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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三年后,渣女追夫99次颜瑾宁杜修远后续+完结

福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翌日,季怀洲接到了母校的电话。校长得知他要去国外工作,还是知名建筑院,想邀请他去学校给学弟学妹们传授一些经验。当初季怀洲仅凭一张设计草图就斩获各大奖项,那一年他才二十二岁,校长为他引荐,让他毕业后就去那所建筑院工作。但他为了颜瑾宁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在她的身边洗手做羹汤。这一做,就是三年。既然这三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也该重新活回自我,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季怀洲答应下来,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抵达母校,他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他还没有和颜瑾宁相识的时候。校长拍着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欣慰,“怀洲,你终于想清楚了,要知道那所建筑院为你保留了三年的空位,你过去之后可要好好表现。”“我会的。”季怀洲笑着点头。“由于你的情况特殊,我...

主角:颜瑾宁杜修远   更新:2025-02-15 1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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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瑾宁杜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骗婚三年后,渣女追夫99次颜瑾宁杜修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福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季怀洲接到了母校的电话。校长得知他要去国外工作,还是知名建筑院,想邀请他去学校给学弟学妹们传授一些经验。当初季怀洲仅凭一张设计草图就斩获各大奖项,那一年他才二十二岁,校长为他引荐,让他毕业后就去那所建筑院工作。但他为了颜瑾宁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在她的身边洗手做羹汤。这一做,就是三年。既然这三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也该重新活回自我,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季怀洲答应下来,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抵达母校,他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他还没有和颜瑾宁相识的时候。校长拍着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欣慰,“怀洲,你终于想清楚了,要知道那所建筑院为你保留了三年的空位,你过去之后可要好好表现。”“我会的。”季怀洲笑着点头。“由于你的情况特殊,我...

《骗婚三年后,渣女追夫99次颜瑾宁杜修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翌日,季怀洲接到了母校的电话。
校长得知他要去国外工作,还是知名建筑院,想邀请他去学校给学弟学妹们传授一些经验。
当初季怀洲仅凭一张设计草图就斩获各大奖项,那一年他才二十二岁,校长为他引荐,让他毕业后就去那所建筑院工作。
但他为了颜瑾宁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在她的身边洗手做羹汤。
这一做,就是三年。
既然这三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也该重新活回自我,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季怀洲答应下来,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抵达母校,他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他还没有和颜瑾宁相识的时候。
校长拍着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欣慰,“怀洲,你终于想清楚了,要知道那所建筑院为你保留了三年的空位,你过去之后可要好好表现。”
“我会的。”季怀洲笑着点头。
“由于你的情况特殊,我特意为你申请了可以携家眷过去,如果你的母亲愿意,工作和房子都不用担心。”
季怀洲勾唇浅笑,“不用了校长,我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校长神情微怔,随后长叹一声,“节哀。”
季怀洲从学校出来,坐进车里许久没有启动车子。
颜妈妈确实给母亲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母亲进行肾脏移植之后,却出现了很严重的排异现象。
在他和颜瑾宁“结婚”两周年纪念日那天,母亲因为急性肾衰竭,永远离开了他。
当时颜瑾宁正在国外开一个秘密会议,一周都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等到她回来,母亲已经下葬。
他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她却总是回避,一直拿着手机在发消息。
那时他才知道,颜瑾宁是因为接到了杜修远的电话,才飞到国外去。
秘密会议都是假的,她在安慰抑郁症复发的杜修远。
季怀洲也就把母亲去世的消息藏在了心里,除了颜妈妈,无人得知。
失去亲人的悲痛让他变得时常沉默,然而颜瑾宁却因为打不通母亲的电话对他发脾气,抱怨他的母亲如果不喜欢她这个儿媳,以后都不用来往。
对此,季怀洲没有解释。
人都死了,电话当然打不通。
季怀洲把车开到了墓园。
他蹲在母亲的墓碑前,轻轻擦拭她的照片。
“妈,我要出国了。”
“以后可能一年回来一次。”
天空下起了雨。
季怀洲却浑然不觉,身体的冷抵不过心中的冷,他一直等到衣服湿透才回去。
刚打开门,他就看见颜瑾宁的弟弟颜钊盘腿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地说:“潇洒回来了?你不知道家里还有客人吗?还不赶快去做饭。”
颜瑾宁正在给杜修远手腕上的伤口换药,偶尔还会对着伤口吹气,生怕弄疼了他。
季怀洲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颜钊把手机游戏暂停,双臂环胸看向他。
见他浑身湿透,颇为嫌弃地拧了拧眉头,“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今天报有雨,你还淋成这样,要是生病了,我姐可抽不出时间来照顾你。”
季怀洲听若未闻,提步往楼梯口走。
颜钊是个典型的富二代,一直都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姿态。
颜瑾宁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这让他一直看不惯季怀洲,时不时的就要来别墅里给对方脸色。
季怀洲一直都默默承受,即便被骂也会把他们照顾好。
可是今天他居然没点动作,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颜钊的怒火瞬间烧了上来,“季怀洲,你耳朵聋了吗?”
