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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韫兰楚婕妤结局免费阅读皇妾咸鱼日常番外

知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妙容想叫她一起去打马吊,愣是没叫住人,只能跟着庄韫兰往承华殿走。倒是向选侍听朴选侍说要去看宫人们放纸炮,也兴致勃勃的跟着去了。回了西偏殿,宫女们把从膳房取来的扁食呈上来,给庄韫兰和宋妙容各呈了一份。海棠在旁边介绍:这种是玉米鲜虾馅的、那个是时蔬虾干馅的、还有香菇鲜肉的、干贝鲜肉的……“膳房的人还说了,有的里面包着银线,要是吃到了,保准这一年的运气都好呢!”宋妙容一听就笑了,“那我可得赶紧吃,说不定能讨个好彩头呢。”庄韫兰也低头吃。才吃了一个飞鱼籽鲜虾馅的,芙蓉慌慌张张的进来了。“主子、宋主子,”她行完礼匆匆说,“昭华殿出事了,好像是朴选侍被纸炮吓到了,已经被人抬回去了。”殿内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宋妙容明显有点慌了。她放下吃了一...

主角:庄韫兰楚婕妤   更新:2025-02-13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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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韫兰楚婕妤的其他类型小说《庄韫兰楚婕妤结局免费阅读皇妾咸鱼日常番外》,由网络作家“知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妙容想叫她一起去打马吊,愣是没叫住人,只能跟着庄韫兰往承华殿走。倒是向选侍听朴选侍说要去看宫人们放纸炮,也兴致勃勃的跟着去了。回了西偏殿,宫女们把从膳房取来的扁食呈上来,给庄韫兰和宋妙容各呈了一份。海棠在旁边介绍:这种是玉米鲜虾馅的、那个是时蔬虾干馅的、还有香菇鲜肉的、干贝鲜肉的……“膳房的人还说了,有的里面包着银线,要是吃到了,保准这一年的运气都好呢!”宋妙容一听就笑了,“那我可得赶紧吃,说不定能讨个好彩头呢。”庄韫兰也低头吃。才吃了一个飞鱼籽鲜虾馅的,芙蓉慌慌张张的进来了。“主子、宋主子,”她行完礼匆匆说,“昭华殿出事了,好像是朴选侍被纸炮吓到了,已经被人抬回去了。”殿内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宋妙容明显有点慌了。她放下吃了一...

《庄韫兰楚婕妤结局免费阅读皇妾咸鱼日常番外》精彩片段


宋妙容想叫她一起去打马吊,愣是没叫住人,只能跟着庄韫兰往承华殿走。

倒是向选侍听朴选侍说要去看宫人们放纸炮,也兴致勃勃的跟着去了。

回了西偏殿,宫女们把从膳房取来的扁食呈上来,给庄韫兰和宋妙容各呈了一份。

海棠在旁边介绍:这种是玉米鲜虾馅的、那个是时蔬虾干馅的、还有香菇鲜肉的、干贝鲜肉的……

“膳房的人还说了,有的里面包着银线,要是吃到了,保准这一年的运气都好呢!”

宋妙容一听就笑了,“那我可得赶紧吃,说不定能讨个好彩头呢。”

庄韫兰也低头吃。

才吃了一个飞鱼籽鲜虾馅的,芙蓉慌慌张张的进来了。

“主子、宋主子,”她行完礼匆匆说,“昭华殿出事了,好像是朴选侍被纸炮吓到了,已经被人抬回去了。”

殿内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妙容明显有点慌了。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扁食说:“那……我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得回昭华殿去看看,等着殿下和娘娘回来啊?”

庄韫兰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要不……”她和宋妙容商量,“你先在我这儿待着吧?昭华殿那边应该正为这事儿忙着呢,我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万一……”

她没再继续说。

不过宋妙容也明白了。

她应该庆幸自己今天不在昭华殿,要不八成得沾一身腥。

“你说的对,”她稳住心神重新坐下,拍了拍胸口说,“庄姐儿,你今天真是救了我一次。”

两个人紧张兮兮的坐在罗汉床上等消息。

宋妙容手指无意识的缠着玉佩的穗子,突然小声问庄韫兰:“你说……这该不会是我乌鸦嘴了吧?”

