不知道,江柔的东西不能动,特地把雪球打碎,是想干什么?

难不成就单纯的讨一顿打?

屋里没了动静,孟心怀后退几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吴建才从里屋出来,应该是打的有些累了,他瘫坐在沙发上。

“心怀啊。”吴建才喃喃道,“你说啊,老天爷怎么看不惯好人啊。”

孟心怀没有接话茬,他心里担心吴野,但现在吴建才坐在自己旁边,自己又不能直接走开。

“江柔还没有满三十啊。”吴建才从一旁拿起一瓶白酒,直接拧开倒进自己嘴里,“那么好的女人,怎么会嫁给我啊。”

孟心怀坐在吴建才旁边,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怎么和江柔相遇的,吴建才酒喝的有些多,说话也含糊不清,再加上孟心怀心里挂念着吴野,也没仔细听。

念念叨叨说完,孟心怀大致明白,是吴建才高攀了江柔。

江柔是大学毕业,这个时代的十八线小城市有一个女大学生是很稀奇的事情,两人进了同一个公司,吴建才干的底层工作,而江柔是做办公室的。

江柔不嫌弃吴建才是从乡下上来的,觉得吴建才体贴能干,不顾家庭反对直接嫁给了吴建才,两人过得倒也是好,后来吴野来了,没过多久,江柔就难产死了。

“吴哥,你喝多了去休息吧。”孟心怀将吴建才扶回卧室,听着吴建才躺在床上开始打鼾,自己蹑手蹑脚地走到男主的屋子里。

屋里没有开灯,外边零星的路灯留下的光晕,成为整个屋子唯一的光

吴野缩在墙角,没有起来。

吴建才刚刚打人比平常更狠,和他预想的一样,自己满身都是伤,脸也肿起来了,接下来的两天自己应该都不会再去学校了,楼下的王保华也没有理由再上来。

“吴野,你还好吗?”

孟心怀将卧室的灯打开,就瞧见吴野小小的身子缩在一起,看起来整个人都可怜巴巴的。

本来进来之前,还想和吴野说说,不要动江柔的东西,但是小孩就这样靠在床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疼死了吧。”孟心怀的声音低沉,眼神却透露出关切。他蹲在吴野面前,仔细地打量着他的伤口。

吴野的脸肿得厉害,嘴角还有一块青紫。他拉开吴野的秋衣,瞬间吸了一口冷气——一道道皮带抽打的痕迹纵横交错,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

“有没有医疗箱啊?”孟心怀语气急切,眼中流露出掩不住的担忧,“身上有的地方裂口子了,得消毒,不然感染怎么办?”

吴野却摇了摇头,声音很轻,“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孟心怀愣了一下,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他盯着吴野的眼睛,那双眼里没有痛苦,也没有反抗,只有一种麻木得让人心疼的顺从。

“吴野,我们逃吧。”孟心怀抓住吴野的手,声音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逃得远远的,离开这里。”

吴野愣住了,抬头看着孟心怀。

对方的眼神炽热,像是一束穿透浓雾的阳光,让他觉得不知所措。


饭菜再好吃,现在也吃不下了。

孟心怀见吴野的状态不对,急得想再跟他聊聊,没想到吴野“砰”地把门反锁上了,把自己关在里面。

孟心怀站在门外,轻敲两下:“吴野?开门,我们再好好商量……”

“吴野!”孟心怀站在门口,心里一阵着急。

刚才的确被他问住,没能及时回应,这小孩又敏感又倔强,一根筋想歪就难掰回来。

他只好压低声音,透过门缝说道:“我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去,估计会在这暂时住下。你要是去福利院,也可以放学后来我这里,我给你做饭,吃完再回去睡觉,行不?”

屋子里没声响。

孟心怀皱了皱眉,正想再劝两句,就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沙沙”声。

半晌,房门“咔哒”一声开了条缝,吴野背着书包、拎了几件衣服就往外走,眼神低垂,一句话没留。

“你不吃饭了?”孟心怀小心翼翼地问。

吴野依旧不理人,脚步不停。

孟心怀见势不妙,一把拿起外套追上去:“吴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不要你……”

他追了几步,总算抓住了吴野的手臂,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这孩子个头小,还能追上。

“你听我解释行吗?”他放缓声音,试图让吴野回心转意。

可吴野把脑袋别到一边,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孟心怀脑中突然闪过个表情包,忍不住就噗嗤笑出声来。

吴野原本心就软了些,正犹豫要不要回头说几句,谁知这一笑让他误会对方在嘲笑自己,心里更受伤,自尊心像被狠狠戳了下。

随即抬腿就往外跑,冲进夜色里,身影一下消失不见。

“哎!吴野!”

