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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又如何?重生让全侯府火葬场后续+全文

疏影吹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认识孤?”太子萧旭尧是崇德帝与故去元皇后裴氏的儿子,是崇德帝的长子。早年领兵在外,因杀伐果决用兵如神得战神之名。五年前在战场上意外受了重伤,伤养好之后落下永久的病根,身子大不如前,从战场回归,自此深居简出极少露面。他手上的兵权也慢慢移交。说是移交,其实是被人夺去。被他死对头二皇子萧旭然的外祖家周家夺去。原本太子在大燕朝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尽管母亲早逝,他还有强势的外祖家照拂,崇德帝对他又自来偏宠,他自身还文韬武略兵权在握。然而这一切都因五年前战场上受重伤改变了。自那以后二皇子渐渐起势,到得如今,二皇子在朝中地位已经与太子不相上下,形成对立之势。“早年在宫宴上远远瞧见过太子殿下。”其实不是。早年太子常年征战在外极少回盛京,便是回来...

主角:夏芷歆素心   更新:2025-02-14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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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芷歆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又如何?重生让全侯府火葬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疏影吹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认识孤?”太子萧旭尧是崇德帝与故去元皇后裴氏的儿子,是崇德帝的长子。早年领兵在外,因杀伐果决用兵如神得战神之名。五年前在战场上意外受了重伤,伤养好之后落下永久的病根,身子大不如前,从战场回归,自此深居简出极少露面。他手上的兵权也慢慢移交。说是移交,其实是被人夺去。被他死对头二皇子萧旭然的外祖家周家夺去。原本太子在大燕朝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尽管母亲早逝,他还有强势的外祖家照拂,崇德帝对他又自来偏宠,他自身还文韬武略兵权在握。然而这一切都因五年前战场上受重伤改变了。自那以后二皇子渐渐起势,到得如今,二皇子在朝中地位已经与太子不相上下,形成对立之势。“早年在宫宴上远远瞧见过太子殿下。”其实不是。早年太子常年征战在外极少回盛京,便是回来...

《假千金又如何?重生让全侯府火葬场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你认识孤?”
太子萧旭尧是崇德帝与故去元皇后裴氏的儿子,是崇德帝的长子。早年领兵在外,因杀伐果决用兵如神得战神之名。五年前在战场上意外受了重伤,伤养好之后落下永久的病根,身子大不如前,从战场回归,自此深居简出极少露面。
他手上的兵权也慢慢移交。
说是移交,其实是被人夺去。
被他死对头二皇子萧旭然的外祖家周家夺去。
原本太子在大燕朝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尽管母亲早逝,他还有强势的外祖家照拂,崇德帝对他又自来偏宠,他自身还文韬武略兵权在握。
然而这一切都因五年前战场上受重伤改变了。
自那以后二皇子渐渐起势,到得如今,二皇子在朝中地位已经与太子不相上下,形成对立之势。
“早年在宫宴上远远瞧见过太子殿下。”
其实不是。
早年太子常年征战在外极少回盛京,便是回来也很少在宫宴上露面,便是露面也很快就离开。而她年岁小贪玩,是坐不住的性子,极少会乖乖待在宫宴上,总是和萧旭谦偷溜出去玩,根本没机会见太子。
她见到太子是在九年前她六岁的时候。
那一年她在街上走丢落入勇诚侯府的仇家手里,她深知落入那些人手中难以活命便找机会偷跑。
她自幼习武,到六岁也有些三脚猫功夫,人又还算灵活,竟真被她给成功跑掉了。这都要感谢那些绑她的人看她是个孩子没将她放在眼里,才让她钻到空子。
她早已被带出盛京,跑掉后她无处求助,只得藏好自己不被那些人找到,这一藏就藏到了乞丐堆里去。
她就是在那时遇到同为小乞丐的星霜四人。
她与星霜四人一起生活了将近一个月,直至应召回京参加陛下寿宴的太子在她们几个小乞丐藏身的破屋歇脚,她听到有人唤殿下,便根据对方的年纪推测出对方的身份,跑出去表明身份求助。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太子,也是唯一一次。
别问这么多年过去,她那时年纪又还小,为什么还能记住太子的长相。委实是太子这张脸长得太有辨识度了。
太子的外祖母有西域血脉,元皇后完美的继承了其西域长相的特征,又将这一特征遗传给太子。
常年征战沙场,太子身上有着将军的刚毅,面部轮廓分明。偏他的长相偏异域,有种异域美,昳丽非常。
这样独特的长相,普天之下再找不到第二个。
九年前太子年已十六,长相上变化不大,一眼便能认出。
“不知太子殿下怎会出现在我勇诚侯府中?”
