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范思的女频言情小说《流年不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灵境故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最大的酒楼上,宾客如云,热闹非凡。只有范思心事重重。每当想起姜流年和离时决绝的神情,他就觉得胸口发闷,脸色阴沉。一切都是为了范家。奸人还在朝堂兴风作浪,大仇还尚未得报。如果不狠下心来,努力往上爬,如何愧对九泉之下的父亲。他想,流年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他这些年走得太难,肩负着振兴家族的重担,扛着前丞相之子的名望。为了让弟妹的路好走些,他不得不做这个选择。流年会明白的。她最疼爱范兰,视如己出。若是知道范兰能与御史家的公子结亲,她一定会替妹妹高兴。已经苦了六年,再苦几年又有何妨呢?再说了,婉儿出自诗书之家,饱读诗书,一定不是善妒之人,对她也会温柔和善。而流年本就只是在家操务一些简单事,等娶了婉儿,不过是多一个人要伺候罢了。她又何必如此...
《流年不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京城最大的酒楼上,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只有范思心事重重。
每当想起姜流年和离时决绝的神情,他就觉得胸口发闷,脸色阴沉。
一切都是为了范家。
奸人还在朝堂兴风作浪,大仇还尚未得报。
如果不狠下心来,努力往上爬,如何愧对九泉之下的父亲。
他想,流年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
他这些年走得太难,肩负着振兴家族的重担,扛着前丞相之子的名望。
为了让弟妹的路好走些,他不得不做这个选择。
流年会明白的。
她最疼爱范兰,视如己出。
若是知道范兰能与御史家的公子结亲,她一定会替妹妹高兴。
已经苦了六年,再苦几年又有何妨呢?
再说了,婉儿出自诗书之家,饱读诗书,一定不是善妒之人,对她也会温柔和善。
而流年本就只是在家操务一些简单事,等娶了婉儿,不过是多一个人要伺候罢了。
她又何必如此过激呢?
毕竟六年夫妻,他范思肯定不会亏待姜流年。
他微微叹气。
终究还是女人性子,不读书没见识。
等她想通了,向唐婉道个歉,在母亲面前认个错,一切就都过去了。
直到御史夫人亲切地牵起范兰的手,夸她越发出落得大方时。
范思才在妹妹羞涩的笑容里稍稍放下心来。
御史夫人赞赏道:“你嫂嫂当真了得,若非她每日教授玉儿刺锦绣,作出了那山水绣,那丫头素来懒散,如何能在皇后寿宴,得了赏识?”
玉儿是御史府的小姐,在宫中赠一幅山水绣,惹得皇后大喜,当场要认她做干女儿。
后来,被陛下下旨,赐婚嫁给三皇子。
父凭女贵,御史大人也因此得到升迁,整个御史府都风光一时。
范思和范兰听到御史夫人的夸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唐婉。
毕竟唐婉是唐家小姐,饱读诗书,而且范兰与御史之子的婚事也是她撮合成的。
因此范兰奉承道:“婉儿嫂嫂的确才华出众,不仅精通四书五经,还能诗善文。”
可御史夫人接下来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将范氏兄妹打得晕头转向:“婉儿嫂嫂......是哪位?
你的嫂嫂不是流年么?”
“当初唐家退婚,你们低声下气求娶我。
如今见范家有了气色,她愿意了,我便成了碍眼的人?”
一句话,惊得满屋皆静。
范兰挡在婆母身前,声音尖利:“你一个贱籍出身,一点诗书不通,连个正经的规矩都不懂,如何与世家贵妇们同席?
如何配得上我兄长。”
“把主母之位让给唐姐姐,你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这般体面还不知足?”
“对母亲说这样的话,真是大逆不道!”
她手中把玩着一支金累丝点翠的步摇,是唐婉从宫中求来的稀罕物。
而我,这些年只会绣些粗布衣裳,打些寻常首饰给她。
她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开始向往诗礼之家的风雅,我这个粗鄙之人,既撑不起她的前程,也教不了她想学的东西。
她看不上我的女工针线,看不上我的菜羹粗饭,也看不上我这个嫂嫂,才与唐婉同仇敌忾,用不孝来压我。
我手一松,食盒跌落。
熬了许久的姜汤洒了一地,混着果脯蜜饯,在暖阁的锦毯上晕开难看的痕迹。
与这处精致的宅院格格不入,如同我一般不配。
范华冷冷开口。
“吃醋寻衅,对贵客无礼,成何体统!”
“莫说兄长给你脱离贱籍,便是休了你,就因你六年未生育,也是情理之中。”
“你也是读过两年诗书的主母了,何不跟唐姐姐学学如何做个名门闺秀?”
“快给唐姐姐赔礼道歉,你还能在府中有个容身之处。”
六年未生育?