孟心怀又忙不迭地去追,可夜色已深,街灯昏黄。

那小孩跑得又快又决绝,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他在路口徘徊,一阵凉风吹来,才发现自己连外套都没穿好。

“怎么办啊……”

他拢紧外套,心里默默发愁。夜色深沉,街道上人影稀少,只有寒风呼啸着卷走满地落叶。

完蛋,孟心怀叹了口气,这小孩到底要跑到哪里去。

夜色渐深,街边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楼道里的声控灯时明时暗,墙角还飘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儿。

吴永俊领着三个人大摇大摆地上楼,一路口中嚷嚷,“今晚上非得把孟心怀他们赶走!还有,谁都不许报案,大家总算是邻里乡亲,来城里打拼,哪能不落个脚!”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理由充分,心里甚是满意。

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房门竟然没关。

“俊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跟他一起来的一个人瞄到屋里的餐桌时,脸色微微发白。

只见桌子上还摆着几盘没动几口的菜,还有三副碗筷,看起来就像吃到一半突然人间蒸发,令人不禁脊背发凉。

“怎么会这样?”吴永俊皱眉,心里一阵怪异。

根据他打听的消息,孟心怀应该刚和吴野吃完饭没多久,怎么这饭菜还热乎着,人却不见了?

他顺手推开里屋门,房间里空空荡荡,完全没人影。

其他两个人也觉得瘆得慌,尤其是看到那三副碗筷,更感觉像有人提前设了局。

其实这不过是个巧合。

孟心怀拿碗筷时不小心多拿了一双,正想放回去却被福利院的人敲门打断。

可在吴永俊他们眼里,这气氛格外诡异。

“没事,你们先走吧!”吴永俊往里屋转了一圈,心下毛毛的,又不敢显得害怕,挥手让另外两人撤。


吴野站在楼道里,整个人都紧绷着。

黑暗中,他看不清孟心怀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对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手心湿漉漉的,满是汗。

孟心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叔的动作,瞧见他正在关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直接溜下去的风险,还是觉得不妥。

他摸出藏在衣兜里的钱,捏了捏,心一横,悄悄往楼梯下边一抛。

钞票轻飘飘地落下,正好停在二楼的楼梯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张大发吃过晚饭,打算出去遛溜弯。

天气挺冷,他特意裹了一件厚棉袄,打开门的时候,耳边传来楼上传来的争吵声,正是姚红和王保华又干上了。

张大发忍不住乐了,心里暗自腹诽,王保华这倒霉蛋,估计又偷腥被抓了。

摊上姚红这样的老婆,真是活该。要是我手头宽裕点,也想试试那发廊的味道……

正想着,他的脚步忽然停住,猛地看见楼梯上一张五块钱安静地躺在那里,光线把它映得明晃晃的。

“哎哟喂!”张大发喊了一声,二楼的声控灯顿时亮了起来。

他弯下腰,盯着那张钞票,眼睛都发了光:这不会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心声,给我的奖励吧?

他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漆黑一片,没瞧见有人动静,心里乐开了花。

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弯腰捡起钱,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一副生怕别人发现的模样,拉开单元门,哼着小调,直奔外头。

孟心怀和吴野两个人跟在张大发后边,不敢吱声,等两人彻底从小区门口出来之后,还是不敢停,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

寒风呼啸在耳边,两人穿过昏暗的小巷,踩着满是泥水和菜叶的地面,冲到了宽阔的马路上。

孟心怀不敢停,生怕停下就会被吴建才抓住,他害怕,害怕再次被抓回去。

路上的车辆不多,可偶尔亮起的车灯却像一道道刺眼的光线划过他们的脸,但他们顾不上躲,只管低头冲过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喉咙里因为狂跑都泛着血腥味。

两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片喧闹的小吃街。

“吴野!这是哪儿啊!”孟心怀大声问,兴奋得眼睛发亮。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推着小车的小摊贩,有卖烤串的,有炸糖油饼的,还有热气腾腾的麻辣烫。

吴野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晚上他从来没有出来过。

他听有些同学说,有一条街,白天是过车的公路,下午四点,就会有人出来摆摊,晚上八点就是最热闹的时候。

会不会是这里?吴野也不确定。

孟心怀见吴野没有回答,他凑到吴野耳边说道:“你也是第一次来着对吗?”