萧旭尧从假山后走出来,他着一袭月白色衣袍,走两步,身形微晃,似是要站不稳,抬手扶住假山才堪堪稳住身形。
夏芷歆这才瞧见他面色有些苍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
他身上比之九年前少了些凌厉,多了些温润。
比起征战沙场杀伐果决的战神,他此时更像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
君子如玉。
只是身体有点不好。
看来传言他五年前在战场上受重伤弄坏了身子是真的。
他拿出手中玉佩:“昨日外出遇刺客刺杀,曾误入贵府藏身避过一劫,母后留给孤的玉佩不慎掉落贵府,特来寻回。”
分明站都有些站不稳,他却丝毫不显狼狈。
举手投足间尽是一国太子的矜贵。
“因遇刺客一事不便外传,故而并未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寻,原想悄悄寻到玉佩便离开,不料会被人撞见。”
他微颔首:“不打招呼便冒昧入贵府,失礼。”
嘴上说着失礼,姿态却半点不曾放低。气质温润,却依旧不会让人觉得他好相与。
“既是事出有因,太子殿下此番倒也不算失礼。”
眼珠子转了转,变相提醒:“只是叫太子殿下看了一场闹剧,还望殿下莫要将方才所见之事说出去。”
心里却想着他最好是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萧旭谦和夏欢言不顾规矩地搂搂抱抱。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她心里很清楚太子不是多事的人。从外界关于太子的传言来看,太子如何也不像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夏芷歆以为话题就会止于此,没想到萧旭尧会突然出声:“方才所见之事?朝阳郡主指的是方才五弟与那位姑娘抱在一起的事?”
朝阳郡主。
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勇诚侯府战功赫赫,陛下多有嘉奖,可过多的封赏又会让勇诚侯府愈发势大,许会打破某种平衡,这也是为什么勇诚侯府只有父亲和大哥入仕途,三哥明明学识武功都不差却只做一个闲散公子哥。
陛下只能将封赏给勇诚侯府的女眷,她也是受惠人之一。
从最开始的封县主到后来的封郡主。
她封了郡主,封号朝阳。
她这个郡主有名有实,有自己的封地。
后来,她的封地被夏欢言吹枕边风让被封了太子的二皇子找理由让她收回去了。
其实就算没有收回去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被困在致王府后院连门都出不得。
不过眼下比起又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更让她诧异的是太子竟认识她,而且太子......他居然主动提起方才的闹剧,还说得如此直白。
这是太子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吗?
早年的太子,旁人都说他杀伐果决用兵如神,是战神更是杀神,一身杀伐之气;如今的太子,旁人都说他深居简出已经不怎么管事,莫要说管旁人的闲事,便是他自己的事他都不怎么上心。
若非如此,二皇子也不会有机会坐大。
可不管早年的太子还是如今的太子,都不像会主动将这种让人尴尬的八卦事直白说出来的性子吧。
与不太熟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太子深聊这种事会很奇怪,于是夏芷歆避开不谈:“太子殿下竟识得臣女。”
“早年在宫宴上远远瞧见过郡主。”
夏芷歆:“......”
真假暂先不论,他将她的话还回来感觉就很奇怪。
夏芷歆笑笑:“是么,那还真是臣女的荣幸。”
“宫宴上人多,郡主怎不问孤何以不留意旁人,偏留意你?”
夏芷歆闻言一愣。
不错,宫宴上那么多人,太子偶有出席宫宴又是匆匆便离开,为什么会留意到她?
她虽也算个美人,但在美人无数的盛京城,她的样貌可算不上特别突出。至少做不到在人群中让人一眼就留意到的地步。
这样的她断然做不到让太子于人群中匆匆一瞥就留意到。
“因为我是勇诚侯府独女?又或是因为我是五皇子的未婚妻?”
勇诚侯府手握重兵,她身为勇诚侯府受宠的独女,的确是会格外得皇子公主们关注一些;除此,她与五皇子萧旭谦有婚约在身,还是萧旭谦亲自去求陛下赐的婚,这也会引去旁人多一些关注。
“都不是。”
夏芷歆满脸疑惑。
他却不欲再多说。
转了话题:“方才瞧见自己的未婚夫与别的姑娘抱在一起,朝阳郡主似乎并不见伤心。传闻朝阳郡主与五弟两情相悦感情深厚,朝阳郡主对五弟用情至深,甘愿为五弟放弃武学拿起绣花针学做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孤还以为当真如此。如今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他此话何意?
指责她对他五弟用情不够深?
夏芷歆没有得到答案。因为萧旭尧说完这些话,留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就运着轻功离开了勇诚侯府。
夏芷歆不合时宜地想,太子重伤身体变得这么差之后轻功都还如此卓绝,全盛时期的太子武力值该有多高啊。
可真叫人羡慕。
不要紧,待她苦练三个月,她的武力值一定会大有提升。
这样长此以往,她总有一天能跻身高手的行列。
至于太子临走前那番话和那抹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夏芷歆并未去深想,于眼下的她来说并不重要。
左右她与太子往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就是可惜了,太子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最后竟是落得一个葬身火海的结局。
再有一年东宫就会走水燃起大火。
想到这里,夏芷歆突然顿住。
不对啊,勇诚侯府怎么说戒备也算森严,以太子轻易就能做到使着轻功悄无声息出入勇诚侯府的本事,东宫大火他竟没能脱身?
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她从前没有细想此事,一是她自己就麻烦缠身自顾不暇,没精力去管旁人的闲事,二是她与太子没什么交集,得知太子葬身火海,也只是因着多年前曾受过太子将她带回盛京的恩有些唏嘘。
而今她倒是免不了要多想一些了。
萧旭谦与二皇子兄弟情深,夏欢言两年后会嫁给二皇子,她要对付夏欢言和萧旭谦,免不了要对上二皇子萧旭然。
而太子是萧旭然的死对头。
太子不死,萧旭然就不会被立为太子,更不会在陛下病逝后顺势继位成为大燕朝的主人。
她完全可以找太子合作的嘛,怎么之前她就没有想到呢。
只是眼下她还拿不出筹码来与太子合作,而她想要拿出筹码,没个两三年怕是做不到。
都怪她从前太过安于现状,太过相信这些所谓的亲人爱人,什么后路都没有给自己准备,以致现在她手上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
可是两三年太久了。
她等不了那么久。
那么,除了拿出有价值的筹码,她还有没有别的方式可以与太子达成合作?