杜修远连忙起身,“怀洲淋了雨,让他先去收拾一下吧,我的手能动,我去做饭。”
颜瑾宁按住他,冷厉的视线投向季怀洲,“换了衣服赶紧下来。”
杜修远轻轻把她的手放下,径自走向厨房,“做饭多简单的事,就不用麻烦怀洲了,小钊,可以来帮帮我吗?”
颜钊向来是被伺候的人,从不进厨房,此时却穿了鞋跟上杜修远,“来了。”
路过季怀洲的身边时,还故意往他身上撞了一下,“起开,别在这碍手碍脚。”
季怀洲猝不及防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后腰刚好抵在楼梯口的扶手上,疼得他脸色一白。
颜瑾宁看见了,正要上前,厨房里突然传来杜修远的惊呼。
她的脚步即刻变了方向。
颜钊故意提高声调说:“修远哥的手被刀切到了,我去拿医药箱。”
季怀洲站在原地,看着颜瑾宁握着杜修远的手,眸中满是担忧。
他淡漠收回目光,提步上楼。
换好衣服,他站在镜子前撩起衬衫,后腰的位置一片淤青。
他找来药正要擦擦,房间门被颜钊推开。
“不就是撞了一下,至于演得这么像吗?”
他一看见季怀洲就烦,明明修远哥优秀又温柔,偏偏姐姐要和这么一个榆木疙瘩结婚。
颜钊一直认为季怀洲就是个颇有心机的骗子,表面看上去斯斯文文,实则一直在觊觎颜家的财产。
为此,他对季怀洲的态度差到发指。
他讥讽地看着季怀洲,“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我姐有多关心修远哥,你要是识相,就趁早从我姐身边离开。”
季怀洲神色淡漠地和他对视,“我和你姐已经结束了。”
他用结束这个词,而不是“离婚”。

颜钊迈出去的脚步陡然顿住。
他缓缓地回过头,对上季怀洲平静的双眼,唇边陡然扬起一抹冷笑,“季怀洲,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小?我姐不过是对修远哥好一些,你就要和她离婚,你把我姐当什么了?想甩就甩?”
闻言,季怀洲只觉得万分好笑。
婚都没结,哪来的离婚。
难道是他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颜钊被他脸上的淡漠神情激怒了。
他上前一把揪住季怀洲的衣领,将他推到墙上抵住,咬牙切齿地说:“你和我姐即便是要离婚,也必须是我姐主动提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掌握主动权。”
季怀洲喉结上下滚动几分,觉得根本没有和他多说的必要。
他挣开颜钊,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
楼下,杜修远满目温柔地看着为他贴创可贴的颜瑾宁。
季怀洲静静地站在楼梯口上,没有继续上前。
最后还是颜钊从楼上下来时刻意提高声调说:“修远哥的手怎么样?”
闻声,颜瑾宁直起身子,这才发现季怀洲。
她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对望,莫名的,她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
他看她的眼神中,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你在生修远的气?”
又来了。
季怀洲微微摇头。
颜瑾宁一看他这副故作大度的样子就来气。
“既然下来了就去做饭,修远伤了手,你自己忙吧。”
杜修远连忙接话,“没关系的阿宁,只是一个小伤口,我可以帮怀洲。”
颜瑾宁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季怀洲却看得清清楚楚。
对方英俊的脸上满是得意,就连唇角的弧度都是挑衅。
颜瑾宁眉间的冷意愈发浓烈,“修远的伤还没好,你做顿饭怎么了?很委屈吗?”