范华忘了。
那年他染上鼠疫,染病者皮肤发紫,全身生溃疮,整日昏迷不醒。
下人见他皮肤发黑,全府上下避之不及,纷纷逃命似的躲远,连水都不敢递。
所有人都说,这病染上就是死。
我去请大夫,却无人敢接诊,只让我将他扔到城外等死。
我不愿放弃,只得自己研究医书。
整整一个月寸步不离地守在他榻前,一边看书,一边熬药喂汤。
那些日子,我不敢合眼,生怕他有一点闪失。
他吐的血沾了我一身,我也全然不顾。
府里人都说我是寻死,可我只想着这个孩子不该这么早夭折。
上天可怜,他的病情渐渐好转。
可我日夜操劳,加上染上病气,腹中三月的胎儿却保不住了。
我蜷缩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吓着刚能下床的范华。
直到血流得床褥都湿透了,我才让人去请大夫。
这些年,为了调养身子,我喝尽苦药。
喝到如今,药苦心更苦。
没承想,他却拿这个做武器,将我一刀刀凌迟。
我很失望。
却不曾后悔救他。
善良与真诚不是原罪,我只恨自己付出真心时,没给自己留条退路。
人心易变,世态炎凉。
他忘了鼠疫,也忘了我因他失去的孩子。
可范家人不该忘记。
我为范家六年倾心,不容任何人逼我低头。
我望向范思:“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他黑眸凝视着我,想说什么,却在唐婉的轻叹中咽了回去。
他的犹豫,像一把利刃,刺穿了我的真心。
我便知道了他的答案。
“范思,和离吧。”
范思眼中突然涌起怒火:“你再说一遍!”
我挺直脊背,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和·离。”
满堂寂静。
婆婆却发出刺耳冷笑,握着唐婉的手讥讽道:“你以为你是谁?
范思岂是任你威胁的?”
“我范家簪缨世族,也不是你一个贱籍女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痴心妄想!”
范兰一副好心劝导的样子劝我:“嫂嫂何必如此?
唐姐姐最是通情达理,只要你安分做个侍妾,她不会为难你的。”
她话锋一转,字字带刺:“但若是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念旧情。”
范华也帮腔道:“嫂嫂难道忘了自己的出身?
你无亲无靠,离开范家能去哪?
还不是流落街头,沦为娼妓?”
“不过是向唐姐姐屈膝请安,有什么难的?”
“兄长不会亏待你,我们依旧敬你,唐姐姐更不是小气的人。”
我没想到,以前那般敬我的范华,会说出如此辱人之言。
内心只觉得凄凉。
至于唐婉是不是小气,我太清楚了。
嫁给范思那年,她带着家仆堵在我房门前,命人毁了我绣了一月的嫁衣。
金线绣花被人扯得粉碎,他们肆意践踏,毁了一个穷苦人家攒了半年的心血。
我跪在地上,听她冷笑:“范思是饿死鬼投胎,才看上你这个贱籍。
你那满是老茧的手,摸上去就恶心。”
我想反驳,她的家仆却拿剪刀对准我的针线篓。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里面装着我们娘俩的体己钱。
我被迫低头,任她羞辱取乐。
后来她玩够了,扔下几两碎银,命人将我的针线篓扔进茅厕,才扬长而去。
我在茅厕边蹲了一夜,把针线篓洗得干干净净。
十指泡得发白,那个冬天我再没能拿起针线。
她践踏我的尊严,毁我的念想,刻薄狠毒,满心都是恶意。
这样的人,容不下我的存在。
而范家人与她同流合污,像当年那个唐婉一样,高高在上地轻视我、贬低我、羞辱我。
为了讨好唐婉,从今以后,他们会变本加厉。
我成了他们眼中的污点,随时可以抹去。
可我,不该是个污点。
“我只要和离。”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范思手在发抖,整个人都笼罩着寒霜。
可在唐婉一声“思哥哥”后,霜雪消融,只剩讥诮:“原本以为你虽是贱籍,倒也老实本分,却不想也学会了排挤争宠的套路。”
“倒是我看错了你。
”
父亲日夜操劳,终于在一个寒冬的夜里倒下,再也没能起来。
我们相依为命这些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贱籍出身的女儿。
针线篓被我放在他床头,他说有我娘的味道,安心。
我失去了父亲,像断了线的风筝,无依无靠。
父亲去世前将我唤到身边,嘱咐道:“流年,嫁给范思吧。”
“你们本就该是一对,至少,他们会善待你。”
范思守在一旁也红了眼。
他握着父亲粗糙的手,坚定地说:“流年的后半生有我护着”。
这句话让他振作起来,为了我,为了范家,他忍辱负重。
他重新走进官场,受到来自各方的排挤打压。
昔日的丞相公子,不得已向曾经憎恶的宿敌低头,甘愿寄人篱下。
那些纨绔子弟乐于看他落魄,对他冷眼嘲讽。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只有在漆黑的夜里,他才会靠在我肩头,压抑着哽咽诉说委屈。
我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尽力照顾好他的母亲和弟妹。
我也感到疲惫,可我知道,能陪他熬过这段日子的只有我,所以我咬牙坚持。
那段日子,他过得格外艰难。
连父亲的遗体,都是他冒着风雪,一步步背回来的。
前丞相的血和范思的泪,染红了一路白雪。
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我心疼他的遭遇,也明白他选择唐婉是为了家族。
唐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官职显赫。
就算和离的唐婉,也有无数高门子弟争相求娶。