这个她得好好想想。
再不济,她可等到一年后东宫大火救太子一命让太子欠她恩情。

“歆歆,二哥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太过突然,不只是你,我得知这个消息时也很难以接受。可事实既已如此,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去接受它。你只要记住一点,不管你是不是勇诚侯府的女儿,都永远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永远是我妹妹。”
“你也莫要怨怪父亲和母亲,他们没有提前将这件事告知你并非故意,只是因他们也没有确定,是父亲亲自去见了二妹妹,见她长得与母亲有五六分相像才真正确定这件事。”
“你也别怪父亲在你的及笄礼上将二妹妹带回来,父亲是为了赶回来参加你的及笄礼。父亲要回来,总不好将刚找到的二妹妹独自留在外,这才有昨日父亲领着二妹妹在你的及笄礼上进家门的一幕。”
“你知道的,父亲武将出身,常年混迹行伍,粗枝大叶惯了,不似文人心思细腻,许多事他都想不到那么多。但父亲爱你的心总是不变的,昨日父亲送你的及笄礼你见到了吧,那是他亲手刻好又托姑姑的关系送去皇家寺庙开了光的平安牌。”
“都说皇家寺庙开光的平安符最是灵验,父亲不是喜欢求人办事的性子,却特地为此事去找了姑姑帮忙。”
平安牌她当然看到了。
为着这个平安牌,她当即就原谅了父亲在她及笄礼上将夏欢言带回来一事。
可是那个平安牌最后被父亲亲手拔剑斩断了。
在如简遇刺身亡,她求萧旭谦帮忙去查明真相找到真凶,萧旭谦不予理会后,她让荏苒带着平安牌去勇诚侯府求助。
为什么要让荏苒带着平安牌去,是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到父亲母亲待她愈发冷淡疏离了,她只希望父亲能在看到平安牌时念起过往生出一丝对她的恋爱之心答应帮忙。
可是那块平安牌被父亲当场拔剑斩断了。
只因夏欢言好奇平安牌长什么样,撒娇说她真羡慕姐姐能有父亲亲手刻的平安牌她也想要一块,却“不小心”被平安牌割破了手,父亲心疼受伤的夏欢言,迁怒“误伤”夏欢言的平安牌。
后来并没有寻得父亲的帮助,荏苒还带回了被斩断的平安牌。
最初荏苒不愿告知她真相,只说平安牌被她粗心弄丢了。她哪里会相信荏苒的话,直接从荏苒身上找出了被斩断的平安牌。
“二哥不必与我说这些,我都明白。你清楚父亲是什么性子,我又何尝不清楚,我知道父亲昨日并非有意。而且昨日是我的及笄礼,又何尝不是妹妹的呢。在外吃苦多年,一回来就瞧见侯府为我准备一场盛大的及笄礼,比起我的心情,我们更应该担心的是妹妹的心情。”
上辈子她就是更考虑夏欢言的心情,轻易不再提及笄礼当日的事,旁人送她的及笄礼物她也都收了起来轻易不拿出来示人,就怕夏欢言看到心里会不舒服。
夏长风轻叹:“你总是这么懂事。”
“比起你现在的规矩懂事,我更喜欢从前那个闹腾的你。二哥一直想问你,你为致远变成这样,你自己开心吗?”
致远是五皇子萧旭谦的字。
夏长风与五皇子是好友,非正式场合都是以对方的字相称。
“当初致远就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他并非真喜欢恬静端方的闺秀,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喜欢从前的你。你听到他说这话时,他都已经去宫里求得陛下为你们赐婚了,你真没必要为他一句话委屈自己收敛性子。”
同样的话上辈子二哥也同她说过,她没听进去也没信。她总觉得萧旭谦喜欢从前那个她只是碍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忍着她,待时间长了,萧旭谦或许就会厌烦。
后来她才知道二哥说的是对的,萧旭谦还真不喜欢性子恬静端方规矩的大家闺秀,他爱上了古灵精怪在闺秀中是个另类的夏欢言。
萧旭谦对夏欢言的深情是不求回报的,用夏欢言的话来说,萧旭谦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当备胎,但他就是愿意对夏欢言奉上一切,无怨无悔。
“二哥多虑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
这话不是假的,她承认她的改变是因萧旭谦一句话,但如果她自己不喜欢,私下里肯定也会暴露出本性。但她没有,她一直很享受变成大家闺秀的模样。
无他,这样她得到的赞誉更多。
十五岁上下的年纪,她心性没有多成熟,她偶然也会有点虚荣心。
“当然,从前行事无法无天的我,我也很喜欢。”夏芷歆轻笑,“二哥,你得允许我性格多样吧。一人千面,没听说过?”
