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
你舍得吗,谁不知你这些年跟烂狗屎一样粘着我,甩都甩不掉。”
“你十岁被领到天庭,日日抱着我的衣衫入睡;十一岁去月老殿软磨硬泡生生将你和我牵上红绳;十二岁以本命神莲救我一命,挟恩以报逼我娶你……云浅,三界哪个不知你爱我如命,你舍得跟我和离?”
“真当我看不透你龌龊的心思,欲擒故纵看着就令人生厌!”
他转身回房拖出一个大木箱,一脚踹翻,里面零零碎碎都是这些年他送我的东西。
他一脸轻蔑,祭出三味真火,火焰瞬间吞噬了那些我如珍宝一般对待的东西。
“从前我怜你早年丧父失母,忍着恶心迁就你。”
“如今你明明看到阿音身中媚毒,却勾结魔族想要伤害她,你这种毒妇怎配成我的妻?”
当年是我父亲水神以命换命救下天帝。
天帝赐我们免死令牌,允诺我婚事,想不到在应渊眼中竟然是挟恩以报。
“幸好昨晚是阿音中毒,否则让我亲近你这个和魔族厮混的荡妇,我怕是要恶心吐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奈何媚毒让我不敢轻易出声,就怕不小心呻吟出口更丢人。
“我和阿音已有夫妻之实,断不能委屈了她,我要为她请封正妃之位。
你若识相,看在你我已拜堂的份上,就老实当个洗脚婢吧!”
看着他冷漠的眉眼,我想自己无论如何要与他和离。
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想办法度过媚毒这一关。
见我朝屋内挪去,白音挡在我面前。
“云浅,既然应渊哥哥说在他心中我才是正妃,那这个屋子你就没资格再住。”
“我这人啊,有洁癖。
不过这个百花簪看起来还不错,我就勉为其难留下了。”
百花簪是娘亲成亲时外婆传给她的,父亲战死娘亲伤心欲绝,亲自将百花簪插在我头上,夜间就自尽身亡。
“不行,那是我娘的遗物,还给我……”我踉跄上前抢夺,白音顺势倒在地上。
“应渊哥哥,你别怪云浅,她定是对我霸占她的位置不满才会如此,是我不好。”
“要不我去死成全你们吧,可,可万一我肚子里已经有哥哥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应渊心疼地抱起白音,一脚踹向我的膝盖,逼迫我跪在白音面前。
“不过一根破簪子,也配和阿音相比?”
“若因你这一推,让白音失去孩子,那你就是谋害子嗣,罪该万死!”
应渊犹不解恨,将簪子甩在地上,狠狠碾压,直到变成一堆粉末。
眼泪控制不住留下来,我小心去掬粉末,却被白音踩在手上使劲碾了碾。
“对了,白音怕冷,你那件万羽服留下给她。”
那件万羽服,是我及笄时应渊亲自前往昆仑山采凤凰翎羽制成的,这些年我十分宝贝,一次也没舍得穿过。
我头也没抬,低低回了一声“好”。
应渊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身一脸诧异看向我。
“刚还要死要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不会是想在万羽服上做什么手脚害阿音吧?”
“你若敢动什么歪心思,我定不念旧情,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