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从刘大全屋后出来,快速跑回去,扣响了罗春花家大门。
罗春花的男人穿着大裤衩开了门,见到我一脸疑惑:“明辉,有事吗?”
我故作焦急:“叔,罗婶子走夜路掉沟里扭着脚了,动弹不得,你快去看看!”
罗叔一听,着急忙慌套上裤子:“摔哪儿了?”
“渡口那条引水沟。”
罗叔锁好门跑出去。
我听见他嘴里还嘀咕:“大晚上去渡口干什么?”
看着向渡口跑去的罗叔,我收起一脸的焦急,胸中怒气沸腾:罗春花,这是你自找的!
第二天一早,我安抚好小秀情绪,出门上工,远远的就看见罗春花一脸淤青,眼皮肿的老高,看样子既挨了打,也哭惨了。
被打成这个样子,罗春花自然不好意思出门。
“罗婶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伤啊?”
我故意大声说。
罗春花连忙用手遮住脸:“没,没怎么,就摔了一跤。”
“哦,那婶子以后可要小心了,别再摔了。”
经我这两声,邻居们都纷纷看向罗春花。
“看样子,不像是摔的啊。”
“倒像是被打的。”
邻居们议论着。
“那可不,你们是没看着她男人今早的脸色,像要吃人一样。”
“怎么回事?”
“听说昨晚罗春花在刘大全屋里……”这话一出,一人小声提醒:“小点儿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偏偏好事的王大牛路过,听到刚才的话。
“刘大全昨晚不是说要娶李小秀吗?
怎么又和罗春花搞到一块儿了?”
我停下手里的活,狠狠瞪着王大牛。
他果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因为王大牛这一句话,矛头又重新指向了小秀。
“对啊,刘大全不是说今天还要来下聘吗?
明辉,你快回去看看。”
我心里有气,手里的锄头,砰的一声砍落到一旁的树干上,树干一分为二。
我咬牙:“我再说一遍,小秀不会说那些话,我们也没有吃他刘大全一口肉!”
王大牛不以为意:“你朝我喊什么,我又不是刘大全。
再说了,人都传开了,是李小秀在吴梁坡把人刘大全给睡了,啧啧,听说地上流了一滩......”我忍无可忍,撂下锄头,一把攥住王大牛的衣领,朝他脸上狠命砸上一拳。
王大牛不甘示弱,我俩就这样扭打在一团。
众人将筋疲力竭的我俩分开时,王大牛身上被我打的没一块好肉。
这时,一旁的人也开始劝说:“明辉啊,这事既然已经传出去了,你就好好给小秀准备准备吧。”
“是啊,姑娘家最注重的就是名节,刘大全都那样说了,况且王大牛也是个大嘴巴,估计隔壁村的都知道了。”
“我看刘大全家还是很不错的,这年头,有口饭吃都难,人刘大全还能吃上肉。
小秀嫁过去起码能吃口饱饭不是?”
我看着他们喋喋不休,心中一阵烦闷,问道:“何大娘,你小闺女不也成年了?
不如让你闺女嫁给刘大全,这样你闺女也能吃上肉了不是。”
何大娘愣了愣,骂道:“你这说什么话!
刘大全四十好几的人了,我闺女怎么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