“再说了,我这样有什么不好,能张扬能内敛,能文亦能武。这样往后不管要应对什么样场面,我都不虚。”
本该是这样。
可她上辈子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你呀,罢了,你没有不开心就好。”
这时八岁的夏维则也站出来表态:“姑姑别多想,血缘重要,我们相处这么多年的情谊更重要,您永远是我最爱的姑姑。”
夏芷歆温柔笑笑。
一大一小两人留在杏花苑陪她用过晚膳才离开。
夏长风身体不好要早些回去休息,夏维则送他。
夏芷歆没有因着骤然重生回到过去久久不能适应,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当下最重要的是先将身体养好。
于是吃完晚膳喝了药,她早早便睡下了。
睡前她让荏苒将她收起来多年的刀剑鞭子找了出来,荏苒四人见此还十分惊讶,不过她们都没有多问缘由。
反正姑娘怎么吩咐她们就怎么做。
将东西找出来后,夏芷歆就让她们摆放在她屋中。
睡觉时,夏芷歆将她惯用的那条长鞭放在了枕边。
不这么做她怕自己睡不着。
夏芷歆好好睡下,另一边的夏欢言却睡不着了。
她在屋中踱步,没让申氏安排给她的丫鬟作陪,丫鬟都被她以她想一个人坐着看会儿书给打发出去了。
至于夏欢言作为一个农家女为什么会识字,这事并不难解释,因为夏欢言继承的原主记忆里,她母亲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是识字的,曾教过她识字。
踱了会儿步她坐下来倒了杯茶一口饮尽,心底的火气才下去一些。
“夏芷歆、夏芷歆......”
她念叨着夏芷歆的名字,眉头深皱,看得出她此时心情非常不好。
亲眼见识到勇诚侯府这些原本属于她的亲人有多在意夏芷歆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她心情能好才怪!
半个月前突然穿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还穿成一个无亲无故的农家女,她差点气疯。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心态。
自来穿越都是主角才有的待遇,她穿到这个时代,掌握的知识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比的,总有她大放异彩的时候。
可一个要为生计奔波的农家女要怎样大放异彩,还真是个问题。好在没过几天就有人找上门告诉她,她本是侯府的女儿有着高贵的出身,要将她接到都城去,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一路上她旁敲侧击,总算弄清楚勇诚侯府是个怎样的存在。
自先祖开国就跟着先祖打天下,有着两百年历史的门阀世家,世袭罔替的一品武侯府,武将世家,兵权在握。
女儿是宠冠后宫的皇贵妃,与皇后几乎平起平坐。
这位皇贵妃还育有一子一女,子女皆很得皇帝宠爱。
而勇诚侯府这一辈有三个儿子,只有她一个女儿。
她若是在侯府长大,不知得多受宠。
可这些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却被另一个人占去了。
她倒不是故意针对一个同样无辜被抱错的人,她知道被抱错也不是夏芷歆自己能决定的。可昨天回到侯府,看到侯府为夏芷歆准备那么盛大的及笄礼,她心里实在平衡不了。
同样是及笄,她这个亲女儿什么都没有,夏芷歆一个冒牌货却有那样满堂宾客祝贺的盛大及笄典礼。
最可恨的是,夏芷歆还死装。
明明很不欢迎她,却在那里装大度。夏芷歆那点本事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还行,想骗她,想都不要想!
她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穿越人士,大学都毕业了,会看不透一个长在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十五岁大家闺秀那点小心思?
她本来不想对夏芷歆怎么样,反正要不了多久夏芷歆就会嫁出去。可夏芷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装到她面前来!
夏芷歆当着那么多贵客的面表现出大度是想做什么?是想别人夸她懂事有气度,是她这个在乡野长大的真千金比不了的?
最让她忿忿不平的是,侯府的人太宠着夏芷歆了。明知夏芷歆是不想见她才故意装病,一个个的都还是要丢下她去看夏芷歆。
是,最后父亲母亲和大嫂是留下来陪她了,后来大哥和三哥也回来了,可那都是她靠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
她要是没装那一回可怜,他们当时怕是直接就忘了还有她这么个刚接回家的亲女儿。
诚然,夏芷歆或许只是一时难以接受需要时间来缓一缓,未必就是想和她争什么。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在盛京毫无根基,与侯府这些人感情又不深,夏芷歆若是要做点什么对她不利的事太容易了!
她决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夏芷歆来算计她!
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反正夏芷歆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占着她的身份锦衣玉食受着宠爱和追捧这么多年,老天已经很对得起夏芷歆了。
她只是要将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又不是去抢别人的,她问心无愧。要不是占着她侯府独女的身份,夏芷歆哪会得到那样一桩好婚事......
对了,婚事!
与夏芷歆有婚约的可是当朝五皇子,五皇子是皇后之子,当之无愧的皇室嫡出。虽说如今没有封王,但封王也是早晚的事。如果夏芷歆嫁给五皇子,将来就会是正一品王妃。
这也就罢了,她并不嫉妒。夏芷歆一个假千金都能嫁个皇子,她是勇诚侯府真正的女儿,将来只会嫁得更好。
可她听说夏芷歆和五皇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五皇子对夏芷歆用情至深,赐婚的圣旨都是五皇子去求的。
关于五皇子这个人她也打听了不少,别说放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的古代,就算放到现代,那也是个好男人。
在男子十七八岁就该娶亲的古代,他都二十三岁了,又是个皇子,身边居然一个女人都没有,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样的人,等娶了夏芷歆,很可能会一辈子专宠一人。
一个皇子的专宠,不确定性太大了。
夏芷歆若是要借着五皇子的势对她不利也是个大麻烦!