杜修远匆忙安慰,“阿宁,怀洲没做错什么,你别怪他。”
他说着,转而看向季怀洲,“抱歉啊怀洲,我这个病你也知道的,很容易受刺激,阿宁只是担心我。”
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颜钊也讥讽道:“要是修远哥出了什么事,季怀洲你负得了责任吗?”
季怀洲的眼角渐渐红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细细密密的疼从心口最柔软的位置蔓延至四肢百骸。
杜修远眉头一皱,颜瑾宁就那么心疼。
而他明明也受了伤,她却没过问一句。
他闭了闭眼睛,极力忍耐住内心的酸楚,径自上前拿过门口架子上的伞,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关上,发出的一声轻响让颜瑾宁的眉头拧得更紧。
她直接追了出去。
季怀洲走得慢,还没走出花园,就听见身后传来呵斥。
“季怀洲!”
他停下脚步转身。
颜瑾宁淋着雨朝他走来,发丝很快就被雨水打湿。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主动上前把伞挡在她的头顶。
她耐着性子说:“修远只是暂住几天,你甩什么脸色?”
他的平静在她看来就是在耍脾气。
他实在是没心情解释,“我只是出门买菜。”
颜瑾宁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修远有重度抑郁症,你说话做事之前先考虑考虑。”
从追出来到现在,她的每一句话都不离杜修远。
“我知道了。”季怀洲把伞递到她的手中,“回吧,我去买菜。”
不料颜瑾宁没有接过,而是顺势挽住他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去。”
季怀洲已经碎成一片的心忽然又不受控制地活络起来。
她终于看出他的难过了吗?所以从来不会和他逛菜市场的她居然提出和他一起。
她是在哄他吗?
颜瑾宁走在他的身侧,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化。
季怀洲沉浸在她短暂的温柔中。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再次摔到了谷底。
“你不知道修远喜欢吃什么,我挑好之后你好好做。”

季怀洲根本不想下去,但颜瑾宁在他拒绝之前,厉声发了话,“修远都亲自上门了,你还端着个架子干嘛?”
他淡漠移开视线,脚步没有动一下,“你说吧。”
杜修远仰头看他,英俊的眉眼隐有为难,“怀洲,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杜先生,如果只是问这个问题,用不上请教这两个字。”
“季怀洲!”颜瑾宁的脸色骤然冷下来。
她在提示他,他的话很有可能刺激到有重度抑郁症的杜修远。
她还真是把杜修远当成一个无价的宝贝在呵护。
果不其然,杜修远的眼睛立刻红了。
他眼睫微垂,满脸落寞,身体在微微发抖。
颜瑾宁立刻把他扶到沙发边坐下。
季怀洲深呼一口气,迈开步子走到他面前。
“你问吧。”
杜修远却不说话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颜瑾宁发现他不对劲,愤怒地看向季怀洲,“还不快去给修远倒杯水来?”
季怀洲忍住烦躁,倒了一杯热水。
杜修远伸手接过时,浑身突然一颤,水杯从他的手中滑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砰!”
他盯着破碎的玻璃,好像看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抱着脑袋无助地喘息。
颜瑾宁在季怀洲的身上狠狠推了一把,“你故意的吧?修远还没接住你就松手,你不知道这些声音都有可能刺激到他吗?”
季怀洲差点气笑了,她没看见他已经握了几秒钟的杯子吗?
颜瑾宁顾不上和季怀洲争吵,轻轻地哄着杜修远,“修远,我带你去医院好吗?”
杜修远就势靠在她的肩膀上。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把车开进来啊!”
颜瑾宁瞪向季怀洲,埋怨他的马虎导致杜修远突然发病。
他的太阳穴涨着疼,握紧拳头拿了车钥匙去开车。
颜瑾宁扶着杜修远走出别墅。
季怀洲正要拉开驾驶座的门,车钥匙却被她一把夺走。
她微红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回来再跟你好好谈谈。”
杜修远靠在副驾驶上,脸色白得吓人。
注意到季怀洲在看他,他微微扬起唇角,其中意味,不用明说。
他又赢了。
“哟哟,瞧瞧这是谁被抛弃了?”