她想起她昨天好像说了一句“就算是真生了”……

可、可她真就是随口一说啊。

宋妙容虽然不喜欢朴选侍,但也真没想咒她。

“你别瞎想了,谁嘴能有那么寸啊?”庄韫兰按住坐立不安的宋妙容,“不过你这话最好也别再跟别人说了,免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宋妙容又点了点头,继续缠她的穗子。

没多久,太子妃和沈昭仪回来了。

又过了会儿,王妃、公主、外命妇们全都到了,听说在太子妃的正院待了一个时辰才走。

然后太子也回来了。

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来传人了:请庄才人和宋才人移步去朴选侍那儿一趟。

庄韫兰和宋妙容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诧异。

不会今日这事儿真的有鬼吧?

从西边的承华殿穿过大半个后院走到东边的昭华殿,朴选侍那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庄韫兰刚迈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太子和太子妃坐在正堂的鸡翅木玫瑰椅上,一个神情严肃,一个满目焦灼。

向选侍跪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旁边还跪了好几个宫女、内官,更多的人跪在昭华后殿前面的那块空地上,倒是没看到沈昭仪和朴选侍的影子。

庄韫兰和宋妙容行完礼,太子摆手叫她们先坐下。

过了一会儿,内室与正堂之间的帷幔一掀,沈昭仪走出来了。

“殿下、娘娘,”沈昭仪向太子和太子妃福身回话,“朴选侍醒了,保胎的药也吃过了。”

太子妃关切道:“那朴选侍现在感觉怎么样?本宫刚才听女医说,她这胎到底能不能保住,还得看这两天的情况,朴选侍她自己怎么说?还是疼的了不得吗?”


宋妙容现在也担心自己真是乌鸦嘴,没把话说死,就说:“其实这也都是我猜的,就是、就是那种感觉你明白吗?反正你就别去了吧,万一呢。”

配合合理推测的第六感嘛,庄韫兰明白。

她本来就没怎么去过昭华殿,现在宋妙容这么说,那她肯定就更不去了。

“我知道了,不会去的,”庄韫兰挺感激的看着宋妙容说,“这次真是多亏你告诉我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搞不好真得沾身腥。”

“跟我还客气什么啊,”宋妙容摆手道,“要这么算,那天我还得谢谢你呢。”

想起正旦那天的变故,两个人都有点唏嘘。

朴选侍那胎原本怀的多稳当啊,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

不过身在皇宫这种地方,能管好自己就已经是很不错了,顶多就是再关心关心交情好的人,朴选侍对她们而言,显然都不属于交情好这个范畴。

唏嘘之后,两个人就聊起别的事情了。

回去的时候,宋妙容听正院那边还有唱戏的声音,就还是绕了一大圈回的昭华殿。

太子妃和晋王妃坐着听戏,可真正被台上的戏吸引的却只有晋王妃一个。

太子妃还在琢磨朴选侍和她肚子里面的皇嗣。

后院现在最了解朴选侍那胎的真实情况的,也就是太子妃了。

保胎药吃了好几天,朴选侍的血却始终就没止住,现在已经熏上艾了。

昨天冯司药私底下跟她交了句底:人事已尽,天命难改。

换句话说,女医们已经对保住朴选侍的胎这件事束手无策了。

摆在太子妃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坐等朴选侍小产,要么去内宫求皇后给朴选侍传太医,当然,按冯司药的说法,朴选侍这胎损伤太过,就是宣了太医,也不一定就能保住。

太子妃知道这事之后就亲自去昭华后殿看望了朴选侍,朴选侍一看见她就哭,说肚子疼,说求她救她。

太子妃看的直心疼,差点就跟她一起掉眼泪了。

可皇宫到底跟外面不一样。

别说是朴氏这个太子选侍了,就是内宫的娘娘们,元月生了病想宣太医,那也得掂量着,想想这么做会不会触了皇上的霉头。

嫁入天家四年,太子妃对内宫还有皇子们那边的情况也算是有些了解。

太子婕妤的事情惊动了皇上,她已经很对不住太子了,若是元月里面再为了朴选侍折腾着请太医,让柳娘娘知道了,难保不会拐着弯的跟皇上进谗言。

要是皇上信了,觉得太子运道不好,担不起天命怎么办?