夺人婚事这种事她可不会做,五皇子再是嫡出皇子也只是个无心皇位的皇子。她都穿越到古代了,还得这样一个是侯府抱错的真千金的标准女主身份,怎么可能只嫁个王爷当王妃。
她要嫁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不夺婚事,她可以让五皇子不再专情。
男人嘛,有几个当真是矢志不移的。
从前大学室友就有一个感情很好在一起好几年的男友,她不过稍微给点暗示对方就抛弃她的室友转过来追求她了。
这些古代的古板男人只会更好拿下。
若是真成了,夏芷歆还得来感谢她呢。
是她帮夏芷歆一把,夏芷歆才得以认清要与她相伴一生的人。
就是可怜夏芷歆了,她这种在家以父为天出嫁以夫为天的封建女性,即便知道未婚夫变了心,想必也不会退婚。下半辈子只能守着一个变了心的男人过了。
“青桃绿柳!”
随着夏欢言话音落,两个丫鬟推门进来。
“二姑娘。”
听到两人对她的称呼,夏欢言眉头又皱了起来。
明明她才是侯府唯一的女儿,却因当初在破庙比夏芷歆晚出生半刻钟变成二小姐。
她如今刚回来,得立个乖巧懂事的人设先把人心夺过来,可不能还没站稳脚跟就先被厌恶了。
暂先忍着,以后她定要让这些人认清谁才是真正的侯府小姐!
“青桃,姐姐病了,我身无长物,唯有厨艺能勉强拿得出手,你吩咐小厨房备些清淡的食材,我明日一早做些吃食给姐姐送去。”
“二姑娘要亲自下厨?这怎么成,被夫人知道,奴婢们得挨罚了,夫人给姑娘的院子拨了厨娘,要做什么菜姑娘吩咐厨娘去做就是。”
丫鬟的反应在夏欢言意料中。
她就是嘴上说说,她可不会做饭。
略有迟疑,思量片刻,她说:“也罢,我只会做一些农家粗食,拿去给姐姐,姐姐怕也难入口。你去和厨娘说一声,让她明早多费些心做几道菜,我给姐姐送去。”
青桃应声离开。
夏欢言看向另一个丫鬟:“绿柳,你和青桃以前是跟着母亲的,我初归家,对家中及盛京的情况都不是很了解,你能和我说说吗?你和青桃往后就是我身边的人了,我真怕自己行差踏错累得你们跟着不得好过,往后还要你和青桃多多指点关照我。”
这话在绿柳听来很是受用。
“二姑娘言重,夫人既然派了我们来跟着姑娘,往后我们就是姑娘的人。主仆一体,我们自是向着姑娘的,姑娘有事只管吩咐,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只管问,奴婢定知无不言。”
“你随便说吧,家里,别的,什么都行。哦,对了,我听说姐姐有个青梅竹马感情极好的未婚夫婿,你顺便和我说说他们的爱情故事吧,我很好奇。像姐姐那样完美的人,我真的很难想象到底是怎样优秀的男子能得姐姐倾心相待。”
她目露艳羡。
不是嫉妒,只是艳羡。是少女听到旁的女子有个两情相悦的未婚夫婿惯常会露出的向往和艳羡。
绿柳突然有点心疼她。
如果不是抱错......
二姑娘原本是不需要羡慕任何人的。
细细将自己知道的都说来。
翌日,夏芷歆醒来便觉身子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在院中活动筋骨。
所谓的活动筋骨并非寻常活动筋骨,她耍了一套剑法,动作略显生疏。
算来她有将近八年没有碰过剑了,很难不生疏。但她很喜欢这种精力充沛活动自如的现状,也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真切的感受到她重新活过来了,不再是那副病恹恹的身体。
练完剑,她又耍了会儿鞭子,这才洗漱换好衣服往正厅去。
她要去正厅用早膳。
荏苒奉她的命去跟踪萧旭谦找把柄了,星霜留下看院子,素心和如简跟着她一起去。
瞥一眼被她插在腰间的火红鞭子,如简忍不住问:“姑娘,您这是准备重拾武艺?”
夏芷歆笑:“很难看出来吗。”
她对身边的四个丫头格外耐心温柔。
“这倒不是,奴婢只是好奇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拾起武艺,您已经很久没有碰这些了。”
“只是觉得还是有点武艺傍身的好,再不济多练练也能强身健体,放在从前我可不会开窗吹吹风就病倒。”
这倒是。
“那您可需要找个专业些的武师父?武学您丢太久了,想捡起来可不容易。”
“不用,我自己先练着。”理论知识她都是有的。
被困致王府那四年她无事可做,便将荏苒教给她的武学知识拿来反复推敲。她现在缺的是练。
好在她有多年的武学基础,想要捡回来不是难事。
犹记得当初教他们的武师父还说过她和二哥的根骨最好,是习武的好苗子。谁能想到当初最被武师父看好的两个人,一个放弃了武学,一个一身病痛轻易不能动武。
夏芷歆在正厅大门口与夏欢言正面撞上。
夏欢言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这是重生后夏芷歆第一次和夏欢言打照面。
现在的夏欢言比四年后稚嫩太多了。
低眉顺眼笑容乖巧,任是谁看到这样的夏欢言,都不会想到她内里其实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蛇蝎。
“姐姐,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你身体不适,怎么不好好在屋里休息?我还说过来和父亲母亲打个照面就去看你呢。这、这是我吩咐厨娘给你做的一些清淡吃食,不知是否合姐姐的口味。”
她神情怯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夏欢言在偷偷打量夏芷歆。
心中愈发古怪。
怎么才一天不见,夏芷歆给她的感觉就有点变了?好像比上一次见面时沉稳内敛了很多。
是她的错觉吗?