颜钊慢悠悠走过来,学着季怀洲的样子和他站在一起看向车子驶离的方向,随后露出满是讥讽的笑。
“季怀洲,我姐满眼都是修远哥,你还不肯死心吗?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他为什么还不死心呢?
季怀洲在心中重复一遍这个问题。
杜修远只要出一点状况,颜瑾宁恨不得代他受过。
她明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变化,她却不过问一句,全部归咎于他小气,和一个有重度抑郁症的患者计较。
杜修远真的有抑郁症吗?
恐怕连他自己都被骗进去了吧?
季怀洲转身往里走,没有和颜钊说话。
颜钊的一顿输出犹如打在了棉花上。
他紧跟其上,“季怀洲,你到底要不要脸?你打算我姐提出离婚后再向她要一笔钱吗?”
季怀洲听若未闻。
他现在听见“离婚”这两个字就无比反感。
他推开门走进去,颜钊还想跟着。
他迅速把门关上,将对方拦在了门外。
颜钊撞到门板上,顿时气急败坏地在门上踹了一脚。
他没有别墅的钥匙,不管怎么发火,季怀洲都没来给他开门。
真是反了天了!
颜钊往后退几步,抬头对着楼上喊:“季怀洲,你这个没用的人,住着我姐的房子,你还真把你当男主人了,我告诉你,修远哥才是这里的男主人,你识相的话就赶紧退位!”
他的声音很大,每个字都能让季怀洲听得清清楚楚。
颜钊还在谩骂,心中畅快极了。
突然,楼上的窗户打开了。
季怀洲面无表情地站在窗边,手里拎着一根水管。
冷水瞬间如雨一般落下。
颜钊躲闪不及,被淋得湿了半边身子。
他连忙退到水洒不到的地方,指着季怀洲骂道:“有本事你下来!”
季怀洲淡漠地看着他,“你还在啊,我给花园里的花浇水呢,没注意到你。”
颜钊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季怀洲捏住水管顶部,让水洒得更远。
颜钊不得已继续往后退,直到退到了铁艺大门边。
“季怀洲!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季怀洲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角,眸中却无半分笑意。
晚上,颜瑾宁回来了。
她推开季怀洲的房间,没有往里走,“你出来。”
季怀洲从书桌旁起身。
他以为她肯定会为了给杜修远出气和他吵一架,然而她只是平静地和他对视。
莫名的,他的心漏了一拍。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他能说什么?
说杜修远是故意把杯子摔碎,他根本没发病,他一直在演戏吗?
“修远醒了,他很自责,他觉得打扰了我们,闹着要回去。”
原来不是不和他吵,而是在说杜修远有多无辜。
“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他?”
面对颜瑾宁的逼问,季怀洲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的声音无比艰涩。
“是你容不下我。”
闻言,颜瑾宁神色微怔。

别墅中,杜修远透过落地玻璃凝视携手走在雨中的两个身影,眸中迅速划过一道冷意。
他转身朝外走,大声喊了颜瑾宁的名字,“阿宁!”
颜瑾宁停下脚步回过头。
杜修远冒雨走上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季怀洲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手中的伞被颜瑾宁夺走。
她加快步伐走向杜修远,口吻关切道:“怎么出来了?外面下着雨呢,我们很快就回来。”
季怀洲独自一人站在雨中。
分明还没有淋多久,他却觉得自己在雨里站了很久。
他的世界也变得一片潮湿。
颜瑾宁举着伞,在温声细语地和杜修远说话,甚至把伞朝他那边倾斜,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肩头她都没发现。
季怀洲无声勾了勾唇角,心中疼成了一片。
他只奢求能和颜瑾宁一起逛一次超市,或是菜市场的心愿,三年了都没有实现。
如今杜修远回来了,她更不会和他做那些平淡,对他来说却无比幸福的事了吧?
杜修远瞥到站在雨中的季怀洲,抬手轻轻推了一下颜瑾宁,“阿宁,你和怀洲撑同一把伞吧,我让小钊再送一把出来。”
说着,他对着敞开的门喊道:“小钊,麻烦你给修远哥送把伞出来。”
颜钊慢悠悠地出现在门口,双手胸口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找到别的伞。”
是没找,还是故意让季怀洲淋雨?