而范家不同,虽然平反了冤案,却因无人帮衬,只拿回了一些产业。
范思能够重回朝堂,也只是仪仗最后一点情面,跪着乞求来的。
范华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纪,却处处受限,难有出路。
范兰已到说亲的年岁,却无人敢来提亲。
他们像被整个官场排斥的弃子,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他们渴望东山再起,所以愿意放手一搏。
用一段旧情,换取唐家的助力。
我都明白。
可我,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许诺要护我一生的人,让我在后院争斗中艰难求生。
更不能接受,他与旧爱卿卿我我时,我要独自忍耐,还得安慰自己:要大气,要包容,要为了家族利益委曲求全。
我受够了要与另一个女子较量地位,勾心斗角。
我不过是个贱籍出身的女子,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后宅争斗,我不屑。
虚情假意,我不愿。
就算为了家族,我也装不出谦卑逊让的样子。
我无法接受,也不愿接受。
所以我选择离开,带着娘亲的银钗,和路过药铺买的落胎药。
南方边陲,那是我曾经的故乡。
顺着官道南行,渐行渐远。
京城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那日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中,怀里还揣着范思愤怒摔来的和离书。
翻遍屋子,竟不见一件真正属于我的物件。
恍然发觉,这些年我对婆婆尽孝,对丈夫尽心,对弟妹尽力,唯独忘了善待自己。
一个小布包里,只装着娘亲留给我的一对银钗。
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
经过庭院,我听见丫鬟们窃窃私语。
原来唐婉早在一个月前就进了京城,每天跟范家人接触,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范兰一直心仪的御史之子,因她引荐,在诗会相遇,终得两情相悦。
范华想拜的那位将军,也因唐家的门路,已有了着落。
就连为婆婆治病的医书,唐婉也从她在宫中做女官的姑母处求来一部,刚刚送到府上。
范思待她也是极好,就在刚刚,在城中最大的酒楼摆宴席,为她接风。
可这一切,真的是唐婉的功劳吗?
无人在意。
范华范兰两兄妹寸步不离地跟着唐婉,像找到了新的靠山,极尽谄媚地依附她。
连卧病在床的婆婆,也强撑着让人抬去,给唐婉撑场面。
从前的我,今后的我,都不复存在。
我像是人人踩踏的贱籍,伏在他们脚底任劳任怨,最后化作一抔黄土。
那些妇人从前嘲笑我:一个贱籍女居然能做了前丞相家主母。
现在见唐婉这个和离的女子回来,又开始可怜我:可惜她赌对了范家的起落,却赌错了人心。
可我从来没有赌,只是尽心尽责罢了。
那年范家获罪,前丞相被杀,范思被革职。
范母带着一双幼子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
走投无路时,想起了我父亲,那个被先丞相救过的贱籍。
一盏昏暗的油灯,照亮了穷人家的良心。
父亲不怕官府找麻烦,将这一家子罪臣藏在了自己家中。
他腾出唯一的暖屋,自己和我挤在漏风的柴房,给了范家容身之所。
他常说:“摸着良心过日子,就什么都不怕。”
本是报恩,却惹来闲话。
巷子里都传我与范思有了奸情。
不然一个贱籍人家,怎会冒险收留罪臣?
唐家与范家早有婚约,如今范家获罪,却借机退婚。
流言四起,皆为利益。
范思整日魂不守舍,被白月光抛弃的打击让他形销骨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范母哭得几近昏厥,一双眼都肿了。
我日日开解他们,却收效甚微。
这个书香世家的公子,轻易就被打垮了。
照顾了许久的范母,好不容易有了些精神,又被气倒在床。
我气不过,拿着扫帚冲到巷口,对那些嚼舌根的泼妇拼命。
骂她们不讲道理,骂她们存心害人,骂她们为富贵丢了良心。
父亲护着我,拿着铁锹站在我身后,给我撑腰。
我有了底气,奋力一战。
那时范思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看我撒泼,看我打人,看我揪着造谣者的头发让她认错。
那泼妇不肯认错,被我打掉了门牙。
我捧着那颗带血的牙,在范思面前得意地对他说:“看,我给咱们出气了。”
“谁再敢乱说,我就打掉他的牙。”
范思红着眼睛,突然将我搂入怀中。
“谢谢你。”
大雪无声飘落,却在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我心跳如鼓,连推开他都忘了,却被找上门来讨说法的泼妇撞见。
“你们看,我哪里冤枉她了?
光天白日的就搂在一起,指不定晚上干啥呢!”
这次父亲挥拳将那泼妇打翻在地。
“我这辈子没打过女人,但今天例外。”
范思捧着我的脸庞,双眸深情,郑重其事地说道:“流年,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他给的交代,是让他母亲带着唯一值钱的玉佩,来向父亲提亲。
他是琼楼玉宇中的公子,我是贱籍出身的女儿。
我们身份悬殊,本不该有交集。
我心动了,却不敢接受。
只是命运弄人,早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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