绍王可一直是对东宫虎视眈眈呢。

冯司药的肺腑之言一直在太子妃的脑子里面打转。

冯司药说,太子选侍还年轻呢,日后不愁没有为太子殿下诞育子嗣的机会,既然与现在这胎缘分不够,强留反倒不妙。

冯司药还说,她们虽然保不住朴选侍这胎,但有把握能保这胎挺过元月,到时再将太子选侍小产的事情禀上去,也就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话了。

太子妃想的入神,晋王妃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到。

“皇嫂这是怎么了?要是看累了,妾扶您进去休息吧?”晋王妃和晋王成亲不久后,夫妻俩就启程去封地就藩了,她和太子妃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但知道晋王和太子关系好,这会子看太子妃神色不对,也挺关心的。


“朴选侍是挺可怜的,好在皇嗣暂时还没出事,但愿经过这事儿,她能变的稳重些吧。”

两个人你关心你的,我担忧我的,倒聊的挺投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切入正题。

不过有宫宴的事情在前,现在商量宴客的事情,真就挺简单了,申时还没到呢,也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

庄韫兰从太子妃那儿回去,没想到添喜已经在西偏殿等着她了。

上元节前朝臣们轻易不办差,太子也就清闲下来了。

他没怎么受朴选侍的影响,该看书看书、该赏画赏画,喝茶的功夫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庄氏昨天情绪为什么不对呢。

正好他现在不想去太子妃那儿,不用想都知道,太子妃这会儿看见他,准得拿一车轱辘的话来给朴氏或者向氏求情。

她就是不明白,这么一昧的宽着、纵着,总有一天这些人能给她、甚至是他,惹出天大的麻烦,到那时,她就是想求情,都不知道应该去谁面前哭。

哪怕楚氏的事情就摆在眼前,太子妃她还是没看明白这一点。

家宴的事情就先问问庄氏吧。

庄韫兰还是第一次去前院,她低着头跟在添喜后面走,一个眼神都没敢乱瞟。

到了地方,添喜先进去禀报,然后庄韫兰就进去见太子了。

“妾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看着人走进去,煞有其事的给他蹲了个万福,眉心就有点皱了,这怎么还生分了呢。

“这是谁惹你了啊?”太子招手叫庄韫兰过去,书案前的紫檀木圈椅宽敞的很,太子索性把她也按在椅子上面坐下了。

庄韫兰进来的时候都想好了,她得端正态度,正经把太子当衣食父母供起来,千万不能飘,不能因为太子赏她点颜色,她就给太子开染坊。

可是太子的问题太超纲了。

庄韫兰眨眨眼睛,茫然片刻之后,开始仔仔细细的回想自己从迈进前院正殿到现在的表现。

就……态度应该挺端正的啊,她不可能带着情绪来见太子的。

“没人惹妾啊……”庄韫兰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太子,特诚恳的请教,“殿下是觉得妾态度不好?”

太子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还装呢?就你刚才那样儿——”

太子往庄韫兰方才行礼的地方一指,看着她说:“一看就怪模怪样的,赶紧说,哪个招你不痛快了,都来给孤脸色看了。”

庄韫兰差点当场跪地喊冤。

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干这事儿啊。

给太子脸色看?她是皇帝啊,还是嫌命长啊。

庄韫兰都有点欲哭无泪了,但再仔细一看,太子那根本就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虽然都是催促,但他昨天跟朴选侍说“别让孤问第二遍”的时候,就绝对不是这样的表情,要不然朴选侍也不能直接给他吓哭了。

那就是太子不大喜欢她现在的表现?

他……喜欢她像之前那样随意点?