又或者之前是她和夏芷歆的初次见面,夏芷歆因她的突然出现情绪受到了影响才显得和现在有些不一样?
如果是这样,那夏芷歆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娘很厉害啊,才一天工夫就将心态调整得这么好了,半点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让人有些看不透。
看来还是她小瞧了这些古代大家族长大的人。
夏欢言是第二次见夏芷歆,夏芷歆可不是第二次见她。上辈子和夏欢言明争暗斗五年之久,要说现今这世上谁最了解夏欢言,非夏芷歆莫属。
比如此番,夏欢言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打量全然被夏芷歆看在眼里。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夏芷歆大约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定是觉得自己不似她想的那样简单,不会像之前那样小瞧她这个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识短浅的大家闺秀。
夏芷歆其实完全可以扮猪吃老虎让夏欢言更加对她疏于防范,但她不屑这样做。
一旦伪装开始,她免不了要和夏欢言虚与委蛇。
她不想。
她和夏欢言是死敌,她做不到对夏欢言和颜悦色,哪怕是装的。
她没必要让自己如此憋屈。
淡着表情微微颔首:“妹妹有心了。”
如简上前:“二姑娘将食盒给奴婢吧。”
如简礼数尽在,却没有多少婢女对主子的恭敬,态度不卑不亢。
夏欢言垂着的眸子里闪着一丝狠意,夏芷歆身边的一个婢女都敢在她面前这样趾高气昂!这笔账她记下了!
等她调整好情绪再抬头,发现夏芷歆没有再看她,直接无视她举步当先走进屋。
夏欢言心中怒意更盛。
屋中,除了早起去上早朝的夏政年和夏鸿,其他人都在。
“歆歆来了啊,身子可是好些了?”侯夫人申氏先出声。
看着夏芷歆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她似是要起身迎上夏芷歆,却在目光触及夏芷歆身后时止住了。
夏芷歆身后是紧随着进来的夏欢言。
放在从前,夏芷歆心中少不得要有些难受,而今却是不会了。
这样的场景上辈子在夏欢言刚归家时其实也出现过,只是她那时觉得自己本就是占了夏欢言的身份才拥有这许多,这些东西本就是夏欢言的。父亲母亲心里想必也是觉得亏欠夏欢言良多,处处顾及夏欢言的感受也正常,她都能理解,于是她努力压下心底那一丝受伤调整好情绪,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
“都好了,劳母亲挂心。”
她病了,母亲不曾去看她一眼,这在夏欢言回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放在以往,母亲都是第一时间赶去看她,不亲自守着看她把药喝下,母亲不会放心。
他们都说不在意她是不是亲生,待她之心如初,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夏欢言和她在他们眼中,终究是亲疏有别。
申氏目光落在夏芷歆脸上,眼神微微古怪。
怎么感觉歆歆对她的态度好似有点冷淡?
“歆歆,你是不是在怪母亲?”

很难不震惊。
盛京无人不知勇诚侯府大小姐夏芷歆心悦五皇子萧旭谦,因萧旭谦与勇诚侯府二公子交好,时常往勇诚侯府跑,夏家又有姑姑入宫为皇贵妃,身为夏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儿,夏芷歆常被姑姑召到宫中小住,与五皇子萧旭谦常有交集,算青梅竹马。
夏芷歆十二岁那年,萧旭谦征得夏芷歆的同意入宫请旨赐婚,自此后,两人的婚约无人不知。
勇诚侯府是将门世家,出身将门,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夏芷歆十分得宠,她不似寻常闺秀一般需得循规蹈矩。她自幼便得允许随兄长们一道跟着武师父习武,养成了很张扬洒脱的性格。
可自打她听说五皇子更喜欢性情恬静端雅的女子后,就收敛了脾性,将自己喜欢的刀剑鞭子都收了起来,开始拾起女红琴棋书画。
仅两年时间,她就从一个假小子成为盛京世家贵女的典范,是出了名的端方温婉。
而这一切改变皆是因五皇子。
她能为五皇子作出如此大的牺牲,无人不知她对五皇子的在意。
这门婚事她期待了许久,只待及笄后履行婚约嫁给五皇子。
身为夏芷歆的身边人,荏苒无比清楚自家姑娘有多在乎五皇子有多盼着嫁给五皇子。可此番,姑娘却说要退掉与五皇子的婚约。
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自来不多话的荏苒都忍不住多问:“姑娘,您要退掉婚约,可是与昨日归家的二姑娘有关?您、您是因您并非侯爷和夫人亲生,觉得您的身份与五皇子......不再相配?”
荏苒的反应在夏芷歆意料中。
毕竟并非人人都如她一般有重活一遭的经历,现今在旁人眼中,她还是那个与五皇子两情相悦一心恋慕五皇子的闺阁女子。
她摇头:“不是。”
“与身份是否与他相配无关,我只是突然不想嫁了。无需多问,照着我的吩咐去做便是。”
身份不相配?