吴野点点头。

孟心怀看着这附近人挤人,忽地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逃出来了。

现在已经八九点了,不少下班的人正坐在摊上吃饭。

有些学生应该是下课下的晚,骑着自行车,自行车两头还挂着两个手抓饼。

路过一个凉粉摊,谈恋爱的年轻人正在你侬我侬地吃着一碗凉粉。

“想吃凉粉?”孟心怀注意到吴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凉粉摊上,便笑着问他。

吴野摇了摇头,目光却有些躲闪。

他不是不想吃,只是刚刚看孟心怀将那五块钱折过来这过去,他知道这钱都是孟心怀自己省下来的,之前买油条的时候,总让老板给扯半根。

好在老板也比较好说话,也就依着他买半根。

连续光顾了几天,剩下的半根油条也卖不出去,再加上孟心怀也是老顾客,最后就按半根油条的钱,卖一根油条给他。

两人一路手拉着手走着,寒风越发刺骨,冻得孟心怀直缩脖子。走到一条人潮涌动的小街尽头,他们看到前方有一堆人在排队,灯光下招牌上写着三个字,避风塘。

奶茶店? 孟心怀挑挑眉,心里琢磨着这个时代的奶茶,估摸着都是用奶茶粉冲泡的,珍珠也多半是添加剂,但眼下这种天气,来一杯热乎的奶茶暖暖身子,想想就觉得不错。

他拍拍吴野的肩:“哎,你要不要喝?奶茶哦。”

吴野目光停在那些端着奶茶的小姑娘身上,每人手里捧着一杯奶茶,仿佛那杯子就是整晚的温暖。

孟心怀见状,嘴角一扬,凑到旁边的一个小姑娘那儿问:“哎,请问一杯奶茶多少钱啊?”

女孩正和闺蜜聊得开心,听到这问题,两人同时转过头来。

“五块一杯,好喝呢!还有这种黑漆漆的圆圆东西,商家说叫珍珠。”

五块啊……孟心怀掏了掏口袋,心里算了下,两人也只能喝一杯。

他拉着吴野排队,等到终于拿到奶茶时,摸了摸杯身,“哎,手感不错,不烫手,正好暖暖。”

他将奶茶递给吴野:“快喝吧。”

吴野低头接过,吸了一口,嘴里咬到一颗软软的珍珠,嚼起来弹弹的,味道还不错。

他点了点头,却没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把奶茶递回给孟心怀:“你喝。”

“你喝剩的给我?”孟心怀瞪他,“现在让我喝,那我可就一口全干了啊。”

“我喝够了。”吴野低声答道。

他其实没喝够,只是看着孟心怀的眼神,心里明白对方也想喝,天这么冷,谁都想捧点热的东西取暖。

孟心怀愣了下,怀疑是不是味道不好。他拿起奶茶刚要喝,吴野忽然冒了一句:“换吸管。”

“你还换吸管了!”孟心怀突然有些心塞,“还嫌弃我了。”

吴野一下子被整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是嫌弃孟心怀,是害怕他……

谁知,孟心怀根本没有换,反而逮着这根吸管就是一大口,“我喝!我今天就要喝这吸管,看你还嫌弃我!。”

吴野看着本来还满杯的饮料,孟心怀一大口就喝得只剩一半。

孟心怀瞧见吴野的样子,将剩下的半杯撇给眼前的小屁孩,“你也别想着换吸管了,给我喝完!”

两人喝完奶茶,兜里已然一分钱不剩。他们漫无目的地溜达着,冷风灌进脖子里,吹得两人瑟瑟发抖,就瞧见前边派出所亮着灯。

“喂,想不想逃?”孟心怀指了指派出所,“我们可以找他们帮忙。”

吴野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会分开。”

孟心怀正准备开口解释什么,话还没出口,就感觉脖子一阵剧痛,像是被狠狠砸了一下,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眼前的世界瞬间暗了下来,天旋地转中,他只能听见耳边模模糊糊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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