庄韫兰调动沉睡多年的脑细胞疯狂头脑风暴,突然发现自己能够摸到一点边了。

太子这是孤独寂寞了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朝继承人嘛,除了皇帝不怕他,别人看他那都得是仰视状态,可是皇帝跟普通的爹也不一样啊,应该也不会跟太子谈谈心什么的。

所以吧,物质丰富的太子殿下,开始追求情感层次的需求了。

太端庄的他觉得有距离,嫌板正;活泼过了吧,他又觉得没规矩,嫌麻烦,然后她就凑巧捡便宜了。


庄韫兰才刚挨到石凳,差点当场殉了。

她就不该吃这顿锅子。

“是实话啊,”庄韫兰抬起眼,尽量真诚的看着太子说,“册封时内宫赏了妾一千贯钱,还有不少金银豆叶,现在还有一半没花呢,平日吃饭、做衣裳也不用妾自己花钱,算起来,妾在家的时候,每月也就能领一两银子的零用,手里面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多钱呢。”

不过在家的时候安全感足啊,想买什么跟她爹娘撒个娇就行了,而且就算她一时没钱赏办差的丫鬟,也不会有人给她穿小鞋。

但这话就不能对太子说了,实话和找死的话那还是有区别的。

一两银子就是一贯钱。

景朝祖制,为了避免外戚干政,选秀都是从民间选。

但因为对嫔妃的谈吐、仪态都有要求,所以真正能进宫的,大部分还是以乡绅富户家的女儿为主,其余的那些,就算因为外貌出众过了初选,在习礼的环节,也就陆续被刷下去了。

庄韫兰这批嫔妃都是从南直隶采选的,太子参与朝政也有几年了,对各地的经济了解不少,倒没怀疑这话。

原本一个月才一贯钱,现在进东宫才几个月,就花了五百贯,也怪不得她心里面没底,这就开始节省了。

“花这么快啊,”太子又吃了一片羔羊卷,身上的寒气稍微散了些,“那花光了怎么办?你现在的份例好像也经不住这么花吧。”

庄韫兰眼看着太子的心情出现阴转晴趋向,猜不准这究竟是火锅的功劳,还是人倒霉的时候,就喜欢看到比自己还倒霉的人,什么安慰的话都不如兄弟我更倒霉有效果。

但太子心情没那么差了,对她这个太子才人来说自然是好事。

庄韫兰想了想说:“妾才进宫嘛,贵人们疼爱妾,遣了人来看妾,后宫和东宫距离可不近呢,妾总不能让他们白辛苦一趟吧,还有这西偏殿的宫女内官,勤勤勉勉的伺候妾,四时八节,多少也是要赏一些的,不过现在贵人们都看过了,这项花销应该也就少了,要是真花没了,那……妾就、就只好当个悭吝人,随他们背地里面嘲笑几句呗。”

一个太子才人,按制身边四个大宫女,还有粗使宫女、小火者各六个,就这么几个人,赏银能花多少,想也知道大头肯定是用来打发后宫娘娘们的身边人了。

那些人,能有几个是真正盼着东宫好的。

也难为她跟那些宫人周旋了。

太子扯了扯嘴角,“你倒还挺看得开。”

“看不开怎么办啊,妾就是日日愁眉苦脸的,也变不出银子呀,既然解决不了,那还不如看开些呢,总为难自己做什么,”就像今日太子把她难得的蔬果吃了,庄韫兰也没法子,总不能让太子别吃了吧?她也就只能盼着下个月快点到,份额更新了她再吃。

太子这次是真的有点想笑了。

他看了眼正眼巴巴的看着锅子瞧的小妃妾,吩咐宫人:“过来伺候你们主子用膳。”

芍药应了声是,庄韫兰终于又吃上了她心心念念的火锅。

太子没再让人去膳房取吃的,两个人就这么围着锅子,把现有的鲜蔬还有牛羊肉吃了个大半。

用完膳回到殿内,芍药奉了茶上前,庄韫兰接过来呈给太子,“殿下吃口茶解解腻吧。”

等太子接了茶,庄韫兰也捧着自己那盏暖手。

果然,火锅和冰可乐才是她的天选cp,可惜,她穿不回去了。

太子看向旁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人,眼前又浮现出了庄氏刚才吃锅子时的样子。

说实话,太子还真没见过吃饭吃那么认真的人,连带的他都多吃了不少,正想着,视线就和刚抬起头的庄韫兰对上了。

庄韫兰赶紧小心翼翼的忖度着开口,“殿下,您今日刚回来,肯定还有不少事情要忙吧?”