的确,上辈子得知自己并非勇诚侯府亲女,她确实在心里纠结过,觉得自己的身份不足以与皇子相配。是萧旭谦无数次耐心劝导说他在意的只是她这个人,并不在意她是什么身份,她才渐渐打消念头。可没过多久当她满心欢喜嫁给萧旭谦,曾将她捧在手心的人就变了。
不,应该说他的心早就变了,早到他劝导她说他不在意她的身份只在意她这个人的时候。
可叹她当时竟丝毫没有觉察出来。
退婚只是第一步,夏欢言和萧旭谦谁都别想好过,上辈子所有欠了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听到主子带上命令的口吻,荏苒敛下所有疑惑恭敬应:“是。”
微顿,荏苒道:“姑娘,您说找五皇子的把柄,不知您心中是否有方向,还请给奴婢一些指点。”
众所周知,五皇子萧旭谦无意皇位,虽说他与现今同太子有一争之力的二皇子萧旭然一母同胞,可世人皆知他们兄弟不睦。萧旭谦从不参与党争,不然他也不会与三皇子母妃皇贵妃的母家勇诚侯府交好并主动请旨求娶勇诚侯府独女且还成功了。
比起权势,五皇子更喜舞文弄墨,又是出了名的不端皇子架子待人亲和,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寻常百姓皆有人与他交好。他与人结交从不看身份,只看个人。
五皇子也很洁身自好,身为皇子,二十三的年纪身边连一个通房侍妾都没有,从不流连烟花巷柳,对勇诚侯府大小姐一往情深。
这样一个在旁人眼中几近完美的人,想要找到他的把柄让夏芷歆立于优势局面去退婚,谈何容易。
夏芷歆心里清楚,是以对荏苒会有此一言她并不觉意外。
她心下冷笑,人人都说她夏芷歆命好,出身高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得皇子一往情深一心相待。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以为的。
可叹人心难测。
上辈子直到她死,世人眼中的萧旭谦都是那个对她一往情深的人。
怎么不算一往情深呢,自她嫁入致王府到她死,这四年间萧旭谦的后院都只有她一人,后来她久病在床,萧旭谦也依旧对她不离不弃。
谁又能知道,她四年都在受着丈夫的冷待独守空房,连洞房花烛夜萧旭谦都不曾踏进她的房间,让她像个笑话。
“二皇子。”
无需多言,荏苒就懂了夏芷歆的意思。
是让她从五皇子与二皇子的关系上着手去查。
五皇子和二皇子一母同胞,皆是周皇后之子,可两人自幼关系不睦,这是皇上都清楚的。
二皇子与太子在朝堂上争斗不休,五皇子从不参与,不然五皇子有意与兵权在握的勇诚侯府结亲,皇上也不会那么轻易松口。
谁人不知比起二皇子,皇上更加偏宠已逝原配元皇后留下的太子。若五皇子与二皇子兄弟和睦,皇上同意五皇子迎娶勇诚侯府独女,岂非给二皇子又添一个大助力?
“姑娘,您的意思是,五皇子与二皇子的关系并非外界传的那般不睦?”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想要做到让所有人都对他们兄弟关系不睦深信不疑,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得十年如一日,或者说二十年如一日。
从萧旭谦很小的时候,大概小到三四岁,他和二皇子萧旭然但凡碰面就会打得不可开交,这一打就是十来年。随着两人年岁增长懂事才不再见面就动手,但只要碰面两人就是谁看谁也不顺眼,总是针锋相对。
夏芷歆曾问过萧旭谦原因,萧旭谦说他少时针对二皇子是嫉妒周皇后偏宠二皇子总是忽视他,后来大了不再那么在意母亲的偏心,他和二皇子又已经积怨已久难以化解,便一直这样了。
谁能想到这两兄弟一直在做戏呢。
这场戏一演就是将近二十年。
二十年前五皇子和二皇子都还是孩子,两个孩子当然不会懂这般多,这一切都是周皇后的筹谋。
她从那么早就开始为自己的儿子争夺皇位铺路了。
这是夏芷歆某次病重萧旭谦不给她请大夫,求助无门,星霜欲要潜出致王府回勇诚侯府求救,被夏欢言带着萧旭谦将人捉住活活乱棍打死后,夏欢言来到她病床前落井下石时告知她的。
她到那时才知萧旭谦和二皇子不睦其实是故意在演戏。
彼年她与萧旭谦成婚已有三年,夏欢言嫁给二皇子已有一年。
“先去查吧,具体如何得查了才知。不必勉强,能查到有用的信息自然是好,查不到也无妨,凡事以你的安危为重。”
她望着荏苒,又强调一遍:“荏苒,记住,以你的安危为重。”
荏苒心下微怔。
她知姑娘很在意她们这下跟了她多年的人,可瞧见姑娘如此郑重地强调让她以自身安危为重,她心中还是止不住触动。
于是她也郑重应:“姑娘放心,奴婢省得。”
勇诚侯府正院,听完星霜回话的侯夫人申氏惊坐起来:“你说什么?歆歆病了?”

申氏瞧着有点着急,又好像有点受伤,情绪中还隐着少许自责。
夏芷歆看在眼里,说没有一点波动是假的。
这个时候,母亲心里是还有她的。
但这一点波动很快就消失了。
再过不久,母亲眼里就再没有她这个女儿了,甚至到最后将她视作仇敌,冷冰冰对她说出勇诚侯府不再欢迎她,让她以后都不要再踏进勇诚侯府大门这样绝情的话。
只因她将夏欢言“推”下水。
母亲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用仿佛看仇人的厌恶目光看她时,她刚被三哥废掉武功吐了一地的血,整个人疼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夏芷歆微愣,望着申氏,似有些意外:“怪您?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怪您。当然,乍然听到这样震惊人的消息,若说我心中没有一点波动,您也是不信的。不过母亲放心,这两日我已经调整好状态整理好了心情。”
“纵然不是您和父亲的亲女儿这事让我很难过,但这到底是不能改变的,如果可以,谁也不愿发生这样的事。事已至此,与其伤怀抱怨,不如坦然接受。”
她朝旁边的夏欢言看去:“比起在外吃苦的妹妹,我已经幸运很多了。要说心中有怨有责怪,也该是妹妹有,我哪会怪母亲。”
见她这么懂事,申氏是欣慰不已。
“歆歆,你......”