季怀洲没有过多逗留,冒雨走向铁门外停的车。
杜修远轻瞥他的背影,有些难为情地看着颜瑾宁,“阿宁,怀洲好像生气了。”
颜瑾宁也觉得季怀洲莫名其妙,自己跑回去找不就行了,非要走在雨中,装可怜给谁看?
“别管他,他身体很好,淋点雨没事的。”
刚按下车锁的季怀洲身形一顿,默不作声地坐进驾驶座。
他随手扯了张纸巾擦掉脸上的雨水,却忽然察觉眼睛酸涩不已。
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呢?
他一时分不清。
他期盼着颜瑾宁会像以前一样坐到副驾驶来,可颜瑾宁拉开了后座的门,让杜修远先上车。
她随后坐到杜修远身边,亲手拍掉杜修远肩头沾的几滴水珠。
“修远,以后别这么贸然出来,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听着她温柔的关怀,杜修远飞速轻扫前方的后视镜,见季怀洲垂着眉眼,他柔声说道:“我感冒没事,怀洲是你家中的顶梁柱,他别感冒才好。”
“先把自己考虑好吧。”颜瑾宁笑着呵斥一声,倾过身子拍拍季怀洲的肩膀,“走啊,愣着干什么?”
季怀洲回过神,踩下油门前往超市。
后座上时不时传来二人聊天的笑声,驾驶座上的他就像是一个外人,更让他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开车的司机。
他握紧方向盘,通红的眼眶没有人发现。
快了,一切都快结束了。
等到海外建筑院发来入职时间,他就可以离开了。
届时她跟谁在一起,都与他无关了。
“阿宁,你快看啊!”杜修远突然惊呼一声,指着窗外的一个门面,“我们读书时爱吃的那家馄饨店还开着。”
颜瑾宁倾身凑过去看,只瞥到一角门牌,“啊,好像是的。”
杜修远怅然道:“好怀念以前和阿宁一起上学的日子。”
说罢,他把话题移到了季怀洲身上。
“怀洲,你以前是哪所高中的?”
季怀洲一点也不想回答,所以装作没听见。
杜修远脸上迅速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冷色,转头看颜瑾宁时却是一副有些委屈的样子。
“阿宁,怀洲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啊?”
“他就是这样,有时候像个聋子。”
颜瑾宁安慰他一句,眉头不悦地拧起,“修远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季怀洲淡淡回答:“记不清了。”
“啊,读过的高中也能忘记吗?”杜修远注视颜瑾宁的眼神无比温柔,“还好我和阿宁一个学校,我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季怀洲的心里在滴血。
杜修远用他没有参与过颜瑾宁的过往来刺激他。
偏偏在颜瑾宁的耳朵里,就成了二人的似水年华。
他喉头上下滚动几分,不由得加快了车速。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季怀洲走在前面,随手拿了一辆手推车。
杜修远立刻上前,“怀洲,我来推吧,我好久没有逛超市了呢。”
季怀洲下意识挡住,“不用。”
杜修远却痛呼一声,捂住缠着纱布的手腕,眼睛瞬间红了。
见状,颜瑾宁像捧着一件珍宝似的观察他手腕上的纱布,抬眸冷厉地瞪着季怀洲,“你干什么?你好好说话不行吗?修远的伤口本来就没愈合,你是想让他的手这辈子都抬不起来吗?”
“阿宁,我没事的。”杜修远的脸色都白了,“怀洲只是不小心而已,我已经不疼了。”
季怀洲简直受不了了。
他不顾颜瑾宁警告的眼神,先他们一步迈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之际,杜修远抬眸和他对视一眼。
那般有恃无恐和洋洋得意。

推开别墅门,季怀洲下意识去看沙发的方向。
颜瑾宁不在,整个家里都洋溢着无边的冷清。
以前他没上班的时候,也是这般在白天里独处,明明那个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季怀洲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脱下外套走上前,却见花瓶中的花束已经枯萎了。
才过去一个星期,就已经没有一点生气。
季怀洲把干花放进垃圾桶中,随后打开厨房冰箱。
他买的菜纹丝不动,一点也没少。
杜修远不是要给颜瑾宁做饭吗?