太子瞥她一眼,刚刚打算直起的背,却就这么泄了力,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椅背上,甚至还闭上眼睛,惬意的养起了神。

“不多,”他闭着眼睛说。

庄韫兰:……

她求救般的看向张保。

张保没法装死。

殿下今儿可是刚从京营回宫呢,要真是歇在了庄主子这儿,那不是明摆着打太子妃娘娘的脸吗,皇上今儿可是刚为太子妃娘娘训斥过殿下呢。

可是主子们说话,也没他插嘴的份啊。

西偏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惬意是独属于太子殿下的。

沐浴着张保鼓励的眼神,庄韫兰欲哭无泪。

她就是个普通人,没有西汉班婕妤那样的胆量,不敢冒着触怒太子的风险做贤妾,可她也不想被皇帝打发去内安乐堂,做第二个楚婕妤啊。

太子真不是人!

不是人的太子顶着庄韫兰敢怒不敢言的幽怨目光,硬是坐在那把并不十分适合休息的鸡翅木玫瑰椅上,悠悠闲闲的养了一刻钟的神,这才大发慈悲的睁开了眼,然后优哉游哉的离开了承华殿,连半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主子……”芍药目露忧色,“殿下该不会是生您的气了吧?”

庄韫兰苦笑,生气了又能怎么办,她今日总不能真把太子留在这儿吧。

大不了失宠呗,反正她也没得宠过,就当是提前退休了,总好过去内安乐堂跟楚氏抱头痛哭。

“打水来洗漱吧,明日还得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呢,”庄韫兰扭头走到妆奁前坐下,把那些烦人的事全部丢出了脑子。


添喜的到来就像是一阵春风,整个承华偏殿都洋溢起一股春暖花开的喜气,就连被太子婕妤的事情吓到,蔫了一天的海棠都重新打起了精神。

一群人簇拥着庄韫兰到镜子前面坐下,把请安时盘的发髻拆了,重新给她挽了个凌虚髻。

海棠轻车熟路的打开四层高的鸡翅木妆奁,把里面的钗儿啊、珠儿啊、簪儿的一件件拿出来,挨个往庄韫兰头上比划。

昨儿她们是不知道太子会来,根本没准备。

今日既然知道了,那肯定是得把自家主子好好的装扮起来,要是不能让太子殿下一眼就惊艳到,那就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失职。

“主子您看戴这支怎么样啊?”

由几十颗匀净饱满的米珠攒成的珠花簪子被海棠端端正正的簪戴到庄韫兰发鬓边,簪尾流苏末端也缀着一颗圆润白净的珍珠,珠光柔和,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晃动着,显的整个人又温婉又仙气。

庄韫兰眼睛也亮了亮,差点就被封建资本腐化了。

她就是个俗人,远远没有达到视珠宝为粪土的境界。

“挺好的,”庄韫兰很满意的点点头,“就这个吧。”

选定了发饰,几个宫女又开始商量怎么搭配衣裳。

珠花素净柔和,衣裳若是太过鲜妍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从册封时起赏下的长衫、袄子、裙子……凡是应季的,几乎全都被拿出来了,满满铺在罗汉床上好几层。

水仙和芙蓉把这些衣裳挨个挂在衣架上,不厌其烦的比划,海棠和芍药就站在旁边帮庄韫兰参详。

“上个月太子妃娘娘赏的几匹贡锦颜色都好看呢,就是赶上柳惠妃娘娘生辰,内宫为着这事都忙坏了,也就没往尚服局送,要是送去了,这会子说不准也裁好了,”海棠有些可惜的叹了声气,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若是知道太子殿下要来看他们主子,多塞些银子就是了,好歹也裁一件出来。

庄韫兰倒是没为这事惋惜。

惠妃娘娘那是什么人物啊?