夏芷歆打断她:“母亲不必多言,妹妹归家是喜事,只是......我可能需要点时间适应,还望母亲莫怪。”
说到这里,她努力挤出一抹笑。
是个人都看得出她笑得有多勉强。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申氏很了解她。
歆歆就是个娇娇儿,被全家捧在手心长大,从小到大没受过一点委屈,如今这般,她着实是受了大委屈。
“我是你母亲,言言回来那天我就说了,你永远是我女儿,永远是我们勇诚侯府的嫡长女,你这样和母亲说话就显得生分了。”
说着,申氏眼眶微微泛起了红,起身朝夏芷歆走来握住她的手:“歆歆,你、你从前从不会同母亲这般生分。”
被她握住手,夏芷歆差点下意识将手收回,被她生生止住了。
微垂着眸看了看被她握住的手,夏芷歆抬头:“哪里是我同母亲生分,分明是母亲同我生分,我和妹妹抱错,我并非夏家亲女儿,妹妹还找到了这样大的事,母亲不该瞒着我的。”
她眼底都是责怪。
又因她语气是撒娇的口吻,听着不仅不叫人反感,反更惹人怜。
这不,申氏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怜爱:“这事是母亲做得不对,怪母亲没有思虑周全。你莫要怪我们,我与你父亲并非有意瞒你,委实是那时没有完全确定言言的身份,我们怕弄错了反惹得你伤心一场。后来、后来你父亲又急着赶回来参加你的及笄礼,没考虑那许多......”
申氏突然想到夏欢言还在旁边。
见夏欢言垂头捏着衣角安静站着,话头戛然而止。
立马松开夏芷歆的手转去拉夏欢言:“言言,你莫要多想,母亲只是在与你姐姐解释,没有不欢迎你回家的意思。你是母亲十月怀胎艰难生下的女儿,是母亲的命,你能平安回家,母亲比谁都开心。”
“赶在你及笄礼当日将你接回来,家里没有来得及为你准备及笄礼,让你就着你姐姐的及笄礼一起进行及笄典仪是委屈你了。不过给你的及笄礼物与你姐姐的一样,都是母亲用心给你们准备的。”
“你是我们勇诚侯府的女儿,母亲不会真叫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母亲会为你准备一场正式的宴会将你介绍给大家,堂堂正正告诉所有人你是我们勇诚侯府的嫡亲女儿。”
“你要为我特地举办宴会?”
夏欢言抬头,目露诧异,神情间还有点受宠若惊。
“对啊,母亲已经在筹备了,宴会就在半个月后,届时母亲会邀请盛京所有与我们家有交情的权贵人家来参加,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们勇诚侯府的尊贵嫡女,可不能叫人轻视了你去。”
宴会......
夏芷歆垂眸看一眼自己被松开的手。
默默将手放下。
这一幕被坐在餐桌旁的其他人看在眼里,心情各异。
大嫂冯柔嘉低头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笑意;二哥夏长风和八岁的侄子夏维则都盯着夏芷歆目露担忧;折扇合上的三哥夏礼目光一会儿落在夏芷歆身上一会儿落在夏欢言身上,两人他都有些担忧。
夏长风止不住咳嗽几声,等咳嗽止住,他开口:“母亲,有什么话坐下说吧,两位妹妹刚从外面进来一身的寒气,让她们坐过来也好借着屋中炭火暖暖。歆歆还病着呢,可莫要眼看着好些了来陪我们吃个早膳回去又病得更重。”
余光瞥向夏长风,夏欢言眸光微沉。
一回到侯府她就察觉到了,她这位二哥对夏芷歆最上心,对她这个亲妹妹却是始终不冷不热。虽说也给了她见面礼与她说过欢迎她回家,但她知道她这位二哥只是表面做做样子,他其实并不欢迎她回来。
更偏心夏芷歆这个便宜妹妹是吗?
无妨,一个病秧子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
“母亲,二哥说得对,姐姐还病着,可莫要冷着了。我们去坐下用膳吧,回家到现在我还没有和姐姐同桌用过膳呢。”
夏欢言抬头去看夏芷歆。
夏芷歆却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径直先走过去坐下了。
夏欢言假装的笑容僵在脸上。
刚坐下,旁边的夏礼就凑过来,用玩笑的口吻对夏芷歆道:“歆歆,你很不喜欢言言?”
夏芷歆抬头朝他看去,佯装疑惑:“三哥方才说什么?”
“抱歉,许是风寒没有好全,我精神有些恍惚没有注意听,三哥能再说一遍吗?”
是目露疑惑,也是面带微笑。
只是这笑是个人都看得出很勉强。
夏礼一下就噎住了。
她精神恍惚是真,却并非风寒的缘故,她分明是因着方才母亲那样果断地松开她的手转而去照顾夏欢言在伤心。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就是问你想吃什么,三哥帮你拿过来。”
“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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