季怀洲心中冷笑,把冻烂的菜也扔掉。
他不在的这一周,除了这些,好像什么都没变。
颜瑾宁依然记不得收阳台上的衣服。
“滴——”
听到开门声,季怀洲回头。
颜瑾宁正低头换鞋,察觉到房子里有人,她拧眉抬头,脸上顿时凝起一层寒霜。
“离家出走是吧?有本事你别回来。”
到现在她还是认为他不在家是因为杜修远。
“你的心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你不在家,修远也不好留宿,他受着伤,一个人怎么照顾好自己?”
面对她接连的质问,季怀洲觉得万分好笑。
他留在这也不行,不在这也不行,她到底想怎样?
换做以前,也许他还会解释。
可得知他们的婚姻是假的之后,他宁愿一直保持沉默。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没得到季怀洲的回应,颜瑾宁的怒火瞬间烧了上来。
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往后推。
季怀洲不禁后退,正好倚在餐桌上。
她冷冷凝视他的脸,嗓音不带丝毫温度,“季怀洲,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这周去哪了?”
季怀洲淡然回答:“去学校代课,参加了一个秘密研讨会。”
她冷声讥讽,“你毕业那么久,三年来一直在家里,学校还会用你?”
原来她也知道他在家照顾了她三年?
这三年来,他的付出对她来说都是理所应当。
她不关心他的前途,不关心他的未来,更没想过让他去做男人该做的事业,她要的,只是一个保姆罢了。
季怀洲心中一片悲凉。
颜瑾宁瞥到垃圾桶中的花,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松开季怀洲的衣领。
“修远一个人住着不方便,我有空的时候就去照看一下。”
她在解释什么?
解释他不在的一周,她也没回家吗?
所以连花都枯了,菜都烂了,她此时才察觉到。
季怀洲已经麻木了。
他站起身子,只淡淡回应了一句。
“没事。”
说罢,他打算上楼拿几本书放进背包里。
刚到楼梯口,颜瑾宁陡然开口叫他。
“怀洲。”
她很少会只叫他的名,往日向来都是连名带姓的,陌生又冷淡。
季怀洲紧绷的背影松懈了一些,回头平静地看着她。
颜瑾宁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对望。
一周没见,他似乎变得更加让她琢磨不透了。
他的笑容呢?温柔呢?
他从前看着她的眼神中,总是蕴着一层眷恋的。
最近总是阴雨天,客厅里没开灯,光线一片昏暗。
他半边身子都掩在暗色中,深邃的眼里有晦暗的神色。
她忽然就看不明白他的情绪了。
“怀洲,别跟我置气,好吗?”
季怀洲燃起的一点小小希望无声熄灭了。
“我没有。”
“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季怀洲摇摇头,“家里没有了。”
“我陪你去买。”
他侧头看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天,“太晚了。”
是的,太晚了,现在出门太晚了,让他回头也太晚了。
这时,门铃被按响。
季怀洲以为颜瑾宁会去开门,却发现她还站在原地,脸上隐有固执。
他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想要的东西,如果不立刻摆到她的面前,她就要大发雷霆。
门铃坚持不懈地响着。
颜瑾宁在等着季怀洲妥协,然而他没有返回,径自上了楼。
她忍住想要发作的怒火,走到门边拉开门。
“阿宁。”
季怀洲迈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听到了杜修远的声音。
“修远?”颜瑾宁的口吻立马变得温柔,“不是让你好好在家休息吗?怎么过来了?”
杜修远手中捧着一束满天星,“出门逛街的时候路过花店,想到你喜欢就买了,顺便来看看你。”
颜瑾宁接过他手中的花,眉眼微微弯起,“谢谢,快进来。”
杜修远走进客厅,也看到了垃圾桶里的花。
“哎呀,好可惜的花,是玫瑰呢。”
颜瑾宁把满天星放好,随口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玫瑰,所以就扔了。”
季怀洲听不下去了。
她哪里是不喜欢玫瑰,她不喜欢的分明是他。
他记得送给她的第一束花就是玫瑰,她很感动,抱着他说很喜欢他为她准备的花。
才过了三年,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季怀洲想要躲开他们存在的空间,杜修远却眼尖的发现了他。
“怀洲也在啊,我正好有点事想向你请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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