皇上后宫现在可就数这位主子最得宠了,而且,柳惠妃膝下还有一位比太子小不了几岁的皇子呢。

跟柳惠妃抢着做衣裳,庄韫兰才不干。

“我看这件就挺好的,”她指指那件藕粉色的挑银线绣玉兰宽袖衫子,又指指那条鹅黄色的百褶裙,“就这么搭吧,拿来我换上。”

水仙有点犹豫的问:“主子这就换啊?要不等用了午膳吧?裙子倒还好,衫子万一压出褶子就不好了。”

“那也行吧,”庄韫兰想了想就答应了,其实她倒觉得太子没这么龟毛,不会为了几条褶子就治她个失仪的罪。

但非常时期嘛,严谨点总是没错的。

水仙就开开心心的和芙蓉把这套衣裳挂在架子上,准备别的事去了。

知道太子要来,庄韫兰中午就没再点味道大的膳食。

虽然昨天那顿火锅太子好像吃的也挺满意,但庄韫兰对太子的喜好几乎就是一无所知,要是味道没散尽,又不巧戳到了太子的雷点,让太子一进来就犯了恶心,那她就麻烦了。

简简单单的几道炒菜送进西偏殿,庄韫兰就着金灿灿的茶食炸凤鸡还有甜丝丝的糖蒸茄,比平时还多吃了半碗米饭。

主要是太子只说了要来她这,却没说什么时候来。

“忙完”这种说不准到底是什么时辰的点,晚膳她肯定就得等。

要不太子想到她这用膳,结果进来一看,只剩下残羹剩饭了,这不是明摆着没把太子放在眼里吗。

芍药本来还担心主子吃多了积食,到了晚膳的时候,就开始佩服主子的先见之明了。

“主子,要不先让他们做碗面来,您先垫垫吧?”天色已经很黑了,后殿向选侍不知道点了什么膳,香味已经飘到西偏殿了,芍药小心的看着庄韫兰的脸色问。

海棠就没这么客气了,她挺不忿的往向氏的居所瞥了一眼,气呼呼的道:“肯定是知道了昨天的事,又打听到殿下要来,想借这个截殿下的驾呢。”

上午烤栗子时用的铁丝网又被芙蓉架到火盆子上了,这次烤的是几块红薯。

“别胡说了,殿下要是真想去,也轮不到我们说什么,”庄韫兰没让宫女插手,自己翻着那几块红薯烤。

她跟芍药说:“面就先不要了,我这会也不饿,再说还有这个呢,你们要是饿了,就轮流回下房吃点什么垫垫吧,不用都在这陪着我。”

今日跟昨天不一样,太子来了大概就不会走了,芍药自己饿一顿没事,她担心的是自己万一饿晃了神会当不好差,连累主子一起在太子面前吃挂落。

她想了想说:“那奴婢先跟水仙回去,一会回来换海棠和芙蓉。”

后殿的香味飘了足有两个时辰才散。

太子忙完政事走出文华殿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

宫苑各处都掌了灯,一路回到东宫走到承华殿,略显奇怪的剪影透过偏殿的窗纸映在太子眼中,太子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当值的小火者又一次欲哭无泪的被张保拦住了。

“干什么呢?”张保亲自打帘请太子进去,庄韫兰还蹲在火盆子旁边看红薯,这会子那几块红薯的皮已经烤焦了,都开始流油了。

庄韫兰正打算拿油纸垫着剥皮吃,烫的左右手来回倒,冷不丁被太子这么一问,差点把刚拿到手的红薯丢出去,偏还下意识的答了句:“烤红薯啊。”

说完她就跟那个小火者一样欲哭无泪了。

之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太子这么不喜欢让人通报呢。

太子大概是没想到会把人吓到,看到她的样子也觉的有点新奇,这次倒是挺好心,担心把人臊着,还特意压了压唇角,没真的笑出来,就走到火盆子旁边坐下说:“那你干嘛蹲着啊,不累吗?过来坐吧。”

庄韫兰捧着烤红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亏她们先前还担心衣裳有褶子会不会让太子不高兴呢,这下好了,褶子虽然没有,但脸却丢没了。

还好太子没生气。

庄韫兰捧着那块热腾腾的红薯僵硬的走过去,实在不知道是该请罪还是该说什么了,索性硬着头皮问太子:“殿下吃吗?刚烤好的,应该还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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